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血祖竟要求雲思雨嘴對嘴給孫櫻服用冰源液,火兒先是一驚,隨後連忙擺手攔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血祖嗬嗬笑道:“你這丫頭,人家的事情你在那叫喚個什麽勁!”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火兒氣鼓鼓地說道,“要讓那個臭男人親吻孫櫻姐姐,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原本雲思雨也是極為尷尬,可是一聽火兒的話,頓時也被逗樂了。
血祖無奈道:“你怎麽蠻不講理?人家親嘴兒也是人家的事,和你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去。”
“前輩,這事的確不妥。若是真要用嘴幫忙順液,就讓這位姑娘來吧,我一個男人實在有些不方便!”雲思雨也連忙拒絕道。
“什麽叫做有些不方便,那是大大的不方便!”火兒瞪了雲思雨一眼,然後連忙上前要去奪他手中的玉瓶,同時嘴中說道,“快把冰源液給我,你可別想占孫櫻姐姐的便宜。”
“且慢”血祖再次阻止道,“火兒,你可不要添亂,到時候救不得你姐姐,你哭都來不及。”
看到雲思雨兩人微有疑惑,血祖又道:“這位姑娘的火毒已經侵入五髒六腑,原已經無藥可救。可我這冰源液本是天地冰係靈氣的源頭,最是克製火元之力,所以才有救治的希望。”
“不過就算如此,要想全麵壓製下這位姑娘體內的火毒,也需要有人用真元進行引導,潤遍她的五髒六腑,才有用處。”
“那又如何?我也可以用真元包裹住冰源液,然後導入孫櫻姐姐的體內啊。”火兒不服氣地說道。
血祖哭笑不得地說道:“你本體是赤焰獸,體內全是火係真元。用火係真元去包裹冰源液再去解火毒?你這不是添亂嗎?”
火兒聽了臉上一紅,嘴中卻猶自嘟囔道:“難道這個臭男人就成嗎?”
“思雨所練的兩門功法之中有一門乃是純正的道門功法,天下所有功法.論浩然博大,清靜平和,無一能出其右。且道家功法,十之八九有療傷之效,用來包裹引導冰源液卻是最為合適不過了。”
雲思雨聽到這裏,也是神色凝重。如今救人如救火,卻是拘泥不得這些繁文縟節了。
不再耽擱,雲思雨連忙回到孫櫻的身邊,然後一隻手托起她的身體,另一隻手打開玉瓶,將其中的冰源液倒出一些含在了口中。
“好冷!”雲思雨渾身打了一個寒戰,臉色也瞬間變成了青色。
唔!
低頭往孫櫻的唇瓣上輕輕印上,那一瞬間雲思雨隻感覺一股難以想象的溫軟觸碰到了心裏,讓得他的心跳驀地加快了起來。
“還不快將冰源液導入她的口中!”血祖的話語剛剛說出,雲思雨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重重的哼聲,想來那人已經恨得牙癢癢了。
“該死,該死!”雲思雨也暗自惱怒自己不分輕重,隨後連忙用真元包裹著冰源液向著孫櫻的體內沉去。
這一個過程十分漫長,不過等到雲思雨將一瓶冰源液全部引導完畢後,孫櫻的臉色也已經恢複了瑩潤,看上去就跟一個正常的少女沒有什麽區別了。
“嗯?”微微醒轉的孫櫻發現自己似乎被人摟在了懷中,唇瓣上透過來的濕潤感覺讓得她剛剛清醒的大腦,再次呈現出當機的狀態。
“啊!”
啪!
“流氓!”孫櫻先是掙紮了一下,然後抬手就在雲思雨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幸好雲思雨的肉體本就強大,再加上孫櫻此時尚處於虛弱狀態,手臂中使不上力,所以這一巴掌雖然抽得響亮,但也不是很疼。
看到此幕,火兒頓時眼前一亮,幸災樂禍地叫道:“好啊,好啊,抽死這個大流氓!”
雲思雨捂著右臉,滿臉苦笑地說道:“孫櫻,你醒過來就好了。”
“雲大哥,怎麽是你?”孫櫻先是一驚,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捂住了嘴巴。原來剛才孫櫻的聲音與以前有了大大的不同,此時的聲音就好像黃鸝鳴柳,清脆動人,每一個字音都讓雲思雨渾身舒暢,宛如天上的仙音一般。
“你何以非要裝成那般的假小子,如今的模樣、聲音不是很好嗎?”雲思雨往後退了一步,目光在她身上一掃,發現此時的孫櫻當真是明媚動人,姿容體態無不應了那句“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綠波”。
“要你管?我孫櫻姐姐裝成什麽樣子那是她的事!”
聽到火兒的話,雲思雨就想說:“此事與你也是無關。”但想想自己一個大男人也沒必要與小女孩鬥氣,於是不再言語,隻是拿目光去詢問孫櫻。
“此事說來話長。”孫櫻隨便帶了一句,然後轉移開話題說道,“對了雲大哥,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出現在這裏可是為了你……”說著雲思雨隨意找了一塊地方坐下,然後慢慢將起自己如何遇到了吳宇和王林兩人,又如何得知了孫櫻的消息,一路追到了峽穀之中。
這期間的過程算得上是驚心動魄,特別是那數次險死還生的經曆,雖然雲思雨有意一帶而過,但孫櫻和火兒都能察覺到期間的凶險,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所以當一切都敘述完之後,連火兒都微微有些動容,看向雲思雨的目光之中也多了一些東西。
“謝謝你,雲大哥。”孫櫻輕聲說道。
雲思雨連連擺手道:“不謝,不謝。我們是夥伴嘛,要是換了哲寰他們,也一定會如此做的。更何況,一路追趕至此卻能看到我們孫櫻妹妹的真實麵容,也算是值了。”
“流氓就是流氓,說出來的話都那麽流氓!”
“呃,我這話哪流氓了?”雲思雨十分無語,但心想著好男不和幼女鬥,繼續無視火兒的言辭,又向著孫櫻詢問道,“孫櫻,你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被貝妍兒抓住的?又為什麽會身中那麽劇烈的火毒?”
孫櫻臉上一紅,支支吾吾地說道:“我當初在地洞之中偶然遇到了貝妍兒……然後……然後被她帶到了血染之地的遺跡之中。後來我瞅準了一個機會偷跑了出來,誰知道卻被她們發現了,要抓我回去,無奈之下我隻能跳下山崖……”
“我這一路上聽吳宇所述再加上自己親眼所見,這貝妍兒也算得上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何以對你另眼相看,竟不傷你?要說她圖你身上的東西,也不對啊!你的納寶囊等物不是都被她收走了嗎?”雲思雨看到孫櫻有些窘迫的樣子,愈加覺得內中有隱情。
這時血祖突然哈哈大笑道:“那貝妍兒我觀察她許久了,原本也想將她引到我血部中來。這女子有個嗜好,喜歡女人,特別是如孫櫻這般豆蔻初開的少女最能引起她的愛意。”
聽到血祖的話,孫櫻的臉上紅得快要滴出水了。
“竟有如此之事?”雲思雨感覺一陣好笑,但隨即又想到,當初貝妍兒抽赫連雨潔的時候,可是絲毫不留情啊!難道這貝妍兒“擇友”也有什麽特別標準不成?
看到孫櫻那嬌羞的樣子,雲思雨也不再逗她,轉而又詢問起了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