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正在悶頭想著修煉的事情,印海之中翻騰演變,修煉著佛蓮怒,忽聽蔓兒一聲尖叫,茫然地道:“什麽蘇大家?”
蔓兒使勁一拽李衝,“爺,快看,那邊蘇大家被一群惡棍欺負呢!”
李衝定睛一看,果然看見蘇袖兒披頭散發,被六七個大漢追擊,她身形狼狽,頭頂上的本命印還沒成型,支離四散,連讓它們直接防禦攻擊都不會。
李衝哭笑不得,這為蘇大家表演的時候印術運用得神乎其神,甚至讓他都產生了許多修煉上的靈感,可這個時候蘇袖兒竟然連讓本命小印直接防禦,為她掩護一下都忘記了,看來真是紙上談兵的好手,到了真正的戰場,真個是不行啊!
李衝本命小印瞬間發動,接著七隻木魚杵霍地發出,分別襲擊七個追著蘇袖兒的家夥。
那些武者突然被印術偷襲,一個個手忙腳亂,其中最厲害的鄧弘抵擋了七八招才倒下,其餘三招之內,全部撂倒。
鄧弘倒在地上不住嘴地大罵,此刻另一個一直看熱鬧的公子哥,臉色大變,一臉陰霾,三角眼睛顯露出凶狠的目光,盯著李衝的方向,大喝道:“何方印士,竟然來插手我們益陽二等貴族的事情?要是一等貴族的長輩,小子劉方,在這裏賠禮了。”
李衝帶著蔓兒,走了過去,慢條斯理地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什麽一等貴族的長輩,咱可不配。”
李衝這是語帶嘲諷,大是瞧不起一等貴族那些人,可惜劉方聽不懂,以為他這是在自承不足,看來似乎就算能使出一手厲害的印術,地位也是不高,也許隻是剛剛成為印士的,又看見李衝年紀這麽輕,劉方頓時一瞥三角眼,信心大增,霸氣十足地道:“我乃是益陽排名十二的劉族之人,我和排名十四的鄧家兄弟在這裏辦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外地來此遊玩的啊?要是給兄弟的麵子,今天晚上,咱們醉仙樓上見。讓我給你接風,盡地主之誼,保證讓你在益陽吃好玩好。”
李衝露出欽佩之色,“哦?劉兄你原來是排名十二的劉族之人啊?失敬失敬,其實小弟家族,也是益陽的,不可排名可比你們兩位,差的可就遠了,真是遠遠不如啊,慚愧慚愧啊!”
劉方一聽,頓時放下了心,心想看這小子一手印術,還以為是印士呢,原來不是,小小印童,竟然把我們給糊弄住了。
他以為竟然李衝是益陽家族的,又不是十大貴族的,自然就不是印士了,可是全沒想到益陽最當紅的紅人,抄家滅門李十三,可不就是三等貴族出身,可人家就是堂堂正正的三品印士啊!
劉方心氣足了,倒在地上的鄧弘也耀武揚威起來,爬了起來,哼哼唧唧地罵道:“臭小子,你不分青紅皂白,竟然敢偷襲二等貴族家的我,要不是看在你不知道的份上,我定然讓你嚐嚐我鄧家的絕學。你小子看來也有幾分本事,以後就跟著我混好了,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今天就讓你看看哥哥我怎麽玩弄這兩個小妞。”
劉方也哈哈大笑,“這位小兄弟,你年紀還小,還不知道女人的滋味吧,說真的,哥幾個還沒玩弄過印者女人呢,這個女人是個印者,長的又如此漂亮,就讓你幾位大哥爽一下,以後有你的好處。對了,你家什麽名字,是什麽家族的?放心,就算不是什麽大家族,我們也不會瞧不起你,以你的身手,有我們幫忙,你以後一定會飛黃騰達的,哈哈!”
李衝笑道:“我叫李十三,是排名二十八的李族的。不可說來慚愧,我李家被李族所不容,現在好像不屬於李族的了。所有我嘛,家族根本在益陽都派不上號啊!”
“什麽?你是抄家滅族李十三?”
劉方和鄧弘異口同聲地叫道,與此同此互相對望了一眼,拔腿就開始逃跑。
李衝一愣,想不到剛一報名,二人就如此反應,不過他的印術也是純熟無比,立刻施展了火球術,無數火球發出,頓時把二人逃跑的路線給堵截住,把二人給逼了回來。
二人的霸氣和囂張,此刻早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酒也嚇醒了一半,回來之後,立刻給李衝跪下,連連求饒。
李衝本來哈想戲弄二人一番呢,哪知道一說名字,竟然如此好使,連印術都不用再施展了,直接降服了敵人,二人竟然毫無出息,跪下磕頭求饒,模樣十分可憐,看到他就好像看到鬼一樣。
那邊蘇袖兒的丫鬟嫣兒抱著蘇袖兒在哭,嚷著要小姐替她報仇,蘇袖兒一看到李衝,就知道他會提她撐腰,也不上前,就等看他戲弄那兩個囂張公子。
可是李衝竟然自曝了姓名,頓時那兩個方才還不可一世的家夥,頓時蔫了下來,一點脾氣都沒有了,立刻跪下討饒。
蘇袖兒本來還想看好戲,看他扮豬吃老虎,但是李衝竟然把名字直接說了出來,這不是逼人投降嗎?
李衝真沒想到他的名字竟然如此出名了,什麽抄家滅族李十三?好似在他們眼裏是鬼一樣,方才還囂張無比,可是現在轉瞬間就直接跪地求饒了,心裏也是十分滿足,冷聲道:“你們還算有幾分見識啊,知道我的大名。哼,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惹了我,還能活命可要是敢捧那位小姐的一根手指頭,你們就都死定了,就算是你們的父親來,都得親自下手廢了你們。你們兩個眼睛長大屁股上的傻子,那位姑娘是你們敢惹的嗎?就是你們兩族的族長來了,都得客氣地稱一聲姑娘。”
劉方和鄧弘連連稱是,心裏根本不信,心想你才是閻羅王,要不是怕你,那姑娘我們才不會理會呢!連滾帶爬地跪到蘇袖兒身前求饒,嫣兒生氣地用腳狠狠地踹他們的臉,把他們踢的鼻青臉腫,二人也沒敢反抗。
李十三和十大家族開戰,打得盧族的天才盧銘臥床不起,這個盧銘他們知道,平時根本連交往的資格都沒有,湊不上去,如此一個高貴的人物,在京師裏都有了官職的人物,李十三竟然把他打的重傷,這樣的殺人不眨眼的人物,聽說在青衣樓竟然敢調戲蘇袖兒蘇大家,我的乖乖啊,這人的膽子是什麽做的啊?
二人還在那裏胡思亂想,不過挨了一頓打,二人的腦子也清醒了,鄧弘偷偷看了把頭發盤起來的蘇袖兒,忽然覺得十分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般。
嫣兒也是一個印童,武道十分地位,踹二人,二人的皮肉都很厚,根本不在乎這點疼,二人一邊忍著揍,一邊還在那裏說悄悄話,“我說劉大哥,你看那小姐,我怎麽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呢?”
劉方也納悶,悄聲說:“是啊,我也有這感覺。莫非是那個一等貴族家的小姐?”
嫣兒耳尖,一邊使勁踹他們,一邊罵道:“兩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我家小姐是青衣樓的,你們難道沒有去看過戲,兩個大傻瓜,看我今天不踹死你們。”
二人聽了這話,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樣,天啊,我們做了什麽,我們竟然如此牛叉,做了和李十三一樣的事情啊,竟然敢調戲地位最超然的蘇大家。這要是讓家族裏的長輩們知道,哪還得了?不處死也得逐出家門,如此大的事件,豈是兩個家族能承受的起的。必然拿二人開刀。
二人頓時一整哆嗦,劉方還是略微聰明一點,忽然身子一動,快如閃電,瞬間就竄到李衝的腳下,大聲哭道:“十三爺啊,饒命啊,都怪小的狗屁不如,竟然有眼無珠,竟然敢去欺負蘇大家,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饒了我們一命,蘇大家地位那麽高貴,益陽第一花旦,第一美女,她那麽高的地位,我們小小的二等家族,怎麽配放在她的眼裏呢!像她那麽厲害的人物,也隻有您這樣的英雄才敢調戲,才能調戲,我們這個小小蝦米一樣的人,隻是因為不知道,這才冒犯了她,求您大人有大量,一定替我們求情饒了我們吧!”
鄧弘也隨即反應過來,也是一聲哀號,撲了過來,跪在李衝的大腿邊就開始哭號,“李爺,十三爺啊,我們真是無意冒犯蘇大家啊,不像您是有資格有膽識敢調戲她,我們是無心之失啊,不我們就是給了狗膽,也不敢去冒犯隻有十三爺才能調戲的女人啊,十三爺啊,請相信我們,整個益陽,真的隻有您有資格和膽子去調戲蘇大家,我們絕對不是故意的,求您幫助我們這次,以後我們兄弟兩個,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大恩。”
李衝被二人的胡言亂語給氣樂了,瞥眼見蘇袖兒臉上先是一白,隨即臉色通紅,不過俏眼含波,輕輕流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卻沒有十分生氣的意思,便放下心來,皺眉歎道:“打住,二位說我是英雄,有膽識,可是我還真沒做過二位做過的事情。要我看,你們才是真英雄,好漢子。”
二人聽信傳言,說李十三調戲蘇袖兒的事,早就心裏認定那是真的,李衝這番話二人根本聽不懂,都茫然地使勁磕頭,就是求李衝饒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