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交給我!”就在雲思雨和廖清平竄出去的同時,金月楠和金月怡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許霸然的身旁。兩對三的局麵雖然雲思雨見得不少,但築基期之間的對戰和以前可是大不相同,稍有不慎就是身死當場的局麵。生怕廖清平有什麽損傷,雲思雨果斷地攔下最為艱巨的任務。
可誰知道廖清平卻是大吼了一聲,搖頭道:“不需要,金屬性修士就要和金屬性修士戰鬥才爽快,你去對付那個倒灶的魔修吧!”
大叔,現在可不是一對一啊!
雲思雨心中哀歎了一下,隨即對著水心怡傳音道:“待會伺機而動,盡量護住清平大叔。”
“喂喂!和我戰鬥竟然還敢開小差?”許霸然眼中流露出一絲陰狠,手中的白色玻璃珠被他隨手扔了出去。
隻聽見啵的一聲,玻璃珠應聲而碎,一股股白色的氣流從中流竄出來。
“思雨小心,我在那氣流中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陰冷和怨氣。”
“怨氣?”雲思雨心中一凜,左手往上一抬,天空之中飛快地凝成了一個金色的掌印。對付怨念,顯然佛性是最大的克星。
然而讓雲思雨臉色大變的是,那金色掌印從白色氣流之中穿過後,非但沒有給它造成什麽傷害,反而還被腐蝕了不少的威能。
“看來你修佛沒修到家,佛性似乎不夠啊!”許霸然嗤笑了一聲,手中又飛出了一件人骨一般的靈器。這件靈器上麵也充斥著上品靈器特有的靈力波動,看品質似乎還不在破空法戟之下。
這白骨靈器飛到空中和智拳印對轟了兩下。而趁此機會,那白色氣流不斷蠕動,隨後從其中飛出了大約十個左右的陰魂。
這些陰魂每一個都是女子,且個個都赤身裸.體,滿身血汙。不知道這些女子在死前到底遭受過怎樣的虐待和侮辱,如今化為陰魂的她們每一個都怨氣衝天,滿臉的怨毒和瘋狂之色。
“陰魂?既然是陰魂,怎麽會不受我佛性的壓製?”雲思雨再次拍出了一記智拳印,結果卻是和先前一般無二。
“這些陰魂受到過魔氣的侵襲,已經不能算是真正的陰魂了。最重要的是,佛與魔向來相克,這陰魂之中的怨氣與魔氣相結合明顯已經強過了你的佛性,受到克製的自然就是你了!”
玉清的話音剛落,這些陰魂已經撲到了雲思雨的身周,對金鍾罩進行了啃噬。
“金鍾罩威能下降的很快!媽的,既然傷害不了這些陰魂,我就把你這個本體打成豬頭!”雲思雨心中發狠,一拍納寶囊,一件土黃色的圓環以及一顆圓珠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之上。
“疾!”
隨著雲思雨一聲輕喝,土行環立馬向著許霸然打出了一道黃色的光芒。對方似乎也認識雲思雨手中的這件上品靈器,在雲思雨打出這件靈器的時候,他就有意識地進行了閃避和阻擋。
眼看著這道關芒就要被許霸然躲過,一蓬白色的光圈突然纏上了他的左手和右腳,頓時讓他的身形停在了半空之中。
“我艸!”許霸然被黃色光芒臨身,頓時感覺身上像被一座巨山壓身一般,移動速度受到了很大的限製。
就在這時,一把金黃色的長戟突然閃爍到許霸然的頭頂,對他迎頭劈下。同時,不斷前衝的雲思雨,手中不斷凝聚著金色的光芒,一根二十指長的金剛杵隱隱成形。
………………
就在雲思雨和許霸然強烈碰撞的時候,廖清平也和金月楠兄妹倆展開了對決。
不過與雲思雨相比起來,廖清平的攻擊更加凶猛霸道。金月楠兩兄妹的每一道攻擊他都選擇了硬抗,並且每攻出一招,他都要大吼一聲,看上去彪悍氣十足。
“月怡,這個金屬性煉體士實力十分強大。而且你注意到沒有,每次他劈散了我們的招式後,身周都會出現一片白色金氣。這些金氣似乎能夠吸收被劈散的金屬性靈氣,然後反哺己身。”金月楠一邊傳音,手中還不忘記打出一道金屬性法術,阻擋廖清平的腳步。
“哥,看來不能再拖了,否則出了什麽差錯,許匯容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金月怡一邊傳音,眼睛還不自覺地向著許霸然的方向看了一眼。
“恩,的確。那我們就讓這個大塊頭見識一下我們兄妹倆聯手的真正威力!”
金月楠和金月怡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打出了一隻四周掛有四串鈴鐺,長相猶如暮鼓的靈器,而他們的手中也在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隻金色的錘子。
“這是洛山界金家的成套上品靈器——暮鼓雷音!”廖清平似乎認識金月楠兄妹倆手中的暮鼓,在對方取出這套靈器之後,他的前衝之勢立馬就被頓住。同時,他的雙眼之中射出了兩道半尺來長的白金色光芒,嘴中更是念念有詞,似乎正在施展什麽不得了的法訣。
看到廖清平的動作,金月楠嘴角勾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屑。
金月楠高舉手中的金錘,然後猛烈地撞擊在那件暮鼓的鼓麵之上,隻聽見一聲宛如巨雷炸響的轟鳴聲,整個大地都出現了明顯的震顫。
一直在那施法的廖清平全身明顯地顫動了一下,他的嘴角泌出了一絲鮮血,顯然剛才那一聲巨響已經震傷了他的內府。
不過受了傷的廖清平卻是絲毫不退,一條條白金色的亮紋從他的身周凝聚出來,隨即一座金色山嶽的虛影從他的身後凝聚出來。
“金嶽鼎天!沒想到你竟然是金嶽散人的傳人!”金月怡看見那白金色山嶽浮現出來,臉上頓時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哈哈,金家的丫頭,小子!既然你們知道那死老頭子的名頭,還不給爺爺我讓道!”廖清平哈哈一笑,右手往前一推,那座白金色山嶽立馬轟隆隆地直壓而去。
聽到這話,金月怡立馬氣惱地叫道:“死大塊頭!憑你也配?”
金月楠和金月怡兩人不敢怠慢,兩隻金錘向著暮鼓之上大力地敲動了兩聲。哢嚓一聲巨響,在兩人的合力下,一道手臂粗細的金色雷電從天而降,直直地撞在白金色山嶽之上。
雖然廖清平這道金嶽鼎天的術法明顯比業火焚心還要強上一個檔次,但廖清平畢竟隻有一個人,獨木難支之下,一擊就被金家兄妹的金雷劈掉了一半的山嶽。
就在這時,一首清幽悅耳的曲調突然傳入了眾人的雙耳之中。那彈琴之人盤膝坐在地上,雙腿之上擺放著一架通體冰藍的古琴,一身若雪白衣在周圍黃沙的襯托下,竟然一點都不顯得突兀,反而給人一種異常協調的感覺。
這種狀態被樂修們稱之為融身於景,寄心於琴。雖然水心怡的修為並不高,至今還未突破到築基期,但她在琴技方麵造詣的確極為出眾,即便是結丹期的樂修都不一定能夠比她做得更好。
一首樂曲雲起雪飛宛如鸞吟鳳唱,聽到眾人心神激蕩。特別是金月楠、金月怡兩兄妹,簡直是如癡如醉,一時都忘了攻擊。
不過他兩人好歹也是築基後期修士,修為比之水心怡高了不知凡幾。在感覺到心智被奪之後,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不過就是那麽一個愣神,廖清平的白金色山嶽已經到了兩人的頭頂之上。
咻!嗤!
就在這時,一道灰色的氣流從遺跡之中激射而出,那氣流在白金色山嶽上輕輕一劃,整座山嶽直接被一分為二,化成了一片虛無。
廖清平受到這一擊,身子連退了數十步,臉上一片驚駭。
“好恐怖的術法,好恐怖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