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大學生,博士生多如狗的年代,哪一所大學敢稱自己培養的是天之驕子?國家棟梁?
在大部分人眼裏,國內清華,北大,浙大,複旦等幾個有數的名校學生或許會符合天之驕子的身份。普通人眼裏,自己的孩子能考上名牌大學,無疑是一件可以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大登科,金榜題名….
上海,楊浦區。
一輛黑色的寶馬緩緩行駛在開往複旦大學的公路上,車內一名堪稱絕色的少女手托著下巴,眨動著一雙明媚的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窗戶外的景物,一邊看,一邊嘀嘀咕咕不知道嘟囔著什麽。
“上海也不比南京好多少嘛,除了繁華一點,人多一點,真不知道還有什麽特殊的,沒意思,一點都不好玩。”少女歎了口氣,靠在背椅上,歎了口氣。
“唉,瘋丫頭這麽大了就知道玩,上海可是國際大都市,金融中心,南京跟上海,兩座城市怎麽能比較?”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一個青年懶洋洋的接口,俊逸的臉上充滿玩世不恭的神色,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語氣玩味:“不過說實話,我還是感覺南京好,呆著舒坦。”
“哦?陳平,在南京當紈絝大少上癮了?要不我給你爸打個電話,說明下情況?”後排跟少女坐在一起的女人輕笑道,嘴角一抹紅胭脂,紅的觸目驚心。
這是一個讓人分不清年齡的女人,二十多歲的嫵媚臉龐,三十多歲的成熟氣質,眼中流露的,卻是四十多歲女人的滄桑。見到她,你不得不承認,有些女人,確實戰勝了歲月,在時間的流淌中沒有變的人老珠黃,而是像一壺酒,越釀越溫醇。
青年頓時一縮脖子,嘿嘿笑道:“皇甫阿姨,您別嚇唬我,真扛不住。您要給那暴發戶打電話告我狀,他萬一折騰我一下,上次您在重慶替他解決的那些事,沒準我就得全撂出來…”
“小子本事見漲了,敢威脅我?”複姓皇甫的女人極其漂亮的一揚眉,道:“蒙衝。”
前麵認真開車的司機頓時應了一聲:“老板,你說。”
聲音軟軟的,柔柔的,實在不敢相信,一個高大魁梧的大漢竟然有這樣一副嬌嫩細軟的嗓音。
“下車後,把陳平給我收拾一下,沒大沒小,都敢威脅我了。”複姓皇甫的女人輕笑道。
“嘿嘿,好。”前方開車的男人嘿嘿笑著應了一聲,嬌柔的嗓音配合著他魁梧挺拔的身材,分外詭異。他摸了摸光頭,轉頭看了看副駕駛座位上的陳平,露出一個小子你死定了的表情,光頭上,一副副紅色的蓮花紋身晃得刺目。
“嘻嘻,對,就在複旦校門口收拾他,昨天還跟我說他來這裏拯救複旦美女是第一,學習是第二呢。先讓他出出醜。”後排的少女唯恐天下不亂的嘻嘻笑道。
副駕駛上的陳平頓時急眼:“陳安,把前天你指使我在老爸書房裏偷得那片甲骨文還我,太不夠意思了,才賄賂了你,回頭就把我賣了。”
“哥,這你可不能怪我,你威脅皇甫阿姨的,我隻是很單純的提出一個可行性很強的建議而已。”陳安笑的如同一個小狐狸,微微眯著眼睛,整個人蕩漾著一股狐媚的陰謀氣息,像是一個小妖孽。
旁邊姓皇甫的女人愣愣的看著陳安,突然說了一句:“小蠻,你跟你媽媽,真的很像。”
前麵,叫蒙衝的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頓時一緊。
車內一下子沉默了。
姓皇甫的女人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這個一輩子要強被人稱為竹葉青以一種黑寡婦姿態麵對整個上海甚至整個南方的女人隻有在提到那個叫曹蒹葭的女人的時候,才會默默的承認自己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失敗。
“陳平,複旦雖然是學校,但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太子監,裏麵有背景的人絕對不少,來頭大的能壓死你的不會有,但其中有些人,惹上就很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學校,最好低調些,不要太強勢了。”
陳平輕笑點頭,道:“皇甫阿姨,我知道。像我這樣的社會主義五好青年,怎麽看也不像是挑事的主啊。”
“知道就好,上海跟江蘇不一樣,可不姓陳,陳家在大,在上海恐怕也不能隻手遮天。起碼,東北的納蘭經緯一係的勢力就一直跟你父親對著幹,雖然我們能壓製,但是鏟除,不可能。”
納蘭經緯?陳平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道:“我明白。”
“好了,學校到了,你們去吧,別惹事。”皇甫薇羽微笑道。
“嗯,皇甫阿姨再見。”陳安乖巧的說了一聲,首先下車。
陳平猶豫了下,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問題?”皇甫薇羽淡淡笑道。
最終,陳平嘿嘿笑了下,道:“我就是想知道蒙大叔還要不要收拾我了,別一會給我玩偷襲….”
“滾下車。”沒等陳平說完,皇甫薇羽就笑罵道,蒙衝更是抬起一條腿來,想直接把他踹下去。
陳平大笑著下車,拉著一個旅行箱優哉遊哉的像校門口走去。
“想什麽呢?”陳平走到陳安身邊,陪著她一起看著校門上的複旦大學四個字出神。
“複旦大學。這是名校呀,哥,我們現在算有出息了麽?”
陳平笑著摸了摸妹妹的腦袋,道:“當然不算,等我們能幫我們家那位暴發戶分擔一些事情的時候,我們才有資格說這句話。”
陳安重重點頭。
“小蠻,記得老爸來之前對我們說過的話麽?”陳平看著妹妹,俊逸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像是拚命忍著笑意。
“陳安清麗的臉上頓時也浮現出一種類似於哥哥陳平的表情,然後,兄妹倆站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極有默契大聲喊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此言一出,引得注目無數,兩個罪魁禍首都笑著跑進了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