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不是一個將領的士兵,而領導一個軍隊,將領首先要領導的是手下的將領。
這句話很繞口,卻是不變的真理,畢竟哪怕一個百夫長,在他的管轄之下也有他是死黨,他的心腹,這些心腹向來都是隻聽從一個人的命令,而想要讓所有人聽令,千夫長也隻能讓百夫長成為自己的心腹。
錢冠雲乃是爪哇帝國的奸細,潛伏在智親王的領地之中多年,他這樣的人當然更加注意的就是籠絡人心,也隻有籠絡住人心,才能夠讓他的命令更加有效的執行,而不是聽出其他將領的吩咐。
這一點李衝當然清楚,所以李衝下達了看似非常鐵血的命令。
如同這些暗殺者對於李衝的忠誠一般,萬人隊伍之中對於錢冠雲忠誠之人也不是絕對沒有,雖然其他士兵聽到李衝的鐵血命令之際不由得猶豫,但這些忠心之人卻毫無顧忌,他們的目的就是報仇,就是將李衝擊殺。
沒有誰對誰錯,至少李衝清楚這一點,這些忠於錢冠雲的士兵和校尉也不過是受到其蠱惑而已,不但如此,這些敢於繼續向前衝擊之人也定然有正義之士,不過李衝如今已經無法顧及那麽多,四百萬軍隊,光是整合恐怕就要消耗李衝不少時間,李衝如果耐心的將這軍隊整合起來,恐怕大雲朝的京都已經被爪哇帝國攻陷幾次了。
危機情況必須剛正典刑,或有錯殺,但絕對不能漏殺。
衝殺之聲響起,所有的士兵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萬餘士兵向前衝擊,最後隻剩下了幾百人,但這幾百人此時想要退回去,李衝也絕對不允許。
暗殺者,現在成為了李衝手下的執法者,沒有任何的懸念,暗殺者衝擊衝去,幾百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瞬間就被擊斃當場。
先是擊殺三千士兵,隨即對著萬餘士兵發動衝擊,李衝的鐵血震驚了所有的士兵,一時間所有的士兵全部結成了戰陣,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擊殺了百餘忠心錢冠雲之人,剩餘的士兵雖然心有不滿,但立即被暗殺者逼退回原地,對於這些強者,這些士兵一時也不敢造次。
“錢冠雲,你認罪嗎?”看著所有的士兵全部靜靜的看著自己,盡管已經看到他們臉上的憤怒表情,但李衝卻絲毫不以為意,而是冷冷的看著腳下的錢冠雲。
擦幹了嘴角的鮮血,錢冠雲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服輸,冷眼看著李衝,大聲說道:“栽贓陷害,不正是你們這些大老爺的做法嗎?我承認不承認有什麽關係。”
“不想承認,我現在就讓你必須承認。”冷哼一聲,李衝說著看著所有戒備著的士兵和將領說道:“爪哇帝國謀求我大雲朝已久,如這樣的細作數不勝數,不過為了區分自己的地位,以及能夠互相幫助,這些細作有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糞便身份的方法。”
聽到李衝的話,錢冠雲的身體明顯的一震,雖然非常輕微,但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太過顯眼,讓所有的士兵都看的清清楚楚。
“狗屁死神屠夫,看來就是用自己兄弟的血來成就所謂的威名,兄弟們別相信他,跟我一起將他擊殺。”這個時候,又是一名將領怒吼起來,雖然隻是一個千夫長,但卻第一個帶頭衝擊出來。
不過顯然,所有的將領和士兵並沒有他想的如此簡單如此傻,所有人都戲謔的看著這個衝擊出來的千夫長和他身後的一名校尉,二十多名士兵。
在幾百萬人排成的戰陣之前,這麽點人是如此的渺小,但卻是如此的顯眼,而當這個千夫長衝擊了百米之後也發現了不對,不由得心虛的腳步放緩了許多。
“不小心露了馬腳了吧!”冷哼一聲,李衝微微點頭,棠磨再次出動。所有人都沒有看出棠磨究竟為什麽突然消失,它們更是沒有看到這個千夫長為什麽會突然高高飛起,隨即重重跌落在李衝的身前。
當然,那些追隨出來的士兵也見勢不妙,掉過頭去快速的向著自己的隊伍跑去,隻不過李衝當然不會給他們逃命的機會,輕輕一點頭,相應數量的暗殺者突然衝了出去,就在即將進入自己隊伍之際,二十多暗殺者已經將之追上,寒光閃現,這些士兵沒有一名能夠逃回自己的隊伍之中。
經過這個千夫長不自量力的鼓動,所有的將領與士兵全部冷靜了下來,每一個戰陣都相對獨立,李衝甚至能夠看到每個百人小隊之間的溝壑。
點了點頭,李衝對於這一點很滿意,畢竟此時這些士兵和將領的理智戰勝了他們的衝動。
“大家一定奇怪這些爪哇細作為以什麽地方作為互相接頭的特殊標記吧!”看著所有的士兵,李衝冷笑著說道:“這個標記確實是大家每天都能夠看到,但卻絕對不會去特意注意的地方。”
說著,李衝冷笑著走到了錢冠雲的身前,右手突然抓住他的頭發,隨即右腳將錢冠雲的身體踩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