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戰神

第二章:豪奪(3)【完本求收藏】

【今天休息,所以早點上傳,嗬嗬,肯請讀書的朋友予以收藏,謝謝】

還沒等宇文神舉和王軌予以答複,劉勇已是心急火燎地厲聲說道:“絕不能如此草率,否則,我二弟豈不是白白死掉了嗎?”

外麵的獨孤楷歎道:“人死不能複生,況且機關互算之間,有了死傷也是在所難免的,比如剛才湧進驛舍的那兩兵丁不也死了嗎?”

劉勇前額青筋暴現,怒聲說道:“那怎會一樣,我二弟的命••••••”話未說完,卻被身旁的劉奇攔住。

隻聽劉奇低聲歎道:“算了吧!事已至此,哥哥莫要強爭了。”

劉勇氣憤地一抖胳膊,掙脫了劉奇,嘴巴連動了幾下,最終翻了翻眼睛,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

不過,他的眼睛已經在這時候變得通紅,凶光畢露的盯著王軌。

王軌怡然不懼,反而對著劉勇笑了一下,說道:“你二弟的命的確是比兵丁的命金貴,可人家兄弟的命比你二弟的命,又要金貴了些,要不然此時他早就殺了進來,哪裏還會求我和宇文將軍與他講和呢?”

在場眾人自然聽得出來,王軌話中所指當是獨孤楷和獨孤盛兩兄弟。

劉奇連忙再次抓住劉勇的胳膊,示意他不要發作,隻聽劉奇無奈的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時哥哥還是忍為上,千萬不要中了王軌的挑撥離間之計。”

劉勇悶哼一聲,不置可否,眼光卻是轉向了被製住的獨孤盛,其間神色極為複雜。

宇文神舉和王軌交換了一下眼色後,宇文神舉說道:“獨孤楷啊獨孤楷,你真是令我等佩服,如此的能伸能屈,我等真是萬萬不及,難怪你能爬上車騎將軍的高位。”

獨孤楷斷然的說道:“廢話少說,究竟是和還是不和?不要以為你們製住了家弟便可以肆無忌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宇文神舉看了看劉寄北,歎道:“人是你捉住的,最終怎樣還是你來決定吧!”

劉寄北搖了搖頭,嘴角邊現出一絲笑意,隨即低聲歎道:“劉寄北粗淺武藝倒是懂得一點,不過,輪到嘴巴的功夫那可是笨拙的很,若要我與這位不要臉的車騎將軍討價還價,那可真是有賠無賺了。”

宇文神舉見到劉寄北不肯,便歎了口氣,轉首對著外邊說道:“讓我們怎樣相信你?”

獨孤楷說道:“可以將家弟作為人質,由我護送你們出城。”

宇文神舉和王軌似乎料想不到獨孤楷這般痛快,倆人又對視了一下,宇文神舉才緩緩說道:“這樣正合我意,不過我那些兒郎怎辦?”

獨孤楷毫不思索的說道:“我先派人將你率領的那些羽林軍帶出城,你們可以在城外與他們會合。”

王軌歎道:“你為我們考慮得倒真是周到啊!隻不知你又有什麽條件?”

獨孤楷沉默了一下後說道:“其一,你們不許再傷害家弟;其二,此間事全當一場夢,回到了長安誰也不許說出去。”

王軌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就不怕我們出爾反爾嗎?”

獨孤楷輕笑一聲,說道:“那種事是我們這些人做的,至於你和宇文神舉太愛惜羽毛,哪裏會做出食言的事情啊!”

王軌歎道:“你倒是比我們自己都了解我們啊!”

宇文神舉慨然一歎,說道:“如此就這麽定了吧!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如有反悔,天厭之,人神共棄!”

獨孤楷歎道:“我是個小人,可不是君子,不過我一向是一言九鼎。”

接著他對著屋內說道:“虎符何在?”

王軌由懷中掏出半塊虎符,看了一眼宇文神舉,見到他點了點頭,便來到了門前,挑開門簾,一眼看見門外卓然而立的獨孤楷。

王軌握著虎符,先是猶豫了一下,隨後一邊謹慎地將虎符遞了過去,一邊試探著問道:“你為何沒有在路上攔截我?”

獨孤楷一把接過虎符,哂道:“以你的武功需要我出手嗎?”

接著他又低聲歎道:“我隻是沒想到劉封竟然如此的不濟事,枉他號稱‘奪魄二郎’,真是虧了這個綽號。”

王軌並沒有因為獨孤楷輕視自己而生氣,相反的倒是泰然一笑,沒接話茬,徑自轉身回到了原地。

劉勇見到事情已成定局,悻悻的一抖胳膊,對著劉奇說道:“放開我吧!”

劉奇鬆開了手,眼神滿是忌恨,緊緊地盯著劉寄北。

劉寄北意識到有人在惡毒地看著自己,便向劉奇看來,倆人目光相遇之後,劉寄北渾不在意地將眼神又移向了別處,並且淡淡的說道:“不成其事,反受其累,唉!害人之心真的不可有啊!”

劉勇狠狠地瞪了一眼劉寄北,轉身便想離開,不料他身形一動,已是有一條古銅色肌膚的壯漢攔在了身前,隻聽壯漢甕聲甕氣的問道:“事情還沒完呢,你要到哪裏去?”

劉勇知道壯漢名叫赫連拓疆,見他橫欄在自己的身前,禁不住將早已要壓製不住的怒火發了出來。

劉勇想也不想的當胸一拳向著赫連拓疆打來,口中怒喝道:“滾開,爺爺要出去!”

孰料壯漢對他攜怒而發的一拳全然沒有躲閃的意思,蒲扇般的大手倏地抓向了劉勇的脈門,而他的另一隻大手早已化成飯缽般大小的拳頭,照著劉勇的麵門而來,隻聽他回敬著說道:“滾回去,爺爺不讓你走!”

劉勇自恃勇力,先前發出的那一拳倏地一縮一進,化拳為掌,在赫連拓疆跟進的那一拳還沒打上麵門之際,已然和赫連拓疆對了一掌,隻聽“嘭”的一聲,勁氣四溢,帶得倆人衣衫獵獵。

交手之後,赫連拓疆上身接連晃動了幾下,而劉勇則退了一大步,相較之下,劉勇比赫連拓疆的功力要遜上一籌,也正因為他不敵赫連拓疆,就著退後的勢子,不失時機的躲過了赫連拓疆打向他麵門的另一拳。

劉勇將翻騰的氣血壓了壓,心頭大吃一驚,暗道:這個蠢東西好厚實的勁力啊!

忽然間他似乎明白了獨孤楷為什麽要求和。獨孤楷眼光獨到,想來早已暗中窺視到著屋內有好多高手,一旦大範圍動起手來,隻怕屋裏包括他在內沒有一個人能逃出去與獨孤楷匯合,因此在不得已之下,獨孤楷隻好做出了剛才的決定。

想到了這裏,劉勇心裏先前因為劉封的死而激發的怒氣,竟是一掃而空。

這一次篡奪功勞的計謀實是劉勇想出來的,當他得知宇文神舉和王軌將要帶人經過淅陽郡城的時候,獻媚心切便生出這條毒計來。按著他的計劃,先是派人將羽林軍安置在軍營,王軌和宇文神舉必定有一人不放心,會隨著趕去軍營,這樣的話就將宇文神舉和王軌分了開來,接著在路上伏擊由軍營趕回來的那個人,而宇文神舉和王軌之間沒有去軍營的人則會被請來吃酒,酒席宴間能將其毒死更好,毒不死則擊殺之。

按著劉勇的想法,既定的計謀實在是天衣無縫,可他沒想到其間竟是出了好多紕漏。先是沒料到王軌能夠在親兵的拚死護送下脫離險境,並且還擊殺了劉封;接著他也沒想到隨著宇文神舉一起來到驛館的人如此之多;再者他更沒有想到這些人中竟有劉寄北這樣的高手,就連強橫如獨孤盛般的人物也在一照麵之間便被抓住。

此刻,當劉勇又見到了赫連拓疆的武功後,更是懊悔不迭,心道:這是何苦由來,不但沒能讓獨孤盛得到絲毫好處,還弄殘了他的左手,老二更是為此丟掉了性命,唉!這是何苦由來啊!

就在劉勇自悲自苦的時候,劉寄北靠近獨孤盛,扯下他身上的一塊衣襟,遞給他說道:“把你的手包好,要不然你會因流血過多而死掉的。”

獨孤盛怨恨的看著劉寄北,接過那片衣襟草草的纏在了左手上,由於疼痛,他的前額上已是浸滿了汗珠,可他也算是硬朗,竟沒有發出一聲痛哼。

劉寄北見到獨孤盛將左手包紮已定,絲毫沒有在意他怨毒的眼神,伸手捉住他的右腕脈門,接著輕輕地收起了“王霸”,淡淡的說道:“等一會兒出了這裏,我自會放了你,現在隻好委屈你一下了。”

獨孤盛下意識的掙了一下,孰料劉寄北忽然迸發勁力,獨孤盛頓時覺得半身麻木,禁不住悶哼一聲,知道自己此時如肉在砧板,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頹唐之餘便放棄了掙紮。

劉寄北控製住了獨孤盛之後,便對著宇文神舉說道:“這裏絲毫沒有待客的氣氛,依宇文將軍看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宇文神舉笑道:“不錯!不錯!這裏肮髒汙濁,還是早點離開為好。”

劉寄北扯著獨孤盛來到了門前,其他人跟在了他們的身後,魚貫走出了驛舍來到庭院中,獨孤楷淡淡的掃視了一下獨孤盛之後,將大手一擺。

獨孤楷後麵的兵將頓時閃開一條出路,隻聽獨孤楷陰陽怪氣的對著劉寄北說道:“你可要好生照料自己,我會在長安日夜恭候你的大駕。”

劉寄北麵無表情的歎道:“有勞你如此掛念,不過,就算咱們倆要敘舊,也得等我到了長安再說!”

獨孤楷又看了看背在劉寄北身後的那口刀,喃喃自語道:“不是我有意掛念你,而是我的刀在掛念你的那口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