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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奉旨抓人!

“你們想要幹什麽,說話呀,當朕是傻子是不是,啊?造反,你們都想造反嗎?”金鑾殿上,年輕的皇帝大聲咆哮著,別看他臉色蒼白,身體消瘦,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樣子,此時喊起來聲音卻一點不小。

皇帝最怕的是什麽?

造反!

無論是昏君還是明君,都怕下麵的人造反,被人造了反,拿什麽享受生活,拿什麽醉生夢死昏庸無道呀。現在居然有人告訴他,太傅趙審言居然圖謀造反,皇帝雖然比較呆,有點二,可不是弱智呀,要說最信任的人,無疑就是賈精忠,因為他是太監,太監是不會謀朝篡位的。

其次,就是當年還是太子時候的趙審言,當年趙審言為了自己的圖謀,故意地寵慣皇帝,搞得的皇帝成長為了一個紈絝,也正是這種寵慣,讓皇帝覺得趙審言對他太好了,比他那個死鬼父皇對他都好,於是乎,皇帝一直對趙審言挺有感情也挺信任。

正因為這種感情,原劇情中賈精忠即使派人去奪取玉璽,甚至陷害趙審言,也不過是將其罷官,不敢害了他性命。如今,皇帝知道了自己最親近的人居然要謀反,這個現實一下子令他備受刺激。

現在,皇帝看到下麵畢恭畢敬跪著的群臣,也感覺那恭謹的背後仿佛隱藏著一張張猙獰的麵孔,這種好像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的感覺非常恐怖,令原本就沒什麽城府的皇帝頓時喪失了控製,在朝堂上大吼大叫起來。

“臣等死罪!”

一幫大臣跪在地上,機械地說著套話,皇帝發火了,臣子就要這麽說,這是規矩,這是約定俗成的東西。大臣們知道,這就是客套話,皇帝不可能真的殺死所有人,頂多發泄一下就完了。

可是,永遠不要小看一個被慣壞了的富二代,也永遠不要低估了一個被慣壞了的富二代,而現在的這個皇帝,作為一個一直被人慣著長大,全天下最大的富二代加比最牛X的官二代還牛X無數倍的皇N代,其瘋狂和任性也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

想到賈精忠呈上來的趙審言供詞,上麵密密麻麻的黨羽,皇帝就覺得渾身發冷,一股沉重到令他窒息的恐懼感令他無比的憤怒和瘋狂,“你們以為朕不敢殺你們,這一次朕就大開殺戒,該死的一個都跑不了。”

……

朝堂上皇帝的反應都在程運的預料之中,數日之前他和賈精忠又做了一個交易,將一份自己修改過的供詞和玉璽交給了賈精忠,作為一個皇帝的忠犬,賈精忠所有的權勢都來自於皇帝,因此對於皇帝的皇位他看的比任何人都重。

這條瘋狂的老狗可以想象到,一旦趙審言成功了,他的下場會如何,賈精忠十分憤怒,十分恐慌,趕緊將供詞交給了皇帝,並且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果不其然,皇帝震怒,程運如願以償地得到了聖旨,令他和東廠一起緝拿查辦趙審言謀反案,徹查其黨羽,務必要將所有有關係的逆臣都揪出來。

這個旨意就又味道了,因為這個旨意,相當於給了廠衛大興刑獄的借口,所有搭邊的,有關聯的,無論是親朋好友,師生鄰裏,隻要和供詞上趙黨黨羽有關係的,一律抓起來,稍微有點不服,就人頭落地。

這種機會,可不是常有的,隻有這樣的情況下,才是廠衛權利最大的時候,也是發財的好機會,抄家滅門的時候,隨手一撈,就能賺個滿缽,大明雖然對於貪官很嚴酷,可是貪官卻從未少過。

賈精忠帶著東廠番子到處抓人,程運也沒閑著,錦衣衛傾巢而出,“請”了很多朝中大臣來做客。程運和賈精忠不同,他最開始抓的都是些素有清名,名望資曆都很高,但是和趙審言有關聯的人,他們不是趙審言的黨羽,權利或許不高,但是很有學問,很有威望。

這樣的人,程運都會好好的照顧,沒人一個單間,雖然是牢房,但好好地收拾過,裏麵被褥書籍,應有盡有,每餐好吃好喝供著,總之就是除了不能在外麵跑,讓他們過得舒服。

而賈精忠,挑的都是那些家財萬貫、出身豪族的官員,每當這個時候,程運就會帶著錦衣衛裝作晚到一步,讓賈精忠十分得意,認為在對於錢財的追求上自己技高一籌。

當然,程運也會真的抓一些趙黨黨羽,並且是證據確鑿的,抓一個殺一個,看起來很是賣力。前前後後半個多月,京城的官員是人人自危,一旦看到廠衛出門,都是心驚膽寒。

不過,事情並沒有結束,賈精忠毫無節製的貪婪令他變本加厲,屈打成招、偽造證供,製造了很多冤案,將這次的風波擴大了很多倍,皇帝看到查出那麽多官員參與謀反,理智已經接近崩潰,也是瘋狂地下旨,要求追查到底。

賈精忠樂嗬嗬地抄家滅門,腰包一天比一天鼓,而程運也憑借著這次偵破謀反的傑出表現,看在玉璽和賈精忠的麵子上,獲得了京城的兵權,統管京城防務。

此時,皇帝對於大臣已經不信任了,唯一相信的就是東廠和錦衣衛,這兩個直接對皇帝負責的特務機構。

在京城官員都噤若寒蟬的時候,也許隻有錦衣衛衙門和東廠兩個地方最熱鬧了。作為這場風波中實際上獲利做大的人,程運穩坐在老巢,掌管著京城的防務,每天和赤凰調調情,親熱親熱,好不快活。

如果青龍不出現的話,一切就完美了。

看著突然出現在屋前的青龍,程運鬆開了懷裏的赤凰,慢慢站起身,抓起長劍,走了出去。

“你怎麽來了?”

看著麵前的青龍,程運心中平靜無波,似乎有些遺憾,似乎有些興奮。

“看來你幹的不錯,我也可以放心了。”青龍平淡的說道,與上次會麵相比,青龍的麵容未變,可神色卻更加平淡,也更加溫和,多了很多人的表情,不像過去那樣冷冽。

如果是在過去,青龍/根本不會在乎程運在指揮使這個位置上幹的怎麽樣,是好還是壞,有沒有出問題,錦衣衛受沒受到損失,這些東西對於青龍來說都毫無意義。可現在,他會關心其他人,眉宇之間的煞氣幾乎消散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