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天已經受夠了李衝的侮辱,雖然李衝並沒有特意如此,可是陸軒天最終還是決定維護自己的尊嚴,與日益強大的李衝同歸於盡,巨大的實力的碰撞中,李衝依然實力不濟,最後神印發威,化成一道金色光芒將李衝保護起來,但巨大的衝擊力使得他們接連撞破了洞壁,不知所蹤。
風之怒瀑布後山山腳之下,一個茅草屋中傳來一聲低沉的悶哼聲。
緩緩睜開眼睛,不知道過了幾天,李衝依然感覺到自己渾身酸痛,神印仿佛徹底在他的印海中消失,接連呼喚了幾聲也是沒有聲息。
李衝的記憶依然停留在最後昏迷的那一刻,之後具體發生什麽他絲毫不知曉,不過看到簡陋的茅草屋頂,李衝的心立即放了下來,他清楚自己沒有死。
“爸爸!怪叔叔醒過來了。”一聲稚嫩的聲音響起,李衝轉過頭去,看到一個小男孩快步跑出了茅草屋中。
很快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不同於其他獵戶或農戶,這個男人臉龐白皙,根本就不像農家漢子。
見到李衝掙紮著要起來,男人趕忙走上前來將他按住,說道:“這裏是我的家,你身上的傷口很多,千萬不要亂動,我夫人很快回來了,到時候再幫你換藥。”
簡單的幾句話,李衝就已經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
一戶看似普通的農戶,但這個男人雖然已經極盡溫柔,但他手上不自覺傳來的強大的力量至少也是九品武士境界,這點李衝感覺的非常清楚。
一個九品武士,甚至是武師在朝廷來說都至少會得到一官半職,而這個男人居然隱居在這裏,想必一定有其難言之隱,不過能夠讓夫人采摘草藥為恕不相識的自己療傷,可見這一家人並不是什麽窮凶極惡之徒,應該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仇家。
李衝在任何地方首先就會將自己周圍的一切弄清楚,畢竟他現在的身份特殊,他不允許任何危險靠近他的身邊。
不一會,一個頗有些姿色的女人滿頭汗水的趕了回來,她的背簍之中不但有自己采摘的草藥,甚至還有在藥鋪之中購買回來的一些成品草藥。
男人身為武者,對於外傷當然是非常熟悉,很快他就將李衝渾身的紗布打開,將草藥碾碎敷上,然後用幹淨的布條加以固定,而女主人則在外麵點燃爐子,煎熬湯藥,李衝甚至已經嗅到了湯藥苦澀的味道。
“你一定是在風之怒山上跌落下來的吧!這裏怪石嶙峋,難怪你渾身的傷口,不過我想你應該是修煉過武技,否則如此跌落下來哪裏會連骨頭都沒有斷掉一根。”換藥完畢,等待女主人湯藥的功夫,男人與李衝閑聊了起來。
苦笑了一下,李衝此時當然不會說出實話,不過剛剛內視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的印海還在,本命小印也在溫養之中,現在也隻是身體布滿傷痕,相信即使不用敷藥也用不了幾天就能夠恢複。
“怪叔叔,你好可怕,就是在睡覺的時候還總是喊殺、殺、殺!害的小寶三天都沒有好好睡覺了。”李衝還沒有想好如何說,叫做小寶的男孩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稚氣的說道。
男人嗬嗬一笑,一把將小寶摟入了懷中,口中不斷向李衝道歉著。
看著一臉幸福的男人,李衝也是笑了笑,這種幸福的感覺真的令他很羨慕。
一陣閑聊之中,李衝大概了解了一家人的基本情況。
男主人叫做石東升,已經是三品的武師,不過由於招惹到仇人,不得已帶著自己的家人隱居到了這裏,而女主人叫做聶曉歡,雖然石東升沒有多提,但李衝看得出來,這個聶曉歡不是家族的千金小姐也至少是自小生活在富貴之家,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恰到好處,不是自小的培養絕對無法做出來。
不過顯然兩夫婦有難言之隱,李衝當然也不會多問,此時渾身的疼痛讓他微微皺起眉頭,而石東升也識相的退了出去,留下李衝自行養傷。
整個茅草屋隻有一個房間,在李衝躺著的木床旁邊還有一個小一號的木床,顯然就是小寶的睡床,可是每天天色一黑,隻有小寶回到房間中睡覺,石東升夫婦或許是怕打擾李衝,或許是因為不方便,居然不進入茅草屋中,這讓李衝著實的非常感動。
三天的時間一眨而過,三天中李衝與這一家人已經非常熟悉,尤其是石東升,他當李衝真的猶如家人一般,幾乎每天,他都會親自出去獵取一些小的野獸為李衝補充營養。
本身修煉印武,加上石東升夫婦的悉心照顧,李衝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大多數的傷口都已經結痂,而為了隱藏自己的隱私,為了與這一家善良的人好好相處,李衝竟然一直都沒有修煉本命小印,在石東升的眼中,他隻是一個武童罷了。
人有悲歡離合,十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李衝身上的傷勢徹底好轉,他也沒有理由在這裏繼續呆下去,看到石東升與夫人在院子之中忙碌,他緩緩走了出去,準備告辭離去。
可就是這個時候,李衝突然感覺到不遠處有幾股強大的氣息在快速靠近著。
荒山之中人跡罕至,此時有人前來,而且帶有印士的氣息,顯然不是尋找李衝的十大家族之人就是石東升的仇人,此時李衝更是不可能離開。
石東升也發現了有人前來,輕歎了口氣,他吩咐自己的夫人帶著小寶躲入房屋之中,自己則靜靜的站在院子之中。
強大的氣息很快靠近了小院,此時李衝已經清楚的分辨出來的可不止一人,至少有一位印士和四名武者,印士的實力隻是達到了三品,而四名武者竟然有兩位是一品武師,其他兩位也是九品武士。
幾個呼吸的時間,五個人已經衝到了小院門口,緊閉的柴門轟然被擊飛,四位武者第一時間衝了進來,形成半圓形的包圍之勢。
又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一個一身華麗錦袍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見到中年印士,石東升的臉色明顯的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