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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羅對中箭的少年並無惡感,雖然之前覺得他言語有些輕薄,不過後來,見他對自己道了歉,便不再怪他了,此時瞧他一副無助的樣子,禁不住同情心起,連忙走了過去,問道:“你怎麽樣了?要幫忙嗎?”
那少年見機得早,就在箭矢滿天飛的時候,他想都沒想,趁著沒人注意他的機會,擺脫了看著他的柔然人,就地一滾,躲在了旁邊的一棵樹後麵。
可是正當他暗自慶幸的時候,一條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大腿,“蓬“的一聲被流矢射中,疼得他悶哼一聲。
他本想將流矢拔出,可他不知道箭簇有沒有倒刺,所以才愁眉苦臉的想辦法,就在這時候,伽羅恰如救星似的過來了。
少年聞聽伽羅那麽問他,情不自禁的一皺眉頭,指了指腿上的箭矢,反問道:“姐姐沒看到這隻箭插得有多深嗎?”
接著,他察覺伽羅秀眉一蹙,連忙把臉上快要擰到一起的褶子盡數展開,換上一副笑臉,朝著伽羅說道:“姐姐來得正是時候,快幫我瞧瞧,這隻箭是不是有倒刺的那種?”
伽羅沒心情與他夾雜不清,她環顧四種,隻見周圍的樹上插著不少的箭矢。
她接連拔取幾支,發現箭上並沒有倒刺,便回到少年旁邊,對他揶揄的一笑,說道:“別的箭是沒有倒刺,但你這支我可不敢保證,你自己不妨賭一賭吧!”
少年眼巴巴地盯著伽羅手裏的那幾隻箭,忽然濃眉一擰,仿佛要慷慨赴死一般,對著伽羅說道:“管它有沒有什麽勞什子倒刺,姐姐替我拔了吧!要不然我帶著它走起來,殊不方便。”
伽羅心思篤定,知道他中的那箭肯定沒有倒刺,既而蹲下身子,用手緊緊的抓住箭杆,笑道:“其實也不必非得拔了它,你隻要將它折斷,走起路來還不是一樣的方便。”
少年眼珠轉了轉,知道伽羅故意逗弄他,便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哦,我自己怎沒想到呢?還是姐姐聰明,嗯,那就求你快點把它弄斷吧!”
當他見到伽羅好像真的要折箭後,連忙變換了口氣,歎道:“離開家的時候好好的,沒想到回去時,肉裏麵竟帶了個箭簇。求求姐姐,你還是替我拔了吧!”
伽羅聽到他這樣說,心中湧起一股笑意,暗道:到底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隻是嚇一嚇,便露出原形了。
她忽然一本正經的指了一下少年的肩頭,皺著眉問道:“你的另一個肩膀上也中了箭,你難道沒感覺到疼嗎?”
少年一驚,連忙扭頭去看。
就在這一瞬間,少年自己肩膀上的箭倒沒看著,卻感覺到自己的大腿猛然發出侵入骨髓的劇痛,不由得發出一聲痛哼,下意識的向著大腿看去,發現原先插著箭的地方,鮮血汩汩而出,隻一會兒的功夫,便已將衣衫染紅。
接著,少年又看了一眼伽羅,見她滿臉愕然的盯著手上一支箭,而那支箭的下麵帶著一團血肉,“滴滴答答”的正往下麵流著鮮血。
少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肩頭並沒有再中箭,那是伽羅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而故意那麽說的,其目的是避免他拔箭時害怕。
這本是伽羅的一番好意,不過事情出了一點差頭,他的運氣不好,大腿上中的箭還真就是帶有倒刺的。
另外,伽羅在拔箭的時候,為了減少他的痛苦,盡量的用勁,企圖幹淨利落地一下子就將箭拔出,結果箭是拔出來了,卻多出了一團子肉。
伽羅臉色煞白,十分愧疚的看著少年說道:“我沒想到你這麽倒黴,竟是中了一支帶有倒刺的箭。”
她說到這裏已是泫然欲涕。
少年一改之前不羈的樣子,盡管他疼得嘴角直哆嗦,但還是說道:“沒事兒,姐姐不必介意。不管怎樣,箭已經拔掉了,這不是挺好的嗎?”
伽羅正待說話,忽然感覺有人過來了,連忙扭頭去看,卻見一個生得十分忠厚的三十左右歲的男人,對著她微微一笑,說道:“箭都拔出來了,還不幫他包紮傷口?”
她從沒有想到一個人的笑容竟會有那麽大的感染力。
眼前的男人雖生得不是十分俊美,但當他微笑時,卻能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就在那一瞬間,可以使人忘卻煩惱,滿心的舒暢,這感覺真是太奇特了。
伽羅受了來人笑容的感染,竟沒有注意到他都說了些什麽。
來人見到伽羅一副沒聽見的樣子後,也不生氣,徑直來到了少年的旁邊,在伽羅的對麵蹲下身子,從少年的身上扯下一段衣襟,十分麻利地將傷腿包紮好,然後對著少年說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試試自己能不能走,如果可以的話,你得趕緊離開這裏。”
少年對來人的舉措並不致謝,而是疑惑的問道:“你從樹上下來,為什麽自己不走,卻過來為我包紮傷腿?”
來人正是一直躲在樹上的劉寄北,他對於伽羅和少年之間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當見到伽羅誤將有倒刺的箭拔出之後,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心中覺得不忍,趁著沒人注意,便下了大樹,趕了過來援手。
劉寄北聽到少年這樣問自己,不由得愕然。
他還真就沒有想到自己走不走的事,此時少年一問,他才恍然,說道:“你問的事我沒想過,不過現在倒是覺得該走了。”
少年得到答案之後,眼中露出異樣的神色,他凝視著劉寄北,誠懇的說道:“其實我沒有將你的藏身之所說出去,並不是我特別善良,而是覺得你或許會對我有用處,所以我才保持了緘默。”
劉寄北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四下觀瞧,並且無所謂的說道:“無論怎樣,你都沒有將我說出去,這就已經足夠了。”
他說完,轉過臉來,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扶你起來,你先試試能不能走?”
少年收回目光,歎道:“哦,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得出來,你的確是一個好人。”
他一邊說著,一般擺脫了劉寄北的大手,自己掙紮著站了起來。
劉寄北直起身子,看到少年疼得前額沁出了一成細密的汗珠,暗歎一聲:好個強悍自負的少年!
不過他口中卻是淡然說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小心傷口迸裂!”
少年道了聲謝,眼光落到了柔然人和齊軍那裏,見到兩方麵都是損失慘重,稀稀拉拉的沒剩下幾個人,知道此時不走,等一會兒說不定又會出現什麽事。
他強自忍耐,邁開傷腿走了幾步,隻覺得箭創有著專心的疼痛,不由得歎了口氣,頹唐的說道:“走吧!無論能走出多遠,總得需要試一試。”
說罷,他轉過頭對著伽羅一笑,說道:“我叫楊素,伽羅姐姐如果有機會到蒙州,可以來找我,屆時我一定會盡地主之誼的。”
伽羅向著楊素點了點頭,不過,她並沒有說話。
她求助似地瞥了一眼劉寄北,卻見劉寄北又朝她笑了一笑。
她雖然已經領教過劉寄北笑容的魅力,但這一次仍是被弄得芳心悸動。
她趕緊低著頭正欲走開,忽然又似想起了什麽,猛然抬起頭,對著劉寄北紅著臉問道:“我還沒有領教這位好心的大哥姓名呢?”
她說到這裏,眼神竟是變得異常執著。
劉寄北道出姓名之後,低頭想了一下,隨後對著楊素歎道:“你我雖然萍水相逢,但還是讓我送你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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