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眾人商議之後,雲思雨給蘇妍和常宏兌換了兩件霊階法衣。之所以兌換法衣是因為法衣類的防禦霊寶一般都具有兩層防護,就算是外層的靈光罩被敵人打破了,內裏的法衣還能再次削弱威能,這也是法衣類防禦法寶要比其他防禦法寶珍貴的緣故。
之後,雲思雨又集合小隊內的靈元幫張平兌換了一枚一命天寶丹。由於上一場試煉,隊中奪得黑魔八印的修士很多,而這恰恰是主任務外的一個支線任務,所以眾人所得靈元數相當豐富。
在兌換完一命天寶丹後,整個小隊之中還有七八萬的一品靈元,上千的二品靈元,五十多的三品靈元,連元精都還有五朵。
因為接下來的試煉已經是最後一場了,所有這些靈元留著也是無用。雲思雨除了給每人兌換了三枚一品離隕丹外,剩餘的靈元全部被他兌換了藥材、煉材分發給了大家。
看著手中的諸多修煉物資,眾人的心中都是沉甸甸的。因為出了試煉場就意味著分別,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可能再經常見麵了。說不定若幹年以後再遇,麵前的眾位夥伴早已滿頭斑白,甚至已然離世,再也見不著了。
這最後的三天,眾人沒有再繼續修煉。一群人圍在了一起聊天,喝酒,談論著這數年來的苦與樂,談論著對未來的憧憬以及心中的豪雲壯誌。
一個個名字被他們重新翻出來,李富玉,陸仁賈,秦城,陳伊山,時翔安,廖清平,甚至還有為他們而死的洛猛等人。他們要帶著這些人的遺誌與祝福,活下去,永遠的活下去……
……………………
唰!
當一片白光閃過之後,雲思雨的身影立馬出現在了荒蕪的大地之上。
雲思雨眼睛微眯,目光向著四周掃過,頓時發現整個獵魔塔三層竟然被濃烈的魔氣所包裹,這種魔氣對於一般的修士沒有太大影響,但對於雲思雨這種兼修佛門功法的修士來說,卻有著很強的壓製作用。
唰!
雲思雨施展步步生蓮跨出了一步,發現這一步橫越出去竟然隻有八十丈的距離。雲思雨曾經測試過,以他如今舌識的修為,步步生蓮所能跨出的最大距離是一百六十丈,可如今一步出去竟然隻有一半的效果,這不禁讓得雲思雨心中不安了起來。
“給我開!”雲思雨雙目怒睜,同時身後浮現出一尊金光佛像,腦後更有兩圈金色佛光襯托。這佛光剛一顯現而出,立馬就和空氣中的魔氣發生劇烈的反應,發出了一陣陣嗤嗤的響聲。不過雲思雨卻感覺壓力大減,步步生蓮一步跨出竟然走出了近一百三十丈的距離。
“我將體內的佛性全部外放,術法的威能果然能夠提升不少,不過對於佛性的損耗也是不小,不到逼不得已之時,還是不要嚐試為好。”雲思雨皺了皺眉,就將所有佛光全部收回,同時目光再次朝著四周掃了一圈。
“如今我佛門功法大受壓製,對我十分不利。當初煉製的兩枚菩提心已經全部用完,在鎮魔殿中我又沒有機會重新煉製,要不此時進入正陽洞天之中,再煉製兩枚?”雲思雨心中暗自衡量,感覺這個想法的確有可取之處。
一是他此時煉製菩提心已經十分熟練,如今煉製一顆隻需要大約七天的時間。就算是煉製兩顆備用,外界也隻不過過去三天罷了,對於雲思雨來說並沒有太大影響。而雲思雨有了這兩枚菩提心的幫助,底氣便更足,這就是所謂的磨刀不誤砍柴工。
二是,想要通過自己的運氣一枚枚去尋找獵魔墜終究不是上上之策,想要奪取更多的獵魔墜必須要進行修士之間的廝殺。雖然雲思雨內心深處並不想造成過多殺戮,但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倒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了。
想到就做,雲思雨特意找了一個凹地,然後將正陽煙鼎取出埋在了沙土之中。做完這一切,雲思雨就一匣子鑽入了土中,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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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在雲思雨埋設正陽煙鼎之地的不遠處,有四位修士正對著一男一女兩位修為窮追猛打。前麵兩位修士都是神海一重頂峰的修為,其中那位男修似乎已經受了重傷,嘴中正在不斷地咳血,那女修看上去也極為狼狽,半邊衣服已經完全破損,腿部也有數道傷口,傷勢顯然也不是很輕。
而後麵四人卻有兩人是神海二重,還有兩人也是神海一重頂峰。這四人意氣風發,滿臉笑容,完全以一種貓捉老鼠的心態在玩弄前麵兩人。
那名女修本身就帶傷,再加上還要帶著那名受重傷的男修一起跑,速度明顯受到很大拖累,反觀身後四人卻是遁光如虹,看來不需要多久就要被追上了。
“咳咳!”
看到那男修正在不住地咳血,女修心中一急,連忙問道:“紀良,你怎麽樣了?有沒有事?”
“曉雯,你快走!不要再管我了!”尤紀良眼中露出了一絲決絕之色,堅定地說道,“你快走,我來阻他們一阻!”
“要死一起死!”女修說出此話後,臉上一片冰冷,前行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你瘋了嗎?快走!”那男修大吼道。
“走?你們往哪裏走?”一個尖利的笑聲從身後傳來,隨後那四位修士分別按四個方位站定,將尤紀良和陳曉雯兩人圍在了中間。
“曹成,煙羅散人,你們四個人簡直就是禽獸不如!這兩天要不是子言大哥幫忙,我們六人早就死在那魔煙海了,怎麽還會得到那麽多獵魔墜?你們不回報也就罷了,竟然還偷襲子言大哥,讓他死在那魔物的手中,你們簡直就是畜生。”可能是說得多了,尤紀良竟然又咳出了兩灘血跡,眼神也黯淡了不少。
“紀良,不要多說了,和他們簡直是對牛彈琴!”陳曉雯冷冷的瞥了四人一眼,然後伸手從納寶囊中取出了一枚丹藥,給尤紀良服了下去。
“給死人還吃什麽丹藥,真是浪費!”先前那個聲音尖利的男人冷笑了一聲,伸手就要去奪陳曉雯手中的丹藥,卻被另一個人攔了下來。
“曹成,讓他們小夫妻倆再溫存一下,待會有的是時間折騰他倆。”說話之人留了長長的胡須,手中托著一把拂塵,倒有幾分道門高人的神采。不過陳曉雯卻是知曉,論狠毒先前那位叫做曹成的修士是萬萬比不上此人的。
“那賀子言人不錯,修為也不錯。但是他卻不知,我煙羅散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我指手畫腳,他賀子言算個什麽東西?以為他龍榜排十七就有什麽了不起?我煙羅散人要搞死他,方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說到這裏,那道士似乎覺得十分自得,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呸!你除了偷襲以外,什麽本事都沒有!老子要是沒受傷,數招之內就能搞死你!”尤紀良氣得大叫道。
“哦?你很能嗎?不知道待會道侶被我們上的時候,還能不能那麽中氣十足!”
陳曉雯冷冷地說道:“大不了一死罷了,你們想要碰我簡直就是妄想。”
“哦?是嗎?”煙羅散人嗤笑了一聲,隨即說道,“啊!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快要到了!”
“什麽?”煙羅散人話音剛落,陳曉雯就感覺全身一陣無力,丹田之中的真元也完全感應不到,就好像修為盡失變成了一個凡人。
與此同時,曹成突然身形一動,在尤紀良的注意力集中在陳曉雯身上的時候,一把將他製住。兩人就此被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