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昨日聽公子說的。”她點點頭,“不過看來公子當真是將三殿下的脾氣都摸透了,要不然不可能非要昨日那麽晚了還對我說這些。”
清塵點點頭,倒也沒多問太多,隻幫辛夷簡單整理了衣裙發髻,這才將她送出門去。
“旺財,我們可以走了。”
“哦、哦。”旺財答應著,這才先後走著與她引路:“說來我倒是奇怪,怎麽好端端的三殿下竟然想起讓公子叫姑娘你去一趟了?……姑娘剛剛倒也不驚訝?”說起驚訝,顯然是旺財那廝更驚訝些。他回過頭來看看辛夷,眼中頗有不解:“姑娘若是方便,不如給說說?”
辛夷淡淡的笑看他:“可是姑娘我,不方便。”
“……”旺財聽了這話,隻得乖乖地收回視線,一路上連半句話都不肯再搭碴兒了。
人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辛夷此時不得不承認,她與沐方錦大抵當真能算作同一類人,都是那種煩人到了極致,而後互相絲毫沒有下限的煩著對方,同時對於這種交流方式樂此不疲。
馬車行了半晌,抵達三殿下府邸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著淡淡的橙黃。
這府邸一見就知曉是皇親國戚,光是那一扇朱漆的大門就極盡排場頗為氣派,憑空多處不少威懾來。辛夷下了馬車,眼見就有仆從將旺財和她領著前往府裏去。
她隻跟著人家低著頭走,可腦子裏依舊琢磨著昨日裏沐方錦與她說的那些。仔細想想,沐方錦叫她不要答應,無非是不想讓自己卷入這場爭鬥當中。
但,自己屈居於沐府當中,這種情況下如何要她獨善其身?好,縱使退一步來講,她為了保身,離沐方錦遠些,躲回了冀州,那以後謀生又是一回事。就算兜底還有賀公子那麽個有些靠不住的靠山,可萬一到時真的分幫結黨起來,不還是一樣的結果?
換一個思路來想,既然如此,還真不如就同意了三皇子的想法,畢竟辛夷覺得自己做事還算是有些分寸的,不能幫著辦太多事,也不至於會添亂。
思及此處,抬頭一看已經到了門前。引她來的仆人上前一步,輕輕敲敲門道:“殿下,辛夷姑娘到了。”
“請進來。”
“是。”那仆人利落的將門一推,做了個‘請’的手勢:“姑娘請。”
辛夷點點頭算作回禮,這才一提腳跟跨進門去。進門彎身一禮:“奴婢拜見三殿下。”
“辛夷姑娘好久不見。”男神皇子不管何時看來,都是那般的美豔動人,高貴脫俗,他微微的笑著,揚揚手道:“不必多禮,起來坐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