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神無雙

第二十二章 風流而不下流

蘇袖兒正在琢磨的時候,她派出去到李衝家裏傳話,說是天色晚了,今夜留霧兒和煙兒在青衣樓過夜的兩個丫鬟回來了。蘇袖兒便讓二女進來。

兩個丫鬟臨去的時候,蘇袖兒讓她們給紫香帶了一些禮物,其中有一些絲綢,字畫還有幾本書,兩個丫鬟進來,含笑稟告道:“紫香夫人說了,她們府上也沒有什麽金貴的東西,就是他們家少爺發明的一些小吃物,給小姐帶了一點來。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說完把那些禮物送了上來。

霧兒和煙兒看到裏麵果然有糖葫蘆,霧兒就笑道:“紫香姨娘果然知道我們的心意,這不,才念叨著,就送來了。到省的明天回去,再麻煩一趟了。”

煙兒也道:“是啊,不過我們兩個方才胡說八道了一番,自己少爺,當然是吹噓了一些待會兒蘇姐姐要是覺得不好吃,就責罵我們兩個一頓好了,可別遷怒我家少爺。嘻嘻,這些吃物,也不是人人都喜歡的。我們一起長大的八個丫鬟裏,電兒就不太吃這東西。”

二女都是聰明人,遇事也都要留半點餘地,雖然覺得糖葫蘆實在是太好吃了,但是也要謙虛一下不是?

蘇袖兒看到紅紅的糖葫蘆,上麵晶瑩剔透的一層糖漿,看起來就有食欲,這賣相實在不錯,她忍不住就讚道:“別的先不說,就這樣子,紅紅的,亮亮的,真的很漂亮呢!”讓那幾個通風報信的丫頭下去,她就拿起來一個糖葫蘆吃了起來。

她小心地慢慢吃著,開始還覺得有些酸,不太好吃啊,可是吃了幾口之後,就覺得越吃越好吃,一串吃完,果然還想吃第二串,可是有二女在眼前,也不好意思,便住了口,漱口之後,笑道:“果然不是吹噓啊,想不到山楂竟然能這般好吃。你們家十三爺,果然是大才啊,就是這小小的食物,都能有此大本事,我看其他的本事,不問可知啊!”

二女聽她這般說法,頓時十分高興,把李衝的種種本事,更是細說了一遍。

蘇袖兒十分關心李衝的一切,十分好奇,本想套二女的話,可是二女也是打著拉攏住蘇袖兒的主意,把李衝的種種好處,都說了一遍,根本不用蘇袖兒費心去套話。

蘇袖兒最關心的其實還是李衝的故事,像白娘子這樣的經典故事,她以為李衝能編出一個就已經是才華震天了,可是和二女說著話,二女竟然說李衝一直在講一個名叫《西遊記》的故事,裏麵的什麽孫悟空啊,豬八戒啊,等等角色,活靈活現,頓時讓蘇袖兒癡呆了。

天啊,這個李十三到底是不是人啊,竟然除了白娘子的故事之外,還有《西遊記》這麽好聽的故事?

當她聽說這個《西遊記》的故事是為了他母親編的。他母親平時信佛,因此他就編了這個故事,對李衝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西遊記》的故事太長,霧兒和煙兒都講不完整,講不出裏麵的精華,可是即使說出來的一點半點,就足以驚豔了,讓蘇袖兒一下子就臣服在了李十三的才華之下。

本來李衝的天道十分的強大,印術驚人,但是外麵對李衝的傳言實在是太壞了,說他是什麽抄家滅門李十三,玩弄人.妻大淫賊,蘇袖兒雖然覺得可能是十大貴族編造的,她在故事裏也是人物之一,根本事情不是那麽一會兒事。但是她和十大貴族的交情,可是十分深厚的。最近兩三年,十大貴族和她的關係那是十分密切。十大族長,和她平時都有往來,甚至逢年過節,都會送來大量的珍貴禮物,一個個都道貌岸然,她畢竟是深閨裏的大家閨秀,沒有什麽窮苦的生活體驗,就覺得十大貴族都是高貴的貴族,十分的好。隻是遇到李衝,聽他那一些言論,她才覺得事情好似不是那麽回事。

等到今天白天,她被兩個貴族弟子欺負。她這才感到十分的震驚。原來益陽這麽亂啊,不是她想的那樣,處處都是淨土啊!

現在她和李衝的兩個丫頭一接觸,又打聽到了許多的內幕,和傳言根本不一樣,更讓她腦子裏的信息爆炸了,得到了太多的信息,真是覺得消化不了,即使如此,還是和二女聊到深夜,才去睡覺了。

第二日一大早,蘇袖兒親自陪霧兒和煙兒吃飯,完全不把她們當作丫鬟對待,二女真是受寵若驚,雖然極力的推遲,說她們的身份不配和蘇大家一起吃飯,可是蘇袖兒想和她們多聊聊,多了解一些以前根本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執意讓她們一起吃飯。

二女覺得以後蘇袖兒可能是她們的女主人,現在這麽做,太失禮了,將來過了門,她們也不好對待,便堅持不能失了禮數,蘇袖兒無奈,這才罷了。

不過二女可是心裏暗喜,蘇袖兒對她們如此之好,對於禮儀,也不是那麽看重。她們是丫鬟身份,隻是仆人,而蘇袖兒地位高貴,但是待她們如此客氣,看來以後她要是真的當了李家的女主人,對她們這些丫鬟,也不會十分的嚴厲,以後她們多半要當李衝的小妾的,有了蘇袖兒這樣的大夫人,她們可有福氣了,因此對待蘇袖兒,那是刻意的拉攏巴結。

霧兒和煙兒這些少女,都是李義花了大價錢,培養了許多年的,不僅讓她們修煉武道,而且琴棋書畫,都讓她們修煉,對於幻印術表演,限於她們沒有修煉天道的天賦,才沒有讓她們學,但是唱歌演戲,還是都教過她們,因此她們對於幻印者,十分的崇拜。尤其是蘇袖兒是最紅的當家花旦,她們曾經看過兩次,都佩服的不得了,現在竟然能夠親自接觸,這可是天大的麵子啊。

二人這個高興啊,恨不能立刻就把蘇袖兒變成她們的女主人,立刻帶回去服侍。

蘇袖兒和二女談天說地,什麽都聊,從中知道了李家受到了怎麽樣的遭遇,差點滅門。說起那天的雨夜,二女眼圈紅了,都說想不到十三爺這麽厲害,要不是他,那天李家就要滅門了,即使如此,還是死了不少的人,許多熟悉的人,第二天就再也看不到了。

蘇袖兒感情豐富,也陪她們掉了一回眼淚。

這天蘇袖兒索性專門陪著二女,沒有參加幻術表演。她平時接觸的都是貴族,那些人說的都是風花雪月,從來沒有另外的一種生活,呈現在她眼前。現在從李家的觀點來看益陽整個情況,她忽然覺得發現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她從二女的口裏,才明白了為何十大貴族一定要和郡主做對,原來以為都是為了權力。現在才明白,原來其中涉及到了很龐大的利益,還真是沒有調和的空間。她以前還幻想能幫助李衝一家,現在才知道多麽的幼稚。

李家要想投靠十大貴族,根本用不到她的麵子,十大貴族巴不得李家能投靠呢。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以為她的麵子很大,能化解李家和十大貴族的恩怨,其實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蘇袖兒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心裏的疑問也就消除了,尤其是聽說李衝一次也沒有去過關押女犯人的莊園,更是麵露微笑。

霧兒雖然聰明,但是性子還是有些急,一看蘇袖兒聽到這事,悄悄地露出歡喜地表情,一激動,笑道:“蘇姐姐,您也不是外人了,索性我都說了好了。其實我們十三爺啊,那可真是正人君子呢!外麵都傳說他喜歡女人,見到喜歡的就搶,其實可完全是假的,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兒。別說不搶,他真的是君子啊。對待我們,那才叫有禮貌呢。別說別人,就是紫香姨娘,現在名正言順的是十三爺的妾室了,可是十三爺其實都沒和她洞房呢。說是為了修煉,等將來年紀再大一點,才真正的洞房。還要治好紫香的胳膊呢,十三爺那可真是大大的君子哦!”

蘇袖兒先是一怔,隨即臉色紅得好似紅布一般,想要生氣怒斥二女,可是心裏還真的實在很歡喜,也知道二女是好心,連這麽隱秘的事情都告訴她,那可真不把她當做外人了,要是真的怒斥二女,那可就傷了她們的心了。

頓時隻覺得無地自容,不知道怎麽辦好了,堂堂一個當紅花旦,最善於表演演戲的一個名女人,突然間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煙兒見蘇袖兒紅了臉,可是卻發怔,好似迷惑了一般,心裏轉了一下,頓時明白了,心想糟糕了。霧兒姐姐說的實話,可是蘇大家可多心了。她不會想少爺是不是太監啊,還有以為少爺不懂風.情,是個石頭人,那樣的話嫁過去可受苦了,蘇大家就會不肯嫁給十三爺了。這麽好的女主人的人選,可不能壞事。

煙兒忙笑道:“十三爺是君子不假,可其實也不完全是哦。他是風流而不下流的絕世佳公子。他什麽都懂的哦,嘻嘻,還常說下流的笑話給我們聽呢,有時候還故意逗我們,什麽都懂的哦。嘻嘻,有一次,還打我們的屁.股呢,說出來真的羞死人。”

霧兒聽了,也頓時明白了煙兒為何這麽說,忙道:“是啊是啊,蘇姐姐,少爺真的懂得很多哦,嗬嗬,那些東西,我們不便說出來。要是將來少爺親自和您說,那可就好了。”

蘇袖兒這下子呆了,她性子十分豁達,可是二女如此像媒婆這般說話,就有些逾越了,雖然也是好心,但是可不能讓她們這樣子下去,要是傳到李衝的耳朵裏,她可成了什麽人了?想到這裏,她頓時臉色一沉,就要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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