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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傲之能陪著陳平在大馬路上玩這麽一出刺激又銷魂的遊戲,可見她也並不是那種拿交通規則太當回事的娘們,剛才那震撼人心的一撞撞得痛快了,唐傲之也覺得爽了,一時之間卻忘了觀察陳平的狀態,在她心裏,前麵那個一臉鮮血的混蛋是標準的小強體質,不過是跟前玻璃接觸一下而已,應該出不了什麽大事。
陳平咬著牙死扛著開著,天旋地轉,一連闖了三次紅燈後終於被唐傲之發現異常,索性這路段相對車流不多,孤零零一個紅燈裝置起不到什麽作用,不然按照他現在的狀態,不出點啥事才怪。
唐傲之雖然不介意跟陳平偶爾一起衝動一次,但也不打算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馬上就要進市區,車水馬龍的,任由他暈暈乎乎開過去的話,絕對是個悲劇,她也不多說,直接爬到前排座位上,讓陳平停車,自己坐到駕駛席上,麵色冷靜的重新上路。
陳平移動到後座上,動作有點艱難,姿態狼狽,天下無敵個JB,現在這模樣,跟剛被一群小痞子狠狠虐過一次卻不敢聲張的小學生差不多,有個屁的風範,陳公子小學時候見過不少不良少年在放學時間堵在自己校門口跟長相好欺負的同學‘借錢’的狗屎橋段,衝動野蠻青春又可愛的初中高中生涯裏,兩夥人起衝突的矛盾點往往集中在幾塊錢的上網費或者漂亮女同學身上,身邊經常跟著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寶貝妹妹,陳平想平安無事都不成,學生生涯裏被他解決過的小痞子小流氓不計其數,一波接著一波,陳公子今天身手敏捷,除了跟自小鑽研詠春拳有莫大關係外,跟學生時代打架鬥毆積攢下來的寶貴經驗也有莫大關係,高中幾年的時間陳平打架下手賊狠,對敢調戲自己妹妹或者吃了雄心豹子膽跟自己搶水靈白菜的小牲口,一向都毫不留情,衙內風範十足,往往都是放學後將某個跟自己過不去的同學堵到陰暗小巷子裏談心,談的對方一臉鮮血眼淚才肯罷休。陳平靠在捷豹後排的座位上,摸了摸自己的臉,同樣是滿臉猩紅的狗屎模樣,他自嘲笑了笑,不知道這算不算報應?
唐傲之開著車,沒有陳平這麽多複雜想法,今天一番變故,從跟蹤到被跟蹤,幕後主使似乎根本不需要去追查,敢在南京這一畝三分地動陳家大少爺的人物,除了過江龍沒別的可能,她輕輕搖了搖頭,隨手拿起陳平放在一邊的香煙點燃一根,眸子中有些涼薄意味,卻怎麽也掩飾不住其中擔憂。
一路無驚無險,回到鍾山美廬別墅,路上在沒發生被人跟蹤圍追堵截的橋段,唐傲之將那輛車頭嚴重變形的名車停在車庫,扶著陳平小心翼翼走進家門,這點小傷勢完全不用去醫院,從小就懂得如何更好照顧自己保護自己的唐美人完全可以用最短的時間將陳平調整到最佳狀態。
叫周璿的水靈小保姆打開門,第一時間看到滿臉是血的陳平,嚇了一跳,趕緊讓開路,讓少奶奶扶著他進來,等兩人坐在沙發上後才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周璿有一張很清純很青春的臉蛋,卻不代表她不諳世事,在陳家做保姆呆了這麽久,人再傻也能了解到這家別墅的主人不簡單,至於背景有多恐怖,光看自己老板有個在南京軍區任軍區參謀長的哥哥就能瞧出一二,這麽一個大家族的公子哥竟然如此狼狽,小保姆難免有點心驚肉跳。
“路上遇到幾個不長眼的人物而已,沒事。”
唐傲之淡淡道,沒詳細說,輕描淡寫一句話打消了周璿繼續問下去的想法,她倒了杯水喂陳平喝下去,站起陳,扶著陳平上樓,磕在前玻璃拿一下雖然很重,卻不至於腦震蕩,唐傲之仔細觀察了下,發現沒什麽大礙後微微放下心來,帶他上樓休息,正好這混蛋最近精力旺盛了,有這麽次事故能讓他安靜點挺好。
陳平迷迷糊糊,頭暈的厲害,話都懶得說,本來想抽根煙,但卻實在不想動彈,被唐傲之放在床上,沒一會就沉沉睡去。
唐傲之坐在兩人的房間裏,給自己煮了一壺茶,拿起一本《人生休止符》靜靜閱讀,她確實是個能耐得住寂寞的娘們,性子淡然,守著陳平,也不覺得多枯燥。
陳平當晚就轉醒過來,雖然還是有點頭暈,卻不影響他正常行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廝確實有點做小強的潛力,恢複能力堪稱變態,他看了看表,晚上十點鍾,然後又瞅見一個人靜靜品茶的唐傲之,有些頭疼有些無奈道媳婦你別說你從我睡著後就一直在這坐著。
唐傲之站起來走到床邊坐下,沒回答陳平的問題,拿起床頭上的毛巾幫他擦了擦額頭上殘留的些許血跡,淡淡道你那個死黨打電話過來打算邀你去1912,我跟他說明情況後他立馬趕到這來了,現在還在樓下,你要不要見見?
陳平一愣,麵色看不出絲毫變化笑道見,當然得見,能讓他這種滿腦子都是女人的傻逼跑到這來專程看我還真不容易。
唐傲之白了他一眼,出門去叫卜懿軒。
身材微矮長的很壯實的卜懿軒噔噔蹬竄上樓,進門就嚷嚷道誰他媽活夠了找你麻煩,人解決了沒,沒有的話我帶人抄他全家。
陳平笑罵道少跟我馬後炮,等你去抄人家全家的時候估計對方早就跑沒影了,一點小事而已,遇到幾個傻逼,然後狠狠教訓了次,報廢了一輛車,我人倒是沒事。
卜懿軒臉色微微漲紅,坐在椅子上狠狠吸煙,沉默半晌才納悶道不應該啊,南京還有敢找你麻煩的人,哪尊菩薩活膩歪了給自己找不痛快?嫌命長了不成?
陳平沒回答,微微沉默,這次找自己麻煩的可不是什麽小菩薩,而是一條大到遮天蔽日的過江龍啊,不過他不打算跟這個死黨明說,兩人關係是不錯,打小的交情,但黑道上你死我活的爭鬥遠不是一個人靠著無雙武力值就能解決一切問題這般簡單,陳平從來不否認自己是人渣敗類,但對朋友對兄弟,卻一直都自認問心無愧,這種事情,能不讓卜懿軒知道,是為他好。
卜懿軒急了,罵道陳平你少他娘的跟我打馬虎眼,拿我當兄弟的話就直接說是誰,老子二話不說廢了他們,從前這事又不是沒幹過,難道少半年不見咱倆也生分了不成?
陳平搖頭苦笑,心裏卻一片溫暖,卜懿軒為了陳平廢掉別人的事情確實發生過,那還是高中即將畢業那會,有個在南京有些家底自認跟陳安門當戶對的紈絝可勁糾纏陳安,當哥的陳公子當然看不下去,也懶得玩什麽陰謀詭計陰死對方,直接大打出手,結果很慘烈,雖然撂倒了對方十幾個人,但他自己也鼻青臉腫,回家被陳浮生狠狠訓了一頓,卜懿軒知道後二話沒說,自那以後就整天帶人在學校門口蹲點,等了一星期才看到被陳平收拾了一頓的紈絝子弟,一夥人浩浩蕩蕩,板磚酒瓶對著那廝就是一頓拍,直接幹出內出血才揚長而出,那件事動靜鬧得不小,對方在南京也算有權有勢,最後雖然沒把卜懿軒怎麽樣,但也逼的學校開除了他學籍,不然以他的成績,不敢說複旦,但考進一本線還是沒問題的。
“不是我不想說,是這件事牽扯太大,死個把人很正常,鬧不好的話人都是成批成批的做犧牲品,我家是做什麽的你大致也了解,我身在局中某些事情做的能問心無愧,但不代表你能心安理得,我拿你當兄弟,不願意你牽扯進來,聽我一句勸,這事別管,我能解決。”陳平輕聲道,遞給卜懿軒一根煙,給他點上,自己也點燃一根。
卜懿軒沉默片刻,才狠狠吸了口煙笑道:“怕個鳥蛋,我家裏老頭子說了,幫自己兄弟的忙,就是鬧出天大的波折來,也會替我頂著,我不拿你當外人,從小都是,下次要讓我碰上敢對你出手的那夥人,老子才不管他是個啥JB玩意,一刀一個砍死了事,老子是沒殺過人,但還真不怕血,你這事,算我一份。”
陳平愣了下,良久才丟掉煙頭,狠狠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