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個玉蘿公主,就已經令段青茗頭大如鬥了,更遑論她那個不知道品性如何的哥哥了。
再說了,段青茗向來對皇室裏的人,沒有半分的興趣,就是遇到了,也恨不得敬而遠之。雖然,這玉蘿公主不是大夏的人,可是,無論哪裏的皇室,可都是皇室,也都是段青茗敬而遠之的對象啊。所以,這玉蘿公主的建議,一定是不能成立的。
想到這裏,段青茗連忙擺手道:“還是算了吧,我傷著的時候,你帶你三哥去看我,我豈不是更有壓力麽?還是等我好了再說吧。”
段青茗隻說等自己好了,可沒說,等自己好了,就一定去看玉蘿公主的三哥。可是,玉蘿公主已經誤會了段青茗的意思,她開心地笑著,然後,說著自己三哥哥的好處,領著段青茗朝馬車那裏走去。
可是,段青茗已經怕了玉蘿公主了,她一離開軟轎,便讓在外等待著的秋寧扶自己回了自己的馬車。然後,忙不迭地和玉蘿公主告別。
玉蘿公主看段青茗堅持,倒不再吵著要去送她了。她站在原地,看著段青茗走遠了,這才忽然喃喃了一句:“哼,那個錦繡公主,怎麽能比得上青茗呢……看來,我還是得找個機會,讓三哥和段青茗見上一麵,然後,讓這二人多些了解,成其好事。”
玉蘿公主聽著,不由地心裏又開心起來——要知道,她和她的三哥哥這一次來大夏是的著使命的,而他們的使命,就是要幫她的三哥,找一位稱心如意的王妃。
現在,玉蘿公主覺得,經過今日的相處,以段青茗的聰明、睿智和低調,比那個錦繡公主更加適合自己的三哥哥,於是,她已經開始籌劃著,要怎麽樣,才能讓自己的三哥和段青茗互相喜歡了。
段青茗自然不知道玉蘿公主心裏的小九九,事實上,經過剛才的一番糾纏,她已經將玉蘿公主當成了下一個敬而遠之的對象了。
看到段青茗似乎神情若有所思,一側的秋寧也不敢打攪。她隻是小心扶著段青茗坐好,讓她扭到的腳,盡量地放平,不要再造成第二次傷害了。一切就緒。秋寧放下了車簾子。隻是,在馬車移動的時候,秋寧忽然說了句:“小姐,二小姐不是和您一起進宮的麽?怎麽到了現在,她還沒有出來呢?”
段青茗聽了,頓時一驚道:“怎麽,她還沒有回來呢?”
要知道,錦繡公主和玉蘿公主比賽的時候,那些名媛們,已經離開了一半有多。而段青茗一直沒有看到段玉蘭,隻以為段玉蘭已經自己先離開了。可是,聽了秋寧的話,段青茗這才察覺到,這個段玉蘭,居然還在宮裏沒有出來?
可是,段玉蘭在這宮裏,原本就沒親沒故的,她沒有回來,又是去了哪裏呢?
想到這裏,段青茗說道:“秋寧,你真的沒有看到二小姐出來麽?”
秋寧肯定地點頭道:“回小姐的話,奴婢一直在這裏候著呢,更何況,我們段府的馬車,就隻有這一部,二小姐若是回來的話,應該回馬車這裏的啊,可是,奴婢這等了一大天的,硬是沒有看到二小姐出宮。”
段青茗的心,驀地沉了一下。
這段玉蘭,莫不是真的出事了吧?
可是,段玉蘭雖然人不安分,又喜歡欺軟怕硬。可是,那都是在段府裏的事情啊,在這個深宮之中,她應該有自知之明才是啊。所以,若說是段玉蘭主動欺負別人,應該是不可能的啊。可是,若是段玉蘭沒有欺負人,那麽,她又為何,到了現在還沒有出來呢?
段青茗想著,卻想不出個至所以然出來。眼看著,這成排的馬車,就隻剩下了段府的一部,段青茗忽然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們先回去再說吧……說不定,二小姐已經乘坐其他的馬車,回府去了。”
秋寧想想,這段青茗說得有理,於是,就吩咐車夫離開宮門,朝著段府而去。
就在段青茗離開宮門的時候,大皇子炎淩玨正在和皇後進行著一番語重心長的談話。
此時,皇後麵沉如水地坐在自己的宮苑裏,眼神淡淡地望著自己的兒子,想看看這個不肖子,究竟是如何維護段青茗那個名不見經傳的臭丫頭的。
炎淩玨非常的了解皇後。所以,此時的她,根本就沒有急著解釋,而是和皇後聊起了家常。
炎淩玨說道:“母後,皇兒剛剛從獵場回來,看到玉蘿公主和錦繡一起,在進行什麽騎射比賽。”
說到這裏,炎淩玨故意停了停,偷偷地看了一眼皇後的臉色。
果然,皇後有些緊張地說道:“騎射?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啊,怎麽,她們兩個傷著了沒有?”
炎淩玨輕笑了一下,說道:“怎麽會傷著呢?先莫說玉蘿公主可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就是錦繡,也不是個輕易會傷著的人啊。”
皇後聽了,心裏的大石頓時放下了。
原本,這次玉蘿公主和她的兄長過來,就是為了和大夏王朝聯姻的。按照他們國主的意思,就是希望那個叫清鐸的三皇子殿下,能在這裏找到一位心儀的公主,更加希望這位叫玉蘿的公主,能在這裏找到她心儀的皇子,然後,使兩國的關係,更加的親上加親。
對於這件事,皇帝和太後都十分的重視,所以,若是他們的公主,在這裏出了什麽事的話,她們可真的難交差了。
看到皇後的臉色微微地鬆了鬆,炎淩玨接著說道:“隻不過,這錦繡沒傷,玉蘿公主也沒傷。可是,還是有人受傷了。”
皇後一聽,頓時臉色又微微地變了一下。她問道:“傷了誰了?”
炎淩玨淡淡地說道:“段青茗。”
“什麽?”皇後一聽,頓時站了起來,她大聲說道:“你說什麽?段青茗傷了?這可是公主和公主之間的事啊,關她一個小女子什麽事了?”
現在,皇後最討厭的,就是任何事和段青茗扯上關係,現在,炎淩玨居然告訴她,段青茗因為玉蘿公主和錦繡公主的事情,而傷了腳。這不叫皇後暴跳如雷麽?
好在,皇後的風度,是不會輕易被打倒的,她望了炎淩玨一眼,語氣也重了幾分:“究竟是怎麽回事?”
炎淩玨說道:“回母後的事,原本,這玉蘿公主和錦繡公主,各自都找了一個伴兒的。這玉蘿公主誰不好挑,偏偏就挑了段青茗。可是,這段青茗卻摔了一跤,於是,這玉蘿公主連比賽都不比了,直接帶了段青茗去看禦醫。”
皇後微微地蹙了蹙眉,直覺炎淩玨的話有語病。
要知道,這段青茗傷了就是傷了。炎淩玨不怪她騎術不精,反倒說什麽玉蘿公主帶她去看禦醫?看來,這傷的後麵,一定還有其他的文章?
皇後微微眯了眯眸子,冷冷地說道:“皇兒,你有什麽話的,就一次說完吧。”
炎淩玨望著皇後,直率地說道:“回母後的話,段青茗受傷,是被人算計的……”
皇後一聽“霍”地站起身來,她大聲說道:“誰?誰……”
皇後關心的,自然不是段青茗的安危,隻不過,若是段青茗是被人算計的話,那麽,這算計段青茗的人,是不是想將矛頭對準了錦繡公主,又或者是玉蘿公主的呢?而段青茗,是不是就是個替罪羊一般的存在呢?
炎淩玨望著皇後,眼神淡淡地:“難道母後是真的不明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