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雷走上擂台的那一刻,文鋒就感到強大的殺意,那是從南宮雪身上散發出來的,轉身看去,隻見南宮雪右手緊握著劍柄,死死地盯著台上的南宮雷。
“這一場,我來。”南宮雪咬牙切齒說道,語氣很冷,那是一種陰冷,跟人的感覺就是,文鋒敢說半個不字,那南宮雪就會拔劍對著文鋒砍來。
在胡雯走下擂台的同時,南宮雪已經走上擂台,死死的盯著對方,笑了,南宮雪居然笑了。
很美,美的就像是死神的微笑。這是文鋒看到南宮雪笑容時的第一感覺,文鋒不知道南宮雪和南宮雷之間有著怎麽樣的恩怨,但他沒有阻止南宮雪,因為他知道南宮雪現在需要發泄,發泄心中的怒氣,怨氣。
“小心點,保持平常心對敵。”美女老師看著反常的南宮雪,出言提醒道。
“南宮雪,戰將高階。”
溫暖人心的笑容,陰寒至極的語調,美豔無雙的麵容,有如實質的殺氣,組成了一副極為妖異的畫麵。
然而,對麵的南宮雷卻笑了,垂下雙手,對著南宮雪說道:“原來是妹妹,家族一直都在等你回去,你下去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南宮雷說的很客氣,可偏偏語氣中隱含著讓人無法接受的蔑視,不要說一向沉默高傲的南宮雪,就是一般人也會拔劍相向。
“嗬嗬,少廢話,南宮家我會回去的。”南宮雪雙眼冒著寒光,笑嗬嗬的說道,她沒有說完,但她一定會回去,殺回去。
“比試開始。”裁判受不了這種無法言表的氣氛,直接宣布比試開始。
聽到裁判宣布比試開始,南宮雪拔劍直刺,直接飛向了南宮雷,居然是隻攻不守,縱容是自己身死,也要將敵人重傷,南宮雷見狀大驚,急忙躲避,心中暗罵瘋子。
南宮雪要的就是對方這樣的心裏,將南宮雷逼退之後,手中的長劍圈了轉來,將自己的頭發削去一半,披頭散發的繼續攻來。隻見南宮雪長劍斜圍,身形極速的衝向南宮雷,手中長劍反而跟在身後。用的居然是崆峒派的人鬼同途。
南宮雷見狀大驚,他是南宮家的大少爺,雖然天賦極高,但十分的惜命,這也不能怪南宮雷,不是都說富人惜命,窮人卻喜歡玩命嘛,何況是南宮家的大少爺。
南宮雷隻能再次的向後退去,南宮雪得是不饒人,又是一招華山派的玉石俱焚,南宮雷何時見過如此精妙狠辣的招式隻能再次向後退去。
此時的南宮雷已將到了擂台邊上,見到沒有退路,南宮雷在南宮雪身形未穩之際,舉劍向著南宮雪攻去打算先發製人。
南宮雪嘴角上翹,連人帶劍,直撲入南宮雷的懷中。又是一招昆侖派的玉碎昆岡。
媽的,這個瘋婆娘,看的擂台下的文鋒大罵不已,原來這瘋丫頭一直問自己在打不過敵人怎麽和敵人同歸於盡,就是為了對付南宮家的人,真不知道怎樣的仇恨,才會讓南宮雪如此的瘋狂。
隻聽當的一聲,南宮雷手裏的長劍將刺來的長劍稍稍阻擋,將戰王初階的速度發揮到極致,身子輕輕的飛起,落在了南宮雪的身後。
南宮雪眼睛一亮,手腕一翻,將劍尖對著自己,猛地向著自己的小腹刺去,華山派的天地同壽,隻要南宮雷躲過了這一招,就贏得了這場比試的勝利。
可是南宮雷大意了,當看到從南宮雪身後露出的劍尖時已經躲閃不及,隻能極速的收回自己腹部。
呲的一聲,南宮雷躲過了致命一擊,不過還是被劍尖刺破了皮膚。傷口不痛不癢,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臭婊子,你用毒。”南宮雷大怒,再也沒有那高雅的氣質,舉劍就要取南宮雪的性命。
“鐺~”南宮雷的長劍受阻,接著腹部一痛,身子飛了出去。
隻見來人對著南宮雪的身子急點幾下,飛速拔出插在南宮雪身上的長劍,將一瓶粉末喂入南宮雪的口中,又在傷口上撒了一些。
“好快的速度,好濃烈的殺氣。”看清來人,司馬慶的臉上微笑依舊,心中卻拋棄了驚濤駭浪,這樣的速度就是自己戰王中階實力的自己也遠遠的不如。還有那濃烈的殺氣,那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少年身上。
看來今天的比試自己輸了,輸在自己的算計和文鋒的陰險之下。
想到這些,起身慢慢向著擂台走去,絲毫沒有展示自己身手的意思,動作還是那樣的高貴從容。
“這場比試,我們認輸。”文鋒冷聲說道。
“滾,你沒資格替她認輸。”南宮雷餘怒未消,加上剛才又被踢了一腳,怒聲說道。
南宮雪雖然招招狠辣,畢竟沒有殺死對手,而剛剛南宮雷怒而殺人已經引起了文鋒的不滿。
護短,這是文鋒的性格缺點,這也是文鋒雖然性格多,這也是以後有很多人圍繞在他身邊的原因。
“你-再-說-一-遍。”身上的殺氣外放,直接鎖定南宮雷。
南宮雷頓時覺得自己周圍空氣瞬間變冷,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他第一次感到死亡離自己是如此的接近,比之剛才的比試還有讓他心驚,目瞪口呆的看著文鋒說不話來。
“文鋒兄弟,手下留情。”司馬慶走上擂台,堪堪抵住文鋒的殺氣,艱難的開口道。
收回釋放的殺氣,文鋒將南宮雪交到上台的胡雯和鳳舞手裏,才站起身來,淡淡的開口道:“比試繼續?”
司馬慶現在才發現,原來文鋒一直都是蹲在地上,還將南宮雪摟在懷裏,可即便這樣還是能給自己如此的壓迫感。
感到身上的壓迫感消失,司馬慶神色誠懇的說道:“隻要文鋒兄弟將解藥賜予在下,慶陽幫就此認輸,不知文鋒兄弟意下如何?”
“解藥我會給他,但比試繼續,接下來就讓我領教慶陽幫高手的風采。”文鋒將手裏的小瓶子扔給南宮雷,右手後伸,運用內力將地上的劍吸到手裏,笑容可掬的說道。
笑裏藏刀,本來打算一探文鋒實力的司馬慶,看的文鋒現在的表情猶豫了,他不知道文鋒會怎麽對待接下來的對手,而且己方現在有能力和文鋒一戰的高手隻有自己。即便自己能夠獲勝,也不會全身而退,可對方還有五個高手在等著自己,誰知道文鋒設下怎樣的陰謀等著自己。
不得不說,幾場比賽下來,司馬慶怕了,他那裏知道,文鋒一方能夠與司馬幫對抗的高手,也隻有凱瑟琳了。
想到這些,司馬慶笑了笑,說道:“那怎麽可以,我司馬慶雖然不是什麽英雄,但是還知道知恩圖報的,不知道文鋒兄弟要我慶陽幫所做何事?”
能屈能伸,喜怒不形於色,還知道適時地收買人心,司馬慶是個難纏的人,雖不能成為朋友,但最好不要成為敵人,文鋒笑了笑,說道:“既然司馬幫主有意放過文鋒,文鋒又怎敢提出要求。”
“願賭服輸,文鋒兄弟也不想讓在下成為不守信用的人吧。”司馬慶堅持。
“那好,在下就卻之不恭,我的要求就是慶陽幫以後不會再為難橙色B班,還有我的這群兄弟,不知司馬幫主意下如何?”文鋒想了想還是說道。
“文鋒兄弟今日手下留情,我司馬慶永記於心。”司馬慶感激的說道,他還真沒有想到,文鋒的要求會如此的簡單。
“司馬幫主客氣了,在下還要去給同學療傷,就此別過。”說完一抱拳,走下擂台。
XXX——XXX——XX
“文鋒,今天的比試怎麽那三兄弟會站著讓我們攻擊?”回到橙色B班,鳳舞就急不可耐的問道,其他幾人也饒有興致的看著文鋒。
“嗬嗬…”文鋒笑看著眾人,當看到鳳舞握緊的拳頭,急忙接著說道:“道理很簡單,我在劉玉蝶的槍穗上塗了藥粉,聞到之後可以讓人的鬥氣有一瞬間的停滯,就是這樣。厲害吧。”
“你可真卑鄙。”鳳舞鄙視的看了一眼文鋒說道。
“就是,就是,太卑鄙了。”做錯事的慕容星趕緊討好鳳舞。
“這不叫卑鄙,叫計謀,再說了,我本來隻想算計一個人,誰知司馬慶居然群戰。而且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我在玉蝶的槍穗上塗了藥粉,那我們哪三個是他們的對手?”文鋒解釋道。
“大哥,我的劍是不是也塗了藥粉?”胡雯看著手裏的劍,心有餘悸的說道,因為他的對手是暈過去的。
“不是劍,是劍鞘。”文鋒說完,接著提醒道,“你們倆記得把兵器洗幹淨,早飯裏的解藥可是隻有六個小時的藥效。”
“好了,大家都回去收拾一下,文鋒一會還要給小雪治傷。”美女老師看大家還要繼續問,笑著說了一句。
聽到美女老師的話,眾人疾步的向著別墅走去,劉玉蝶更是誇張,居然是直接跑了回去,她這一跑其他人也跟著跑了起來。
文鋒莫名其妙的看著眾人,轉頭看向美女老師,看到文鋒看過來,美女老師笑了笑,說道:“沒有進過女孩子的房間?”
“沒有。”不過文鋒想到了前世很多女孩子的房間,那真叫一個亂的可以,什麽東西都可以看到,比如那啥那啥和那啥。隨即明白了美女老師的意思,臉上露出恍然的神情。
“不說這個了,今天皇帝陛下向我要這次曆練的詳細經過,你說該怎麽寫,你獨戰劉風的事情皇帝好像知道了,不過不是很清楚。”美女老師也知道這件事的背後,有著另外的目的,那就是文鋒。
“皇帝今天來了學院?”文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回去。
“是的,不但來了,今天的比試也應該看了。”美女老師說道。
“有意思,照實寫,我的修為是戰將初階,戰勝劉風是因為影十三的偷襲,嚇跑藍衣人的速度是因為我會一種叫神行百變的戰技。”文鋒悠悠而笑,想了想說道。
美女老師無奈的看著文鋒,這還叫照實寫,關於你的信息幾乎就沒有一句實話,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你好像對南宮雪的傷勢並不擔心,這可不像你的為人。”美女老師想起在文鋒擂台上的殺氣,現在卻又對南宮雪的傷不聞不問,終於忍不住的問道。
“那瘋丫頭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她的傷看似凶險,其實並不重,沒有傷到內腹,劍是在腎髒和肝髒的縫隙裏穿過的,身上的毒解了就沒事了。對了老師,南宮雪到底是怎麽回事?”文鋒到現在還在疑惑之中。
美女老師台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南宮雪的父母的都死了,從那之後南宮雪就再也沒有笑過,現在看來南宮雪父母的死和南宮世家有關。”
看來又是家族的內部爭鬥,不過還是不過狠毒呀,居然能讓一個如此天賦,又有著如此仇恨的孩子活到現在,還進入天玄學院學習。南
宮家肯定還有著南宮雪的至親,一直維護著南宮雪,不知道南宮雪知不知道。
文鋒剛想說話,就看到南宮雪在凱瑟琳的攙扶之下走了過來,麵色蒼白,腳步虛浮。
“怎麽樣了,小雪?”美女老師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南宮雪默默的道。
“把手給我。”文鋒不待南宮雪說話就抓住了南宮雪的手臂,南宮雪隻是微微抗拒,就任由文鋒把脈。
“毒差不多解除了,修養幾天就沒事了。”文鋒放下南宮雪的手臂,輕鬆的說道。
“你給了南宮雷解藥?”南宮雪沒有感謝,而是冷冷的問道。
“是的,那是擂台,況且就算你殺了南宮雷有能怎麽樣?你不奇怪南宮家為什麽從來不找你的麻煩?”文鋒看著南宮雪,緩緩的問道。
南宮雪低頭沉思了一會,喃喃的說道:“難道是二娘?”
“先把傷養好,以後什麽事想明白了再做。”文鋒聽到南宮雪的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南宮雪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文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