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手下將近四千人馬,懷戎縣幾乎人馬為患。
祖昭坐在縣衙內喝茶,坐在祖昭一邊的卻是一臉焦急的張賢。
“督郵,在這樣下去,我們的糧食也就是夠一個月吃的,如果沒有餘糧,我們這些人將再次麵臨餓肚子!”張賢哭喪著臉說話。
祖平韓當等人也是非常同意張賢的說法,在他們看來祖昭沒有殺死那些黃巾賊是一個很大的失誤,在這個亂世當中,人命又算什麽?
很多官軍不都是殺良冒功嗎?
“大公子,我看還是將他們給殺死!把他們集中到甕城當中,用弓箭射死!”韓當在一旁出主意,他平日不怎麽說話,但是此刻也是發言。自然認為四千黃巾賊留不得。
啪!
祖昭一拍桌子,臉上升起一股威壓:“這些話以後不要再說!”
此刻祖昭心中主意已定,整個黃巾軍叛亂隻有一年的時間,給他收攏的機會根本就沒有幾個,他沒有曹操在青州直接收了三十萬的黃巾軍,他現在也僅僅是收了三千兵馬一千婦孺老少,但是他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有多大膽出多大產。
要想著成為劉皇叔那樣的存在,必須有著足夠的兵馬跟隨著自己,這樣才能夠有著足夠的本錢。
糧草?
在這個亂世當中,糧草還缺嗎?
祖昭心中隻有著冷笑,眾人皆醉我獨醒,大多數人都是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有誰知道他這個小小的督郵心中的野望?
既然來穿越到這個亂世當中,就不能夠白來,有句話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如今的漢靈帝怕是沒有五年的時間可活,漢獻帝上位就是天下諸侯割據的時刻,諸侯混戰強者生存,弱者被滅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來到這個世界當然要有著一個野望!
每次看三國都知道最後司馬家族奪得天下,成立西晉朝。
在亂世當中摘得桃子的是司馬家族,成就皇圖大業,
那麽他祖昭穿越到這個世界中,難道要一輩子要俯首做人?
不!劍指天下!問誰是英雄,唯我獨尊!
這個野望一直壓在心底,從他穿越以來就無數次的在心中蹦出來,但是時機不到,並且沒有機會,如今時機到了,並且有著一道曙光就在他的眼前。
劍指天下,成為最後亂世中摘得桃子的人!
都是三條腿走路,為何坐在龍椅之上的人不能是他祖昭?
“糧草,自然有人給我們送!”祖昭一拍桌子,將整個論調給定了下來。
“誰能夠給我們送糧草?”眾人不由得吊起了胃口。
“程誌遠!他們的糧草就是我們的糧草!他們的地盤也是我們的地盤!他們搶掠百姓的糧草,我們自然可以搶掠他的糧草!”
祖昭自信的說話。
“大公子說的有理,我們可是常勝之師,那個程誌遠在我們大公子的手裏可是手下敗將!”祖阿女站起來說話,他一聽程誌遠臉上就有著一股鄙夷,
“督郵說得對,這個程誌遠在附近很是威風,這些黃巾賊沒有足夠的糧草供應,都是打家劫舍,甚至是屠殺整個村莊,甚至屠殺整個小鎮,為了糧草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張賢聽到程誌遠不由得雙眼冒光。
程誌遠是誰?整個幽州的造反頭目,如果將程誌遠給斬落馬下,他張賢可是跟著祖昭沾光。
糧草的問題被祖昭的一句話就給解決了。
沒有就搶。搶程誌遠的。
這個亂世當中隻有強者才有:你的就是我的,我的永遠都是我的這種道理。
眾人一臉熱切的看著地圖。
程誌遠就在他們的邊緣方向,不但有著程誌遠在活動,還有著宗海,鄧茂都在活動。三支隊伍就像是三隻巨大的鯊魚縱橫幽州,他們沒有足夠的後勤補給線,靠的就是搶掠,已經漸漸的失去民心。征兵方向無非就是裹挾流民,還有就是讓流民做炮灰,但是這些方法一次用可以,時間長了早已經臭了名聲。
黃巾軍成為了黃巾賊。這個賊的名聲直接到了臭名昭著的存在。
祖昭看著地圖,臉上有著微笑,自從在薊縣將程誌遠打敗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程誌遠的消息,這次對方沒有招惹自己,自己卻是要招惹他了。
……
走出縣衙,看到老的幽騎兵正在教授新兵,這些新兵都是從投降中的黃巾賊招來的,並且選擇的是最為精銳的存在。隻不過這些人從來沒有用過馬鐙,馬術也不是非常的熟練,像鐙裏藏身這樣的馬術,那是一竅不通,
還有幽騎必須訓練的刺殺術,弓箭都不怎麽精通,說到底,這些招來的黃巾賊還是一些洗腳上岸的農民。
叫做侯勇的少年就在祖昭的麵前,他用感激的眼神看著祖昭,在這裏他不但可以照顧好他的老娘,每噸飯都能夠吃飽,而且能夠吃到肉!
是祖昭收留了他,讓他有著一種從來沒有的幸福感。
“怎麽樣?”
祖昭當然看見了在他麵前的侯勇,對於這個家夥他印象很深。
“將軍,俺的槍術很厲害!你看!”
侯勇刷的一槍,幾乎帶著殘影射出。在他麵前的草人咽喉上已經多了一個洞,再看侯勇他似乎沒有動過。
祖昭不由得眯起眼睛,撿到了寶。這個速度幾乎能夠趕上趙雲,難怪侯勇能夠在眾人麵前一劍就能夠將張自忠給殺了。
“好!就這樣練!”
祖昭繼續上前,發現歸降過來的黃巾賊刺殺能力都很強,有著一股狠勁,正是這股狠勁讓他們獲得了幽騎的承認。
論真實的戰鬥能力,這些歸降的黃巾賊隻要吃飽了肚子,和原來的三百幽騎打個旗鼓相當,唯獨馬術卻是欠了火候。
原本三百幽騎,再加上歸降的黃巾賊精銳五百人,一共有著八百幽騎。無論是戰馬還是戰鬥力都讓他感到滿意。
而歸降的黃巾賊,都對他有著不盡的感激,因為他們現在是官軍!並且能夠吃上飽飯!一群容易滿足的簡單人。
異日,祖昭率領八百幽騎盡出懷戎縣,直奔漯河縣。
在漯河縣正是有著程誌遠的黃巾賊駐紮。漯河縣是程誌遠的老巢,並且劫掠來的糧草都放在這裏,程誌遠的眷屬都在這裏。漯河縣和石嶺縣一樣,被黃巾賊打下之後,就徹底的成為黃巾軍的駐地,裏麵的士紳都被殺光了,周圍的縣份也跟著遭殃,程誌遠沒有後勤供應,不斷的劫掠周圍縣城。
在漯河縣的十裏地的地方,祖昭命令幽騎停下。
“原地休整!”
漯河縣外擺滿了拒馬鹿砦,防止有騎兵偷襲,並且有著二百多步勇把手在城門外,守衛森嚴,和張自忠的石嶺縣截然相反。
想要進入漯河縣奪得糧草,如同登天。
程誌遠坐鎮漯河縣,使得這裏的守衛有法有度,就是祖昭前後查看了兩次也是找不到破綻。
在懷戎縣他將胸膛拍的震天響,但是到了這裏才發現這個漯河縣並不是那麽好攻克的。
漯河縣有著四個城門,每一個城門都有著五十名步勇把守。
城門外擺著三道拒馬鹿砦,而且城牆之上是一個個的箭垛,後麵是弓箭手,城牆非常高,要想著強攻必定傷亡極大。
祖昭看著這種森嚴的防守,心想這種防守估計也就後世的特種兵能夠人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城中。
“如今也隻有混入城中了!”祖昭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大公子,我們抓到一個程誌遠的一個兵卒!”
祖平大步走來,受傷提著一個瘦小的兵卒,如同提了一個小雞一般。
“你是什麽人?”祖昭問道。
啪!
祖平的一個耳光就甩了過來。
那兵卒被打掉了一口的牙齒。
“小的是信使,大將軍的父親病逝了,他的家人讓我回來報信!”
原來程誌遠的父親是一個飽讀詩書的人,程誌遠更是出自書香門第,但是程誌遠被太平拉攏成為了黃巾軍一方的首領,他的父親目睹黃巾軍後期搶劫擄掠,無惡不作,直接從漯河縣搬到了一個封閉的鄉下小村莊,在哪裏有著程誌遠派出的人馬守衛,平日也沒有什麽危險,程誌遠的父親過完了最後的日子。
“這麽說?你回來報信,是讓程誌遠知道?”
那兵卒慌忙點頭。
祖昭一個主意在心中出現。
“他父親的現在在哪裏?領著我們去!不去現在你就得死!”
十裏堡,程誌遠父親去世的地方。有著黃巾軍一百名。
祖昭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天黑。
“馬銜鈴,四蹄上包上棉布,還有騎兵不得發出聲音,殺死這一百個黃巾軍!”
天色一黑,眾人也沒有打火把,摸進了十裏堡。
槍尖閃亮一擊必殺,一百名守衛,在騎兵一個騎射的功夫被殺的幹幹淨淨。
十裏堡內,擺著程誌遠父親已經被裝進了壽材之內,估計是要運回漯河縣,風光大葬。
“出來!”祖昭猛地一喝。
在壽材後麵出來一個胖大的管家模樣的人,顫抖著出來,一見麵就給祖昭跪了下來。
“你是什麽人?”
“小的是程誌遠將軍派來照顧老爺的,我叫趙四!”
“那麽漯河縣的守軍你都認識了?”祖昭眯著眼睛問道。
“認得認得,漯河縣守軍正是程誌遠將軍的侄子!程處默!”
好!
“讓人帶上壽材,押著他去詐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