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些個潛規則們,段青茗早在前世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所以,劉淵一提,她就說道:“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去見一下張孝天?”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上一次,在他們出手對付張掖的時候如此,現在,要讓這個張孝天知難而退,亦是如此。段青茗是個不打沒有準備的仗的人,所在,現在,她想要做的,就是先去走近張孝天這個人,然後,找到他的弱點,讓他好知難而退。至於薛勇強嘛,段青茗自然不會放過他的。隻不過,這薛勇強是薛凝蘭的父親,再怎麽做,也隻能讓他知道薛凝蘭隻能許給段譽,其他的,再不能做得過火了。
劉淵說道:“青茗你若想去見張孝天的話,明天就有個機會。”
看到段青茗正在用心聽自己說話,劉淵繼續說道:“明天,我們太學之中,有一個聚會,不但薛家兄弟,就連張孝天都會出席,而到時,還可以帶自己的朋友前去,這樣吧,你和譽兒一起,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段青茗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吧,我去和譽兒說一聲,然後,去看看那個張孝天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劉淵左右看了一眼,忽然說道:“譽兒是不是還在用功讀書呢?”
段青茗苦笑道:“是在讀書是真,可是不是用功,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段譽,除了劉淵和段青茗之外,可是誰的話都不聽,任誰都不會服氣半分的。再加上他過目不忘的本事,莫說一個尋常的夫子了,即使是博學的太傅,相信都會被他難為得有苦說不出來。
所以,依照這樣的邏輯來推理的話,段青茗可真不相信,這個段譽會真的乖乖的天天讀書。
隻不過,段青茗已經將段譽需要學的東西灌輸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他自己再溫習一些,也就沒有別的太大問題了,這是為什麽,段青茗放任段譽和那個夫子在一起的最大原因了。
劉淵笑道:“說實話,以譽兒的性子,能讓他心悅誠服的人,可真不太多。”
說著,劉淵已經站起身來,說道:“既然來了,幹脆一起去看看譽兒吧?”
段青茗點了點頭,召過秋寧,一行人朝著段譽的書房裏走去。
這邊,當段青茗還在和劉淵商量著薛凝蘭和張孝天之事的時候,那邊,借著肚子餓,要休息的段譽,已經臉色陰沉地坐在那裏,聽著資陽的匯報了。
資陽說道:“回段公子的話,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了。”
想了想,資陽又補充了一句:“我過來的時候,看到劉家的公子也在,想必段小姐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段譽沉著臉,說道:“姐姐當然會知道這事,而且,她還會插手。”
是的,段青茗是不允許任何人亂他心思,也不允許任何人擴散他和薛凝蘭的,隻不過,這一次的事情,段譽打算自己出手。
資陽望著段譽,小心地問道:“那麽,若是大小姐插手的話,我們的計劃,要不要繼續進行呢?”
段譽站起身來,望著桌子上攤開的書本,冷笑道:“我們的計劃,當然要繼續,而姐姐那邊,我是不會讓她插手的。”
一直以來,段譽都處在段青茗的保護之下。段青茗為了段譽,已經不知道操了多少的心,這一次,段譽是絕對不會讓段青茗因為他的事情,而再次煩惱的。
資陽聽了,點頭,說道:“好了,那我知道了,現在,我去安排一切,至於段小姐那裏……就看你的安排了吧?”
段譽點了點頭,看到資陽轉身,他忽然問了句:“對了,炎淩宇現在怎麽樣了?”
一提到自己的主子,資陽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他說道:“主子的消息,已經和京城完全斷絕了……你也知道的,因為上次內-奸的事情,我們損失頗大,所以,這一次主子切斷了和京城所有的聯係,就連我,現在都沒法子知道他的消息。”
段譽聽了,不在意地說了一句:“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好人不長壽,禍害一千年,象炎淩宇這一種千年禍害,即使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他都不會有事的。”
資陽一聽段譽的話,不由地朝天翻了翻白眼,選擇性地忽略了段譽口中的那個“禍害”一詞。相信在整個京城之中,也隻有這個比禍害還禍害的段譽家大少爺,才敢如此不客氣地直呼炎淩宇之名了。而且,還是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
好在相似的話,資陽已經聽得太多了,若不是的話,還真有立時就和段譽翻臉的危險。
看到資陽拔腳就朝外走,段譽還坐在那裏。他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在桌麵上輕輕地劃著什麽,忽然,他抬起眸子,一雙小小的眼睛裏露著狡猾的光芒,喃喃了一句:“炎淩宇,你小子給我聽好了,這一次,你若不幫我把我的媳婦給搶回來,我就把你的媳婦直接送給劉淵去了……”
嘿嘿?
炎淩宇這小子是想騙誰呢?別人不知道他的性子,段譽還不知道他的性子麽?
段青茗好好的住在自己的院子裏,三皇子府的暗衛們個個按班就部,這本身就已經說明炎淩宇整個人一點兒事都沒有啊,非但沒有事,他不知道躲在哪個黑暗的角落裏,正琢磨著算計誰呢。
要知道,能讓尊貴的三皇子殿下死這麽一回,可是不大容易的啊,所以,他若不好好利用這一次機會的話,還是炎淩宇麽?
隻不過,這個炎淩宇是不是太過沉得住氣了——把段青茗一個人扔在那裏那麽久也不來看一下,難道說,他真的並不擔心他的媳婦兒會被別人拐跑了麽?
段譽望著遠天,眼神飄忽而且銳利。他想,他已經知道,炎淩宇接下去想做什麽了。
段譽自然不會想到,當他坐在自己的院子裏,咒著炎淩宇的時候,那個正坐在院子裏小憩的人,忽然睜開眼睛,然後,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這是誰在想自己了?
是認想他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這一想的,炎淩宇的這個午覺,卻是再也睡不下去了。
看到炎淩宇起身,一側的弱水連忙拿出身邊的單衣,輕輕地幫他披上:“殿下,小心著涼。”
炎淩宇走到前麵的亭子裏坐下,淡淡地問了句:“京城現在怎樣了?”
京城現在怎樣了?
每天,可不是有幾個傳遞消失的人,馬不停蹄地從京城過來,將最新消息告訴主子麽?可是,主子現在卻還在問京城之中的消息?
弱水知道,但凡一句話,就有好幾種說法,而現在的說法就是,炎淩宇問的,並不是京城之中早已經能詳於耳的局勢,而是想知道段府的那一對姐弟怎麽樣了,想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
弱水說道:“京城之中傳來消息說,劉姨娘被段小姐整倒了,段小且偶感風寒,不過現在已經好了,而且,段正不日就要迎娶杜大小姐入府。段府之中,正準備著要辦喜事呢。”
炎淩宇聽了,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那麽,段譽呢?現在怎樣了?”
段譽和段青茗合起夥來整張掖的事情,炎淩宇早就知道了,可是,現在呢?依薛勇強的性子,他是不會承認段譽的承諾的,更加不會真的等著秋試之後等段譽前來求親。相信現在的薛勇強正想方設法的,想將薛凝蘭推銷出去,然後,許配給他看中的人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