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內容如下:
“兩岸猿聲啼不住,因為它沒穿秋褲。”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大便沒帶紙。”
“......前方是峽穀一線天,僅容一艘小船通過,米索不達米亞山脈夏季的汛期已經來到,洪水泛濫,無法減速與緩行。雙船速度相同,角度一致,但隻有一方能夠通過一線天峽穀,另一艘將會被洪水裹卷著撞向懸崖峭壁,粉身碎骨。一條船上有一名漁夫,另一條船上有五名漁夫,請問,該如何選擇救人?”
這尼瑪不是經典的哲學悖論麽,就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給我一根杠杆我就能撬動地球”是一個道理......吃飽了撐得!
相比起陳景潤證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的“1+1=2”,林蕭更心疼的是那幾麻袋的草稿紙,這得花多少筆頭,砍掉多少樹木。
聳聳肩,林蕭侃侃而談道:
“假如你是超人,上天下地無所不能,搬山擔海隻做等閑,那麽分分鍾可以完美解決。”
攤主搖頭。
林蕭繼續道:
“假如你是螻蟻,那麽做什麽都是白搭,螳臂不能當車,螞蟻也頂不住一艘大船。”
“假如你就是那一名漁夫,當然是救自己的命。因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假如你是那五名漁夫其中之一,同樣也是救自己的命,理由同上。”
“假如你隻是旁觀的普通人......管那麽多作死啊,鹹吃蘿卜淡操心,回家洗洗賣紅薯去!”
對於林蕭的回答,攤主顯然無法接受,哼道:“一派胡言,無稽之談!”
林蕭冷笑:
“OK,咱們仔細討論一下。假如你是那一名漁夫,你活下來了,其它五人是不是被你給逼死了?”
“胡說八道!”
“假如你是五名漁夫其中之一,你依舊活下來了,那獨自一人的漁夫是不是被你給逼死了?”
“......我是普通人,不是漁夫!”
“哈,那就更有意思了,人家掙紮在生死邊緣,隨時都會遇到沒頂之災......你丫不去救人,在旁邊看猴戲呢!”
“......”
人不是動物,道德的譴責無法忽視,所以林蕭將話題巧妙轉移到實用主義上,算是取巧解答了悖論。但事實上這個答案毫無意義。
這便是理想主義與實用主義的區別了。有人追求實用,有人追求浪漫,無所謂對錯,態度而已。
......
辯論的結果是林蕭成功從這個“悲天憫人”、“杞人憂天”的哲學思辨家手裏拿到了一點軍銜值。
不過這種詭論畢竟難登大雅之堂,而且長篇大論的一番辯駁,最後的收入又少的可憐。所以林蕭在挑戰完“卡爾奈亞迪斯的木板”和“諸神是否是萬能的”這兩個命題之後,便拂袖離去~~
用一句話概括就是:物理的盡頭是數學,數學的盡頭是哲學,哲學的盡頭是神學。
值得一提的是,林蕭還在這片文化生活區中發現了“賣切糕的買買提”。
切糕是什麽?是比茶鴨蛋更金貴,一塊等同於同等盎司黃金的聖品,沒看見人家直接從美食街殺到文化休閑館了嗎?
就像鳳姐和蒼老師一起脫光,大家八成是去看鳳姐一樣,輕易見不到的東西才吸引眼球。
抱著“哥是土豪”的心思,林蕭大著膽子買了一塊切糕,嗯,味道果然異常之酸爽,就是臉被打的有些疼~~
繼續往前走,很快便來到一處手工藝品集散地。以各種泥胎塑就的臉盆瓦罐居多,間或以神話故事裏的各種神與魔鬼,而且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比如林蕭手裏把玩的這東西,一個慘白色的骷髏,臂骨在腦後交叉成x狀,一雙眼洞中散發著滲人的紅芒,似乎擇人欲噬。
如果放在現代人手裏,肯定說是眼睛裏安了一顆紅色激光紐扣燈的擬真玩具,但林蕭卻能夠清楚感受到這雕像上傳來的禁忌詛咒之力......
“飛翔的塞壬女妖石雕(破損),這是一塊殘缺的石雕,它的其它部分散落四方,所以暫時無法開啟強大力量。拚湊完整後,將獲得真正的禁忌塞壬女妖雕像,最多同時召喚三名塞壬女妖為你作戰。但在此之前,你將持續受到塞壬女妖的詛咒,精神力上限降低15%,運氣值減一。”
“好吧,果然是丁點兒便宜都占不到啊。”林蕭放下石雕,搖頭歎息,“撿漏什麽的,想想就行了,絕對不能當真。”
......
又走一段,便遇到一處“民事糾紛調節審判庭”。
林蕭聽了片刻,便明白了事情的大致原委——公主與農民的愛情故事,或者說白富美和矮挫帥的愛恨糾葛。
其實林蕭很想插上一句: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君不見人家七個小矮人鞍前馬後、上躥下跳,最後的公主不還是被王子給拐走了?
這件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小三或有逆襲日,備胎終究是備胎。
繼“高處不勝寒”的寂寞之後,林蕭再次領悟到人生四大悲之二:
......總有一件事,一輩子不會忘記,卻一輩子不再提起,比如初戀;總有一個人,一生常常記起,卻永遠生活在孤寂的心底,比如前任。總有一杯酒,未飲人先醉,失戀的滋味;總有一句話,欲語淚先流,我還是單身。
為何單身?
幾句打油詩概括:食量無上限,成績卻無下限。
社交不成功,懶蟲還盼巔峰。
人醜還顏控,友少偏愛宅。
單身總矯情,沒錢偏任性。
事實上,單身狗這個群體可以進一步細分:
忠誠專一但脾氣暴躁導致單身的——單身藏獒。
殺馬特把頭發染得黃不拉幾的——單身金毛。
太老實聽話毫無個性有時蔫壞砸砸家具的——單身拉布拉多。
過於粘人老得讓人陪的——單身阿拉斯加。
還有過分活潑時常犯二沒人要的——單身哈士奇~~
對於這種情呀愛呀之類的糾葛,林蕭是沒有多大興趣的,一略而過。用一句話形容便是:
眼界高了,思想覺悟也就不同了。年輕氣盛時在爭事事不放,其實很多事兒,你舍不得它就重,重到你不能承受之重你也就垮塌了,你放得下它也就輕了,輕到不會影響你的毫發......當然,這不包括你的體重。
......
糟糕的飲食會引起疾病,生了病就得治療,這就扯到了古埃及的醫學。而這裏便是林蕭發現的第二個可以賺取罪惡值的地點。
就公元前的標準來說,古埃及醫學可以說是相當發達,已經分門別類到了一個很詳細的地步,根據古希臘曆史學家希羅多德在他的《曆史》一書之中的記錄:“……(埃及人的)醫學技術是這樣劃分的:每個醫生僅要求掌握一種疾病而不是更多。我所到的地方都有醫生,醫療業務的劃分十分嚴格,每名醫師負責一種疾病。有些醫師隻照管眼睛,有些隻照管牙齒,還有一些隻負責照管胃……”
總之,古埃及醫學的分工頗細,已開專科之先河,有眼醫、牙醫、頭痛醫、腹病醫、手足醫……諸如此類。但是,很不幸的是,他們開的藥方……除了常見的草藥以外,他們還喜歡往裏麵摻入各種泥土,以及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動物糞尿——就如同《西遊記》裏麵,孫悟空他們用馬尿捏藥丸給人治病一樣……
至於古埃及人治療牙痛的辦法,則更加恐怖——乃是將一隻新鮮的老鼠殺死剝皮之後,血淋淋地塞入嘴裏咀嚼,猶如嚼口香糖一樣,而老鼠尾巴還在外麵一翹一翹……考古學家在研究公元前4000年的一具古埃及木乃伊之時,就在它的消化道中發現了一隻剝皮的老鼠,可見這一“生吃老鼠”的醫療方法並非虛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用吃老鼠的辦法來治牙病,充分體現了早期人類“吃什麽補什麽”的原始醫療觀(老鼠愛磨牙,不然牙齒會瘋長,以至於無法進食而被餓死)。
所以現代人恐怕是很難在古埃及生存的,先不說繁重的體力勞動和匱乏的娛樂活動,隻怕是一到那邊就要先被脫衣剃毛淩辱一番,然後因為飲食不健康而患上齲齒和胃病,接著還要被庸醫們拿馬糞灌嘴,甚至被逼著生吃老鼠。好不容易熬過適應期,再回首,早已是塵滿麵,鬢如霜了~~
林蕭在旁邊發現,古埃及的外傷療法也很奇葩,主要是用發黴的麵包來治療傷口感染……難得這些人竟然會意識到青黴素杆菌的存在,但你丫不做任何處理便整塊塗抹上去真的好麽!
更要命的是,當這些赤腳醫生無法確診患者究竟得了什麽病的時候,他就會聲稱這是惡鬼作祟,目前進入了你的體內,正在吸幹你的骨髓,然後慢慢吞噬肉體……唯一的對策就是祈求神靈驅邪。而驅邪方法是這樣的,先讓病人服用催吐劑,吐得昏天黑地,然後讓醫生在病人身上使勁蹦躂,一邊踐踏著病人的肉體,一邊大聲喊叫:“回去,惡鬼!荷魯斯神的咒文正召喚著你——他將割除你,撕裂你!”(自行腦補至尊寶被踩小JJ的場景)
很顯然,被這麽一通折騰之後,原本就已是體虛病弱的患者,十有八九就真的要被神明召喚上天堂了。
當然,林蕭看得很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