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陳然心想既然楊龍這家夥要過生日,自己也隻能跑一趟中都了,都這麽長時間了,也是時候去一趟了,畢竟離開的時候,給苗師傅說的是要離開幾天而已,現在都過去一個星期還多了,去一趟中都,把事情了結一下,自己也好靜下心來做自己的事情。
“哥,你起來了沒有啊……”
陡然一陣敲門聲把陳然驚醒了,一看時間都已經七點多了,敲門的赫然是陳小文。
陳小文在市裏上學,現在每周都回來一趟,不過他雖然每周都回來一趟,但現在他每次回到家裏,都感覺家裏有了很大的變化,其實不說家裏的變化,即使他在學校裏的生活,現在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盡管李玉芝還在限製著他的生活費,但回到家裏,陳平不時的塞給他的小錢差不多都有他以前一個月的生活費了。有了錢,以前一直想買的東西,自然也都有了,還經常請請同學們吃個檔次不低的飯,這樣以來,在他同學們的麵前,地位自然也就水漲船高起來,學校裏那些家裏有錢的同學以前一直看不起他,現在也主動和他說話起來,說話的語氣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些改變都讓他整個人的精神麵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但變得更自信了,也更陽光了。
陳小文知道不管是他自己的改變還是家裏的改變,這一切都來源於他的哥哥,由此,他對他這位哥哥崇拜的不得了。
而這次回來聽說他哥哥在花都一下子賺到了上千萬以後,讓他吃驚的同時,也讓他對他哥哥更加的崇拜起來,以至於精神振奮的也不睡懶覺了,一大早就跑到了陳然的房間裏。
“哥,這些玉器都是你雕刻的嗎?”
陳小文笑著走了進來,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一堆玉器,就走了過去,愛不釋手的摸摸這個摸摸那個的。
“恩,是的,你拿去玩吧……”陳然把東西收拾了一下,進了洗手間洗刷起來。
這些玉器的玉石料子雖然不算太好,但也有不少的中檔料子,經過陳然的雕刻,還是都很精美的,聽到陳然說讓他隨便拿去玩,陳小文自然高興的不得了,挑選了好幾件。
除了給他自己挑選的,還給他幾個關係好的同學也挑了幾件,挑選到最後,還把要去上學的陳小妹也引了過來,兩人直接分贓起來,不過可能是分贓不均,直接鬥嘴起來,吵著吵著把李玉芝也給吵來了,結果兩人都被收拾了一頓,挑好的玉器也都被沒收了,隻是讓他們兩個人各自選了一件,把兩人都鬱悶的不行。
陳然洗刷完畢後,看了看小東西,發現小東西還在睡覺的,陳小妹蹲下來摸了摸它,它也隻是睜眼斜了陳小妹一下,就又閉上眼睛呼呼大睡了,讓陳小妹還以為它病了呢,陳然自然知道怎麽回事,也就沒管它,三四個人吵吵鬧鬧的下了樓。
吃著早飯的時候,陳然說了一下要去中都一趟,陳小文也想跟著去的,但又被李玉芝給收拾了一頓,氣得他飯都不吃了,坐在一邊生悶氣起來。
陳然去中都也沒什麽大事,讓他跟著也行,隻是李玉芝說什麽也不讓他去,隻能作罷,陳小妹還要上學,那就更是想去也去不成了,看兩人那鬱悶的樣子,陳然勸慰兩人說等他們放假帶他們出去旅遊才都消了氣。
吃過飯之後,陳然給郭海打了電話,說了楊龍要過生日的事情,但郭海說他實在是走不開,這幾天,陳平和他已經選好了飯店的位置,正忙著裝修的,除了裝修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別說去一趟中都了,幾乎在家吃一頓的時間都沒有。
郭海去不成,陳然也也就一個人動身去中都。
小東西一直在睡覺,喂它吃東西,都不吃,這個樣子,陳然也就把它留在家裏了。
上午不到九點的時候,陳然開著車離開了碧水,往中都而去。路上的時候,天不作美,竟然下起了大雨,又是大風又是閃電的,陳然不敢開的太快,一直花費了五六個小時才趕到了中都。
到了中都這邊,大雨才漸漸的停歇了下來,隻不過天氣卻悶的很,好像暴風雨隨時都有可能來臨似地,讓人心裏不知不覺的憋了一口悶氣。
楊龍和陳然打電話的時候就說了等陳然到了讓給他打個電話的,是以陳然剛到中都就掏出電話給他打了過去。
楊龍在電話裏說讓陳然直接到他那去的,但陳然看到時間還早,準備先去苗師傅那裏一趟,也就告訴楊龍等晚上再過去了。
把車停在路口,陳然進入了胡同裏,走著的時候,情不自禁的琢磨著苗師傅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為何獨獨對自己另眼相看呢。
這兩個問題纏繞在他心中無疑已經很長時間了,但卻始終無法解答,他也曾詢問苗師傅,苗師傅卻不回答他,直接該幹嘛去就幹嘛去了。
高強曾對他介紹過苗師傅,說苗師傅家族世代為廚,曆史極為悠久,而苗師傅在九十年代的時候,被一位老將軍看中,被請去了京城,後來苗師傅的腿不知怎麽受了傷,右腿瘸掉了,也就回到了祖籍之地。
陳然對苗師傅了解的也實在是不多,隻知道苗師傅做的飯絕對是一流的,那已經不是普通的飯菜了,每吃一次,都讓人回味好幾天,這個說法一點也不誇張。
陳然也曾想過苗師傅會不會和他外公家有關,畢竟他外公也同樣的是廚子,隻是這次在家裏的時候,他對他的父母打聽了一下苗師傅這個人,但不管是陳平和李玉芝都沒有聽說過。
一邊想著,陳然一邊走著,很快就來到了苗師傅的四合院門前,隻不過門是關著的。
“砰砰……”
抬頭望了望陰沉沉的天氣,陳然站在門口,敲響了門。
“誰啊……”
伴隨著吱呀的一聲,院門被打開一個縫隙,露出一個頭來,這個人卻並不是苗師傅,而是一個帶著白色廚師帽子的小夥子。
“你是來吃飯的不,已經沒飯了。”小夥子打量了一下陳然,沒等陳然開口就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說完,就要把門關上。
“等等……”
陳然雖然有些奇怪苗師傅屋裏怎麽突然多了一個人,但還是連忙把他攔住了:“我不是來吃飯的,苗師傅在嗎?”
“大伯不見客,你還是走吧。”聽到陳然是來找苗師傅的,小夥子更是不讓陳然進門了,不過就在他要把門關上的時候,突然一聲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小濤,讓他進來吧。”
聽到苗師傅的聲音,陳然連忙擠了進來,才進來,就望到在院子裏站著的那道滄桑的身影,依然是一身的中山裝,依然帶著那種民國時期的帽子,整個人站在那裏就好像是豎立著的標杆似地。
陳然望著苗師傅,苗師傅右手抬了抬帽簷,露出一雙眼睛,也望著陳然。
“苗師傅。”兩人相互的對視了一眼,陳然點點頭,招呼了一聲。
“進屋吧。”
苗師傅留下一句話,幹脆利落的轉身走進了屋內。
陳然跟了上去,以前的時候他都是在院子裏吃飯,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屋內的。苗師傅和陳然都進了屋裏,小夥子跟在後麵,卻是奇怪的很,也不怪他奇怪,要知道他大伯的脾氣可是怪的很,其他人來的時候若是說找他大伯的,他大伯肯定不會見的,現在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是一個例外,不但讓他進來了,還讓他進了屋裏。
苗師傅的屋裏擺設很簡單,正堂除了一張櫃子和一張桌子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先坐下來等著。”
苗師傅的話依然是這麽簡單,陳然知道苗師傅的脾氣,也沒客氣,點點頭,直接坐了下來。小夥子,也就是苗洪濤本來站在門口奇怪的打量著陳然的,但苗師傅突然把他叫進了廚房。
陳然這個時候,也有些餓了,畢竟現在都快下午三點了,還好的是苗師傅沒讓他多等,沒過多久,就給他端來了一碗栗子飯,一個豬蹄,一小盆桂魚湯,還有醋溜卷心菜,苗師傅的三樣拿手菜,一樣不缺。
“先別急著吃,站起來。”
陳然正要動筷子的時候,苗師傅突然說了一聲。
陳然一怔,雖然有些奇怪,但他還是立刻站了起來,等他站起來後,苗師傅就走到了他身後,伸出手在他胳膊上,腿上,肩膀上,背上,脖子上都捏了一下。
苗師傅的舉動讓陳然有些摸不著頭腦,而苗師傅捏著的時候,始終沒什麽表情的臉上也終於了有了一絲變化,似乎有些吃驚,還有些疑惑。
讓苗師傅疑惑的不是別的,赫然是陳然的身體。苗師傅給陳然喝得藥湯,的確是給陳然調理身體的,這是他苗家家傳的藥湯強身之法,也不能說是他家傳的,因為這種藥方實際上卻是來源於清朝的宮廷內。
苗家那位在清廷內擔任禦廚的先祖,結識的曾有一位禦醫,這位禦醫也是一位民間奇人,康熙微服私訪之時,受過一次傷,被這位禦醫所救,這位禦醫出身於醫藥世家,隻不過後來家族沒落了,此人也是怪的很,出身於醫藥世家,卻既不會診脈,又不會針灸,隻會藥湯之法。
俗話說,不管是白貓還是黑貓,抓到老鼠,那就是好貓,康熙才不管他會不會診脈之類的,直接把他帶到了宮廷裏,擔任了禦醫之職,專門的為皇室子孫調理身體。
苗家家傳的廚藝,屬於食療一脈,同樣也是調理身體的,放在現代裏,苗家的先祖和那位禦醫那就是競爭對手,兩人沒人暗中較勁,不過表麵上雖然兩人誰也不服誰,但暗中卻惺惺相惜。
雍正登基,整個朝廷大清洗,不但外臣被清洗,宮廷內也被清洗了一番,那位禦醫也被陷入了其中,而在臨死之前,這位禦醫把其家傳的藥湯之法傳給了苗家先祖,後來也就成了苗家家傳的藥湯之法了。
這種藥湯療法雖然說達不到傳說中的洗經伐脈的效果,但卻能將人的身體打下一個很好的基礎,實際上,這樣的養生方法在國內多的是,國家運動員們都用這樣類似的養生之法調理身體,畢竟他們可是要經常受傷的,身體不是隻多鍛煉就能強健起來的,還要會養生才行。
當然,在國內的這些養生方法之中,功效也有大有小,苗家的這種藥湯之法也算是很不錯的一種了。
苗師傅給陳然調理身體,還不到一個月時間的,但剛才他檢查了陳然的身體,發現和上一次見到陳然相比,陳然的身體不知強了多少,這讓他吃驚不小。
這段時間,陳然不但一直練習著怪異舞蹈,還用能量光圈給自己調理了一下身體,哪能不好起來。
“吃吧,吃完別急著走。”
苗師傅留下一句話,又轉身進了屋內。
陳然也沒感覺到奇怪,他都已經習慣了苗師傅這副樣子,等苗師傅離開後,就迫不及待的開吃起來。好長時間沒吃過苗師傅做的飯了,再加上他也早就餓了,由此,他吃的很香,一口氣吃了三碗栗子飯。
“進來吧。”
等陳然吃完之後,苗師傅站在裏間門口衝著陳然招呼了一聲。
【多謝孤舟紅葉,一劍飄遙,D東山LY三位兄弟的打賞……修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