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法神

077章 危險的許樂

許樂大口喘著粗氣,鮮血混合著汗水遮住了眼睛,視線是一片迷蒙的紅色。左肋鑽心的疼,

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

“嘶~~肋骨肯定斷了,這個黑鬼,還真心記仇啊。”許樂齜牙咧嘴,嘴上卻是不肯服輸,嘲諷道:“你這麽叼,你爸媽知道麽?”

“說,你繼續說!”獵舔著刀刃上的鮮血,冷冷道,“等下你就知道什麽叫‘嘲諷’了。接下來,我會掏出的內髒,剁碎了喂你吃下去,又或者把你打的屎尿齊出,從你屁眼倒灌進去,再從你嘴巴裏拉出來!”

許樂臉色發黑,仿佛吃了數百隻蒼蠅,氣的渾身發抖,“你他喵的和我有仇啊?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犯得著用這種惡心的法子!”

“嘿嘿,因為我最討厭別人的歧視了,每一個說我是‘黑鬼’的人,我都會拔下他們的舌頭,然後喂他們吃下自己的糞便。當然,因為的你的嘲諷很給力,我會特意為你加餐的。”

灰色的過去,灰色的童年......

美國《人權宣言》稱,人生而平等。但對獵來說,這句話無異於最大的諷刺,以及深入骨髓的羞辱與憤怒。

資本原始積累時期,惡名昭彰的奴隸販子海上橫行,從非洲抓了成千上萬的土著,投送到當時剛剛被發現地廣人稀的美洲。而獵的祖父就是這樣一名黑人,在1743年,被奴隸販子抓住,橫跨萬裏汪洋,當成貨物賣到了美洲。

他們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整天幹著最苦最累的活,卻沒有自由,沒有薪資,更沒有尊嚴。他們隻能吃連豬都不肯聞的泔水,在寒冷的黑夜中依靠破爛的稻草取暖......在大地主的眼中,他們隻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牲畜。沒有自由,更勿論尊嚴。

百年時間過去了,華盛頓將軍打下了美國,於是舉國歡呼。林肯總統擊破南北格局,於是黑人解放。

但真的有平等麽?狗屁!

即使是號稱人人自由、人人平等的美國,黑暗中依舊是肮髒的、腐朽的、深惡痛絕的種族歧視!

有多少美國人,不願乘坐黑人司機開的出租車?有多少美國人,不願和黑人在同一個飯館吃飯?

整個美國,就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所有人區分開。一邊是美國人,一邊是......黑人!

然而,生活總要繼續。獵曾經天真的認為,不管他人怎麽看,自己隻要活得開開心心就好。直到那一場事故,他才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體無完膚......

記得那是一個悶熱的午後,天空陰沉的很,空氣中似乎已經彌漫起雨水的腥味。一個晴天霹靂卻是比大雨來的更急......母親,死了。

怎麽會?怎麽會!母親不是在街頭霍華德先生家做工麽?怎麽會死的。獵焦急、彷徨,等來的卻是滿眼血絲的父親,以及一個大腹便便的白人......律師。

嗬嗬,律師,法證先鋒,本應是高尚的、公平的人,但其中某些的渣滓、敗類,卻是比惡魔更醜陋的存在,他們吃人不吐骨頭,他們吃人連皮帶血。

還記得,那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人,用厭惡的、淡漠的語氣說道:“對不起,經過監察局認定,你們並不符合本市規定的法律援助對象的範圍,因為......你們是黑人。”

黑人......嗬嗬。獵從沒想過一個簡簡單單地字符,竟是如此的諷刺、嘲諷,令人厭惡。

三天後,噩耗再一次傳來,父親......死了。獵想不明白,父親隻是一個普通的黑人司機,為什麽恰巧就會被路邊鬥毆的流氓失手槍殺?直到獵從父親的筆記本中找出一張紙條。於是......複仇開始。

先是那個冷漠的律師,該死!在一個午夜,獵親手割開了他的喉嚨,在浴室中望著那個男人無助的眼神與飛速流逝的鮮血,一種無與倫比的暢快感油然而生。其次,是街頭的羅伯特先生,那個肥胖的惡心的男人,獵親手剖開了他的肚子,掏出了那油膩的腸胃,擠破肝髒,將胃液、膽汁、屎尿和鮮血混合著灌入他的嘴巴......聽著那個男人驚恐的嗚咽,簡直是世上最華美的樂章。

還有那三歲的可愛女孩兒溫莎,柔順的金色波浪長發,可愛的猶如瓷娃娃,精致到讓人不忍心觸碰。但為了刺激霍華德先生,獵拿出專門準備的剪刀,當著男人的麵,一刀一刀減掉了女孩兒的手指、腳趾。看著溫熱的鮮血噴濺,耳邊是男人不住的求饒與哭泣,獵毫不猶豫地割開了懷中女孩兒的喉嚨。

錯了嗎?或許吧......但我絕對死也不回頭!

我們不是南多,聯合國不會為我們的死降半旗致哀。我們隻是普通人,隻是小人物,但憑什麽不把我們的命當命?黑人就該死,沒人會為他們流一滴哀悼的眼淚,就該躺在冰冷的解剖台等待醫生的解剖?!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這是小人物的呐喊與掙紮,從憤怒、無助、絕望,到最後的解脫。你不讓我活,那就大家一起死!

(呃,跑題了,罪該萬死......)

許樂自然不知道獵在想些什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的悲傷,關我屁事!老子隻在乎自己的生死!

不過現實卻很殘酷,許樂悲哀的發現,麵對獵這個虎狼一樣的少年,自己竟然撐不過一分鍾......難道黑人天生就是戰鬥狂人?百米最快記錄的保持著是巴爾特,大亂鬥時衝在最前線瘋狂肉搏的也是黑人,果然麽,這是一個天生為戰鬥而生的種族麽......

“好了,送你上路吧,廢柴。”

獵獰笑一聲,就要直接捏碎許樂的喉嚨。通過剛才的戰鬥,他已經摸清楚許樂的底細——近戰一般,體質一般,沒了手裏那杆大槍,屁都不是!

“噠噠噠”,突然一串子彈掃來,斜刺裏衝出了一個肩扛巨大機槍的少女,槍林彈雨將獵逼退,然後少女轉過頭哼道:“一命還一命,咋們兩清了!”

“別呀,幫我把他幹死,這樣才算兩清。”許樂大口喘氣,生怕這女人打完一炮就跑,趕忙道:“老黃已經解決了戰鬥,正在趕來,你這時候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槍炮少女漂亮的大眼睛一轉,不屑道:“廢柴!”

“你!......”

“吼吼,彈幕時間再次開始啦,這是屬於我的舞台!”

少女一把將火神加特林取下,抱著比人腰還粗的槍管,瘋狂開火。十二管的子彈同時射出,直接交織出了一片死亡之網,將獵逼的狼狽逃竄。

“啊哈哈哈......”聽見少女如此囂張的大笑,許樂很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該死!”獵眉心一扭,眼中殺氣狂湧,一把捏碎一塊鉛灰色的臂章。三聲咆哮響起,半空中竟是若炮彈般飛出了三條巨大肥胖的身影,淩空直撞了過來!

三名肥胖召喚生物踩得大地轟隆作響,地動山搖中,竟是以一身肥肉硬擋住了十二管機槍橫掃!

獵的後招!

兩人大驚,剛才可是領教過了獵近身戰鬥的實力,兩人一個遠程火力手,一個輔助人員,被靠近了就是一個死字!

這當口,變故卻是再生!一條高大身軀帶著慘烈氣息從遠處直衝而來,跑動之中,竟是將地麵踩的寸寸龜裂,碎石紛飛。

“來得好!”老黃暴喝一聲,毫不退縮,大步迎上衝來的三名召喚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