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居然讓一個戰皇中階所釋放的殺氣逼退,鮮於暗心中大怒,發誓一定要將狼孩斬殺當場,揮劍向著狼孩殺氣,身影一閃,兩人交手而過,背對背站著,狼孩手裏的匕首鮮血滴滴下落。
咚的一聲,鮮於暗的身子倒了下去,致死都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死在一個隻有戰皇中階的孩子手裏,還是被對方一招殺死的,他隻是感覺自己在死的一刹那,體內的戰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祖!?”看到鮮於暗倒下,所有人的都不敢置信,同時有驚恐的看著狼孩,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你們自殺會死的舒服一點,要不然我讓你們生不如死。”好像鮮於暗的死和自己無關,狼孩看著剩下的眾人,陰冷的說道。
“我......求求你放了我,這不關我的事,我隻是被鮮於家強逼來的。”一個人跪在了地上,淚流滿麵的求饒。他的話音剛落更多的人跪了下來,到最後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就是鮮於家的人也跪了下來。
這形成了一個很怪異的畫麵,滿地的屍體,跪著一群修為不錯的家夥,而這些人跪拜的對象卻是一個孩子,一個穿著華麗,麵容冷峻的孩子。
“不自殺,你們就去死吧。”在麵對敵人的時候,狼孩的心絕對是鐵石做的,說話的同時從跪在地上的眾人之間穿過,隨後身形幾次閃動,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不過在消失之前,現在世家大族大營的西方看了一眼,有戒備,也有不屑,甚至有幾分挑釁。
“小屁孩已經發現我們,老冷你怎麽了,不會是嚇傻了吧。”在狼孩看去的方向,樓建穎的身形首先閃了出來,有幾分不確定的說道。
“你是不是想死?”聲音之中絕對不含任何情感,讓人聽了極為不舒服,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子走了過來,對著樓建穎說道。
“這個孩子的殺心太重了。”又是一個優雅的聲音傳來,其中有幾分歎息,也有幾分擔憂,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走了出來,身材凹凸,皮膚白皙,長相不是很美,卻屬於很耐看的那種,卻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去愛憐。
“這些人都該死。”說話的是被樓建穎稱之為老冷的那位,即使麵對美女,也是沒有一絲的感情。
“唉~”美麗婦人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還看了看說話的男子,也不知道在為誰歎息,隨後向著世家大族的大營走去,還隨口說了句,“我去看看這些人還有沒有可以救活的。”
“不用了,這些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這小家夥不錯,不知道願不願意入我門下。”英俊的男子說這句話的時候,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欣賞。
“你還有什麽可以教導小屁孩的嗎?”樓建穎的嘴一直很臭,無論對方是誰都是口不擇言。
“是呀,就是修為也會水到渠成的突破,而且他殺人的手法...比我還好。”難得的沒有反對,更沒有拔劍相向,英俊的男子看著狼孩消失的方向,喃喃說道。
現身之前飄忽不定的身法,殺死鮮於暗的手法,離開之前,斬殺跪在地上的眾人,自己都可以做到,但絕對做不到狼孩那樣的飄逸,那樣的水到渠成。
“哥哥,那些人都被我殺了。”走進文鋒的帥仗之後,狼孩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文鋒的膝蓋之上,語出驚人的說道。
虎威集團軍中絕對沒有人敢阻擋狼孩進營,當年的那場殺戮,讓狼孩成為虎威集團軍中的另一個傳說,就是後來加入的將領和士兵也知道狼孩的存在,雖然沒有見過,但文鋒的近衛軍中絕對都見過狼孩,至少見過畫像。
“都殺了?對方可是有三千多人,是不是橙叔他們也來了?”文鋒摸了摸狼孩的頭頂,不是很確定的問道。
“不是,那些人內鬥了起來,最後剩下的隻有六十多人。”狼孩拿出牛肉幹,邊吃邊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兩個或者三個,修為絕對是戰皇高階修為的高手,對我好像沒有惡意,哥哥知道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不過死淫魔來過這裏,說是要幫我對付素雅嫣,這裏麵會不會有他?”文鋒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猜測道。
“好了,不管是什麽人了,施誌強傳令下去,明天開始攻城,隻攻不進。”沒有世家大族在外圍虎視眈眈,文鋒也不去想對方是什麽人,隻有對自己沒有惡意就可以了,直接下令道。
第二天,五十萬的虎威集團軍開始攻擊朝韓城,而朝韓城的防禦卻形同虛設,根本就不堪一擊,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登上了朝韓城的城牆,就在朝韓城的軍民驚慌失措的時候,讓他們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登上城牆的虎威集團軍退了下去,退得井然有序,退得囂張無比,根本就沒有把朝韓國的守軍放在眼裏。
第二天同樣的情形再次發生,不同的是在虎威集團軍退去的時候留下了很多的勸降信,內容很簡單,隻是說明此次的戰爭很朝韓國的民眾和將士無關,虎威集團軍的目標隻是溫情戰皇素雅嫣和朝韓國的王室,望眾人不要執迷不悟,助紂為虐,走出朝韓城,虎威集團軍既往不咎。
文鋒是真的不敢進入朝韓城,天知道朝韓城裏有多少天戮的殺手,而且這些殺手絕對比高句麗城的殺手還要厲害,畢竟這裏不隻是朝韓國的國都,也是天戮的總部,朝韓城才是真正的龍潭虎穴。
“哥哥,我們之前來過這裏,可那時候天戮為什麽不對我們出手?”站在文鋒身邊的狼孩注視著朝韓城,問道。
“不知道,也許是對方沒有發現我們吧,也許溫情戰皇素雅嫣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我們。”文鋒言不由衷的說道,心中卻莫名生出幾分不安。
文鋒有何嚐忘記,之前自己確實來過朝韓城,還在朝韓城引出不小的亂子,奇怪的是自己和狼孩卻平安無事的走出了朝韓城。
對方沒有發現自己,這句話就是文鋒自己都不信,可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素雅嫣變態到把自己當成玩弄的對象,或者在自己成長之後再慢慢的玩死自己才會有成就感。
“是呀,那時候咱們和現在可不一樣,天戮的殺手那時候一定不認識咱們,之前的刺殺素雅嫣也是在和我們鬧著玩,哥哥這都能看出來,真厲害,小弟佩服。”說道這裏狼孩有一本正經的摸了摸他那沒毛的下巴,繼續說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什麽可能?”看到狼孩一本正經,文鋒放下已經揚起的巴掌,問道。
“有可能是溫情戰皇看上哥哥,想要老牛吃嫩草。”狼孩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身形已經消失在原地,放眼四周哪裏還有狼孩的蹤影。
“哈哈哈...”狼孩消失之後,文鋒站在原地大笑了起來,狼孩也會開玩笑,這是好事,至少不用擔心他殺戮過重迷失本心。文鋒哪裏知道,狼孩的幽默隻是針對有限的幾人,其他人聽到狼孩的玩笑,那可是會死人的。
“大哥,我們接下來怎麽辦?”這時候退下來的眾將領來到了文鋒身前,問話的胡作非。
“下戰書,三天後決戰。”文鋒毫不猶豫的說道。
很多人都不明白文鋒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都打到人家門口了,滅了人家近半的守軍,現在想起來下戰書,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溫情戰皇素雅嫣?”唐天嬌不相信文鋒會多此一舉,想要決戰,甚至滅掉朝韓國,隻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既然不是那隻有另一個對手,溫情戰皇素雅嫣。
“是的,明日攻城之後將戰書留下,戰書有南宮雪來寫,溫情戰皇敢不應戰我就屠城,到時候朝韓國上下一個不留。”文鋒說到最後的時候,殺機外漏,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次自己真的怒了。
溫情戰皇素雅嫣會不會應戰文鋒不知道,但文鋒絕對不會屠城,至少在文鋒心性大變之前絕對做不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
南宮雪寫的戰書很簡單,隻有寥寥數字:素雅嫣,三日後午時三刻東門城外決戰,不然屠城,讓天戮就此消失。
戰書下達之後的三天時間裏,文鋒沒有再讓虎威集團軍攻城,在文鋒看來,在所有的虎威集團軍將領看來,拿下朝韓城隻不過是早晚的事,關鍵的是城裏的天戮殺手,更關鍵的是溫情戰皇素雅嫣。
三天後,朝韓城,天戮總部。
“師父,你真的要和文鋒決戰,他隻是一個戰皇中階,根本就不配師父親自出手。”杜醉站在一旁,小心的問道,整個大殿之中也隻有杜醉和素雅嫣兩人。
“醉兒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這些年來你一直保持本心,沒有跟著師父墮落,師父很高興,現在師父有一件要你去做。”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素雅嫣沒有和杜醉這樣和顏悅色的說話了,這時候的素雅嫣就像在大庭廣眾之下那樣的和藹,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善良。
“請師父吩咐。”杜醉受寵若驚,躬身說道。
素雅嫣看著自己愛徒的舉動,心中莫名的升起了幾分失落,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繼續柔聲說道:“今日之戰如果我不能回來,你要全力輔佐文鋒,我想他會完成我的心願,記住,不要想著為我報仇。”說到後來又有了幾分嚴厲。
“師父不會有事的。”杜醉大聲叫道,這簡直就是在交代後事,杜醉如何能聽不出來。
“傻孩子,我是不會白死,這些年我活的很苦,記住我的話,總有一天你會有機會為我報仇的,但那個人絕對不是文鋒。”素雅嫣站了前來,把杜醉因為大喊弄亂的頭發細心的整理好,突然間向著杜醉的脖子擊下,杜醉應聲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