【小子無心之下,已被禁言,啞巴之苦莫以言表,唯請各位大大傾力支持,小子在此叩頭拜謝。今日【皇裔戰神】又有更新,希望審閱的大大給予點擊收藏,當然能賞個紅票那是最好,另外,還希望大大鑒於小子口不能言的份上,多為小子宣傳一下,小子一定會鞠躬盡瘁,死命更新,謝謝!】
赫連拓疆和鬱久閭遺這哥倆倒不是特別在乎說話的那人,因為連喊帶叫的這位仁兄,雖然中氣十足,但看其裝束,隻不過是一個北齊軍中的百夫長而已。
但是,在這位仁兄身後進來的一群人中,對於其中為首的一個,赫連拓疆和鬱久閭遺卻是記憶猶新。
就在一年前,他倆還與此人直麵沙場,盡管彼此未曾真正交手,但對陣的雙方卻是打得天昏地暗,直弄得大半個鄴下都不安寧。
正因為有了這樣令人難忘的交往經曆,所以他倆和此人之間可謂是記憶深刻,要說彼此誰忘了誰,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此人生得身材高大,顴骨高聳,眼窩深陷,一雙隼目盼顧之間顯得銳利而深遠。
尤其令人難忘的是,此人臉上彰顯著無盡的暴戾之氣,讓人覺得他極難相處。
在他的身後背著一把明晃晃的巨劍,將他襯托得極為紮眼。
鬱久閭遺和赫連拓疆剛才隻是一打眼兒,便認出他是北齊宮廷內的禦用殺手劉桃枝。
去年,黃鼎帶著赫連拓疆和鬱久閭遺大鬧鄴城的時候,劉桃枝也參與了堵截他們的戰事。
由於黃鼎太過於強橫,北齊傾盡高手也沒能將黃鼎諸人留住。
從那之後,這件事便被那晚參戰的齊人視為了奇恥大辱。
他們不僅忘不了黃鼎那個大塊兒頭,就連赫連拓疆與鬱久閭遺倆人,也在他們的記憶中烙下了深深的痕跡。
在進店的一群人裏,還有一人也引起了赫連拓疆和鬱久閭遺的注意。
這人雖然是中等身材,顯得清清瘦瘦,但在一群人高馬大的兵勇中,一點都不被別人所遮掩。
他生了一張白色麵皮,臉頰線條明朗,一雙細長的眼睛,蘊含的神情吞吐不定,兩撇八字胡下,一對兒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線,麵色極為陰冷,沒有一絲笑意。
在他的身後則斜背著一把形色古拙的琵琶。
對於這人,鬱久閭遺和赫連拓疆卻不認識。
不過,他倆都心知肚明,能與劉桃枝並駕齊驅的人物絕不會是等閑角色。
赫連拓疆還想再觀望觀望,卻被鬱久閭遺暗中踢了一腳。
赫連拓疆詫異非常,眼帶怒意剛要說話,卻見鬱久閭遺對他悄然的搖了搖頭。
隻聽鬱久閭遺低聲說道:“二師兄勿要怪我不懂規矩,我輕踢你一腳,隻是想讓你保持低調。小師妹現在生死未卜,我們實不易節外生枝。既然他們還沒有注意到我們,我們更應該收斂形跡,似你這般仰著腦袋盯著人家不放,勢必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若真因此遭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赫連拓疆聽他提起小師妹,連忙將頭低了下來,自顧自的輕聲吃了起來,並且一邊吃著,一邊轉著大眼珠子,暗中察看是否已有人注意到自己。
身背巨劍的人確實是劉桃枝,而他旁邊背著琵琶的那個人,正是隨他一起到鄭州城接納北周降將許盆的著作郎祖鋌。
劉桃枝和祖鋌到了鄭州城,見到了許盆,孰知這位北周降將酒醉之後,還沒享受到應有的榮華,便被潛入鄭州的楊堅和韓擒虎生生拿走了腦袋。
如果隻是如此也還罷了,最可氣的,楊、韓倆人竟然來了個順手牽羊,趁著逃離的時候,盜取了高演的兩匹寶馬赤驥和盜驪,這可使得劉桃枝和祖鋌倆人大為緊張。
死了一名降將倒好說辭,可是丟了高演的兩匹寶馬,那可是頭等大事。
於是,倆人帶著手下開始追殺刺客。
結果追到了嵩高縣,楊堅卻因為和任約之前的一場大戰,受了不輕不重的傷,在韓擒虎舍命相護之下,早已經逃之夭夭。
劉桃枝和祖珽雖然晚來一步,但卻遭遇了任約與陸法和等人。
經過一場糊塗戰之後,任約和他的滑頭弟子元昊各騎一匹寶馬溜之乎也,而陸法和等人也安然離去。
倆人和一眾手下不但寸功未見,而且劉桃枝還在這件事裏,被任約打了一記“摧心手”,他因此受了點輕傷。
相比之下,祖鋌就慘了,生生叫由吾道榮震碎了兩根肋骨。
這倆人回到了鄭州城後,各自休養了十餘天。
劉桃枝傷勢痊愈,祖鋌也恢複不少,盡管骨頭沒有完全長上,但是活動已無大礙。
不久之後,倆人決定回鄴城複命。
劉桃枝和祖珽之所以著急趕回鄴城,這裏麵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據他倆的心腹探得的消息,如今的鄴城表麵上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是暗潮湧動。
大丞相高演經過首席智囊王晞的慫恿以及趙彥深的規勸,已然不在滿足現有的身份地位。
他下定決心,想通過禪代的方式,攫取侄兒高殷的帝位。
但是,此舉卻遭到以趙道德為首的一些大臣的反對。
高演無奈之下,便把希望寄托在太皇太後婁昭君的身上,孰料婁昭君的態度也是搖擺不定,並沒有給予他強悍的支持。
這讓高演很是惱火。
他不知道從哪一方麵入手,才能得其所願。
劉桃枝和祖鋌都是野心勃勃的家夥,當他倆分別得知這個消息後,誰也不想錯過了成為寵臣的機會。
他倆都清楚一個事兒,高演早早晚晚都要取締高殷,成為齊國之主,現在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劉桃枝和祖鋌各懷心事,都不想讓獻媚的機會溜走,所以,他倆不約而同的都想盡早趕回鄴城,趁著這個渾水摸魚的機會,撈點實惠。
倆人潛意識裏達成默契之後,便帶人過了黃河。
當見到天色已晚,倆人一商議,都覺得黎陽離著鄴城已是近在咫尺,著急回去也不在乎這一晚。
於是,倆人決定帶著手下,今夜在黎陽郡城住宿,待明日天亮之後,再向鄴城進發。
一行人進入郡城後,左右一踅摸,正好也看到了這家店鋪,既而決定在裏麵打尖。
等他倆帶人到了店裏,店家先前便被那位百夫長喝破了膽,此時哪敢怠慢,彎腰獻媚的逢迎著眾人。
事也湊巧,劉桃枝挑來挑去,偏選中了赫連拓疆與鬱久閭遺旁邊的桌子。
他和祖鋌坐下來後,吩咐其餘的人也在另一張大桌子旁坐下。
店家送來了酒肉,劉桃枝和祖鋌的隨行人員早餓壞了肚皮,見到酒肉上桌,便都狼吞虎咽的吃喝起來。
他倆的那些手下,平日了橫行慣了,一高興就什麽都不顧及了,吃喝之餘,不時的發出吆喝之聲,攪得店內頗不安生。
劉桃枝倨傲的坐在桌子旁邊,一隻胳膊肘壓在了桌麵上,另一隻手端起酒杯,先是掃了一眼手下人,見他們吃喝高興,雖是吆三喝六的,卻不製止,相反的眼角眉梢竟是露出一絲疏懶的笑意。
他輕啜了一口酒,對著祖鋌說道:“孝徽的傷勢不礙事吧?”
祖鋌微微一笑,答道:“還好!其實也隻是傷了點骨頭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有勞都督掛念了。”
劉桃枝歎道:“此去鄭州原本順利得很,怎料出了刺客這碼子事,幸好我倆將刺客盡數圍剿殺死,否則真不知該怎樣向大丞相交差啦!”
祖鋌瞄了一眼劉桃枝,心中暗笑:這人可真是個人物,說起謊話來麵不紅心不跳,隻怕連他自己都相信編出的謊話,做人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可謂無往而不利!
在嵩高縣陸法和與任約等人各自逸去,劉桃枝無法追擊,隻好將那家小酒肆的主人以及小二殺了充當刺客。
盡管祖鋌當時暈了過去,不知實情,可他醒了之後,仔細詢問手下人,這才知道劉桃枝為了交差,竟使出了李代桃僵這一招,。
他心中雖對劉桃枝鄙夷,但他不得不承認,劉桃枝如此做事亦不失為一條良策。
祖鋌當然不能表露出任何的異樣神色,相反的倒是“哈哈”一笑。
他本想奉承劉桃枝幾句,然而,一笑之下竟然牽帶了受傷的肋骨。
他隻覺一陣錐心的疼痛,不由的笑聲嘎然而止。
盡管他疼得兩條眉毛蹙到了一起,卻是沒有發出一聲哼叫,性子倒顯得十分硬朗。
劉桃枝猜出祖鋌是傷勢發作,連忙裝作關心的說道:“孝徽傷勢未愈,不可坦興而為!我看你今日飲食用罷,還是早些休息為妙。”
祖鋌眉頭舒展,說道:“祖鋌些許小傷算不得什麽,養一些日子也就好了。”
隨後,他又歎道:“全仗都督將賊人抓獲,對於許盆被害總算是有了交代,不過,那兩匹寶馬卻是大丞相的心愛之物,如今下落不明,真不知如何向大丞相說辭。”
劉桃枝也是一歎,瞟了一眼祖鋌,說道:“人言祖孝徽足智多謀,舌辯之才天下無雙,就連神武皇帝都另眼相看,可是,如今卻見到孝徽也有一籌莫展,這可讓劉桃枝困惑得緊了。”
祖鋌細長的眼睛裏神光一閃,哂道:“天下人眾口紛紜,說辭難調,祖鋌本就沒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