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命中缺我

【點擊破萬加更】第二十九話、當師叔變成師父

啥!?重軒就是雍鳴雁的師父?就是那個多才多藝順便掌握了許多坑爹技能的師父?

喂,太扯了,這到底該是怎樣的神展開才能做到的啊!

就算她猜到雍鳴雁和重軒能有什麽特殊的關係,但萬萬沒想到重軒竟然是雍鳴雁的師父啊!這個卦攤本就是他師父的,也就是說原本就是重軒的!這桌上的所有算命用的道具,也全都是重軒留下的。所以剛剛自己還腆著臉給重軒算命?這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關公麵前耍大刀麽!

在行家麵前還賣弄這些,辛夷真是越想越臊得慌,總覺得會被笑話……嗯,攤上事了,攤上大事兒了。

辛夷無力扶額,麵對師徒二人,她覺得她這個外人果然應當假裝自己什麽都沒看到,順便找機會開溜比較好。

重軒回頭看來人是雍鳴雁,保持著剛剛的笑容,又轉回了頭,看著麵前的辛夷,“你剛才算得不錯,那不如再來掣一根簽吧!”

“……哪有這樣的道理,再掣簽出來的可就算不準了。”辛夷看他,卻發現重軒在不住的對她擠眉弄眼——敢情就是想拖延時間的?

“師父,您不用再算了。”雍鳴雁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不滿的哼了聲:“今日你可算被我抓到,不會讓你再跑了。”

重軒聽到這話,又自顧尷尬的嘿嘿了兩聲,搓著手似乎在等金蟬脫殼的時機。“不,那個……這根簽其實也還沒解完,要不這位先生咱們再算一會兒?”

“您想……你還想怎麽算?”她愣了愣,看看手中這根簽,“還想用這根簽解什麽?”

重軒尷尬的擠出一個笑容,商量著同她湊近了,小聲說:“比如說,給我解出個能讓我順利離開這裏的辦法?”

……這種東西解簽書裏怎麽可能會有啊!?

“您直接說想讓我給您想個辦法就得了,我看也不用解簽了。”

卻見此時雍鳴雁抓住他肩膀的手收緊些許,雙眼目露凶光:“行了師父,你就別纏著人家再給你算了。你自己又不是不會解簽,非要人家給你看什麽。”他重重的捏著重軒的肩膀,欲要拖著起來,“跟我走。”

辛夷自然不知道他們師徒兩個究竟有怎樣的恩怨,但從現在看起來,重軒大伯好像很怕自己這個徒弟。

“哎呀你這個逆徒,不許對師父無禮~”他動著手臂掙紮著,卻總覺得這動作跟和雍鳴雁鬧著玩似的。說到這裏,他又看向麵前的辛夷,突然頭頂亮出小燈泡一樣的茅塞頓開,歡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其實你也聽到剛剛我徒弟說的,我也會算命,號為甫陽山人!座下徒弟兩人,大徒兒是這逆徒,”說著,伸手指指後麵的雍鳴雁,卻被後麵的青年一把抓住了手,捏得‘哎呦~’一聲。“二、二徒弟跟我學了煉丹術,所以現在還需要再有個徒弟來傳授算命解簽之術。”他說的搖頭晃腦,伸手拍了拍辛夷的肩膀,“怎樣啊這位後生!我剛剛聽你解簽算命所言有因有果周密詳略,能把我留下這些物件使用得遊刃有餘……可見你天資極高,正適合精通這一門啊!”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重軒大叔這才算是真•專業!辛夷被說得一愣一愣,“啊?所以呢?”

他堆起滿臉的笑容,再度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所以這位後生!我現在還有一個技能沒有分配出去,你要不要學呀?”

“……啥?”技能……?

敢情我還能有這多餘的技能點分配啊?不對……這是哪門子的山寨網遊?重軒大叔難不成也是……?

辛夷剛想細問這句,可不料重軒先開口岔開:“啊不不不,是還有一個手藝能傳授給你的。”他趕忙換上敷衍的笑意,哈哈笑著說道:“怎樣啊這位後生,願不願意當我的徒弟?”

這……這就拜師了?

先前不敢說是甫陽山人的徒弟,隻敢說是師侄,這下子沒想到她還真見到了這位‘師叔’,當真還能拜個師了?以後自己再忽悠人那也不算是出師無名?還帶有個甫陽山人徒弟的名號擺在那兒呢!“好……好那然是好!”她急著滿口答應,生怕他反悔了不成。“那……那現在就準備拜師的儀式?”

重軒絞著眉頭擺擺手,“不用那些虛頭巴腦的麻煩事兒,你!現在就叫一聲師父就行了!”

“這……這合適嘛?”

“怎麽不合適,師父讓你叫,你就趕緊叫,聽見沒有!”雖然一點身為師父的架子都沒有,可他還是直起腰來,挺著胸脯,瞪著眼睛道:“快叫!”

“呃……徒弟辛夷拜見師父……”辛夷拱了拱手,又抬頭看看先前一臉莫名其妙、如今聽到辛夷叫重軒師父而變得十分驚訝的雍鳴雁。“大……大師兄。”她想起頭一回見雍鳴雁的典故,不免得瑟的朝他笑道:“這回你可真是我大師兄了。”

“……”雍鳴雁尷尬了一會,最後蹙了蹙眉,扭頭‘哦’了一聲。

重軒此時已經莫名其妙的將辛夷收成了徒兒、全然忘記身後還有雍鳴雁一般,似乎感覺愈發牛氣起來了,卻見他鼻孔朝天的伸手握拳,拇指朝後一指,好像黑老大命令手底下的小弟一樣,發號施令道:“辛夷,你去把你大師兄拖住,為師先走一步。”說著,已然站起身子準備要溜了。可雍鳴雁分明還站在他身後,死死地抓著他的肩呢?

這回反而是辛夷比較為難了,一邊是師父的命令,一方麵大師兄雍鳴雁還威脅似的瞪著她,她伸出手來,想要攔,可又不知道應該拉著誰比較好,懸在空中遲遲不能動作。

“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點拖住那個逆徒!讓為師好脫身!”

“辛夷你敢!要是敢放走了他你等著我怎麽收拾你!”

“……”麻痹兩個好像都惹不起啦這個腫麽破……

重軒回頭看看遲遲未動的辛夷,上下打量她兩圈,這才著急道:“你怎麽不動啊?難道你也要學你大師兄那個逆徒!”

“不不……”她搖搖手,“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就、其實我也不嫌讓您這麽快的走。”她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隻是剛剛您要我解簽還沒給錢呢。”

重軒被這話噎了噎,“師父的錢你還這麽追著要?!”

“……親兄弟……還、還明算賬呢。”她說到這裏,下意識的看了看雍鳴雁。

“別看我!我先前可都給你錢了,一文不少!”雍鳴雁見她眼神哀怨,忙搶先一步答道。“所以你快幫我抓著師父,一會叫他把錢給你。”

“你們!你們這兩個逆徒!”他叫嚷著,越發被雍鳴雁抓著不鬆,“辛夷你真是的,我都收你做徒弟了,還沒朝你要拜師禮呢!就不能把你解簽要的錢算成拜師禮金麽!?”

“其實這麽說也對……隻不過沒收到銀子未免太虧了,要不師父您再讓我給你解一個簽,然後再給錢你看好吧?”

重軒無語,“剛剛不是你說的算第二個就不準了?去去!師父的錢昨天早給你們家了,你這拔羊毛也不能就可著我這一頭羊使勁兒薅啊。”他用下巴點點抓著自己不鬆手的雍鳴雁:“你大師兄有錢,巨有錢!要不你去找你大師兄要!”這可謂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真的,他可有錢了。”

我當然知道雍鳴雁有錢,但我隻想說一句:……師父啊,真的有你這麽坑徒弟的麽。

她越發手足無措了,看看二人,“我就不明白了,師父您幹嘛一直躲著大師兄啊?有什麽事情好好說出來不就成了,非要這樣?”

“你以為我不想呀?你瞧這小子,像是會好好商量的人麽!”

“你少來!”

這二人一見麵就撕扯著開掐,也不知道終究是為了什麽事,才讓雍鳴雁一直抓著他不放。倒是從一開始雍鳴雁也是為了找重軒才來的冀州,這到底是怎樣要緊的事啊?怎麽覺得重軒有一種‘落在這小子手裏絕對會被上大刑’的感覺?

“我說你們先別吵——”她想伸手勸阻,又覺得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女孩子插手不大好,就猶疑著悻悻的收回了手,“你們到底因為什麽事啊非要這樣大打出手的?”

可師父和師兄都不理她或許說是沒空理她,雍鳴雁死死抓住他不放,看來幾次三番想把重軒打暈了帶回去,可都被他閃開,並不作數。

重軒與他撕扯了一陣,卻見路上圍觀之人甚多,近乎要將這裏包圍起來了,心中越發暗叫不妥,又看旁邊的辛夷根本幫不上什麽用場,就偷偷將外衣扯得敞開更大些,然後最後跟辛夷對了個眼神,嘴角又是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師父……是要讓我幹啥?

辛夷琢磨了好一會這眼神到底是什麽意思,可還沒等她得出結論,卻見重軒抬頭仰望四十五度,大喊一聲:“看!!灰機!!!”並趁著雍鳴雁跟著看去的時候,一把推開他,脫下被他抓著的外衣,一招金蟬脫殼便溜之大吉了。

……我的師父,才沒有這麽坑爹。

她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