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文醜軍被張預帶兵折騰了一夜,第二天全軍渾渾噩噩,毫無戰鬥之力。文醜心中大怒,本計劃帶兵衝殺的,無奈士兵沒有一個人在狀態,諸多副將也都勸他休整一日,帶次日再和張遠兄弟一決高下。
文醜將眾人喝斥一番,最終下令大軍休整一日,待來日全軍衝殺。文醜在營帳中獨自一人喝著悶酒,越想越氣憤,自己征戰多年,居然被張預這毛頭小子給耍了一夜,實在是心中怒氣難平。
“我一定將你的頭取下來。”文醜將喝了一半的酒壇子摔在地上,爆發出一陣聲響。外麵的侍衛聽了,個個都是有些膽寒,誰也不敢來招惹他,要知道這文醜性格暴戾,一個不高興很可能就殺幾個士兵出氣的,這樣的是事情可不少見,所以他手下的士兵雖然敬佩他殺敵和勇猛,可是對於他這對待自己人也是痛下殺手的性格卻耿耿於懷,敢怒而不敢言。袁紹知道文醜這性格,也沒有多加製止,在他看來,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殺幾個士兵沒什麽大不了,最主要的是文醜開心。
正這時候,有信兵要來見文醜,被他的衛兵攔下,問道:“有何要事要稟報將軍的麽?”
信兵說道:“我們探知得到,軍事徐圖已經投靠了張遠,他正計劃著要打敗我軍呢,我得速速向將軍報告,不能延誤了戰機啊,要不然他們先發動攻擊那我們就生死難料呢。”
衛兵們相互看了一眼,也有些心驚,許圖居然就這樣投靠了張遠,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他掌握著軍中的重要情報,這樣一樣,對於文醜軍隊必然是很危險的一個存在。可是現在文醜心情極度不好,若是再將這事情告訴了他,隻怕他一時間不高興,直接就抽刀將人給殺了,誰也不想這麽白白送死啊。
“現在將軍在發怒之中,這樣的壞消息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等他心情平複一些再將這情報告訴他,如何?”文醜的衛兵自然是知道文醜的情況,所謂伴君如伴虎,跟在文醜身邊雖然有好果子吃,可是一不小心就會人頭落地的,現在這個時候,最好就不要去惹他的好。
可是信兵卻搖頭說道:“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情報,必須向將軍報告,如果延誤了,到時候將軍怪罪下來,可是誰來擔當?是你當麽還是你擔呢?”信兵分別指著兩個衛兵說道。
其中一個衛兵哼了一聲,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那麽你進去報告吧,不過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將軍一個不高興,真有可能就將你殺了。”
信兵聽了冷冷的看著兩個衛兵,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死而已,怕什麽,再說我見的是將軍,我就是負責探知情報的,我們你們是在這裏安全的地方待得久了,太過於怕死了。你們讓開,我這就進去稟告將軍情況。”
兩衛兵相互看看,默默的讓開,讓那信兵走了進去。信兵剛進營帳,就聽到文醜大聲的責罵道:“我說了任何人都別來打擾我,難道你們敢不聽我的命令麽,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們的腦袋?”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將一把刀拿在手中,目光冷冷的朝著門口看來。
“將軍,小的實在是用重要的事情要向將軍稟報,這才闖進了將軍的營帳,打擾了將軍的休息,還請將軍恕罪。”信兵慌忙跪倒在地上,看著文醜手中閃著寒光的刀,信兵之前在門口和兩衛兵對峙時候的氣勢已經蕩然無存你。
他其實是有些看不起這種衛兵的,像他們信兵,風吹日曬的,在外麵拚死拚活,最終還來報告消息的時候還要看他們的臉色,信兵們自然是心中不服,對待衛兵的態度自然也是無禮了幾分。在他們看來,將軍這麽勇猛人物,需要他們去保護麽。若是真有人來殺將軍,那麽如果連將軍都打不過,他們幾個衛兵又算個什麽東西
隻是,現在麵對著以暴力著稱的將帥,信兵心中自然是驚慌,若是文醜不高興,直接將自己砍了可就不劃算了,於是他立刻就說出了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將軍稟報。
文醜道:“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居然比我休息還重要?你快說說,若是你說的的無關緊要的事情,我立刻就讓你將你推出去斬了。”
信兵唯唯諾諾的喏了一聲,身子如同曬開一般顫抖著,說道:“將軍,軍事許圖他投張遠軍隊去了,而且他們正謀劃著要如何打敗將軍,我得知這情報,立刻就飛趕回來向將軍報告呢。”
文醜冷冷說道:“就算他投靠了張遠又如何,我最終一定將他活活的抓回來,看看到底是誰厲害一些。像這樣反複無常的小人,也就他們肯接受,若是換作我,我曆久就將他們給殺了,哪還會留著他們在身邊呢,這些人今天可以背叛我,明天就可以背叛他。這徐圖,我看他也不子怎麽順眼,就隨他去吧,我諒他也幹不出什麽大事情來。”
信兵說道:“將軍,可是他知道我軍的所有情況,若是他將我軍的所有缺點都想張遠他們知道了,那麽他們就會先發動攻擊,到時候我們再防守就來不及了,還請將軍立刻下令,讓三軍小心些。”
文醜大怒道:“你是將軍還是我是將軍,需要i你叫我怎麽做麽?”
“小的不敢,隻是擔心軍隊的安全和將軍的安慰。”信兵說。
文醜大聲怒道:“我有什麽還擔心的,你擔心好你自己吧。一個小小的許圖,加上兩個不成氣候的張家兄弟兩個,我文醜還不將他們放在眼中呢,現在祖昭不在,要是他在,我將他一起殺了,以解我心頭之恨。
信兵吞了一口唾沫,說道:”將軍神勇蓋世,世界上無人能敵,要殺他們簡直是易如反掌。不過那張遠是祖昭手下第一猛將,現在我們精神不佳,還是小心為妙。請將軍為三軍著想,立刻就安排策略吧,要是被他們先發動攻擊嗎,我們可就吃大虧可啊。”
文醜聽了,直接將劍指著信兵,說道:“還輪不到你教我怎麽帶兵。他們要來,就讓他們來吧。你繼續去探你的消息,以後帶著有用一點的消息來見我,否則我就宰了你,滾出去。”
信兵嚇得渾身發抖,他隻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為何文醜就這般憤怒,直接殺他之心都有了,這樣的消息都不算重大,那麽還有什麽消息算是重大的麽?出了營帳,兩個衛兵看到他灰頭土臉的樣子,說道:“你能活著出來已經是很不錯了。以前就探子在將軍休息的時候打擾了他,,而口中說出的信息卻是一些微不足道一毛蒜皮的小事,將軍一怒,直接將那個人的腦袋個砍了下來。”
信兵此刻也沒有可值錢的威風,文醜那要吃人一般的表情現在他想起來都有些害怕。再看看兩個衛兵,也不算是在嘲笑他的樣子,而是實實在在的將實際情況告訴了他,所以,信兵倒是沒有之前那麽趾高氣揚,隻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快步的離開了。
信兵剛走,營帳裏麵就發出文醜的咆哮聲:“來人。”
兩文冰相互看了看,各自喉嚨一動,倒吞一口唾沫,心照不宣的一起向裏麵快步跑去,進的裏麵,兩人立刻跪拜在地,問文醜有何事要交代。文醜大聲說道:“立刻將所有的副將和謀士叫來。”
“喏。”兩衛兵答應一聲,快步而出。沒多久,他們就將所有的謀士和副將都通知到了。眾人齊齊來到文醜營帳之中,恭敬的立在兩旁,聽候文醜安排。
文醜道:“你們可知,許圖就在張遠的陣營中?”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吃驚,許圖是這次袁紹指派的軍事,而其他人則隻是作為一個副將出征,現在許圖卻到了張遠的正營中,這哪能不讓他們吃驚呢。
“他怎麽會到了哪裏?他這是臨陣叛逃,該殺。”有人說道。其餘人也紛紛響應,說許圖該死,居然這樣投入敵人陣營中。其實許圖出走的事情文醜之前就向他們說過,不過誰也沒有料到那家夥居然直接就投入了張遠的麾下,這樣一來,他知道自己軍中的所有情報,包括具體軍隊人數,還有最重要的糧草,以及他們這次出兵的所有詳細計劃,這樣一來,他一定將這些東西都告訴了張遠,這對於自己的軍隊絕對是一個大大的威脅。
“將軍,那我們現在該如何做?”有人問道。
文醜道:“我找你們來,就是要聽聽你們有什麽策略。我心在心中極度的憤怒,隻是想殺了他們。你們到底有沒有什麽好的想法能將他們活捉的?不將他們活捉了活活折磨致死,難平我心頭之恒。”
眾副將了謀士不禁都是麵麵相覷,在所有人之中,許圖是最懂兵法的一個,可是他現在在敵人陣營中,而且他對已自己軍隊的情況可謂是了如指掌,有待是知彼知己百戰不殆,現在他絕對是占據優勢的。
其中一謀士站出一步,是一個留著小胡須的人。此人姓宋名歡,也東邪三教九流的東西,之前和許圖也有些往來,說道:“將軍,其實我們要活捉他們,也不是什麽難事。”
“此話怎講?”文醜問道。
宋歡說道:“許圖之才,確實在我等之上,不過這個人性情太過於剛強,而且我聽說他之前和他的師兄弟們一起學習兵法陣法的時候,由於資質不佳,一直被人欺辱嘲弄,那時候他很能忍,一直不和他們爭鬥,可是後來他學成之後,他那些欺負過他的人,都意外死亡了,有人說就是他害死的,他的師父也因此和他斷絕了關係。這個人現在既然知道我軍的情況,一定會根據他知道耳朵,幫助張遠軍製定一個能打敗我軍的方案,那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假裝上當,最後再給他們致命一擊,將他們誅滅呢?”
眾人不禁都是點頭稱讚,不過對手到底會用什麽辦法進攻,他所謂的將計就計又是什麽,所有人都不知道,隻能看著他,讓他說出下一步的計劃。宋歡笑了笑,對著眾人說出了自己的謀略,說隻要依照此計策而行,不怕滅不了張遠軍隊,到時候就能將張遠兄弟和許圖給捉住。
眾人聽了,都讚歎此計很好。文醜也是嘖嘖稱讚,下令就依計而行,讓所有人去集合自己的軍隊,休整之後統一歸他調度,準備迎接勝利的時刻。眾將得令,領命而出。
是夜,月明星稀,天色微微。意料之紅,張預果然又領著一支軍來文醜營寨中搦戰。文醜軍早有準備,立刻就帶領軍隊衝了出來。張預在馬上一槍指文醜說道:“文將軍,昨夜可安好?”
文醜道:“確實不怎麽安好,總有幾隻野狗在外麵亂叫一陣,所以一直出來驅趕野狗了。”
聽到文醜將自己比作野狗,張預倒是也不生氣,而是哈哈大笑,說道:“看將軍麵色不佳,甚是疲憊,難道連幾隻野狗都打不過了麽?不過這也正常,估計在野狗明前,將軍的軍隊就是一隻隻小動物,隻配做野狗的食物吧。既然如此,我勸將軍還是率軍會你們翼洲去吧,免得全軍覆沒。”
文醜心態不如張預,被張預這般一說,立刻就怒了,說道:“我今夜定將野狗全部殺散。”說著縱馬而來,背後軍隊也同時衝殺。張預也不退縮,指揮軍隊引戰,兩軍舉著火把,在夜空大戰,發出陣陣衝天的廝殺聲。
戰大約百餘回合,張預敗走,帶著軍隊火速撤退。“又是這一招,我今夜非追到你們營寨前不可。”文醜大叫著,張預聽了,回頭說道:“有膽你就追來,就怕你不敢來。”
文醜大叫一聲,帶這軍隊直追不舍。張預也不敢戀戰,一直帶著軍隊直直接回到自己的營寨中。文醜軍見張預回了營寨,這才退兵。可是他卻沒有直接回自己的營寨,而是帶著軍隊埋伏在路途之中,他知道張預這是故技重施,還會再來,他們這麽做,就是要讓自己白天無法作戰,無限期將他們拖延住,讓他們無法抵達遼西。
文醜和其他謀士自然看透了這一點,文醜本想和張遠玩玩的,不過現在軍情緊急,他也隻能聽謀士之言,速速將張遠軍隊清楚了,好去遼西匯合。不過他卻一定不會繞道而走的,那樣風險更大,也敗壞了自己的威名,他要殺了張遠他們而過,這樣在足以展示自己軍隊的勇猛。
文醜軍偃旗息鼓,在路兩邊埋伏。果然,一個時辰不到,隻見前方火把亮起,一陣馬蹄雜亂之聲,張預果然又帶著軍隊前來。文醜心中暗笑,縱使他們又許圖幫助,還不是隻會玩這等小計,這計謀一次可行,還想二次得逞,真是天大的笑話,真把對手看得那麽愚蠢麽。
等張預軍來了,文醜也不出擊,而是讓他們過去。待張預軍隊全部過去,文醜初步估計,他帶來的人不足兩千,若是殺將會去,一定能將張預擒住,可是按照謀士宋歡的計謀,則是要直接攻去張遠得營寨。
“隻要擒住了張預,就不怕張遠不投降,除非他真不顧他弟弟的性命。”文醜心中暗暗說道。他沒有聽宋歡的話直接偷襲張遠營寨,而是選擇殺將回來,想要擒住張預,可是直回到自己營寨門口,都不見張預軍隊的蹤影。
文醜大驚,自己營寨之中也是一片安靜,難道張預已經攻取了自己的營寨不成?他打著軍隊來到門口,大聲叫道:“我回來了,速速開門。”
話音剛落,轅門便開了,出來的確實是自己的軍士。文醜不解的問道:“張預沒有來搦戰叫囂麽?”
那軍士說道:“將軍出兵之後,我們就一直守著,不見有敵軍來啊。”
文醜和其他副將都是吃驚,明明見到張預帶著軍隊來了,怎麽會沒有遇到呢,難道他們就這樣消失了不成?還是他們在途中藏了起來,他們這麽做的意圖又是什麽?莫非他們知道自己要殺回來?可是計劃中不是這樣的。
就在此時,張預果然又帶著軍隊過來,挺槍說道:“文將軍,我又回來呢,這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可是玩上癮了,多謝你陪玩啊。”
文醜大怒,說道:“有膽休走,和我決一死戰。”
張預道:“這次我就是來取你腦袋的,如果不成,至死不休。”
文醜道:“我就看看你如何致死不休。”說著又引軍殺來。張預果真不走,率軍殺了過來。兩軍交戰,喊殺聲再次打破夜空,戰近兩百回合,張預漸漸不敵文醜。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文醜大叫一聲,一槍直取張預。張預勉強躲過,調轉馬頭,兩槍刺死前麵的兩個士兵,直接衝出了戰場。其餘士兵見張預敗走,紛紛逃散。
文醜挺槍縱馬直追,勢必要將張預刺於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