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負你了?”雍鳴雁怔了怔,開口便問。
辛夷搖搖頭,“隻是覺得二師兄他升遷這回,相比他先前勤懇努力的工作卻不得好果而言,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這話正說著,卻見門輕敲了幾聲,而後那人便推門而入,毫不客氣:“怎麽,在說我壞話?”
她斜眼瞟了瞟他:“沒說你壞話,隻是算起你這一陣的遭遇而已……請允許我做一個悲傷的表情。”
沐方錦的臉色不大好看,被她氣的成分有,但也同樣因為這一陣金丹的事情實在熬心血、再算上禦史台方麵事情不斷,他的臉色不佳也是常理。
在辛夷請允悲之後,沐方錦最後隻是歎了口氣,最後跟著坐在桌前。“同情我?你少來。”
而他的麵色顯然也引起了雍鳴雁的關注,大師兄自從他進屋來的時候,就一直盯著他看,見沐方錦用食指壓了壓太陽穴的動作,也問了聲:“怎麽?頭疼?”
“嗯。”沐方錦點頭道:“這兩日忙得緊,前兩天是被辛夷弄壞了要上供給皇上的金丹……”
“誰、誰弄壞……”辛夷剛剛開口,被身邊的雍鳴雁一巴掌拍上了腦袋,輕輕地揉了揉示意先別插嘴,這才乖乖收聲。
同時,沐方錦也無奈的瞥了她一回:“上次的事情剛剛了結,這次禦史台的風波又是不斷,縱使禦史大夫先前是個虛職,但到我這兒,可就沒有這樣的道理了。”
辛夷雖然被雍鳴雁按著腦袋,可還是掙紮的開口牢騷:“我看二師兄你就是吃力不討好!皇上給你這個差事不就是讓你安心煉丹的嘛!你這事兒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沒準皇上他老人家還不高興呢!”
“在其位謀其事而已。”沐方錦也托腮看她:“反正就你話多。”
“你看你看,又開始說我的不是!也不自個兒找找原因,活該你頭疼!”
辛夷這邊說著,而雍鳴雁那邊又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行了你們也別吵了,我且不管剛剛先前那丹藥究竟是不是辛夷的錯,不過她說的也在理。”雍鳴雁說到這兒,仿佛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來:“你確實不必如此拚命,至少就算想努力一些讓人真正認可你,也並不急於這一時。”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把火必然要燒得透徹,以後才會好辦事。”說到這兒,他的眉頭緊了緊,指骨抵在太陽穴上,重重的揉著。
“那也不至於用自己的身子開玩笑。”雍鳴雁看著他道:“你的病雖然痊愈,可師父也曾說要你好好休養,不可太過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