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你們看看吧,我祖上有位大官,是清朝乾隆年間的禮部侍郎,年紀大了就告老回鄉回到了祖地,在當地也是大戶人家,世世代代的傳下來就積累了不少古玩精品,不過鬧革命那幾年,都被紅衛兵給炒了去,就隻有這個花盆沒人識貨遺留了下來……”老陳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開小木箱,一邊喋喋不休地給陳然和高強介紹著。
陳然和高強雖然已經知道了他家裏有好東西,但卻依然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都神色鎮定,不冷不熱的朝著他打開的小木箱望去,不過小木箱才被打開,兩人都是雙眼突然一亮,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
這的確是一件鈞窯花盆,內壁是天藍色的,外壁是玫瑰紫,樣式是釉葵花式的水仙盆,北宋的五大名窯,各有各的特色,像鈞窯由於傳世不多的原因,對其的評價也就甚高,相應的,價值也就都很高。
眼前的這件鈞窯是一個花盆,而鈞窯的器形以碗盆為最多,但卻以花盆最為出色,也就說如果這件花盆是真品的話,那價值可就大了去,最起碼也不會比那件宣德爐差。
玫瑰紫的鈞窯花盆的確是非常漂亮,胎質細膩,釉色華麗奪目,高貴的就像是皇室的公主一樣,其實說起來,鈞窯被稱為皇室的公主也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當然,要是北宋的才行。
北宋後期,燒製出來的瓷器就是專為宮廷供養植奇花異草用的,由此,在鈞窯的器形之中,也就以花盆最為出色。
瓷器這東西,在觀察的時候若不是特別熟悉一般是不能碰的,就是為了避免出現李總將罐子摔破這樣的事情,由此,老陳將花盆從木箱裏取出來放在桌子上之後,陳然和高強也都是彎著腰,低著頭觀察。
其中陳然還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放大鏡。
觀察片刻,陳然就將放大鏡遞給了高強,這件鈞窯水仙盆,在他看來,似乎像是真品,到底是不是,他也有些吃不準,畢竟他才入行不久,雖然這段時間,他進步的很快,但經驗和眼力卻不是這麽容易練出來的,何況鈞窯的真品,他也隻是在古玩店裏見過一次,哪有那麽容易就能輕易辨別出真假的。
現在理論知識,他不缺,缺少的隻是經驗和眼力。
還好的是正好他有能量光圈的探測能力能彌補這一點,兩者配合在一起,即使比之專家也差不到哪裏去。當然,這隻是目前,在他還欠缺經驗和眼力的前提之下。
為了確定水仙盆是不是真品,陳然還是用能量光圈探測了一下,一直飛出去了十二個透明能量光圈,水仙盆才有了反應,飛出了九個白色之中帶點紫的光圈,這九個光圈都被陳然給吸收了,而十二個透明能量光圈也都被水仙盆吸收了,接著其表麵上就顯現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九個紫白色的光圈!
這足以說明眼前的這件水仙盆的確是北宋時期的,還是北宋後期的。
是真品!
陳然暗暗的對高強點了點頭,高強雖然也拿著放大鏡再看,其實他也就是看個熱鬧,古玩一行的門道,他都多少懂一些,但都隻是懂個皮毛,要真讓他去鑒定一件古董的真假,卻還不如就算不用特殊能力的陳然的。
寧唯看了西廂房門口的那張破椅子之後,就搖頭晃腦的也跑了過來,問陳然要過放大鏡,彎著腰,也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怎麽樣啊,嗬嗬,這東西我去考古研究所鑒定過了,絕對是正經八百的老東西,那些專家們還交待我,少七十五萬,都不要賣。聽說值這麽多錢,我和兒子商量了,現在人民幣貶值這麽厲害,錢越來越不值錢了,幹脆就還留著,當做傳家寶吧!”看到高強和陳然都瞧得差不多了,老陳就笑嗬嗬的說道,語氣裏,很明顯,帶著一絲炫耀的味道。
陳然和高強對視一眼,就搖了搖頭,七十五萬的價位差不多也就是花盆的價值了,就算七十五萬買下來,轉出去最多也就能賺到一兩萬,說不定還會賠進去一兩萬。
不管是他還是高強,都不算是純粹的收藏愛好者,若是收藏愛好者的話,把花盆買來就是自己收藏把玩那還差不多,而他和高強買古玩,就是為了賺個差價,即便是老陳七十五萬轉手給他們,也沒啥意義了。
聽老陳這麽一說,他們二人就直接將花盆給放棄了。
“老陳,你真的不賣嗎?這花盆我一眼就看中了,你開個價,就算錢多一點也無所謂,隻要你肯出手。”高強抿了抿嘴,目光時不時的打量著花盆,好像一刻也舍不得讓花盆離開他視線似地。
“哎呀,你這人咋這樣啊,我不是都說了不賣嘛!”老陳連連搖頭,話語說的很堅定,好像不管高強出多少的價位,都不會轉讓一樣,說著的時候,將寧唯一推,就將花盆小心翼翼的裝進了木箱裏。
高強搖頭歎息道:“我還真就看上你這花盆了,老陳,咱們商量一下吧,你這花盆就算放著升值,也升值不了多少了,我多出一點錢,你就讓給我吧!”
“不行!”老陳抱著箱子堅決的搖著頭:“你給多少我都不會賣的!”
他待要轉身進入東廂房的時候,忽聽陳然說道:“老陳,你這把椅子賣不賣?”
“椅子?”老陳轉過身望著陳然,似乎在猶豫,遲疑了許久,才問道:“你能給開多少錢?”
“你開個價吧,價格合適,我就收下。”陳然望著紅木椅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老陳一臉為難了許久,才張嘴說道:“你給二十五萬,我就賣你,少這個價,我就不賣了,等我兒子回來再說!”
陳然還沒說什麽,高強就斷然搖了搖頭:“你這是亂喊啊,你這椅子哪值這麽多。”這張紅木椅子雖然也算是不錯,但也就值個二十萬左右。
“那就算了!”
老陳遲疑著張了張嘴巴就閉上了,轉身進入了東廂房內,陳然和高強都跟了進去。
“我說老陳,傳家寶你不賣,椅子,你也不賣,你這不是讓我們白跑一趟嗎?這樣吧,我在你屋裏瞧一瞧,隨便挑選兩件帶回去,你看行不?”高強跟在老陳的身後嘮叨著。
“除了花盆和椅子,其他都不值錢,你要它幹什麽?”老陳頭也不回的說道,陳然和高強在他身後跟著,他也就沒把木箱藏起來,直接先放在了床上,他外孫要爬過來抱抱木箱,他就將其推開了:“去!去,一邊玩去……”
小孩比較淘氣,不讓玩,就扒著床沿爬了下來。
高強伸手一指放著香爐的櫃子:“看見沒,這櫃子雖然不值錢,但也是九十年代的東西啊,留著做個紀念,還是不錯的,還有你那兩尊菩薩和財神,雖然不值錢,但拜的多了,看著就有靈氣,再說你祖上還有大官,家裏還有傳家寶,我請回去,也好沾沾你們家的運道啊……”
高強一通胡扯,提了菩薩,提了財神,就是一字不提香爐。
陳然心中暗笑,表麵上卻配合著高強點著頭。
聽高強這麽一說,老陳就連連搖頭:“也值不了幾個錢,我賣他做甚,你沾我家的運道,還不是要把我家的運道給轉走啊,那可不行!”
老陳的後麵半句話直接被高強給忽略了,他伸手就將菩薩給提了起來,放在櫃台上,轉頭望向老陳:“怎麽不值錢,看見沒,就你這尊菩薩,我給你出價一萬,還有這尊財神,我也給你出價一萬,你這個香爐,我都能給你出價五千,怎麽樣?”
老陳驚愕的張著嘴巴:“這麽多?”
“當然!”高強點點頭:“這些東西雖然不值錢,但它們沾上了你家的財氣,我請回去,說不定就能時來運轉呢。”
老陳頓時半信半疑起來,遲疑了好長時間,心裏才仿佛做出了重大決定似地,咬著牙望著高強:“三十萬,你給三十萬,這些東西,你都拿走。”
“我靠,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就你這一堆破東西也值三十萬,你當我們是傻子啊!”
如果說花盆價值三十萬嘛,寧唯還能接受,但眼前這一堆明明就是隨意擺在這裏燒香的東西,老陳也要價三十萬,他就怎麽也不接受不了了,差點要跳起來。
陳然和高強相互的對視一眼,心裏都有點歎氣,這老陳還真是油鹽不進啊,三十萬,他還真敢開這個口,看他這樣子,好像還真把他這一堆破東西當成了沾了他家的運道。
不過三十萬要真能買下來,倒也算是撿個漏了,將宣德爐轉手,價錢就翻了一倍,倒也算是不錯得了。
隻是就是怕他們真要答應下來,恐怕這老陳就又要改口了!
“老陳,你還真敢開口啊,啥也不說了,這東西,你還是自個留著吧!”搖了搖頭,高強就直接轉身朝著客廳走去,陳然也搖著頭跟了出去。
“真是想錢想瘋了!”
寧唯瞪了老陳一眼,就也跟了出去。
高強和陳然二話不說,出了東廂房,相互的對視了一眼,就直接要離開,老陳的這尊菩薩和財神,老陳本人肯定是知道底細的,現在有人出這麽高的價,他要不賣才怪呢。
果然!
他們二人才剛踏出堂屋,身後就傳來了老陳的呼叫聲。
【為了衝潛力大作榜,前麵加了點收藏故事,閑著的兄弟可以看看,不想看的就直接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