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娘親，這靈液還有美容功能呢。我那個奶奶，不，應該說是那個老板娘起碼也有六七十歲了，可容貌還向您一樣，年輕貌美，風韻猶存。”
方淩笑盈盈，向著方母解釋著上等靈液的奇特美容功能。
“美容？”方母一臉疑惑，驚愕的道。
“嗯，娘親您要不信，可以自己試試。”方淩笑意如依，建議道。
“淩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方家的最大收入來源也就是你父親的月俸，一個月才數萬金幣，你一個月兩千，你妹妹一千，仆人們的開銷四千，你說還剩下多少，我怎麽可以拿來美容呢？還是給你們兄妹倆修煉用吧。娘親還年輕，不需要這些東西。”
方母眼底閃著隱晦的失落光芒，躊躇了一下後，旋即恢複了過來，靜靜的看著方淩，緩緩的訴說著。
“娘親，您就拿來用吧。以後這些上等靈液我們自己製作，保證您天天拿來泡澡。”
方淩哪能不知自己娘親的想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即將步入中年的婦人呢，所以方淩為了讓自己的娘親使用，隻好硬著頭皮說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唉，隻能先這樣了，難得娘親如此高興，不能掃了她的興。明天去找辛爺爺商量一下，看能否收我為徒，教我製作靈液的方法。”
“淩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方母一聽，心頭頓時火熱起來，眼眸炯炯的看著方淩。
“嗯，是真的，娘親，您就盡管使用吧。那位掌櫃看我資質雖然平庸，但卻是製作靈液的好手，所以不久後他將正式教我製作靈液的方法。”
方淩生怕自己的娘親看出異常，所以滿臉誠懇之色，表情裝得惟妙惟肖。
“嗯，既然這樣，那為娘就收下了哦。改天娘親和你一起去拜訪那位掌櫃，也就是你未來的師傅，也好答謝這份情誼。”
方母興奮的說著，臉上洋溢著熱烈的青春風采，本來疲憊的麵容此刻也是消散一空。
“嗯，娘親那孩兒不打擾您了，先回房休息了。您試試看，效果如何？”
方淩見自己的娘親已經被自己善意給欺騙了過去，也就不敢在多呆，生怕露陷，提出了回房休息。
“嗯，淩兒，你也整晚沒有好好休息了，去吧。為娘這就看看這些靈液是否真有奇效。”方母頭也不回，就擺了擺手，似乎在說走吧走吧。
“嗯，那好，孩兒就先告退了。”方淩人影一閃，數息間就消失在了方母的閣樓。
……
“呼，好險！差點就露陷了，還好我演技不錯。”
一下閣樓，方淩就長舒了一口濁氣，嘿嘿一笑，回頭望了一眼方母的閣樓，露出了一個“奸計得逞”的模樣。
“現在有了這些上等靈液，迫在眉睫就是提高實力，先回去好好吸收靈液，將修為提升至玄鬥之境，然後再去找辛爺爺商量學藝的事，嘿嘿。”
方淩在心中美美的整理了一下接下來幾天的修煉安排，而後就快速的向自己的房間馳去了。
“父親說過，進入玄鬥之境最重要一步就是將足下的六條脈絡打通並且將它們破而後立，而破而後立的具體意思父親並沒有明說，說讓我自己去思考，但我琢磨了三年終於是隱隱明白了大致方向，所謂的破而後立其實就是打破常規，重新組織脈絡，讓它們更適合自己儲存玄氣。”
方淩雙腿盤坐在床榻上，快速的回憶了一下父親方傲曾經告訴自己進入玄鬥之境的修煉之法。
對於破而後立之法，方淩絲毫沒有懷疑，在之前的數年中，雖然當時的他並沒有找到足下剩餘的四條脈絡，但他也沒有放棄突破，曾數次試著突破到玄鬥之境，可每次都是铩羽而返，寸功未立。
失敗擊不倒方淩，反而是激起了方淩更大的鬥誌，他又重新拾起了失落的情緒，繼續投入到嚐試中，失敗一次，就去查看書籍一次，接連三年如一日的嚐試，方淩終於找到了關鍵之處：那就是僅僅倚靠打通的兩條脈絡還不足以承受進入玄鬥之境所要儲存的龐大玄氣能量。
脈絡之於每一個玄氣境界就好比發動機之於機器，發動機越強代表著所能提供的動力就越多，動力越多，機器工作起來就越加強悍，修為亦是如此。
“靈液果然是好東西，足夠我繼續擴大脈絡所用了，脈絡越大，所能儲存的玄氣量就越多，到時一舉突破到玄鬥之境不成問題。父親說過，足下的那六條脈絡其實也就是玄者三雙脈，一旦將這六條脈絡盡數打通並破而後立後才真正成為一名玄鬥之境者。”
方淩心神一動，將一縷心神之力融入儲物戒指，而後右手掌一攤，一小瓶淡藍色的上等洗脈靈液就這樣在其手掌心瞬間出現。
方淩看著這裝滿濃鬱洗脈靈液的小瓶，咧嘴一笑，旋即緩慢的打開了瓶蓋，在瓶蓋打開的那刹那，方淩頓時感覺到有一股淩潤的清香從瓶中彌漫而上並隨空氣湧進了自己鼻子中，清香入鼻，沁人心脾。
“哇，果然是上等靈液啊！這麽舒暢，這些靈液遠比我之前買的那些高級十倍。”
方淩深吸了一大口四周流動的空氣，感慨道。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不然等到靈液蒸發完了那哭都來不及。”方淩一拍腦門，喃喃道。
“不過靈液濃度太高，不能直接澆到腳上去，否則會燒壞脈絡的，還是去拿些泉水來稀釋吧。嗯，不過我以前都是直接澆上去的，不知這回澆上去有什麽反應，濃度濃了十倍，這倒是蠻有挑戰性的，嘿嘿。”
方淩本已邁開的腳步驀地一頓，急速的轉了一下腦筋，回憶起自己之前所使用的方法，嘀咕了一聲，呢喃道。
“啊，管不了那麽多了，奶奶也真是的，竟然沒有告訴我這上等靈液有揮發迅速的毛病。哎，今天隻能祈禱不會被濃鬱的靈液澆得皮開肉綻，脈絡全毀了，拚了。”
方淩看著瓶中數息間就消失了十分之一的靈液，眼睛陡然間紅了起來，劍眉亦是散發狠芒，咬牙切齒，聲色俱厲的說著。
他眼眸微眯成了一條線，右手慢如烏龜般的傾斜靈液瓶，右手接連抖動了幾下後，仍沒有將靈液傾倒在自己的腳上。
“到關鍵時刻方淩你竟然膽小了呢，真是個廢物，不就是開點皮綻點肉嗎？有什麽好怕的，連妍兒都不如，妍兒現在可能已經突破了，你還在這裏磨蹭半天。”
方淩在心中做著激烈的掙紮，不斷的自我激勵。
“如果連妍兒都比不過，那還怎麽去保護她和娘親呢。我是男兒郎，就要撐起家中的重任，為她們保駕護航，遮風斬浪。”
方淩麵色再狠，雙眸頓然圓睜，猛的將一整瓶靈液盡數倒在了左腳上，而後不去管左腳掌上傳來的嗤嗤聲響，心神一動，再次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另一瓶靈液，也是同樣盡數倒在了右腳掌上。
濃鬱的靈液一碰觸到方淩的兩隻腳掌就非常迅速的沒入其中，而在靈液入腳的瞬間，方淩就頓時感到全身一顫，腳上傳來的劇烈辛辣感一路蔓延而上侵襲至心神海，讓他痛喊出聲。
“啊！沒想到聞著香但入腳卻是辛辣異常！這靈液果然是不能以常理來論啊！”
“嗯，盡管辛辣但這等痛楚還難不倒我方淩。不能耽擱時間了，盡快將這些入腳的靈液驅趕到雙腳上的那六條脈絡，否則隻能煉體了。”
方淩數息間就恢複了過來，隨即盤膝閉目，心神速動，緊隨之其眉心中的心神力就一路向下來到足部，包裹著那一絲絲流入腳掌的靈液凝成一滴滴，隨後心神力再帶著靈液來到那幾條脈絡中，進行著滋潤及開闊。
時間如溪水一般，悄然無聲的流去，眨眼間就又到傍晚時分了。
而在這段緊張的突破時間裏，方淩先後三次醒來，每一次醒來都隻有一個動作，那就是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兩瓶靈液繼續澆到雙腳上，緊接著再次閉目回到滋潤與開闊脈絡中。
許久！
方淩盤膝不動的身體終於出現了一絲輕微的顫動，骨頭炸響宛如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咯咯回響在方淩的房間中，緊隨之方淩久閉的雙眸一下刷的猛睜，如劍的眉梢在其睜眼的瞬間亦是聳動了一下，旋即一股玄鬥之境的冷厲氣息轟然從方淩的周身蕩漾開來，充斥著整個狹窄的房間。
“父親曾言，邁入玄鬥之境後，每個人皆有一隻本命的護體魔獸。護體魔獸在關鍵時刻可以自爆保護主人，也可以離開身體激戰。優點就是護體魔獸的實力是隨著主人的實力提升而提升；護體魔獸唯一的缺陷就是沒有靈智，宛如傀儡。但就是不知我的護體魔獸究竟是何種類型的魔獸？”
“護體魔獸還不速現，更待何時！”方淩看著不斷升騰的玄氣及其中隱隱若現的魔獸身影，猛一力喝。
隨著方淩的喝聲，其身體內頓時有一隻實質的泛著金青色的虛幻修長之獸從其腳掌旋轉一路環繞其身體而上！
“這是？蛇形魔獸嗎?啊！怎麽還有腳趾？難道是龍形魔獸？不過僅有一對腳趾而已，假若是龍形魔獸肯定有兩對腳趾，那才是真正的龍魔獸。唉，算了，有個半龍半蛇的魔獸也不錯，反正這東西是隨著我本身修為的提升而提升的，怕什麽，以後我實力強了，它自然還會蛻變的。”
方淩張大著眸子看著如同玄氣般升騰在自己周身的那似龍非龍的蛇形魔獸，嘀咕了一聲。
“父親的護體魔獸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曾聽他說那是一隻威風凜凜的五爪黃金龍，唉，果真還是父親強悍，他的是龍，我的是稍好一點的蛇形魔獸。唉，先把你收起來吧，免得被人看見我都不好意思。”
方淩再次嘀咕了一聲，收起了環繞周身的護體蛇形魔獸。
“嘿嘿，沒想到我方淩竟然在數日之內連續進階，一舉突破到玄鬥之境。還有一隻護體魔獸，雖然品質不算優良，但也是難得的一大助力。”
方淩嘿嘿一笑，眼睛泛光，揚了揚手，控製著來回流動的澎湃玄氣。
緊接著其身子一躍，輕靈的躍到了房間地板上，狂笑了一聲，眼神中流動著一股熾熱的明芒，劍眉飛揚可指九霄，一股隱藏日久的豪情亦是嗖嗖淩天而上。
方淩此刻周身散發的氣勢幾乎是玄者高階巔峰的十倍有餘，玄鬥初階遠不是玄者巔峰可以比擬的。
感受自身久違的爆炸力量感，方淩咧嘴輕笑，雙手齊動，不斷結著玄技印訣，欲要試一試自己進入了玄鬥之境後所能施展的玄技破壞力如何，可一看狹窄的房間，不由歎了一口氣，“隻能今晚再去冥幻深澗修煉了。”
在傍晚來臨時，方淩就悄悄的溜出了府邸，離去時無聲無息，就連方淩的妹妹方妍也不知道。
可今天方淩的運氣貌似挺好的，剛來到帝都城門口，一眼就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正笑吟吟，異常猥瑣的望著自己，好似再看一隻待宰的柔弱羔羊般。
“正好今天心情不錯，就拿你們開開刀，還以為我方淩還和以前一樣好欺負嗎？”
方淩眼眸微眯，眉宇間泛著一股冷厲的暗芒，但麵色沉穩不露聲色，依舊徑直往前行去，而且嘴角還掛著一個善意的微笑。
“老大，今天這小子怎麽回事啊？貌似挺鎮定的呢。”
西門青，玄者中階，身材瘦瘦高高的，特別顯眼的是在其額頭正中處有一顆黃豆般的胎痣，隻見此時他正凝著眸子，看著笑容滿麵向自己一方人行來的方淩。
“是啊！老大，我也覺得今天這小子的神情與往日的大不相同啊！難道說那小霸王花也跟來了，不然以那小子的實力怎麽會如此灑脫平靜呢？”
王霸，玄者高階，身材如虎，大大的眸子猶如寶石般透亮，隻可惜在上回與方妍的交手中被打了個熊貓眼，到現在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點滴痕跡，所以一提到小霸王花時，他就條件反射般的縮了縮虎目，往方淩的後方多瞄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