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戰神

第十一章:逆經(3)

湯俊臣眼珠子瞪得多大,見到韓擒虎毫無反應,禁不住猶豫了一下,隨後眼珠一轉,壞主意湧上心頭,他心道:我倒要看一看你究竟在裝死還是真的死了。

他後退了一步,卯足勁力,猛然跨步上前,狠狠地踢了韓擒虎一腳。

這一腳雖不是他全身功力之所聚,但也是力道十足,頓時把韓擒虎從地上給踢了起來。

隨著韓擒虎“吧嗒”一聲掉到灌木叢中,湯俊臣又往前湊,並且暗自有點後悔,他倒不是心懷善意,而是擔心這一下真的把原本就氣息奄奄的賊廝踢到閻王爺懷裏。

他一邊往前湊,一邊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死了?這賊廝來的時候像個空中飛人,本還以為是個人物,哪曾想竟是如此不禁摔,嘿,多半是個入夜將要回家的樵夫。”

他來到跟前之後,眼見把韓擒虎其靜止下來,仍是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他握著長劍作勢要刺,但是,想了一想之後,又收回了長劍。

他一邊把劍插好,一邊朝著韓擒虎呸了一口,回身喊道:“來人,把這個砍柴的扔到一邊去喂狼!”

見到有倆人過來了,他轉身悻悻離開,一邊走,一邊嘴裏嘟囔著:刺他一劍還得擦血,豈不汙濁了我的手?

韓擒虎扭曲著身子,一動不動僵臥在那裏,盡管腰肋部疼痛,但仍遮不住心頭的高興。

原來就在湯俊臣踢他的時候,他運功正處於緊要關頭,衝擊“百勞穴”的混元真氣已經蓄得滿滿的,不過,也不知那女子用的什麽手法,對於“百勞穴”鎖定的竟是異常牢靠,盡管混元真氣像驚濤拍岸一般,不斷衝擊百勞穴,可就是沒法完全解開,隻能沿著原先那一道縫隙,逐漸的擴充。

忽然之間,隨著湯俊臣那充滿力道的一腳,一股外來真力頓時被韓擒虎丹田之內的爐鼎吸收,進而成為他體內沿著任脈上行衝關的一股新力,由於突然加了進來,使得百勞穴之上原本蓄滿的混元真氣頃刻間變得不可遏抑,猛然沿著那道透關而過的裂隙,倏地擴充到了極致,一下子便衝關而過。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那女子加諸於韓擒虎百勞穴上的鎖印,在湯俊臣無心幫助的一腳之下,已然崩潰,渾然充沛的混元真氣霎那間通暢了韓擒虎的大小周天,盡管是逆向而行,但是卻通暢無比。

然而有一利便有一弊,穴道是解開了,但湯俊臣惡毒的那一腳也著實到位,竟然實實在在的踢斷了韓擒虎三根肋骨。

就算如此,韓擒虎穴道一解,已然不再受製,如果不是之前逆行經脈給他造成了現有的酸麻,隻怕他早就一躍而起,去找湯俊臣算賬了。

韓擒虎雖然年輕,但做事很有分寸,他心知肚明盡管自己武功恢複,卻仍然需要調整一下身體的機能,於是他依舊扮著原來的姿勢,任憑那兩個人把他拖出老遠,扔在了灌木叢中。

等到那倆人拍拍手,發著牢騷,走了之後,韓擒虎便坐了起來,摸了一下受傷的肋骨,心道:王八蛋,等老子一會養足了精神,不把你大卸八塊,老子就不姓韓。

韓擒虎被弄走沒多久,老三帶著手下就回來了,見到了湯俊臣之後,卻並沒有說話。

湯俊臣感到奇怪,便問他找沒找到沒有安身的去處,誰知不問則已,一問之下,隨著老三一起去探查的其中一個手下忽然哀求道:“二當家的,咱們還是別在這安身了,您不知道,這裏似乎有鬼••”

那人說到這裏,顯得意猶未盡,滿臉的惶然和不知所措,而且還向四周看了看,瞧那神情就好像真有鬼跟了來似的。

湯俊臣受他這麽一感染,也情不自禁的朝著四周看了看,但見除了灌木和荊棘,便是殘垣斷壁,不由得抬起手照著那人的腦袋彈了一下,斥罵道:“竟是胡說八道,現在雖是鵝毛月,但是漫天的星星,照得這裏亮堂堂的,你來看看,鬼在哪呢?如果你再擾亂軍心,我第一個便把你做了鬼!”

那人嚇得一縮腦袋,躲在了老三的身後,不敢在言語了。

湯俊臣隨後對老三正色道:“莫不是這一道上你們看到了什麽?”

老三倒顯得十分鎮定,先是搖了搖頭,既而又點了點頭,見到湯俊臣滿臉的褶子都快擠到一起了,知道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於是歎道:“從這裏再往南走,大約五十丈便有一處小陵寢,地宮的門是開著的,也不知誰來過還是怎的,竟然有過打掃的痕跡。”

他說到這裏,被湯俊臣彈了一下腦袋的那人不自主的接口道:“誰會到這裏來打掃?如果有便一定是鬼狐一類的東西••••”

這人還想往下說,一眼瞥見湯俊臣的手按在了劍把上,連忙往後退了退,緊緊地把嘴閉上了。

湯俊臣見他識相,也就不再搭理他,向著老三問道:“你可知那是誰的陵寢?”

老三搖了搖頭,歎道:“早就沒了碑文,不過,能夠建在杜陵旁邊,一定不是簡單人物。”

湯俊臣不以為然的說道:“那倒也不見得,漢宣帝都死了六百多年了,這裏早就沒有專人管理,別說是王公大臣,就是平民百姓也不見得就不敢葬在他旁邊。”

老三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湯俊臣,心道:真是個白癡,有哪個平明百姓能建造那麽大的陵寢?

他不好明麵上頂撞湯俊臣,隻得顧左右而言他,說道:“其實剛才老七說得也不無道理,這裏屬實透著詭異,二哥你想,這麽個荒涼地方,誰肯跑到這裏來打掃,就算不是什麽鬼魂妖狐之類的東西,那也一定不是正常人能辦的事情,與其在這裏擔驚受怕,還不如另尋他處。況且,前麵的鳳棲原那麽大,隻需隨便選一處地方,也不是不能安身的啊?”

經他這麽一說,已有不少人低聲紛紛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