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麵對整個紀靈城的對抗,李衝也感到有心無力,可就在這個時候,神仙手季通竟然在城主府的寶庫中將腰牌與聖旨偷來,同時封賞令也到達,傳令公公更是證明了李衝的身份,這使得整個城牆之上所有人不禁嘩然。
身為驍勇營千夫長,李衝命令驍勇營將藍裘誌捉拿,可是沒有想到關鍵時刻藍裘誌拿出了雍親王的手喻。
縣官不如現管,皇帝老兒權利很大,但雍親王也一樣能夠抄家滅門,兩股勢力之下,逼迫的這些大家族不得不慎重思考,之後選擇正確的站隊。
“藍城主沒有犯下任何罪行,李大人的歸罪完全是無稽之談,我願意跟隨藍城主一起到雍親王的麵前討個說法。”有人歡喜有人憂,四大家族早就已經跟著藍裘誌陷害李衝,如今這個場麵他們當然是義無反顧的支持藍裘誌,否則李衝一旦掌權,第一個受到打壓的一定是這些人。
有人出言力挺藍裘誌,立即就有人附和,隨即城牆之上的人立即分成了兩派,而由於城牆之上人數眾多,非常擁擠,重新站隊之後,驍勇營的兵丁已經被人群擠了出來。
李衝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他清楚沒有比現在更能夠分出敵友的機會,是敵人,李衝將會絕不手軟,當然他也不想將所有家族全部清楚。
一陣慌亂之後,站隊已經完成,出了四大家族之外,竟然還有三個二等家族和十幾個三等以下家族站到了藍裘誌的身邊,而剩下的或者離開,或者跟隨在驍勇營的身後。
“所有士兵聽令,將藍裘誌捉拿,如有反抗,當場擊殺!”第一次執行李衝下達的任務,居然轉瞬之間就賓主移位,驍勇營的士兵被擠了出來,這讓原本的千夫長麵子非常難看,但是剛剛他確實猶豫了,畢竟藍裘誌拿出了雍親王的手喻,他不得不考慮接下來的後果。
“我看誰敢亂動?”一聲怒吼,四大家族中的歐陽家主挺胸站了出來,冷眼的看著驍勇營,十幾枚本命大印已經打出,就漂浮在他的麵前。
三品印師,李衝第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印者的修為,而且不但如此,歐陽野站出來的同時,在他的身後也跟出了六名印師,顯然都是歐陽一家的根基。
盡管麵對十幾名印師,但這些武士勝在距離非常近,如今距離之下,印師也不一定能夠討到什麽便宜。
冷哼一聲,千夫長猛然抽出了腰中的長刀,運起迅虎之力,就要帶領兵丁衝擊上去。
就在這個一觸即發的情況之下,猛然間城樓之下再次響起一聲呼喊。
“雍親王令!”隨著高聲的喊叫,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快步的跑了上來。
“丁總管,什麽風將您吹來了?”見到管家上來,藍裘誌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恭維道。
“還不是因為李大人。”丁總管長出了口氣,轉頭向著城外的李衝說道:“雍親王有令,封地雖歸李大人所有,但這裏王爺已經經營了許多年,有了一些感情,還有一些產業需要處理,所以讓藍裘誌暫時代三個月城主之位,三月之後,紀靈城定當原樣奉上,還請李大人休息一段時間。”
撐腰,雍親王知道封賞令下來,居然立即派出了一個管家前來傳達命令,顯然就是為了藍裘誌撐腰而來,三個月,足夠藍裘誌做出任何事情,而李衝當然也不可能等待三個月。
不過畢竟這裏還屬於雍親王的領地,李衝如果直接抗命可算上謀反之罪,而直接將這個不合理的命令呈報給雲傲天,恐怕來回至少要半月時間,況且傳令使必然要走大路,在雍親王的領地之中,如果想要拖延一兩個月簡直易如反掌。
李衝此時非常的頭痛,雍親王的命令簡直就是藍裘誌等人的護身符,除非犯下殺頭大罪,否則李衝根本不能夠輕易將之處死,而三個月的時間,藍裘誌足以將整個紀靈城清洗一遍,將所有歸順李衝的家族屠殺一光。
雍親王的命令傳達,立即一些中小家族開始後悔起來,但此時想要改變站隊已經不可能,他們俱都哭喪著臉,看向了李衝。
“王爺的命令下官服從,三個月就三個月,不過藍城主處理王爺的產業,日常的管理還需要我親自來,否則紀靈城大亂,屬下概不負責。藍城主,你說是與不是?”李衝冷笑了一聲,右手一揮,頓時身後的山賊配合的歡呼了起來。
領地屬於李衝,雍親王當然不能夠派出其他城鎮的城衛軍來協防,而城內兩個軍營歸屬李衝調動,真正能夠被藍裘誌調遣的也就五百城衛軍和這些家族的護院武師。
五千多山賊,雖然正麵戰鬥藍裘誌根本不害怕,就憑著這些兵力他也自信能夠將這些山賊全部擊殺,但顯然李衝的話意是讓這些山賊進入到城中搗亂,五千多山賊搗亂,五百城衛軍如何能夠製止下來,甚至一旦分散開來,或許還會被逐個擊殺。
“丁總管,屬下認為李大人的提議非常好,我絕對讚成,不過也請王爺放心,王府的產業我會想盡辦法拿回來。”藍裘誌雖然不願意,但還是不得不同意,畢竟這些山賊此時就在城下,一旦進入城中,說不定兩天就已經將整個紀靈城鬧的雞犬不寧,到時候傳到了京都之中,他這個城主不被當做替罪羊而被擊殺才怪。
丁總管也看到了這裏的一切,一個二星武士能夠成為雍王府的一個外院執事,可見這個丁總管察言觀色的的本事絕對不小,他當然也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厲害,無奈的點了點頭,他也不敢再在這紀靈城中待下去,轉身帶著自己的護衛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