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兩隊,三隊……
李衝連續混入了四個百人巡邏小隊,但卻再也沒有發現一名印者殺手的影子,幾乎就在瞬間,李衝醒悟了過來,他的行為被發覺了,隻是這足以顯示另一個八品印將絕對是一個精明之人,甚至比端木火要精明百倍,就是李衝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會被發現。
一名八品印將,三名七品印師,三十八名印者殺手,這個成果對於任何暗殺者來說都可以成為一生的驕傲,但對於李衝來說,這是失敗,他的目標是至少擊殺一半的印者殺手,可惜,按照現在所估計的數量,李衝最多之擊殺了三分之一,或許還不到。
繼續尋找下去已然沒有用處,相反還會很快的暴露自己,被這些印者殺手悄悄的包圍起來,李衝不傻,而且他也很決斷,既然自己已經有了決斷,他當然不會繼續執迷下去。
第一步計謀失敗,李衝果斷的實施了第二步計謀,他清楚這個計謀很危險,而且對於禦林軍來說也很牽強,但如今他也隻能如此,否則繼續拖延下去任誰都不會好過。
五個時辰,足夠禦林軍休整完畢,想必現在棠磨等人都在等待著自己的消息,李衝淡然一笑,立即開始實行自己早就已經確定的計謀。
意念一動,戰甲突然重新排列,形成了最為強悍的防禦之神戰甲,隨即,李衝將李生召喚出來,成為自己的坐騎,同時,巨大的符印長刀打出,李衝再次恢複了死神屠夫的裝束。
身在百人巡邏小隊之中,李衝沒有任何的猶豫,符印長刀不斷劈砍而出,李生的熬爪也是不斷擊出,刹那間,二十幾名士兵身首異處,根本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
屠戮必盡,但李衝卻反其道而行之,百人巡邏小隊李衝幾乎是屠戮一盡,但他卻特意的留下了幾個活口,不但如此,李生在李衝的授意之下速度也不快,李衝一副完全要強行突破鐵桶陣的樣子。
李衝的目標很明顯,正麵城牆,在哪裏有鐵閘門的升降台。
聽到手下的報告,諸葛昆明當然很輕易的就將李衝的行蹤掌握,不過起初諸葛昆明並沒有在意,李衝之精明他已經領教過了,如今李衝如此大張旗鼓,定然是有所陰謀,這點誰都能夠看出來,諸葛昆明可不會上這個當,他要保留實力,在必要之際給李衝絕殺的一擊。
可是諸葛昆明沒有想到,李衝的計謀哪裏是他想要成為主導就可以的,當聽到李衝的目標徑直指向了城牆之後,諸葛昆明再笨也猜想到了李衝的目標,雖然明知道李衝會有陰謀,但情勢卻逼迫他不得不按照李衝安排好的一切去進行。
懊悔的跺了跺腳,諸葛昆明不禁埋怨自己太過糊塗,他一直認為李衝的目標是城內的印者殺手,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可是這一切都將他的眼睛蒙蔽了,顯然比起這些印者殺手,李衝更加感興趣的還是打開城門。
京衛一城城牆很高,尋常印者遁術稀鬆平常的話根本無法一次躍到城牆之上,更不用說隻是用來自殺的印者殺手,如果這些印者殺手顯露遁術,定然會成為禦林軍首要攻殺的目標,而這一切都是以禦林軍占領城牆作為輔助,但是如今,二十萬人全部調動過來,雖然每一個士兵都是訓練有素,可是李衝獨自一人向前衝擊既可,但如果突然調動二十萬軍隊全部湧向城牆,每一個小隊的速度當然不會相同,而如此就造成了道路的堵塞,如果李衝突然加快速度,衝上城牆,打開城門放禦林軍進城,二十萬混亂之中的軍隊立時會成為禦林軍的屠殺對象。
十萬訓練有素而且目的明確的禦林軍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擊殺雜亂不堪,僅是以小隊為核心的二十萬士兵。
軍隊數量多當然也有其自己的弊端,而這個弊端就是前後接應和攻防轉換的控製,這也就凸顯了一個將領的能力。
第一時間,諸葛昆明就了解了李衝的意圖,為此,他對於李衝太過佩服,而且對於李衝抓住時機的能力也真心臣服。
李衝隻是一個顯露身形,就已經將整個衛城全部攪亂。
二十萬軍隊調回,顯然已經不可能,但如果原地不動,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擋李衝的衝擊,而加快速度之下,打開城門,十萬禦林軍突如其來,在城牆的爭奪之上東麗軍隊依然錯失了先機,至少城門打開象征著城破,而城破的瞬間,士兵的士氣會被打擊到穀底。
追殺李衝,李衝敢於顯露身形定然有著極其強大的信心,能夠將城內印者殺手與七品印師盡數擊殺,這樣也是了卻了一大危險,而一切的現實去逼迫這諸葛昆明不得不派出全部的印者殺手與七品印師對李衝進行截殺。
僅僅一個人,李衝卻將整個攻城戰的重點轉移到他自己的身上,與十萬禦林軍相比,李衝一個人簡直就是攻守兼備,如果成功,京衛成陷入危機,如果失敗,李衝還有可能逃走,再次尋找機會重來,隻要李衝不死,京衛一城的危機就不會消除。
原本是禦林軍勢弱,步步處於危機,而京衛一城以逸待勞,並且兵強馬壯,處於強勢,可因為李衝的進入卻瞬間將形勢逆轉,禦林軍已經成為了一支奇兵,一支扼在京衛一城脖子上的一根魚刺,無法觸碰,而且隨時會要了性命。
“全員出動,不必隱藏蹤跡,見到李衝,全力格殺,哪怕付出更大的代價。”沉吟了一下,八品印將諸葛昆明惡狠狠的下達了指令,他清楚,一切的源頭都在李衝身上,隻要將李衝擊殺,哪怕印者殺手真的全軍覆沒,一切也都值得,十萬禦林軍也不可能衝破京衛一城的大門。
但近兩百印者殺手和剩下的十五名七品印師就真的能夠換來李衝的性命嗎?諸葛昆明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李衝的計謀太厲害,已經將他逼迫的沒有任何退路,也沒有任何其他路徑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