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寨之後,全之虞甚是傷心。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的地步,堂堂一個新羅的統兵大元帥,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被殺害了,這也讓祖昭軍隊的進攻更加困難,現在那個奪取兵權的家夥,為了防止全之虞回去成為女王對自己追究責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抵死抗爭,而且他們駐守在第一要塞之中,確實祖昭軍一時半會也奈何不了他們,而且稍有不慎有可能就是祖昭軍全軍覆沒。
全之虞自然是少不了一通發怒,祖昭心中自然理解她的憤怒,辭退左右,獨自一個人陪著她,任由她哭鬧怒罵,祖昭隻是不多言,讓她盡情發泄好了。到得最後全之虞發泄完了,祖昭這才出言安慰她幾句,告訴她自己現在都行軍之此了,無論如何,都會讓她重回新羅女王的寶座的,而且自己現在出兵是向朝廷奏報過的,說是一定會勝利而歸,若是失敗了,他自己也無法交代,讓全之虞放心便是,至於那些造反之人,他也會盡數將他們活捉,倒是怎麽要怎麽處置他們,都是全之虞一人說了算,到時候他們漢軍自然是不會插手新羅的內政的。
全之虞在得到祖昭的一通安慰之後,心中這才平靜了些,誓言一定要親手宰了那本奪取新羅兵權的人,實在是忍無可忍,一個堂堂的新羅統兵大元帥,居然就那樣被他們扔下城樓給摔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要將他的屍體搶回來。”全之虞咬著牙齒說道,眼睛一直看著祖昭。
祖昭知道,她這麽說,就是在求助自己,隻有自己派兵才能將那個元帥的屍體搶回來。可是那是在新羅要塞下麵,要是去了,他們不用出動什麽野獸部隊,直接在城樓上就可以將下麵的人射成馬蜂窩的。祖昭口頭答應著,畢竟那樣一個不可一世的統兵元帥被那樣扔在那裏,與情欲裏都說不過去的。不過這事情不能舉則樣去,他得找軍事蘇德和其他人商量一下,這種事情不能亂來。
全之虞走了之後,祖昭立刻就找來蘇德、馬元、張遠等人,一起研究如何將那個新羅將領的屍體給搶回來。張遠道:“要搶回那屍體其實不難,就算他們派出野獸部隊,隻是要搶屍體的話,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可是無奈坐騎見到野獸就害怕,而沒有坐騎的話,走進去之後要帶著一具屍體出來,有些困難。”
所有人都是點頭,張遠那麽厲害的武力,在百萬軍中能夠自由的穿梭,沒有人能夠抵擋,要搶回那麽一具屍體不是難事,可是問題就是沒有了坐騎,作為一個武將,相當於就喪失了一半的戰鬥力。
蘇德說道:“我們的戰車都是用馬帶動的,就算動搖戰車,到時候馬匹受到了驚嚇,還是沒有什麽作用。如果是用部兵的話,那麽他們如果出動野獸部隊,隻怕我們的步兵會有去無回的,這是現在我們要麵臨的問題。如果能讓野獸部隊不進攻,那麽別說是搶屍體了,我料定在以後的戰役中,他們的野獸部隊絲毫不能起到左右。”
祖昭思索了一下,道:“他們的野獸部隊終究是要解決的問題,就算我們有辦法攻占了這個要塞,在以後挺進新羅京都的時候,依舊會遇到這樣的部隊的阻擋,到時候也是很麻煩的。現在是得好好的想一個如何破解他們野獸部隊的辦法了。軍師,你有什麽看法?大家也都談談,你們有什麽擊退野獸的辦法。”
眾將領聽了祖昭的話,都開始交頭接耳的通論起來,可是討論來討論去,終究還是沒有結果。祖昭最終將目光轉向軍師,問他是否有什麽良策。軍事蘇德搖頭說道:“將軍,這個問題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可是無奈我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擊退他們的猛獸部隊。你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夢境麽,要擊退這些猛獸部隊,得靠將軍了,隻有你能相處辦法擊退這猛獸部隊的。”
“隻有我?”祖昭不解的指了指自己,他也不是沒有少想,可是就是想不出該如何擊退這些野蠻暴力的野獸,隻要看到他們,不當是馬匹驚慌,連士兵都嚇破了三分膽量,那還有什麽精神去作戰呢。可是要如何讓這些野獸害怕呢。祖昭忽然想起之前用過的火攻,問蘇德這樣行不行。
蘇德卻是搖頭,說道:“將軍,這個你想到了,大家也都想到過,我也不止一次這樣想。火攻看似是可以,那些野獸卻是也是怕火的,可是我們不能在進攻的時候舉著火把攻打野獸吧?我們可不能忽視新羅軍隊的作戰力量,雖然整體上戰鬥力不及我們的軍隊,可是我們麵度的是兩種敵人,不得不分心應對,他們他們就可以專心作戰,這對於我們是很不利的。而且,他們要是堅守不出,我們也沒有什麽辦法。”
祖昭不由得臉上也是刮起了幾絲愁容,難道一隻野獸部隊就將自己的所有計劃全部破滅了麽?軍事說之後自己能相處這驅除野獸的辦法,可是自己也是想了,實在是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
“將軍,他們現在正處於強勢之期,我想他們是會製動出擊的,不過埋伏這一招可能不見得會有效,他們吃了一次虧,自然不會再度吃虧的。可是他們為了趕走我們,一定會想辦法主動出擊的,所以,關於如何擊退敵人的野獸部隊,這個問題都是要解決的。”蘇德說道。
祖昭道:“我知道是要解決的。就埋伏和火攻一事,敵人上次吃了虧,自然會想辦法破解的,他們必須麵對我們,而我們也必須在正麵戰場麵對他們,和野獸的大戰一定是避免不了的。可是到底是什麽樣的方法能阻止他們呢?”
軍師蘇德說道:“將軍,我認為這事情你該找以前新羅女王。”
“找她?軍師你都想不到什麽策略,她能想到什麽呢。”祖昭不禁笑了起來,一想起全之虞那萌萌噠的樣子,他就不相信她能有什麽策略。不過話說回來,她確實還是有些能力的,特別是在偷偷的去學習別人技術的方麵,可是對於作戰,她可是什麽都不懂的,這個方麵,她完全和馮落雪和蔡文姬一個檔次的。
軍師笑道:“將軍,你也別小看了那個女王,你別忘了,她可是也學得一點點的控獸之術的。”
祖昭這才反應過來,沒錯,那一日麵對猛獸的進攻,張遠的到來也險些抵擋不住他們,可是全之虞的出現,她用她那半桶水的計量,硬是打亂了野獸的進攻步伐,這才讓祖昭等人能夠安全退回去。這樣說來,有道是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全之虞既然能控製野獸,那麽她自然知道如何讓野獸懼怕的。
在和眾人商量之後,祖昭果斷去找全之虞。她看到祖昭來找自己了,心中一喜,忙問祖昭他們是不是研究出了什麽策略,能夠攻克這個要塞,幫助她搶回那個將領的屍體。
祖昭搖頭說道:“我們的研究結果是來找你,看看你能有什麽好的辦法。”
全之虞大驚,愕然說道:“你不是很我開玩笑吧,我可是對於軍事一竅不通的。如果蔡文姬姐姐和馮落雪姐姐在的話,你倒是可以問問她們,可是我對於軍事什麽也不懂,雖然我也想要幫助你想出什麽良策,可是你和那麽多將軍還有軍事都不知道怎麽辦,我能怎麽辦呢。”
祖昭嚴肅的說道:“可是在某些方麵你比我們每個人都懂得多啊,比如說對於如何控製野獸幫助人類作戰或者讓野退散,你就比我們懂得多。”
全之虞無奈的說道:“我也是之前進入高句麗偷學到的一點點,後來他們知道我是新羅人,就將我趕走了。我可不知道怎麽控製那些可怕的野獸。”
祖昭道:“知道一點點就夠用了,你知道野獸怕什麽?”
全之虞歪著腦袋想了想:“他們都怕火的吧。這個你們不是知道了麽,之前你們用火攻可是取得了勝利的,那麽接下來何不用火攻呢?”
祖昭道:“這個策略自然可行,可是對麵的那個人具有極強的控獸之術,他可以任意操控野獸的前進和撤退,到時候火攻也就是無效了,除非他們真的是找死,鑽進一個小胡同中讓我們將他們活活燒死,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這到也是,那些懂控獸之術的人,也不是傻子,要訓練出一個能聽懂自己的話的野獸,比訓練一支強大的軍隊還要難一些,他們自然不會讓自己的野獸那麽送死的。。”
祖昭點頭,問她野獸除了怕火還怕什麽。全之虞想了想,突然開玩笑的說道:“他們怕比自己厲害的東西,這個你知道的吧,比如說一個小動物會怕狐狸,然後狐狸可能會怕豺狼,豺狼可能怕豹子,豹子可能怕老虎,老虎可能怕大熊,就是這樣了。”
祖昭一想覺得有道理,可是對麵的野獸各種類型都有,在那裏他們完全就是一直軍隊,不存在什麽怕什麽的問題,從草原狼到黑熊,他們那裏都有了,還有什麽東西是讓老虎大熊都害怕的呢,估計是沒有了吧。
“這麽說,這些野獸軍隊還真沒什麽怕的麽?”祖昭像是問全之虞,又像是問自己。
“那倒是不一定,它們也有懼怕的東西的。”全之虞說道。
“它們怕什麽?快說。”祖昭忙不迭問道。
全之虞格格一笑,說道:“神獸啊,它們一定怕神獸的,因為神獸比它們厲害。。”
祖昭一聽,剛想責備她幾句,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卻聽到遠處一陣劇烈的響動,整個大地都不禁抖動起來。祖昭已經,心中暗叫一聲“地震了麽?”立刻就衝出了營帳。外麵已經積聚了許多士兵在朝著遠處展望,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著什麽。而伴隨著這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響,是要塞裏麵野獸們受到驚嚇的咆哮之聲。野獸的集體咆哮,更是讓這大地多了幾分顫抖,讓人聽了心中慌亂。
“軍師,怎麽回事?”祖昭見蘇德來到自己身邊,隨口問道。
“有士兵來報,是遠處的山發生了崩塌,所以才發出這麽大的動靜的。”蘇德說道。
這時候全之虞也從營帳中來到祖昭他們身邊,幽幽看著遠方說道:“估計又是龍搬家了,我們新羅地區總是出現龍王搬家的情況。”
“龍王搬家?”祖昭和蘇德同時問了起來。
全之虞倒是不足為奇的點點頭,說道:“祖輩們都是這麽說的。說住在山裏的龍有時候會搬家,它一走,就會地動山搖的,它走過的地方總是會發生山體坍塌的。不信你們看看,遠處的山是不是發生很多個坍塌了,像是龍走過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