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陳平有些錯愕,現在都流行的是鑽石王老五,年輕,多金,單身,風流,一樣不少的男人才能吸引女人,有點資本的爺們都傲氣啊,寧可讓所謂的愛情死無葬身之地也不要進入愛情的墳墓,董浩此舉可謂真正的劍走偏鋒了一次,陳平愣了下之後多少有點驚訝,不過也不算太出乎他意料,今晚自己一手將韓葉林身邊百分之九十九的外援全部趕回老家,韓家當然要做出些回應,隻不過陳平沒想到韓家洪家兩人會選擇聯姻來組成聯盟。
“恭喜了。”
陳平淡淡笑道,有些戲謔,他不知道董浩是不是心甘情願跟韓林雅過一輩子,但起碼現在沒看出他有什麽後悔情緒,女人戀愛起來智商為零不假,但男人是感情瘋子更是真諦,不然古代也不會出現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隻為博美人一笑的神經質舉動。
“客氣了,有空來喝兩杯。”
董浩淡淡道,臉色不悲不喜,有些疲憊,跟陳平初次見麵時的情景天差地別,陳平眼神虛眯,眼中異樣的光芒閃過,道:“現在你殺我,是個好機會,不敢在這出手?”
董浩臉色平靜,直接點點頭說確實不敢,不過他並沒有說具體原因,傑克的屍體半個小時前已經被洪家的手下送到了洪蒼黃麵前,那個歐洲頂尖槍匠死狀雖然不恐怖,但還是帶著一種明眼人不難看出的不甘與掙紮,董浩不是不想在這弄死陳平,但沒那個把握,能輕易解決傑克的絕對是天字號大猛人,這麽大一個變數沒人會傻到去忽視,董浩進入洪家這麽多年,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自然不可能不懂的謹慎為何物,做事分輕重,識時務,才能活得更久一些,特別是他們這個世界。
陳平掏出煙點上,笑道:“洪家跟韓家兩家的喜酒,就算有毒我也得去捧場,就這麽定了,說個時間,我過去道喜。”
“一星期後,臘月二十八。”
董浩雙手插在口袋裏麵,麵色輕鬆的吐出一句話,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婚禮,確實緊迫了些,足以見得韓家危及到了什麽程度,不過董浩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委屈,他是真喜歡韓林雅,那個外人眼中的婊子,他覺得韓林雅從前放.蕩一些,過分一些,不是問題,隻要結了婚不鬧出笑話來,他可以跟那個女人過一輩子。
“行,到時候見。”
陳平拿著煙笑道,兩家聯姻的急迫不出乎他意料,洪家賊心不死,韓家急需要頂住壓力,兩家這次聯合也算是一拍即合,陳平微微轉動著手裏的煙頭,已經在考慮在董浩大喜那天是不是要給他來點驚喜。
董浩點點頭,轉身鑽進了他自己那輛豐田,開車離去,陳平站在原地,看著那輛奢華的邁巴赫,呆呆發愣。
“走吧。”
納蘭傾城忍不住推了一下陳平。
“你說如果董浩事先派人往車裏放了炸彈,我們坐上去會有什麽結果?”陳平捏了捏納蘭傾城的鼻子,笑眯眯問道,眼神中有些冷意。
納蘭傾城臉色一變,輕聲問道:“你憑什麽這麽肯定他會往車裏放炸彈?而且炸彈這種東西似乎並沒有電影裏那麽普遍吧?”
陳平輕輕搖頭,摩擦著校花的臉頰,語氣中三分嘲諷五分謹慎還有兩分在自然不過的懷疑:“我不能肯定,但以我跟韓家現在的關係來看,發生多荒誕的事情都正常,還是小心點為好,打車回去吧。”
華隆飯店的地理位置很優越,靠近省政府地段,現在時間雖然不早,但攔一輛出租車也不難,兩人順著街道慢悠悠散步,不到五分鍾就有輛空車開了過來。
陳平隨手招了招,跟納蘭傾城坐進車裏,輕聲道:“官渡區,彥英大廈。”
開車的司機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看到納蘭傾城之後理所當然的驚豔了一把,隨即疑惑的看了看兩人的裝扮,似乎想不到這種人也會坐出租車,陳平對司機笑了笑,淡淡的道:“開車。”
司機小夥連忙轉頭,發動汽車向官渡區開過去。
納蘭傾城趴在陳平懷裏,閉著眼睛自言自語,很嬌憨的姿態,跟在外人麵前的冷傲表現大相徑庭,陳平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眼神溫柔,對於這個動不動就喜歡吃醋在床上也著實有點小嫵媚大誘惑的女人,陳公子確實有些憐香惜玉的意思,美女,金錢,權勢,他從來不認為這是自己本來應該得的東西,投了個好胎,做一個有底線有思想有道德的色狼紈絝,這就是陳平不偉大也跟平庸絕緣理想,然後他到了上海,見到了校花,見到了楚前緣,又遇到了李誇父,是幹爹讓他明白男人的強勢和城府是最能打動女人的武器,於是他到了雲南,認識了唐傲之,秦卿,周舞陽,李詩韻,等等等等一係列非同一般的女人,最終在這一畝三分地茁壯成長。
懂得感恩,並且在感恩中學會索取,學會拒絕,學會回報,這是一大推人無意識傳授給他的東西,到了今天,似乎已經開始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你在想什麽?”
納蘭傾城見到陳平這麽久不說話,也沒像平時一樣動手動腳,有些奇怪,無聊的撥弄著自己的頭發,拿出一綹,摩擦著陳平的臉龐輕聲道。
陳平回過神,咧開嘴笑了笑,拿起校花的頭發狠狠嗅了一口,帶著點洗發水的幽香傳入鼻孔,使人格外的安心。
“我在想今晚是在你的房間還是去唐傲之的房間,或者去花魁姐姐的房間也行。”
陳平嘿嘿笑道。
校花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某人,嘟囔道:“沒正經。”
陳平猛然一把摟過她輕盈的身體,狠狠吻了下去,校花也不掙紮,欣然接受,摟著陳平的脖子細細纏綿,享受這份溫存,她驕傲清高不假,但麵對占有了自己的男人,校花從來都不會拿出那些無所謂的矜持裝模作樣。
良久,陳平才放開幾乎快要窒息的校花,笑容戲謔道:“寶貝,叫老公。”
納蘭傾城氣喘籲籲,臉色緋紅,整個人充斥著一種天然的媚態,在狹小的出租車後排靜靜綻放,她眼神迷離,喃喃道:“老公。”
清高,驕傲,矜持,重要麽?
一個女人,一輩子,隻為一個男人花癡一次,有他媽的什麽錯?老娘願意。
陳平將校花抱在懷裏,輕笑道:“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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