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春馮憲軍二人問話問的要比陳然問的詳細的多,很快就把巴莫也就是郭永興的祖宗三代都詢問了個一清二楚,此人是當年國軍殘軍的後代,當年的國軍殘軍一部分撤回了寶島,一部分被泰緬招安了,還有一部分因各種原因則遺留了下來,郭永興的祖父就是遺留下來的這一批,前些年的時候郭永興跟隨其父參加了克倫遊擊軍活躍於金三角地區,後來金三角被三國聯合圍剿,該遊擊軍就撤離了金三角,逃竄到了緬甸北部的山區裏改頭換麵變成了現在的暴風兵團。
暴風兵團現在是一個傭兵組織,以護礦,保護客商、貨物為生,當然,既然是傭兵組織自然也避免不了接一些殺人放火、奪礦這樣的活。
暴風兵團規模在三百人左右,這個規模已經不算小,由此在緬北很有名氣,活躍於緬北的傭兵和商家等提起暴風兵團基本上都知道。
現在的暴風兵團正是以郭永興為主,兩百萬美元的價格不低所以這次他親自帶了一百多個手下來執行任務。
韓宇春二人還詢問出了郭永興和緬甸的幾個世家也都有聯係,這些世家在有不方便自己家族的人出手的時候就會聯係他出手,不過這些世家一般都不會直接和他聯係,都是通過一些黑道上的人聯係的他。
詢問到這裏的時候,陳然就插了下嘴問了他一下李家有沒有聯係過他。
郭永興先是迷茫了一下,然後才道李家的二公子李正華通過中間人聯係過他一次,是讓他幹掉李家大公子李逸華的,不過在調查清楚目標人物之後他沒接這個活,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他接了這個活不管成功不成功,李家都不會放過他的,李家是緬甸五大世家之一,不但經濟實力富可敵國還有自己的軍隊,接了這個活等於是找死。
陳然聽了也就沒再多問,他對李家內部的爭奪並不感興趣,他隻想知道出價請郭永興截殺他的人有沒有可能和李家有關,如果有的話,那有些事情他就要重新對待了。
郭永興還交待了他帶人到這個礦場截殺陳然正是出價人給他提供的消息,這一點在陳然的意料之中,倒沒什麽意外的。
把郭永興的底細和家底都審問清楚之後,馮憲軍韓宇春就過來請示了陳然下一步的打算。
在有下一步的打算之前他們首先顯然要決定好怎麽處理郭永興這批人。
事實上,在馮憲軍韓宇春審問郭永興的時候,陳然就在想這個問題。
郭永興這批人現在等於是他的俘虜,不管他怎麽處理他們,他們都無法反抗,即便是他要殺光他們,不過雖然郭永興帶著人是來截殺他的,但他總不能真的把他們全部幹掉吧。
陳然還沒那麽嗜殺。
不殺掉他們,想來想去,那麽也就隻有兩個選擇了,一是把他們交給緬甸政府,二是放任他們離開。
兩種選擇,陳然更傾向於後一種,主要是把他們交給緬甸政府的話,接下來的“戲”就沒法演了,他可以讓馮憲軍韓宇春知道他的催眠術,卻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畢竟……
而郭永興雖然是帶著手下來截殺他的,但他們這邊畢竟沒受什麽損失,而且被催眠之後,郭永興以後絕對不敢再來招惹他,甚至連抵抗他的勇氣都不敢再有,並且短時間內郭永興對他的話必然會言聽計從,他還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想殺他的幕後主謀呢。
陳然沒先告訴馮憲軍韓宇春他的想法,而是先問了問他們的意見。
馮憲軍雖然話不多,但相比韓宇春卻更有主見,他沒說別的,而是問了一下陳然以後能不能控製住郭永興。
陳然一聽就明白了馮憲軍的想法,說實話,以後能不能控製住郭永興他也沒把握。
其實一開始他讓眾人往這個小樹林裏衝想的就是衝到這邊之後退入小樹林裏和對方周旋,不過當時他把精神力籠罩著全場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他竟然能感受到被他精神力籠罩住的士兵們或緊張或興奮的情緒。
發現這一點之後,他才試著催眠他們的……
雖然郭永興和其手下們都被他催眠了現在問他們什麽他們就說什麽,放在一些玄幻小說中說是認他為主也不為過,但這並不代表以後會一直這樣,隨著時間的流失,這種控製就會慢慢的消退,不過短時間內還是沒問題的,起碼也能管幾個月吧。
幾個月之後這種完全以他為主的控製就會消退掉,不過消褪了不代表郭永興敢得罪他敢違抗他,隻不過是對方有自己的選擇有自己的有小九九了。
但到了那個時候如果用到對方的話他完全可以加深一下……
陳然點了點頭就沒再追問下去,馮憲軍也沒再多說。
接下來他們四個人就演了一場戲。
這場戲很簡單就是讓郭永興和他的手下們回到剛才對峙的位置裏,陳然這邊喚醒剩下的眾人,郭永興那邊接著剛才的火拚又打了一陣子就吆喝著撤走了。
陳然對自己這邊人的催眠和郭永興那邊是不同的,郭永興那邊是讓他們繳械投降以陳然為主,這邊的緬甸國安等人卻隻是讓他們短暫的“睡著了”,被陳然喚醒眾人隻是感到一個精神恍惚然後就接著注意外麵的“匪兵們”起來。
看外麵的火力太猛,醒過來的眾人還要勸陳然先躲到樹林裏再和對方周旋,結果沒等陳然“決定”好,這些匪兵們竟然就自己撤走了。
雖然很莫名其妙,但他們顯然不會想到剛才他們被催眠了,這些匪兵們也被催眠了然後聯合給他們演了一場戲這方麵上去的。
匪兵們撤的很幹淨,除了戰場留下的痕跡之外什麽東西也沒給他們留下。
確定了匪兵們是真的撤走了,緬甸國安和青龍的人明顯都鬆了一口氣,他們顯然一點也沒追擊一下對方的覺悟,對他們來說,保護陳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那些匪兵們會不會為禍地方他們是一點也不感興趣的,在緬甸出現這樣的亂兵實在是不算什麽稀罕事。
緬甸雖然表麵上是個統一的國家,但實際上卻還處於軍閥混戰的時代,整個緬甸都被大大小小的軍閥控製著。
倒是韓宇春裝模作樣的問了一下陳然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陳然也沒拒絕,不過僅僅是讓他出去看看匪兵們是不是真的撤走了。
留下司機讓他們把車從樹林裏弄出來,陳然一行人就返回到了門口的像是亭子一般的小房子那。
郭永興占領礦場之後並沒把礦場上的人都殺了,而是都抓了起來關在了一個倉庫裏,很快的這些人就被馮憲軍帶著人給解救了出來,有十幾個。
礦場場主也在其中,是一個膚色黝黑叫做桑達拉兌的中年人,對方以為那些士兵們是想搶劫他的礦場的結果卻被陳然一行人給趕走了的,由此被領到陳然麵前就一個勁的給陳然鞠著躬說著道謝的話,隻不過他說的是緬語,嘰裏呱啦的,陳然哪裏能聽懂,當然,他那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就算聽不懂也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陳然擺了擺手,然後示意緬甸國安的人上前和對方說了一下他們一行人的來意。
正說著,馮憲軍的衛星電話似乎是響了,他拿出來接聽了一下就遞給了陳然說是楊總長的。
陳然拿過來就到一邊接聽起來。
楊總長是為之前提過的讓他給人治病的事打過來的,上次說了這事之後楊總長就沒再提,陳然還以為已經不用了呢,聽楊總長說了才知道之所以暫時沒提,是病人前兩天病情有所緩和,不過就在剛才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今天午飯之後病人病情突然急劇而下起來,現在病人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不用想,陳然就知道這個病人的病肯定很棘手,要不然……不過暫時他也沒多問,因為楊總長說等下有人來接他的時候會讓他先看一下病人的病情資料。
陳然嘴上滿口答應了下來,心裏卻不置可否,他看資料有什麽用?那些檢查報告讓他看他也看不懂,什麽情況還是要他先自己檢查了再說。
掛了電話走回來,吳老三就問了一下他是不是有事?
陳然沒多說,隻是告訴他等下我們就回去。
這邊緬甸國安的人也和桑達拉兌說好了,隻不過讓國安的人和桑達拉兌都感到抱歉的是桑達拉兌的這個礦場已經開采的差不多了,現在已經進入收尾封礦的階段了。
開采出來的毛料倉庫裏倒是有,但都是挑剩下的剩料或者是剛開采出來的說是毛料其實大部分都是石頭的料。
如果不是發生了劫匪之事,桑達拉兌一定屁顛屁顛的就帶陳然去倉庫裏看毛料了,但現在麽,他哪裏好意思讓陳然去看他那些剩料,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雖然劫匪們撤走了,但青龍的人卻並沒把武器收起來,陳然一行人陣仗不小加上緬甸國安的人也表露了身份……
陳然倒沒說什麽,隻是讓他帶他們先去看看。
礦場的情況剛才他就看出來了,但他心中還有疑惑的是他在此處明顯感受到的靈氣,相比在河道峽穀感受到的靈氣,此處的顯然又更濃了一些。
不過他把精神力放到了極限,地上地下都探測了個遍也沒什麽發現,也不是一點也沒發現,起碼發現了哪個方位的靈氣相比其他地方要更濃一些。
隻是這樣的地方似乎有好幾處。
桑達拉兌倉庫的毛料,陳然之前就探測過了,卻是再也沒發現含有高檔翡翠的料了,基本上都是石頭。
陳然讓桑達拉兌帶路再去倉庫看看隻是不想引起其他人對他要到這個地方的懷疑罷了,在倉庫裏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陣,桑達拉兌倒是直說這些料子賭性很小。
陳然很大度的擺了擺手,說自己到他的礦場挑選毛料是次要的,主要還是做一個地質考察,總之就是把自己說成礦質研究的學者。
桑達拉兌對陳然的說法倒是不奇怪,之前的時候就有國內的地質學家們來他的礦場做考察,隻是讓他感到怪異的是那些來考察的地質學家們基本上都是老頭子,陳然一個年輕人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
感到怪異的顯然不僅僅桑達拉兌。
在倉庫裏觀察了一陣,陳然就提出去礦場和礦洞內看看,桑達拉兌自然沒意見。
結果陳然這一看卻是看出了一個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