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道友猜測的沒錯,對方果然隻有兩名修士,真是不知死活,居然還主動停下!”
“看來那兩人對自己的戰力很自信啊,竟然想以二敵五!”
“對方能主動停下,必然有所依仗,說不得他們已向師門長輩傳訊求援,而霧隱宗的高階修士已朝這邊趕來!”
“楊道友所言有理,我們趕上去,盡快擊殺對方!”
“好,我們快點,到時直接祭出最強寶物,爭取一擊必殺!”
見遁天梭停下,五名散修議論紛紛,隨後盡皆加快遁速,轉眼間,五人就飛到遁天梭近前,當空而立。
袁行當先拱手出聲:“不知五位道友一路追蹤我等,有何貴幹?在下師兄弟自問不曾得罪過道友。”
白衫青年冷冷出聲,大義凜然:“你們辛家修士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如今你們咎由自取,天柱峰老巢已被六大道門一舉攻破,而你們不僅沒有回去抵抗,還妄想逃脫,簡直罪在不赦。我們乃是辛盟執法隊,且上天有好生之德,隻要你們乖乖束手就擒,交出身上所有寶物,我們慈悲心腸一起,興許能饒你們一條性命,讓你們繼續修道,否則的話格殺勿論。”
“放肆!”許曉冬手舞足蹈,反唇相譏,“堂堂的辛盟執法隊,連道門弟子不認識,還汙蔑我們為辛家修士,到底居心何在?本公子隻要將你們今日的失誤,告訴宗內長老,你們就將吃不了兜著走!識相的話,立刻調頭離去,本公子可以視而不見!”
“少廢話,他們想拖延時間,上!”白衫青年正要反駁,老嫗卻渾身煞氣一顯,猛然一喝,隨後神識一動,一柄黃色長劍從儲物袋一飛而出。
“不好!他們果然想殺人奪寶,快逃!”
袁行故作慌亂地驚呼一聲,腳下一動,黃色光罩瞬間閃現而出,接著遁天梭疾速飛出,遁速全開,轉眼間已到半裏之外。
“想跑?留下命來!”
“道門弟子盡是貪生怕死之輩,何懼之有?追!”
“這才是靈舟的真正速度嗎?真快!”
白衫青年、黃袍中年和少婦怒罵一聲,紛紛追出。
“對方一個狂妄自大,一個膽小謹慎,到底是不是在拖延時間,老夫也捉摸不透。”老者搖搖頭,腳下圓盤隨著一飛而出。
“哼,以老身看來,八成是如此,我們還是小心一些,追上後無法短時間內擊斃對方,就直接走人。”老嫗眉梢一挑,收回擊到空處的黃色長劍,同樣緊追而上。
五裏之外,有一處被三座小丘包圍的開闊平地,地麵僅長有一些雜草,這裏就是袁行選擇的戰場,遁天梭降落於平地,護舟光罩一閃而逝,兩人一躍而下,接著遁天梭當空變小,飛回儲物袋。
袁行手腕處的清影手鏈發出一道黃光,身影瞬間消失不見,許曉冬單手一探,取出一張符籙,真元一運,符籙表麵靈光一閃,同樣隱匿形跡。
“哈哈,這下看你們往哪躲?”
“我怎麽隻能探測到一人的蹤跡?”
“我也是,道門弟子果然有幾分手段!”
“先將那名矮胖修士擊殺了,再對他搜魂,另一人也跑不了。”
“對方果然在拖延時間!”
尚在一裏外的五名散修紛紛加快遁速,隨後同時降落在平地上,各自收起飛行器。
白衫青年冷冽的目光,陡然掃向許曉冬的隱身之處,森然喝道:“閣下真以為憑一張隱身符就能瞞天過海,再不主動現身的話,我們就發動攻擊了!”
“師弟,跟他們拚了,我們作為道門弟子,豈能如此窩囊?”靈光一閃,許曉冬現形而出,那張符籙自行飛入儲物袋,隨後手指五名散修,神色傲然,“你們五人一起上,今日讓你們見識一下道門弟子的威嚴和手段!”
“嗬嗬,老夫生平最敬重光明磊落的好漢,老夫在此保證,待會我們隻出動兩名修士,和你們一對一單挑,絕不以多欺少。”老者臉上笑眯眯的,看上去和顏悅色,“道友的師弟呢?叫他一起出來吧,貴師弟的隱身手段,頗有玄妙之處,想必道友也無法識破他的所在,說不得他已經潛逃,留下道友一人在此受死呢!”
“老家夥,休得挑撥離間,本公子和師弟感情深厚,一向共同進退,再說對付你們一群烏合之眾,本公子一人出手足矣!”
許曉冬聞言,表麵上神情不變,心裏卻開始疑神疑鬼,忙將神識探入傳訊符:“袁大,快出手啊?你不會自己逃了吧?”
袁行卻沒有回訊,就在許曉冬心裏一驚時,他已在五名散修的身後閃現而出,單手一探,取出一張符籙,真元一運,符籙化為一片雲霧,籠罩周身,接著神識一動,三枚玉符從儲物袋一一飛出,當空呈三角形排列,隨後雙手掐訣,道道細青藍芒不斷射出,紛紛沒入玉符中,玉符表麵黃光閃爍不定。
五名散修感應到袁行現身,紛紛轉過身來,繼而見對方先放出一片雲霧,且雲霧中靈光連連閃爍,自然以為袁行在準備大招,各自祭出一件頂階法器,隨時準備攻擊,其中白衫青年和少婦,則盯著許曉冬。
袁行所使出的,正是得自回光藥園的“三仙困敵陣”,他確實沒有同時對付四名同階修士的把握,是以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先用玉符陣困住對方,然後再進行獵殺。
“是千機門的玉符陣,快閃開!”
老嫗取出一張風卷符,正要甩手射出,驅散那片雲霧,突見三枚黃色玉符從雲霧中飛出,紛紛遁入虛空,瞬間不見蹤影,她當即大喝一聲,身子直接縱身而起,同時手中符籙激射而出,那柄祭出的黃色長劍緊跟著飛出。
就在其他四名散修麵色一變,想要閃避時,一團紅色的環形光幕憑空出現,疾速蔓延而下,頃刻間就將他們緊緊罩住,光幕表麵,一圈圈黃光上下流轉不定。
那片雲霧被狂風一卷,頓時滾蕩到遠處,袁行露出身形,朝許曉冬微微一笑:“許師兄,那名老嫗道友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憐香惜玉,手下留情,否則一個儲物袋都得不到啊。”
“嘿嘿,待本公子擊殺了對方後,還能再殺一名,少說也能收獲兩個儲物袋!”
許曉冬嘴上說得輕巧,麵色卻一片凝重,同時心裏暗罵,此老嫗能不被困入法陣,豈能容易對付?袁大這小子真是沒安好心。
神識一動,一口玉碗從儲物袋一飛而出,碗口朝下,當空懸浮。此玉碗通體碧綠,表麵雕花,乃是許曉冬從青茫戰場得來的一件頂階防禦法器。指訣一掐,玉碗表麵強烈青光一閃,一個碧綠的碗狀光罩憑空出現,倒扣於周身,光罩上花朵形狀的青色光點閃爍不定,煞是美觀。
“想要老身性命,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老嫗雙目寒光一閃,單手一掐訣,那柄黃色長劍當空變大三分,“唆”地一聲一刺而出,在逼到許曉冬近前時,劍身閃爍出奪目黃光,陡然幻化成四柄一模一樣的長劍,往兩邊側移而出,轉眼間就將碧綠光罩圍住。
五柄黃色長劍同時擊出,碧綠光罩一陣晃動,表麵的青色光點一閃而滅,隨即更多的青色光點閃爍而出,那層碧綠光罩悍然將五柄長劍擋住。
老嫗指訣一掐,五柄長劍同時倒飛一段距離,再次刺出,但依舊難以寸進,她再次掐訣,五柄長劍當空一陣移動,合為一柄黃色大劍,隨後足有丈長的劍身高高揚起,猛然一斬而下。
許曉冬神色肅穆,指訣一掐,碧綠光罩表麵的青色光點突然消失不見,同時光罩頂端浮現出一朵栩栩如生的青色光花,黃色長劍一斬向光花,青花表麵頓時閃爍出耀眼青光,硬生生將黃色大劍抵住。
“本公子接下來就要將你烤成燒雞!”
許曉冬一見碧綠光照的威能,心裏大定,當下麵有得色地瞟了老嫗一眼,神識一動,一張獸皮符籙一飛而起,開始雙手掐訣,口念咒語。
“封寶符!”
老嫗見狀,麵色一變,那柄黃色長劍作為頂階法器,已是她的最強寶物,麵對許曉冬的藍極冰焰,她根本無從抵擋。神識一掃三仙困敵陣和袁行,此時的玉符陣除了表麵黃光流轉外,裏麵沒有絲毫動靜傳出,袁行站在旁邊麵無表情。
“原來你們真打算以二敵五,道門弟子果然了得!”
老嫗冷冷說完,單手一探,取出十來張符籙,盡皆射向袁行,接著神識連動,黃色長劍回複原樣,自行飛回,隨後整個人一躍而起,站在劍身處,長劍一飛而出。
她一見勝利無望,拋棄同伴,果斷逃命。
轟轟轟!
老嫗的射出的符籙盡皆氣爆符,一擊向袁行就接連爆炸,強烈罡氣四下激蕩,玉符陣的黃色光罩被震得連連晃動,袁行體表浮現出一層青色光繭,將罡氣盡皆擋下。
“豈有此理?本公子每次祭出封寶符,對手就逃命。”許曉冬的法訣尚未掐完,不由破口
大罵,向袁行緊急求援。
“袁大,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