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傅男是長青島中有名的惡霸,平日裏仗著自己有個化嬰期的曾爺爺就橫行無忌,終日糾集著三五個無所事事的狐朋狗友欺淩長青島的底層修士。
這些修士每一個的背後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背景,不是爺爺是結丹期長老,就是父母是神海五重的修士。所以隻要他們不幹出太過出格的事情,一般來說,長青島的執法小隊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過多幹預他們的行徑。這樣一來,就更加助長了他們的氣焰,讓得底層的修士談“傅”色變。
“又是這種紈絝子弟!”雲思雨心中厭惡,所以連臉上的表情都欠奉,隻是淡淡地注視著對方,一言不發。
看到“範偉”出去一趟後,膽子見長了,竟然看見自己也不施禮,還擺著一張臭臉給自己看。傅男的心裏十分得不爽,臉色也沉了下來。
“範師弟,這次外出收獲不錯嘛。你看我們平日裏總是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也很同意的,怎麽這次有了好處也不給兄弟們分點,這怎麽成?”
傅男這話剛說出口,周圍的修士都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玉清發現雲思雨還是一副淡然表情,連忙提醒道:“思雨,你別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一點藥草罷了,給他們就是,別因此引起了長青島高層的注意,這樣對你的行動會十分不利。”
“我自有主張!”雲思雨低聲回了那麽一句,隨後看也不看傅男,轉身就向著那巨大的機械走去。
這種赤裸裸地無視讓得傅男臉上就像開了染缸一樣,不斷變色,雙眸中也有著不可抑製的怒火噴薄而出。從小到大,整個長青島的低階修士哪一個看到自己不是又懼又怕,就算他們暗地裏將他罵得要死,但表麵上卻是不敢有絲毫怠慢,恭敬地就跟孫子一樣。然而就是這麽一個被他看不起的“垃圾”竟然敢無視自己!
“範偉!你這個雜種,狗.娘養的東西,有娘生沒爹養的畜生,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找人捏死你!”
雖然雲思雨知道對方罵的並不是自己,但聽到那一波波的辱罵,雲思雨的心中還是騰起了難以名狀的怒火。
“你敢再說一遍嗎?”雲思雨緩緩轉過身子,冷冷地盯著傅男。
看到對方幽冷的目光,傅男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隨後他暗罵了一句,為自己剛才的那一絲害怕而感到羞恥。
冷笑了一下,傅男開口道:“有些人想要找罵,我就成全他,你這個雜……”
話還沒說完,傅男身邊的五人就看到“範偉”身子一動,一股驚人靈壓撲麵而來,隨後傅男就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狠狠地飛了出去,將不遠處的石壁撞出了一個窟窿。
範偉的修為大約在築基中期頂峰,差一點就要觸碰到築基後期的瓶頸了,而傅男等人的實力不過是築基前期罷了。
之所以會如此,倒不是說範偉的天賦有多麽強,連這些太子爺都比不上。主要是範偉的年齡已經有四十上下了,修煉了那麽多年才有築基中期的修士,並不是什麽出奇的事情。而那些太子爺雖然有無數資源提供,但他們本身就不是能夠潛下心來認真修煉的料,再加上年齡也就是十七八歲,能有築基前期的修為已經十分不容易了。
所以單從實力來講,對方的確不是範偉的對手,所以雲思雨此時出手那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你你你!你竟然還敢動手?”傅男抹了一下嘴角,發現自己竟然流血了,這讓得他在大驚的同時喪失了理智,“大家給我一起上,老子今天非拆了他不可!”
那些太子爺卻是不敢動手,平日裏欺負欺負人還成,打架他們哪行啊!
一見眾人這種慫樣,傅男頓時氣得咬牙切齒,“你們怕個屁啊,我們六個築基前期難道還打不過一個築基中期的垃圾?”
眾人一聽也是,心中膽氣一起,那幾個修士的臉上立馬猙獰了起來。
雲思雨心中冷笑,暗忖道:“別說我有築基中期的修為,就算是隻有築基前期,也能把你們這群慫貨打得滿地找牙!”
這些太子爺每一個都配備十分“豪華”的法寶,上品靈甲,上品靈劍,上品靈盾,幾乎一應俱全。如今一下子全部釋放出來,頓時靈光大放,看上去好不威武。
然而在雲思雨的眼中,這些人就好像暴發戶一般,就算有好的法寶也不一定施展得好。
“給我打!”傅男一聲大喝,六件攻擊靈器全都嘩的一下帶著絢麗的光焰向著雲思雨直衝而來。
“亂作一團,這些修士就算有上好的法寶也不是曆經風雲的散修的對手!”
心中暗歎了一聲,雲思雨將手中的中品靈器打出去,整件靈器不斷回旋,同時以刁鑽的角度打在了最外端的那件靈器的側身上。
隻聽見轟的一聲爆響,雲思雨的中品靈器被應聲彈飛,而那件上品靈器也是被撞離了方向,隨後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六件靈器全部被撞飛了出去。
這一幕完全出乎了傅男六人的意料,估計他們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一件中品靈器能夠把六件上品靈器撞得偏離了方向。
就在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雲思雨取出了一件梭形的上品靈器,隨後抬手就撞擊在傅男的身上。其他幾人一看傅男再次被撞飛,並且還受傷不輕的樣子,心中頓時慌了神,手中的靈器也是胡亂打出。
“就你們這種水準,還叫囂著還收拾我?簡直恬不知恥!”雲思雨發出一聲冷笑,腳下踏著玄奧的步伐,手中靈器和術法齊齊打出,其中還暗含一絲法則之力。
“啊!”接連幾聲慘叫,傅男的那幾位狐朋狗友全部倒地,場中隻剩下雲思雨和那位木童還站立在旁。
“希望你們不要再來惹我,下一次出手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雲思雨掃了傅男六人一眼,然後徑直走到了巨大的機械之中,緩緩而下。那個木童看著雲思雨離開的背影,眼中連閃了數下,最後身子一扭,也鑽入了草叢中不見了蹤影。
“範偉,我要死你!我發誓我一定要你死!”看見雲思雨離開,傅男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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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你瘋了!你這樣做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等到雲思雨乘著機械來到穀底,玉清終於憋不住了,直接對著雲思雨吼了起來。
誰知道雲思雨隻是笑了笑,說道:“原本我也不想找事的,不過剛才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法子,說不定能夠幫我們更好的隱藏起來。”
“什麽法子?”玉清疑惑道。
雲思雨笑道:“現在我先賣個關子,等見了章依之後再說吧。”
玉清雖然心中好奇不已,但聽到雲思雨如此說了,他也隻能按捺下來,不再多問。
從滿布綠意的穀底一直往前,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了一條小河邊。雲思雨左右張望了一下,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座石橋橫跨在小河之上。
“章依的鬆月閣應該就在那裏吧!”
雲思雨飛快地在河流上輕點了兩下,轉眼間就來到了一座閣樓前,“鬆月閣六號”的幾個大字就這樣刻在閣樓的正中央,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熠熠生輝。
“章依,不知道這丫頭現在怎麽樣了……”雲思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腳尖輕點之下,就躍身來到了房門之前。
閣樓之中一個人都沒有,整個房間布置得十分整齊、簡單,倒是很符合章依的性情。雲思雨環視了一圈,突然眼神一凝,目光停留在右手邊木牆上的一副水墨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