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天此時是真的後悔了,如果知道李衝如此難惹,打死他也不敢去招惹。
雪藏第四大隊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非常清楚,駐守的近五十名雪藏護衛,整個第四大隊的一半人馬,核心人馬,就這樣被李衝盡數屠殺,這種手段令他咂舌。
李衝沒有攻擊,第二大隊的人馬卻時刻處在緊張之中,這種滋味之難熬除非有親身體會,否則絕對無法理解。
短短四個時辰,蔣慶天就已經消瘦了一圈,可是此時他依然不知道自己再次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就是將李衝包圍自己不攻擊的事情告知了雪藏大統領。
圍點打援,這是最老套的戰術,普通人都清楚,更不用說這些大統領,聽到蔣慶天的匯報,雪藏大統領立即知道了李衝這個再明顯不過的暗示。
如果雪藏護衛敢來支援,人數少,他就會立即全部擊殺,如果人數多,他就會立即擊殺蔣慶天,今後見到雪藏護衛也絕對不會留手。
而且,雪藏大統領雖然受到了血靈大統領的通知,稱李衝已經脫離了血靈護衛,可到底是真是假誰知道?如果派出大量的人馬,血靈大統領趁機來襲擊,他恐怕都會連自己的根本都丟掉,任何一個大統領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兩難的抉擇之中,雪藏大統領始終沒有下定決心,或者是他故意,畢竟關係到雪藏護衛隊的根本。
足足六個時辰過去了,蔣慶天已經催了不下十次,可是一直沒有援兵到來的消息,這讓他也頓時感覺到了絕望。
沒有不透風的強,雪藏大統領的意圖很快連身在外麵的第二大隊的精英們都清楚了,一瞬間,蔣慶天所率領的第二大隊的士氣已經低靡到了頂點。
“雪藏護衛隊的兄弟們,我陰煞隻與蔣慶天有仇,至於什麽仇恨,我想你們也應該很清楚,現在開始,我一個時辰之後發動攻擊,如果有想要活命的兄弟,請立即出來,到我劃定的區域,這樣會免於遭受攻擊。”恐嚇戰過後,李衝再來了一次攻心戰,李衝要讓蔣慶天知道什麽是眾叛親離。
自己已經絕望,蔣慶天也冷靜了下來,李衝的這些話一喊出來,他立即就明白了李衝的意圖,可是,他雖然是大隊長,卻已經無法約束自己的屬下,在生命的威脅之下,這些雪藏護衛當然會選擇活下去,更何況李衝的說話很有技巧,將所有的責任都已經推到了蔣慶天的身上,這樣讓這些雪藏護衛的叛逃也少了一分心力的難受。
僅僅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叛逃事件就開始發生,先是三三兩兩的雪藏護衛偷偷摸摸的越過院牆,來到李衝指定的地點。
既然有人已經帶頭,而且蔣慶天大隊長並沒有多說什麽,這更讓這些雪藏護衛立即膽大了起來,僅僅過了半個時辰,盡六十名雪藏護衛已經大部分都溜出來,蔣慶天的身邊隻剩下他的親衛,而這些也不過十二個人而已。
“大隊長,我們不怕死,但是以卵擊石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想做,這件事情是您招惹的,是否您也出去讓陰煞偷襲一下,讓他報仇,畢竟你沒有擊殺他,他也不會擊殺你。”親衛隊的小隊長在親衛隊員一致的慫恿之下不得已需誒這蔣慶天進言。
苦笑了一下,蔣慶天哪裏聽不出這就是托詞,自己讓陰煞偷襲一下,哪裏可能不斃命,但此時他又能夠如何?
動手,他有能力將十二名親衛全部擊殺,可是結果呢?自己依然要麵對李衝,甚至如果身受重傷,他連最後一絲保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眾叛親離,蔣慶天此時算是真正體會到這種苦痛,那種發自內心的疼痛,讓他後悔不已。
可後悔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事情發生了,該還的就一定要還。
“你們跟我出去吧!一切因我而起,也因我而滅吧!“蔣慶天已經等不及援兵的到來了,長歎了口氣,他立即大步走出了庭院。
“陰煞,你的目標是我,不要難為我的隊員,我願意與你戰鬥一場,生死有命。“蔣慶天很是大度的說道。
“收起你的嘴臉吧!你的這個大度沒有任何的作用,我還是那句話,離開蔣慶天,生,跟隨他,死。“|李衝的話是對著十二名親衛所說。
蔣慶天在最後一刻依然想要維持一個哪怕是表麵上過得去的形式,但李衝哪裏會讓他如願,眾叛親離就是眾叛親離,李衝就是讓他徹底的感覺到苦痛。
“一旦我與蔣慶天動手,跟隨他的人一概不留。“李衝冷哼了一聲,隨即十五名獸頭護衛立即包圍了過來。
“大隊長,對不起了。“長歎了口氣,親衛隊長立即帶著十一名親衛警惕的靠近了李衝劃定的區域。
在李衝喊出話的當即,親衛隊長就已經將這裏的事情全部稟告了雪藏大統領,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雪藏大統領無奈的隻能做出讓親衛隊長酢情處理的命令。
什麽叫做酢情處理?親衛隊長哪裏會不清楚,當然也是他將這個命令傳達了下去,才會如此短時間內出現大規模的叛離。
“陰煞,你做到了,你然給我眾叛親離了,但這又如何?想要我的命,還是要你親自動手,你不會是讓我的手下來攻擊我吧!放心,他們既然叛離了我,我對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情麵,當然,他們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如果你讓他們攻擊,我想他們依然也會反叛你。“蔣慶天低沉著聲音說道。
李衝聽出了蔣慶天聲音之中的顫抖,他的嘴上雖然強硬,恐怕最是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如何也是混跡了幾百幾千年的兄弟,真的反目成仇大打出手,蔣慶天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真正下手。
“我知道你害怕我這樣對你,不過這點你放心,我的仇要我親手來報,我不習慣假手他人。“李衝冷冷的笑著,繼續說道:“你知道四大隊長是如何死的嗎?恐怕不知道了吧!我會用同樣的方法將你擊殺。”
李衝這絕對不是囂張,就算是囂張,麵對這些元印境界的印者,李衝有絕對是囂張的本錢。
“來吧,讓我們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能夠將你擊殺一次,我也能夠將你擊殺第二次。”事關自己的生命,蔣慶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心中那陣陣的刺痛暫時的掩埋起來,不同同時他也清楚,這種苦痛將會永遠伴隨著他,甚至對他的心鏡影響頗大。
“不要在這裏跟我逞英雄,沒有任何的用處,一拳,隻要你能夠承受我一拳,我就放過你。”李衝冷哼的說道,蔣慶天在最後依然想要維持自己硬漢的形象,但李衝卻絕對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
“別說是一拳,就是十拳八拳都沒有問題的,當初我就是用這雙拳擊中你的胸膛,如今我相信一樣不會改變。”是生是死已經確定,蔣慶天此時當然也不會軟弱下去。
“一拳,就一拳,你不是想要表現的很硬氣嗎?隻要你能不死就可以。”李衝殘忍的一笑,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右拳不斷揮動,積蓄著爆疊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