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采兒和手下眾人商議完畢之後,便迫不及待地往南院的竹樓走去。
推開竹門,喊道:“醉印大師,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卻見屋中空空,沒有一人,一下子怔住了,喃喃地道:“醉印大師不喜出門啊,這是去哪裏了?”
李衝帶著六個貼身丫鬟,也是他的留名印武士,做著馬車,走在回家的路上。
煙兒,霧兒,電兒,水兒,風兒,夢兒六女如今已經是七星武童,不得不說,李衝的印字十分強大,擴充了她們身上的體魄,帶動了她們修煉,把她們的修煉鋪成了一條光明的大道。她們隻要在大道疾馳,不必擔心有障礙,如此一來,進步神速。再加上她們經過了兩次生死大戰,都知道修煉武道,可以保命,心性也經過了生死的磨練,堅強了許多。經過鮮血的錘煉,她們可不再是溫室裏的花朵了。因此她們一旦有空,便會積極的修煉,因此能有了今天的武道修為。
馬車經過一處山間小路的時候,忽然隻見道路上躺著一個大和尚,身形龐大,大袖翩翩,看麵目似乎四五十歲的樣子,眉毛低垂,但是頗有煞氣,雖然是個和尚,但是似乎不是易於之輩。以袖為被,橫在路中間,把整個道路給堵住了。
趕車的車夫急忙停下,遠遠地喊道:“喂,大和尚,快點醒來,不要擋了我家少爺的去路。”
那和尚遠遠的傳來了鼾聲,根本叫不醒他。
車夫下得車來,上前便去搖晃和尚,想要將他搖醒,哪知道還沒等到近前,就感覺一股大力傳來,登時後退了幾步。
“我醉欲眠,施主且去!”
大和尚低低的嘟囔了一句,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去。
車夫也是一個三星的武童,否則哪有資格給李衝趕車,頓時知道大和尚是位強者,如此擋住道路,肯定是故意的。急忙回轉,霧兒等女早就看在眼裏,頓時一聲警備,所有人都拿出了兵器,唯恐道路旁邊有人埋伏。
煙兒上前嬌聲道:“喂,大和尚,快點起來,我這裏有酒喝啦!”
那和尚頓時醒了,鼻子微動,起身道:“哪裏有酒?哪裏有酒?”
煙兒從懷裏那拿出一串錢,丟了給他,笑道:“喏,這就是酒啦,你去換酒,快點閃開,不要擋了我們的道路。”
那和尚也不接那串錢,任由幾十文錢落在地上,打了一個哈欠,“沒有酒喝,和尚我還是繼續睡覺好了。醉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沉夢酣然去,不理小嬌1娘。”
煙兒頓時微怒,“好個和尚,敢調戲本姑娘。剁了你的是非嘴。”知道他這是故意擋道,便也手下不再留情,揮刀便砍了過去。
大和尚根本不理他,轉過身子,一甩頭,接著一個大印出來,慢慢地化作了一個士兵,拿著兵器是把戒刀,擋住了煙兒,二人頓時戰了起來。
其餘霧兒,電兒,水兒等女登時驚道:“符兵?天啊!”眼看著煙兒險象環生,便急忙衝了過去,一起去殺那符兵。
印者的等級是印童,印士,印師,印將,印侯,印王,印帝,印聖,人仙。這些本是俗稱,真正名稱是斷字,大印,化符,成兵,點將,成軍,君臨,傲世,入印。也就是說,這個和尚在六女眼裏,是能夠化符成兵的印師級別了。
李衝早就知曉了這件事,他一直觀察著那和尚的情況,看到他印海之中,飛出一枚大印,頓成變成了一個士兵,宛如真人一般,隻是麵目有些呆滯而已。這印兵身材強壯,手腳靈活,一個大印化作的士兵,和六女戰成一團,可是卻不落下風。
李衝心裏一沉,這和尚竟然是可以化印成兵?他是一名標準的印將啊,也就是成兵境界的印者了。小小的益陽,根本沒有如此厲害的人物。
李衝目不轉睛的看著,越看心裏反而越安定下來。
那印兵力大無比,六女都是武童七星,區區角狼之力,根本不是印士的敵手。那和尚要是指揮印兵痛下殺手,她們幾個早就橫屍荒野了。
這個和尚是來故意來見他的。這是李衝下的結論。原因很簡單。這個印將級別的和尚,要是敵人的話,想要殺他,他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再說想要殺他,早就動手了,何必要擋住道路呢?
還有就是郡主雲采兒,乃金枝玉葉,要是益陽來了像這個和尚這般厲害的印者,她不知道的話,她早就會被殺了。而在郡主住所附近出現,那肯定是郡主的貴客了。最重要的一點還有,本來暗中潛伏的幾個武士,此刻都悄無聲息,這邊都已經打鬥上了,他們在遠處一點反應沒有。明顯是認識這個和尚,知道他是郡主的客人。這些武士都是郡主暫時借給李家的,此刻不出來參戰,自然是認識這個和尚了。
此時六女和那印兵隻交戰了一會兒,便都累的汗流浹背,敗招迭出,李衝見她們一個個臉色通紅,十分狼狽,樣子有些有趣,那和尚仍舊臥在地上假裝酣睡,也不看六女的嬌態。
李衝哈哈大笑,走上前去,“你們退下吧,這和尚厲害,咱們可打不過。不過大和尚,咱們天道不是你的敵手,你自詡愛酒,我就和你鬥酒如何?”
大和尚咕嚕一聲爬了起來,“鬥酒?好,好,哪裏有酒,快帶我去!”腦袋一晃,那印兵慢慢地化作一道白光,被他眉心處的印海收了回去。
“請上車,到了前麵的酒肆,我們就可以鬥酒了。”
“那麽麻煩,和尚我可等不及。”大和尚說完,忽然身形一展,便來到李衝近前,伸手就要擒他。李衝身形一動,飛羽遁展開,一下子閃了開去。
大和尚一愣,“好身手啊!再試我一招。”
蒲團般的大手猛地朝他抓來,李衝看到他身子一鼓,身形突然膨1大了一般,身形頓時快了一倍,知道他這是猛地把印字注入到了他自己的體內,渾身印氣強大,身形便加速了。而他隻是印士級別,根本達不到和尚的地步,便幹脆不躲,任由他抓住。
大和尚抓住李衝的肩頭,陰沉著臉道:“小子怎麽放棄反抗了,莫非準備受死了?”
李衝根本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男子漢大丈夫,不能死於疆場,便死於酒桌,大和尚難道想灌死我?”
大和尚臉色漸漸露出笑意,使勁一拍李衝的肩膀,大聲讚道:“好小子,說的好。真合和尚的胃口,哈哈,這次可真沒白來啊!”拍了李衝一下子之後,一提他的脖領,身形一展,猶如大鳥一般,飛縱而去,遠遠傳來聲音:“小嬌1娘們,你家少爺大和尚我暫時借去。要是灌不死他,便把他還給你們。”
大和尚帶著李衝如飛而去,李衝用體內的印字,告訴六女回家等待就行,這個和尚是郡主的貴客,不會害他的。
即便如此,煙兒,霧兒等六女仍舊十分擔憂,想要追蹤而去,不過半路被那隊士兵攔住,說那和尚是郡主的貴客,不用擔心。六女這才安心的回去了。
那和尚帶著李衝,來到附近的一家酒肆,也不客氣,從李衝的懷裏拿出一錠銀子,便丟給酒保,吩咐上好酒好菜來。
酒菜上來,二人都不客氣,大口喝酒吃肉,全無儀態,大和尚看了歡喜,“小子,你年輕跳脫,還沒定性啊,見到郡主,便彬彬有禮,見到本和尚,便灑脫無比,你小子如此善變,到底哪一個才是你啊?
李衝哈哈大笑,“見到美女,我便是君子。見到酒友,我便是豪客,人生應該多姿多彩才是,一副麵孔,豈不是白活這一世?”
“此言甚是,當浮一大白!”
大和尚幹了一杯,“不過請教了,如何才算是多姿多彩?”
李衝搖了搖頭,“急切之間,還真沒有想好,嗯,你問倒我了。”
大和尚哈哈大笑,“喝酒喝酒,不急不急,你慢慢想,我慢慢聽。”
李衝喝了幾杯,酒意上頭,這才大聲說道:“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任俠使義,路見不平,拔刀斬之,如此,方是痛快人生。”
大和尚啪地一摔酒杯,站了起來,此刻袒胸露腹,也不顧儀態,使勁地一拍李衝的肩頭,“好兄弟,說的話太對本大和尚的胃口了,我就說來到益陽,不應該白來一次嘛。好,你這個兄弟,本和尚認定了。路見不平,拔刀斬之,哈哈,說的好,說的好。”
李衝雖然酒意滿頭,但還是微笑道:“哈哈,這是醉話,隻是理想中的狀態,現實之中,往往敵人勢力強大,想要一怒拔刀,可不容易啊!”
大和尚使勁喝了三杯,然後又把酒杯摔了,“沒事,沒事,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小小益陽,有誰膽敢和你做對,大和尚我第一個幫你滅了他們。”
二人酒到杯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後李衝渾然睡去,人事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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