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李衝的布置中悄然的進行著,十大家族盧家被滅,範家執事範統無論是什麽原因,也必須盡快離開益陽城,此時雲彩兒控製了整個益陽城,除了十大家族,李衝辦任何事情已經沒有任何牽絆。
在李衝被放出來的同時,範統整合隊伍,快速的離開了益陽城。
城衛軍出動,滿城清理屍體,而不用其他家族匯報,雲彩兒首先將情況上報了朝廷,同時直言不諱的講出凶手為範家。
頓時大雲朝整個震動起來,屠滅一個家族,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十大家族在益陽城是什麽地位,更是歸屬力王屬下,那麽這件事情就不那麽簡單了。
果然第二天力王請病沒有上朝,隨即其他城中相繼傳來歸屬於範家的幾個二等家族被襲擊,死傷慘重,不用說也知道是力王的報複行為。
此時的益陽城內,十大家族已去其三,其他家族也是謹小慎微,平素連那些仆人都已經很難見到。
李衝雖然也想打鐵趁熱,趁此機會將十大家族徹底鏟除,但時不與我,李衝的修煉也到了緊要時刻,更是傳出力王已經派出一些人手趕來益陽城,顯然益陽這樣的小城對力王依然非常重要,盡管李衝不知道重要在哪裏,可是力王在這個情況下依然緊張益陽城,李衝和雲彩兒反而不能夠是無忌憚的下手。
不過此時最為高興的要屬益陽百姓了,十大家族已去其三,這三個家族的產業都被李家收歸名下,不同於十大家族,李衝所屬的李家愛民如子,不但自己做著生意,更是鼓勵那些原本是商人的平民也做起了生意,並且給予一定的支持,無形之中益陽城已經成為了李衝的大本營一般。
雖然李衝也想低調,但他做的事情每一樣都不會低調,這樣讓大雲朝也開始注意這個逃犯起來。
如此快的修煉速度,輔佐雲彩兒如此快的掌握益陽城,李衝的名號越來越響亮,更是引起其他豪族和閥門的注意,就是一些朝中大臣和王爺也開始注意起李衝。
就在這個時候,李衝再次選擇了失蹤,是否進入到印師的行列,這直接關係到他的生死,可是不允許有絲毫的馬虎,而且成為了印師,李衝有了說話的底氣,在接下來與各大閥門和豪族周旋的時候也有了更多的籌碼。
知會了雲彩兒一聲,李衝這次獨自一個人來到了風之怒瀑布之中,他要盡可能的在這裏修煉一段時間,以增強自己的實力。
進入到山穀之中,李衝立即盤膝而坐,意念沉入印海之中。
在印海之中,是一枚閃著乳白色光芒的本命小印一直在溫養著,李衝意念的進入竟然使得這些本命小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歡愉的跳躍了起來。
沒有耽誤時間,意念一動,十一枚本命小印圍成了一個圈,瞬間,所有本命小印全部幻化成了火蓮。
同時煉製,十一歸一,能否成為本命大印就在這一刻。
神印此時也緊張的注視著,他清楚李衝將來的成就也是在這一刻產生,他必須保證李衝不能夠有任何的閃失。
一天,兩天,三天……
足足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十一朵火蓮距離已經越來越近,可是直到今天,十一枚本命小印居然還是沒有任何融合的跡象。
此時本命小印已經無法成形,仿佛十一癱水滴一般,可是想要融合在一起,恐怕就沒有那麽簡單。
每兩個本命小印融合在一起,李衝已經嚐試了幾乎一遍,可是沒有任何兩個本命小印如同之前那樣輕鬆的融入到其他本命小印之中。
仿佛這些水滴都是磁鐵的正負兩極,根本就不可能有交/合的可能。
李衝不禁皺起眉頭,火鼎印術之中根本就沒有記載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神印也沒有見到過完全不相容的本命小印,不過此時李衝卻不敢停止下來,如果一旦停止,火蓮一旦消失,不單單本命大印無法成形,就是這些本命小印也很難再次恢複,李衝隻能夠再從頭再來。
已經半個月的時間,李衝的精力也即將耗盡,昏昏沉沉之中,他清楚如果不盡快解決一切,一旦意誌力失守,他整個人因為勞累而昏迷過去,那麽一切都將徹底化為烏有,甚至以後能否再次修煉印術也成了問題。
拚了!
就在這最後一刻,李衝猛然下定了決心,他決定豁出去,最後拚搏一次。
意念一動,十一顆水滴不斷的在旋轉著,緩慢的形成了一個圓圈,就在此時,李衝猛然加強意念,將十一顆水滴同時向中心擠壓過去。
一次,兩次,三次……
接連十幾次的嚐試,水滴之間的距離依然保持原狀,甚至絲毫沒有任何接近的跡象。
李衝此時已經無法顧忌其他,意念力不斷施加壓力的同時,他也調集周圍的印氣,強行向著中心擠壓過來。
巨大的壓力之下,這些水滴緩慢的向中心移動了一下,之間的距離也縮短了一些,而李衝所承受的壓力則大的出奇。
如果他此時能夠看到自己,他一定會發現自己的七竅已經流出了鮮血,整個臉孔更是在巨大的壓力之下已經變的猙獰起來,就連身體的周圍,風之怒瀑布砸擊而成的巨大壓力也被反彈回去,李衝的身邊已經形成了一圈幾近真空的環境。
感覺到陣陣鑽心的撕裂疼痛,李衝依然沒有放棄,他堅毅的性格此時在支撐著他。
疼痛在繼續著,同時也挑戰著李衝忍耐的極限,不自覺的發出嘶吼之聲,整個山穀都為之震動起來。
但是李衝畢竟還是一個人,他也有承受的極限,終於,李衝無法堅持下去,意念力也仿佛漸漸遠離而去。
李衝清楚這是昏迷的前兆,一旦昏迷,後果如何他更加清楚,趁著還有最後的一絲清明,李衝猛然將自己的身體整個放開,不但意念力合印氣的壓力陡然加大,更是突然將山穀之中的壓力轉加到自己的身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