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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帖巴心中也好生奇怪,偕同春巴菍而來的這個漢子到底是何方神聖,一向嬌蠻的春巴菍在此人麵前,竟是如此的好說話,完全是一副小媳婦的模樣,這事真是難於理解。
她心有所思,不自覺地便將目光對著劉寄北看了起來。
劉寄北傍著春巴菍走到了墨帖巴身旁,見她出神的看著自己,便對著她淡然的一點頭,不解的問道:“大巫師不隨我們一同進去嗎?”
墨帖巴一怔,少有的露出一絲羞澀,沒有搭理劉寄北,兀自嫋嫋娜娜的向堂裏走去。
春巴菍故意放慢了腳步,扯著劉寄北的衣襟,一邊用眼光卻盯著墨帖巴的背影,一邊把另一隻小手擋在了劉寄北眼前。
直到墨帖巴登上了最上一級台階,她那惹人遐思的曲線在倆人的視線裏最終消失的時候,春巴菍才鬆開了劉寄北的衣裳,並且撤回了小手。
她噘著小嘴兒,開始向上攀爬著石階,並且頗有醋意的低聲嗔道:“這個狐狸精去不去與我們何幹?大哥下回不要與她說話!”
劉寄北心頭苦笑,知道這小妮子雖然對自己千依百順,但那也是有限度的,一旦涉及到了男女的事情上,她就和許多醋壇子一樣,絕對不會縱容自己。
由於他本就對墨貼巴毫無感覺,所以對於春巴菍的警告,心中大不以為然,不過,礙著小女人的撒嬌情懷,他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春巴菍斜著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劉寄北,見他麵無表情,便低聲歎道:“其實我也知道大哥為人,絕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放浪之徒,可是我瞧著你和別的女人說話,心裏就好生害怕和不舒服。”
她說到這裏,也不知又想到了什麽,竟是眼圈一紅,泫然若涕。
劉寄北暗自苦笑,心想真是怕啥來啥。
他連忙握住她的小手,低聲安慰道:“大哥是什麽人你最清楚了,除了你蕭姐姐之外,我便隻有你了。如今咱倆已是夫妻一體,我哪裏還會看得上其他的女人啊?”
春巴菍聽他這麽一說,本已有些水汪汪的大眼睛頓時泛起笑意,低聲嘟囔著道:“那你是答應我了,無論如何也絕不再搭理那個狐狸精。”
劉寄北朝著春巴菍溫柔一笑,再一次重重地點了點頭。
當劉寄北踏上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心裏麵忽然間很不踏實,隱約覺察到白虎堂裏殺氣濃鬱,沒有一點的喜慶味兒,不由得拉住春巴菍停住了腳步,低聲說道:“我怎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呢?”
春巴菍也奇怪的說道:“若是按著以往的情形,嗲嗲知道我在外邊玩耍回來了,定會早早的出來接我,今日這是怎麽了,我都快進到了白虎堂,可還沒見到嗲嗲的影子?”
倆人就在疑惑間已是推開門進到了白虎堂內,當倆人看清裏麵的情形時,禁不住都怔立在了原地。
此時的白虎堂內,除了後進來的春巴菍和劉寄北以及墨帖巴三個人外,還有八個人。
對著門口的北窗前是一把梨木製成的厚實胡床,胡床上端坐著一個人,年記約五旬左右,披發無冠,臉頰清瘦,五官生得很是硬朗,衣著打扮不同於其他的蠻左男人,乃是身著一件黑色的海青。
這人的左右側各安置了三把交椅,右邊最接近這人坐著的正是宇文神舉,挨著他的則是王軌,坐在右邊最下首的是杜杲。與宇文神舉等人相對而坐的依次是春巴菍的三位師兄洛雨、日客額和地客額。
此時的墨帖巴和一位樣貌俊美得有些妖異的白衣人正分列在梨木胡床上坐著的人兩邊,當白衣人看到美絕人寰的春巴菍後,那雙俊目中頓時閃現出一絲亢奮的神色,而墨帖巴則似笑非笑地瞧著走進來的劉寄北和春巴菍倆人,神情格外曖昧。
劉寄北猜知坐在梨木胡床上的便是“白虎夷王”匠帥拔佩,不過令劉寄北有些不解的是此時的這位大蠻酋神情萎靡,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的英雄氣概。
還有一件事同樣令他心生警覺,宇文神舉和王軌以及杜杲雖然坐著,但是雙腳卻被綁到了一起,而兩隻手也被反剪著綁在背後,瞧這三個人的神情,俱都是滿臉的憤懣,尤其是宇文神舉,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白衣人,直似要吃了白衣人方才甘心。
最使劉寄北不解的是,坐在左側中間位置的日客額也與宇文神舉等人一樣雙手雙腳都被綁著,而日客額的前麵的地上則橫亙著一把明晃晃的苗刀,刀身之上隱有一絲血跡。
坐在日客額下首的地客額此刻正垂著頭,左手捂在朝著堂口的臉頰上,指縫之間滲出斑斑血跡。
就在劉寄北隨著春巴菍走進來的時候,除了宇文神舉仍然惡狠狠地盯著白衣人之外,王軌和杜杲倒是向著劉寄北和春巴菍看來。
當倆人認出來其中一人乃是劉寄北的時候,俱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驚疑的神色,不過倆人全是心機深沉的人物,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轉瞬間又都恢複了常色,並沒有與劉寄北打招呼。
坐在胡床上的那人見到春巴菍進了來,臉上頓時閃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他朝著春巴菍歎道:“你來這裏幹什麽?這不是憑空添亂嗎!”
春巴菍進來後眼睛裏隻有坐在胡床上的那個人,她聽他如此說話,禁不住錯愕了一下,下意識的答道:“不是嗲嗲叫我來的嗎?否則我怎知嗲嗲在白虎堂呢?”
劉寄北一聽這話,已知自己所猜不錯,坐在胡床上的那人正是“白虎夷王”匠帥拔佩,隻是他也心裏麵奇怪,不明白匠帥拔佩為何這樣說話,聽其意思好像對春巴菍的到來大為不滿。
匠帥拔佩忽然對身側的墨帖巴歎道:“你真的執意要將我們父女趕盡殺絕嗎?”
春巴菍聽到匠帥拔佩忽然冒出這句話來禁不住呆了一呆,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對準了神色怪異的墨帖巴。
墨帖巴朝著春巴菍曖昧的笑了一下,隨即便由春巴菍處收回了目光,對著匠帥拔佩冷冷一笑,恨恨的說道:“你說呢,我們尊貴的白虎夷王?自從當年你唆使我哥哥刺殺了儺特巴,去除了你的絆腳石,讓你得以當上“白虎夷王”,而我哥哥卻為此弄得屍骨無存,你便該想到能有今日的結果,何必如白癡似地這般問我?”
春巴菍聽到儺特巴的名字,心裏陡然一驚。
她知道儺特巴乃是上一代的“白虎夷王”擇土巴普的親生兒子,在十七年前被人離奇的刺殺。
據說這個儺特巴極為吝嗇,而且非常好色,人品差得就連他的嗲嗲擇土巴普都很厭煩。
當年,他被人刺死了之後,寨子裏的人都暗地裏拍手稱快,除了他的嗲嗲之外,幾乎沒有人為他悲傷。
春巴菍暗道:難道說儺特巴真是我嗲嗲找人刺殺的,可是,嗲嗲為什麽這樣做?難道就隻是為了當上“白虎夷王”嗎?老“白虎夷王”擇土巴普一向對嗲嗲不薄啊!嗲嗲怎會指使人殺了他的兒子呢?
她想到這裏,便向著匠帥拔佩望去,卻見她的嗲嗲臉上閃過一絲悲傷,長歎一聲,沉默了起來。
墨帖巴見到匠帥拔佩沒有反駁,禁不住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對著匠帥拔佩譏諷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尊貴的白虎夷王對這句話理解得可真透徹!”
被縛的日客額忽然直視匠帥拔佩,有些悲憤地問道:“請問師傅,大巫師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匠帥拔佩回望著他的二弟子,眼神裏麵流露出複雜的神色,歎了一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接著又輕輕地搖了搖頭。
日客額對於匠帥拔佩的舉動很不明白,他猛地由交椅上直起身子,“噗通”一聲朝著匠帥拔佩跪了下來,口中擲地有聲的問道:“師傅的意思徒兒不明白,還還請師傅明示!”
春巴菍也焦急地望著她的嗲嗲,附和著日客額說道:“正如二師兄說的,嗲嗲就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們吧!”
墨帖巴“嗤”的發出一聲譏笑,輕蔑地說道:“是啊!你就把事情的始末源源本本的告訴他們,要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在誣陷你呢!”
匠帥拔佩淡然的望了一眼墨帖巴,接著又轉頭看著白衣人,眼中閃著淩厲的光芒,冷冷地問道:“你的武功很不錯,隻是有些邪氣,顯然不是正統武學,你究竟是誰?”
白衣人似笑非笑的與匠帥拔佩對視著,眼中妖異的光芒逐漸轉盛,隻聽他答道:“我叫葛玦,來自於塞外。”
接著葛玦一指墨帖巴,滿臉壞笑的接道:“你們尊貴的大巫師是我的三師姐。”
匠帥拔佩臉上閃過一絲恍然的神色,轉回頭看著墨帖巴淡淡的說道:“我一直覺得你的武功帶著一股邪氣,原來你在失蹤後的十餘年間,竟然真是去了塞外學了邪派武功。”
他說完又轉過頭對著葛玦問道:“是你在我喝下的茶裏下了毒?”
葛玦搖了搖頭,歎道:“茶水裏麵混合的‘縛龍散‘確實是我家秘製的東西,隻不過下毒的是你的大巫師,而不是我葛玦。”
匠帥拔佩漠然的點了點頭,朝著驚駭的春巴菍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大驚小怪,然後他向著墨帖巴平靜地問道:“既然你處心積慮想要對付的人是我,那你為什麽非要將族人帶入與官軍對抗的境地裏?難道那些族人你也不肯放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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