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馬奔馳,李衝沒有打算減速,而且此時也沒有打算隱匿行蹤,最後他甚至將季風也召喚了回來,就這樣帶著四萬軍隊徑直的向著濟北城衝擊過去。
濟北城表麵上看起來平淡無奇,就連城牆之上也遍是苔蘚,顯得非常荒廢,但是李衝哪裏知道這裏就是號稱武城的齊家所在地,不過這也不怪李衝,畢竟之前李衝修習的都是印氣,對於武者一道根本沒有太深的了解,而且他乃穿越過來,對於這一切並不熟悉也是奇怪。
怪隻怪李衝並沒有將自己的計謀全部講解給屬下,否則早就有人將這濟北城的情況告知,也是這些士兵包括棠磨與季風等人對於李衝太過信任,連爪哇帝國的京都都能夠輕易攻下,這個小小的濟北城它們還以為李衝早就已經有了計謀。
而得到消息之後,李衝除了苦笑就隻剩下了苦笑。
這些士兵或許不清楚,畢竟他們的修為低下,不了解那些強悍武者的厲害,在李衝看來,這些強悍的武者的實力已經不亞於印者,盡管同等級來說,武者無法戰勝印者,可是現在是戰爭,戰爭之中,印者殺傷力大,但還是武者占據最主要的位置。
飛躍濟北城?李衝曾經想過,別說此時沒有火藥,就是有,如果濟北城中擁有超過十名武王,二十名大武將,那麽四萬士兵能夠活著衝過去的人數絕對不會超過一半,這還不包括那些傷員,畢竟達到大武將境界之後,借助一些力量,躍起的高度也是令人恐懼。
強行衝過已經是不可能,別說齊家,就是城內的武者也能夠輕鬆的將四萬暗殺者全部擊殺。
現在擺在李衝的隻有一條路,勸降,將齊家之人勸降,畢竟李衝知道了當年的齊家家主齊霸曾經嚴令齊家後人不得為官,當然,對於這一點李衝也知道太過勉強,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三百年,身為家主,為了家族的發展改掉一些祖令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兩天兩夜,在距離濟北城五百裏之外,李衝才命令安營紮寨,休息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後,李衝帶著所有人整裝出發,直奔濟北城。
因為急速趕路,而且陰差陽錯之下將爪哇帝國的騎兵擊殺,現在負責兩麵夾擊的前兩道封鎖線的六十多萬士兵距離李衝至少有三天的路程,而也表示著李衝隻有三天的解決時間。
“武器放下,列陣。“來到濟北城下,李衝回頭立即命令,同時,帶著棠磨以及季風快速的向著城門處走去。
因為有了探馬和暗哨,濟北城早就已經知道了李衝等人的到來如今大軍壓境,濟北城城牆之上更是占滿了士兵,一副大敵當前的架勢。
雖然都是士兵,但李衝非常清楚的看到這些士兵根本就是一副武者的裝扮,沒有整齊的戰隊,可是每一個武者所站的位置都是這麽的精妙,無論是進攻還是防禦,絕對是攻守兼備,而且李衝據對不會懷疑這些士兵會突然自城牆躍下,進行一次反衝鋒。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雖然知道了李衝的身份,但看著李衝隻是帶著兩個手下獨自前來,城牆之上的齊誌模微微的睜開了雙眼,而他身邊的以為將官立即高聲問道。
“在下大雲朝攝政王,一品護國將軍李衝,前來借路。”李衝拱手施禮說道。
“李衝?大名鼎鼎的死神屠夫?戰場上你的手段毒辣,殺了我多少爪哇士兵,如今居然還有臉找我借路,我看你是太過自大了,對不起,我們是敵人,不是朋友,這個路不借,你盡快帶著你那號稱不敗之師來攻打我吧!”李衝施以禮貌,齊誌模卻冷嘲熱諷的說道。
“死神屠夫?看來我的名號還真的是響亮啊!齊家家主居然也會害怕?”先禮後兵,禮節已經給出去了,這個齊誌模卻沒冷嘲熱諷,李衝當然不會忍氣吞聲。
當然,李衝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聽到這個齊誌模的話,李衝顯然已經感覺到了對方的不耐,而這種態度之下,顯然想要和談根本不可能。
“害怕?你會認為我害怕嗎?”齊誌模哈哈大笑著指著李衝繼續說道:“李衝,你或許可以長途奔襲,或許可以攻入固若精湯的京都,但我奉勸你一句,這裏是濟北,是我齊家所在地,想當年東麗與南蠻兩大帝國也無法奈何我家族,如今就憑借你這一些人馬就想衝入濟北城,簡直就是玩笑。”
“看來你也沒有忘記三百年前的大戰,但是我不明白,記住榮耀,忘記恥辱是你們齊家的家訓?否則你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齊霸是怎麽死的,這麽快就忘記了給你們帶來榮譽的家主的遺訓?”李衝冷笑著,口裏也盡是譏諷之意。
“郡守,這個小子嘴尖舌頭滑,我看還是不要跟他廢話,既然不帶病來,我現在將他擒拿過來。”李衝的一番話讓城牆之上很多士兵都不由得臉上微微變色,能夠到進駐在這裏,這些武者當然的為了投奔齊家而來,如今家主受辱,他們當然不忿,不過也有些武者也皺起了眉頭,李衝口氣雖然不善,但卻將問題直接點了出來。
“我現在才是齊家之主,齊家之事還容不得你這個外人說三道四。”冷哼一聲,齊誌模一副不屑的樣子,隨即向著身邊的武者點了點頭。
得到了首肯,這個武者冷笑了一聲,也沒看到有什麽動作,卻是突然拔地而起,向著城下躍來。
城牆雖然破舊,但至少也有十米高下,普通武者跳下來至少也要斷掉一腿,而這個武者跳躍下來卻輕飄飄,落地更是連一絲塵土都沒有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