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想抬起頭看看是怎麽回事的,但卻困得不行,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好幾次都差一點要昏迷過去。
在這種地方昏迷過去,那無疑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所以陳然雖然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但他還是強撐著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優勢就體現出來了,撐過眼前猛地一黑一黑的那一陣子,他的頭腦竟然漸漸的清醒了起來,而且還是越來越清醒,到了最後,甚至是比平常時間還要清醒,不過就是頭痛的厲害,一雙眼睛也跟著發疼,這明顯是疲勞過度的症狀。
腦子雖然清醒著的,但渾身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就好像是骨頭軟了一樣,到了這個時候了,陳然自然知道自己這是中毒了,中的毒顯然是和他最後的時候聞到的那種奇怪的味道有關。
當時他聞到的時候就已經防備著了,卻沒想到還是著了道,也不知這是什麽毒竟然這麽厲害隻是聞聞就讓人昏迷過去了。
現在該怎麽辦?
毒厲害不厲害顯然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該怎麽才能擺脫掉眼前的困境,如果他體內現在還有能量光圈的話,那眼前的困境自然不是什麽問題,但關鍵的是他體內的能量光圈已經用完了,指望能量光圈顯然是不行了。
紅蛇?
陳然倒是想起了還在他背包裏的紅蛇,隻是紅蛇還在昏迷之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等它醒來說不定……
想來想去的也沒有想出什麽好法子,而現在渾身又提不起一點的力氣,陳然能做的也隻有先假裝昏迷看看情況了,不過他除了假裝昏迷,倒也不是什麽也沒做,假裝昏迷之前,他先調整了一下自己躺著的姿勢也好讓自己能更多的恢複一些體力。
本來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對他來說應該很簡單才對,但這時候由於他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調整著姿勢的時候可是把他累的不行,出了一頭的汗不說,還把他自個折騰的差點要昏昏欲睡過去。
調整好了自己的姿勢,陳然就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了,看起來就像是昏迷過去了一樣,隻不過是他躺著的姿勢比較奇特而已。
躺著的時候陳然自然也緊張的注意著全場的動靜的。
陳然剛假裝昏迷過去,他就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
聽到這腳步聲,陳然也就明白了眼前的變化是怎麽回事了。
其實剛才的時候,陳然就已經猜到了這毒和誰有關了,先前的時候腦子不清醒一心的急著想知道怎麽回事的,而腦子清醒了過來之後回想了一下昏迷之前的情景也就差不多猜出是怎麽回事了。
當時雖然他們這些人一個跟著一個倒下了,但卻並不是所有人都倒下了,還有兩個例外的。
這兩個例外不是別人,赫然是拄著拐杖的三爺和溫陽。
溫陽顯然是沒這個本事的,那下毒的人自然非這個神秘的三爺莫屬了。
事實上,陳然猜的倒是不錯,下毒的人也正是三爺。
此時此刻,全場除了那些蒙古士兵之外還站著的也隻有拄著拐杖的三爺和溫陽了,因為陳然是最後一個倒在地上的,而且陳然倒下之後看起來似乎還沒暈過去,所以三爺的目光也一直盯著陳然的,盯著的時候還走到了陳然的跟前,他看起來倒是很警惕,雖然走到了陳然這邊,但卻和陳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而且盡管陳然已經昏迷過去了,但他也半晌沒動,直到半晌過去後,他才突然轉頭問向了一直跟著他的溫陽:“小陽,這個年輕人你認識?”
三爺望著陳然的時候,溫陽也同樣望著陳然的,跟著這位三爺的這段時間,他已經見識過了對方的很多神奇的手段,所以他對眼前的事情已經沒了太大的驚奇,唯一讓他感到驚奇的就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會再以這樣的情景和陳然見麵,而陳然竟然還這樣躺在了他的麵前,他不知道這位三爺會怎麽處置陳然,但他卻知道陳然的下場一定好不到哪裏去,結果很可能隻有一個,那就是死,區別隻是怎麽死罷了。
以前和陳然相處的時候表麵上他沒有對陳然表露出什麽,但實際上心裏還是很看不起陳然的,這也是他一直和陳然關係一般的原因,在他看來,陳然家裏窮不說,自己也沒什麽本事,自然不值得他浪費感情的,和陳然關係保持一般,也是因為陳然比較好說話,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用到這家夥了。
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被他看不起的家夥最近也不知交到了什麽好運,短短的時間內先是發了大財,後來竟然又和省委組織部部長這樣的大人物扯上了關係,而短短的兩個月時間不到,這家夥竟然又成了總參的上尉了。
自從跟著三爺之後,接觸的層麵不一樣了,見識也廣了,總參這個部門,他還是知道的,這絕對是一個手眼通天的部門,而他這個老同學進了這個部門不說,職位顯然還不低。
這還不是最讓他眼紅的,最讓他眼紅的就是陳然剛才展露出來的本事了,黑鷹的厲害他是知道的,當時黑鷹要殺掉陳然他還以為陳然要被黑鷹殺死的呢,卻怎麽也沒想到陳然現在竟然也這麽厲害了。
跟著三爺的這段時間他也沒少練武,但直到現在他也隻是比普通人強一點而已,卻不知陳然是怎麽練出來的,要知道他和候總黑鷹他們不一樣,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陳然以前根本就沒這麽厲害的,甚至是身體還比較偏弱,記得那時候體育考試跑一千兩百米陳然跑了兩次都沒有跑完最後還是找的別人替的考,這說明了什麽?
這說明了陳然隻是短短的時間內就這麽厲害了。
溫陽自從跟著三爺之後就深刻的感受到了練有一身功夫在身的重要性,對於別人或許沒什麽用,但對於每次都要出生入死的他來說,能有一身的功夫在身那無疑就是多了一層保命符了,所以看到陳然竟然這麽厲害的時候他是眼紅的很,當時他就想著陳然是怎麽在短短的時間內變得這麽厲害的了,也想著如果自己能這麽厲害就好了。
自己能有這麽厲害的話也就不用……
溫陽覺得陳然能在這麽短短的時間內變得這麽厲害肯定是陳然有什麽秘密,如果他能得到這個秘密的話……而且他也不傻,他很清楚陳然是短短的時間內變得這麽厲害的這件事在場的恐怕也隻有他知道,起碼三爺絕對是不知道的,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機會。
躺在地上的陳然這時候自然不知道他這位老同學竟然把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的。
溫陽正想著怎麽才能陳然身上弄到陳然這麽短時間就變得這麽強的秘密的,三爺的突然發問倒是讓他怔了一下。
怔了一下之後,溫陽倒是不敢怠慢,連忙點頭回道:“是的,外公,他是我的大學同學。”剛才他在陳然麵前不承認,在三爺麵前自然無法不承認的。
陳然一直是醒著的,聽到溫陽稱呼這位三爺外公倒是讓他吃驚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溫陽竟然還有這樣的一位外公。
三爺聽了溫陽的回答之後,卻是沒多大反應,隻是哦了一聲,三爺沒反應,溫陽卻也不敢多嘴,這個外公也是前段時間陷害了陳然之後從中都逃走的時候認的。
他是單親家庭,隻有一個母親,而他的母親前段時間也死了,當時他從中都逃走之後,這位三爺就找上了他,說他的母親是對方的女兒,然後就認了他,所以他對他這個便宜外公也不怎麽了解,隻知他這位外公很神秘,不但會一手醫術,還會一手毒術,特別是毒術極為的厲害。
三爺上上下下的盯著陳然也不知在看什麽,看了半晌了也還在看著,而且看著陳然的目光還是那種越看越喜愛的目光,陳然雖然閉著眼睛的,但卻也感覺到了對方那炙熱的目光,這倒是讓他心裏好生的緊張了一把,不知這老頭到底是要怎麽處置他,被這老頭迷倒在地的那麽多人,為何老頭卻獨獨的盯著他看。
察覺到老頭對自己的不懷好意,陳然心裏也越發的緊迫起來,他必須在老頭對自己行動之前恢複行動能力才行。
三爺倒也沒有一直盯著陳然看,盯著陳然打量了一番之後,他就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溫陽讓溫陽給黑鷹和黑鷹的手下每人喂養一顆。
溫陽接過小瓶之後,就抱著那隻鳥走到黑鷹他們倒下的地方給黑鷹和黑鷹僅存的三個手下每人喂了一顆。
黑鷹和他的手下吃了溫陽喂的藥丸之後就醒了過來,醒過來之後看到眼前的情景根本不用溫陽解釋,顯然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黑鷹和他的手下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特別是黑鷹,黑鷹和他的手下原本是在南洋執行任務的,結果在這次任務中卻碰上了三爺還栽在了三爺的手上,後來就被三爺脅迫著進入了國內,原本想著到了國內沒什麽危險的,卻沒想到這才短短的時間裏,他們一行十二個人,現在就隻剩下他們四個人了。
黑鷹雖然對三爺很不滿,但小命還在三爺的手裏握著的,倒也不敢發作,醒過來之後幾個兄弟相互的眼神交流了一番就到了三爺的身邊齊齊的喊了一聲三爺。
黑鷹不敢對三爺說什麽,不過到了這邊看到也和他們一樣暈倒在地上的陳然的時候,眼神頓時就變得閃爍不定起來,短短的時間內就讓他損失了三個兄弟,而這一切都和陳然有關,這自然讓他恨上了陳然,特別是陳然這個人還有點邪門,留著對他們就是一個威脅,能解決掉這個威脅的話那最好不過了。
顯然,看到陳然昏迷不醒,心裏起了殺心的不止是黑鷹,他的幾個手下,刀疤臉他們心裏也起了殺心,相互的對視了一眼就齊齊的望向了黑鷹,想必隻要黑鷹一個眼神,他們就會衝上去把陳然解決掉的。
“這個人我有大用,你們就別惦記著了,放心,中了我配製的五毒散沒有我的解藥他是醒不過來的。”
三爺雖然是背對著他們的,但卻是好像是察覺到了他們心思似的沒等黑鷹開口就先堵住了他的嘴。
黑鷹正要和三爺請示一下是不是要先除掉陳然的,卻沒想到三爺先堵住了他的嘴,雖然不甘心,但既然三爺這樣說了,他也隻能暫且收起了這份心思,還警告了一下和他同樣不甘心的刀疤臉他們,不過他卻也沒和他們示意讓他們不要出手,而是和他們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們見機行事。
刀疤臉他們本來是不甘心的,見到黑鷹給他們的示意也就不吭聲了。
黑鷹和刀疤臉他們對陳然動了殺心,一直醒著的陳然自然感覺到了,三爺不讓黑鷹他們對他動手,他並沒有為之鬆了一口氣,反而把心提了起來,顯然,經曆了中毒這件事之後,讓他最為忌憚的反而是這個神秘的三爺了,三爺說留著他有大用,對他來說,這個大用顯然不是什麽好事。
三爺說完之後掃了一下還躺在地上的其他人,就轉身望向了那些好像是被人點了穴道的蒙古士兵,卻見他從懷裏摸出一個巴掌大的白色的小鼓然後在小鼓上輕輕的敲擊了兩下就見到剛才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蒙古士兵百夫長竟然突然活了過來似的轉動了兩下頭在轉到三爺這邊的時候竟然就好像是真人似的走到了三爺的麵前。
而剛才那些好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晃來晃去的蒙古士兵也突然又站直了身體排成了整齊的陣列跟在了百夫長的身後。
看到百夫長和蒙古士兵這麽聽話,三爺似乎也挺滿意,還有點愛不釋手的摸了摸百夫長身上穿的盔甲。
“%*%¥#¥@!……”打量了百夫長一番之後,三爺就突然對著百夫長也不知是用了什麽語言啊偶幾呀的說了一句,而說完之後,他就轉身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陳然和其他人。
而百夫長呢,聽到三爺說的這句話之後,遲疑了一下就走到了陳然的跟前竟然把陳然抱了起來扛在了身上到了跟在它身後的其他蒙古士兵麵前,接著竟然又把陳然遞給了站在最前麵的一個蒙古士兵,而這個蒙古士兵又把陳然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再接著這個百夫長又轉身回到陳然剛才躺下的地方把昏迷著的晏如玉,吳兵,黃少鵬,黃樂樂……以及候總他們分別的抱起來又交給了跟在了它身後的蒙古士兵讓它們扛在了身上。
那些蒙古士兵就不說了,而百夫長這麽人性化的一麵也直接讓黑鷹和刀疤臉他們陷入了石化中,他們顯然是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別說他們了,就是溫陽也看得呆住了。
而被百夫長抱起來扛在身上又交給蒙古士兵扛著的陳然在這個過程中自然更是心驚膽顫,他雖然沒有睜開眼,但以他的聽力和睜開眼幾乎沒什麽區別,剛開始百夫長把他抱起來的時候,他差點就想和這個百夫長拚命。
陳然之所以想和百夫長拚命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卻是他聽到三爺說留著他有大用,他以為百夫長隻是想把他帶走而要把小玉和吳兵他們留在這裏的,把他們留在這裏,他自然不願意的,卻沒想到這個百夫長不但把他扛在了身上還把小玉吳兵和候總他們也扛在了身上,更讓人奇怪的是這個百夫長就連已經死去的徐寶和黑鷹死去的那個手下也沒有放過。
這個三爺到底想幹什麽?
見到這個情景,陳然不免要想到這個問題,這個百夫長顯然是聽命於三爺的,而三爺為何要把他們都帶上呢,把他們留在這裏或者是殺死對他來說不是更好嗎?
難道是?
想著想著,陳然心中卻突然一陣發寒,此時此刻,他卻是突然想到了他和小玉他們在巨門之前遇到的怪鳥,難道是三爺是想要把他們帶到一個地方把他們當成食物喂養什麽東西?
想到這裏,陳然頓時有點不寒而栗起來,也有點急了,他必須盡快的讓自己恢複過來才行。
而在陳然不安著的時候,三爺見到百夫長把所有人都扛在了身上,看了黑鷹和刀疤臉他們一眼,就又拿出小鼓敲擊了一下。
三爺敲擊之後,百夫長就好像是接到了指令一般突然又恢複成了陳然他們剛看到他們那時候的樣子,百夫長在前,蒙古士兵在後,輕飄飄的,不緊不慢的朝著剛才他們前進的方向走去。
而三爺則跟在了蒙古士兵的後麵,溫陽看到這一幕也趕緊跟了上來,黑鷹和刀疤臉他們見到這一幕也從發呆中醒悟過來了,他們幾個相互的對視了一眼,顯然是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出了對三爺的忌憚。
黑鷹給了他們一個見機行事的眼神拾起掉在地上的衝鋒槍就跟了上去,刀疤臉他們也紛紛撿起掉在地上的包袱和武器跟了上去,陳然的包袱因為一直在他身上背著的,現在被蒙古士兵扛著,包袱倒還在他身上的。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百夫長帶著這隊蒙古士兵,而蒙古士兵扛著陳然他們跟著百夫長,而中間則跟著三爺和溫陽,後麵則跟著黑鷹和刀疤臉他們,一行人像是幽靈一般的前進著,也不知這個百夫長要把他們帶到哪裏去,而等待著陳然的又將是什麽呢?
【抱歉了,哎,道歉都不好意思道歉了,劇情卡到這裏就算跳不過去了,就好像是陷入了某個思維中跳不過去一樣,總想著不寫過界了,結果寫到這裏就算寫不下去了,現在總算是跳出這個思維了,當然,跳出這個思維並不是亂寫了,這幾章可能寫的有點懸疑,但請兄弟們放心,還是那句話,本書是都市文,涉及考古,探險,尋寶,古玩,宗教……但不是仙俠文,也不會是鬼怪文,出現的一切怪東西都有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