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雖然有了專門的工具,辛夷還是喜歡去他的煉丹爐裏烤地瓜……嘖,大概這就叫玩的就是心跳。而起先沐方錦還會吼她兩句‘都給你烤地瓜的爐子了怎麽還來我這兒’,但最終他也覺得反正最後都要熏薄荷的,倒也沒追究,而是幹脆……將煉丹爐等一幹事物都遷回東府,隻剩一個烤地瓜的爐子留在西府給她了。
如今辛夷到了廚房,剛想進門去拿地瓜,卻見迎麵是雍鳴雁從裏麵出來了。她趕忙快走兩步上前打招呼:“大師兄,怎麽你連煎藥都管呐?”
“反正閑來無事,就過來看了一眼。”雍鳴雁見她來了,也笑話了句:“怎麽,不會是又餓了吧?剛剛的肉包子是不夠吃,還是不好吃?”
“沒有沒有,”剛剛的肉包子就是雍鳴雁買的,如今辛夷哪裏還敢再提想要烤地瓜的事兒,“我就是來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還早呢。”
“哦……”一見將這個話題跳過去了,辛夷也隨口問了句:“我說大師兄,你好像很關心二師兄的身體狀況呀,這也是師父吩咐的?”
雍鳴雁嘴角掛上淡淡的笑容,“嗯,雖然師父也吩咐過,其實我自己與他相處這麽多年,早就已經將他看成親哥哥對待……怎麽,哥哥若是生了病,做弟弟的能不上心麽。”
“原來這就是濃濃的兄弟愛啊……”辛夷感歎了聲:“其實我挺好奇的,你和二師兄是什麽認識的?難不成咱們師父不在,這些年一直都是你來給他調理身子麽?”一想到自家師父是重軒大伯那個坑貨,其實辛夷早就已經在心裏為沐方錦點上小蠟燭了。
這仿佛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大師兄眺望著遠處的簷角蒼穹,這才轉過頭看看她:“師父在我們出師的那一年,就曾經對我說過,要好好照顧哥的身體,不過如果一定要說明的話,其實在跟著師父學習醫術的這十餘年裏,確實很多時候都是我來為他治療的。”
二師兄……我忽然有一種你被大師兄練手了的感覺。我可以對你的遭遇表示同情嗎,可以嗎。辛夷想到這裏,自己把自己囧了囧,沒開腔。
“不過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雖然那年他九歲……可是還是弱弱小小的,看起來就好像六七歲的年紀。”雍鳴雁回憶道:“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似的,臉色很難看,是那種死人一樣的土灰色……我當時就覺得他一定是救不活了。”
“那……師父他……”
“他說:‘我覺得這孩子還可以交給我稍微搶救一下。’”
……師父你丫真的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