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很常見的,現在他們肯定更靠後了,等二十秒cd,我推出去勾一個,你看我勾到了人就接推,我們再推一個進泉水!”衛雨石鼓勵起了謝平。
“好好好好!”謝平應聲,他現在覺得他的人生都是一片光明,因為謝平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也能有那麽快的手速。
要實現無縫連接,將剛才的拉比克推進泉水的確不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雖然整個過程的最難點都在衛雨石身上,但謝平的操作也還是很考反應。
又過了二十秒,衛雨石示意謝平可以準備了,信心爆棚的謝平大吼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進入戰備狀態。
於是衛雨石將自己推出泉水然後奮力一勾,夜魘幾個人在先折了拉比克後明顯思想不統一,有的想撤,有的想去拆中,但是有的還站在那望風。
賞金獵人就屬於依舊站在原地望風的,衛雨石將其勾了過來。
“推!”衛雨石大聲說。
謝平屏住呼吸,找準位置,半秒鍾之後,賞金獵人進了泉水,雖然開啟了黑皇又有蝴蝶的閃避,但屠夫轉頭將他咬住,賞金獵人還是難逃一死。
天輝軍團擊殺了賞金獵人。
謝平完成了這次操作後,握著鼠標的右手不停的在發抖,剛才他差一點就點歪了,但好在還是成功了。
“哈哈。”衛雨石又笑了起來。
“石哥,現在我們能贏嗎?”謝平對勝利又開始憧憬。
“沒戲,你們看我們家另外三個人都不動了嗎,他們都開始掛機了,就算他們不掛機也沒戲,對麵暫時不敢來堵我們的泉水了。”
謝平看了一下,那黑店三人組現在全都站在泉水裏一動不動,應該是放棄遊戲開始掛機了。
而夜魘幾個人吃過虧之後也確如衛雨石所說,開始推中塔。
“石哥,我們去守一下吧,他們現在隻有三個人。”謝平覺得二打三能打。
“不行的,出去打打不過,小魚人輸出很高,等他們再破一路吧,再破一路他們這盤就贏定了,到時候他們還會向我們的泉水發起衝鋒的。
謝平點了點頭,雖然比賽是輸定了,但謝平卻體會到快樂。
夜夢推完中路,五個人重新集結站到了天輝基地附近,看來不虐泉殺掉衛雨石一次,他們是不會甘心的。
“我們故技重施,記得推。”衛雨石說。
“好,你勾我推!”謝平揉了揉手上的汗。
衛雨石觀察了一會,發現沙王的站的位置剛好能勾到,於是他再次施展推勾絕技,沙王悶頭悶腦的又被勾了回來。
謝平再次找準位置,鼠標左鍵輕輕一點。
這下沙王沒進泉水,衛雨石反倒被推到了夜魘人群裏。
“石哥,我推錯了。”謝平手突然抖了一下。
衛雨石的屠夫被謝平推進了人群中,被勾到的沙王反應速度也還好,他見屠夫沒有第一時間咬他,立刻反身穿刺。
但衛雨石的手比他還要快,衛雨石已經開啟了黑皇,在五個人的近距離圍觀下,擁有魔免的屠夫大搖大擺的走回了泉水,但是血量所剩也不多,算是憑借著十秒的魔免保住了不死之身。
“我偷了你的勾,等下我要把你勾出來。”拉比克在公屏上憤然打字說道,可惜衛雨石看不到,而且就算看到衛雨石也不會慌,因為剛才衛雨石早就防到了這一手,他被謝平推到了人群中之後第一時間開啟了腐蝕,拉比克偷技能隻能偷對手剛使用過的技能,所以他就算偷也隻可能偷到腐蝕,不可能偷到屠夫的鉤,拉比克這樣說隻是想嚇唬一下衛雨石。
衛雨石看不到聊天,但謝平能看到,可謝平現在哪有心思說這個,他不住的道歉,示意自己不是故意陷衛雨石於不仁不義。
“沒關係,我就說要出個黑黃杖保命,還真派上了用場。”
但謝平還是覺得很對不住。
“沒有bkb你剛才就被殺了,我……我手抖了一下。”
“被殺就被殺,沒什麽的。”
“那你的不死金身就被破了。”
“沒關係,這不重要,我們兩個都開心了就好,你如果永遠都不嚐試,那你就永遠沒有手抖的機會,你永遠沒有手抖的機會,也就永遠不知道自己其實能夠做到。”衛雨石的話突然多了起來。
謝平覺得衛雨石這句話簡直充滿了正能量!
“嗯,要大膽嚐試!”謝平揮舞了一下拳頭。
“是的,玩遊戲要放開手腳,咱們這招怕是要搞不成了,他們要衝泉水了,我們趕緊躲起來。”
“啊,躲哪去?”謝平問。
“你等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夜魘五人終於橫下一條心,他們心想與其這樣站在這裏被鉤,不如大膽的殺進泉水,反正屠夫也隻能鉤一個,他們還可以殺其他四個。
失去懸念的比賽讓夜魘五人開始衝泉水,上一盤謝平沒有實現的抱負,這一盤終被對手實現。
如喪屍一般的夜魘五人很快就將掛機的三人組殺掉,但泉水裏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屠夫和食人魔法師的蹤影。
這讓夜魘五人瞬間就傻了眼,好端端的屠夫和食人魔法師怎麽就憑空消失了?這遊戲不帶這麽玩的。
夜魘五個人找不到屠夫和食人魔法師,隻能在天輝的基地附近不停的轉悠,而已經變大的小兵正在蠶食著基地門前的最後兩座防禦塔,現在夜魘的人恨不得能消滅掉自己家滿血的小兵,以減緩勝利的速度。
喪心病狂的小魚人斯拉克在天輝基地買了寶石和補刀斧,他想把天輝泉水附近的樹砍開,或許屠夫和食人魔法師就躲在這裏。
但此時謝平和衛雨石兩人已經優哉遊哉的躲到了夜魘的野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夜魘這幾個人隻有打完看錄像才能知道謝平和衛雨石到哪裏去了。
隨著基地的倒掉,天輝輸掉了比賽,但夜魘的人好像比輸了還難受。
拉比克不停的打字問屠夫跟食人魔法師去哪裏了,斯拉克恨不得把天輝基地旁的樹全部砍光,其他三人則把怒火全部發泄到了掛機三人組身上……
“哈哈哈哈,石哥我都不知道你原來是這麽幽默的一個人。”謝平笑得前仰後合。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躲起來……躲起來!”衛雨石像是從下午的陰霾中走了出來。
剛才衛雨石非常果斷的讓謝平賣掉了全身的裝備,並且喊他用賣掉裝備的錢買了遠行靴,接著他又讓謝平賣了一個詭計之霧,等謝平點開詭計之霧後,衛雨石用彈射法杖將他推到了樹林裏,在樹林裏的謝平直接使用遠行靴飛到了上路,因為有詭計之霧的庇護,所以飛到上路的謝平並沒有被夜魘眾人發現。
比起謝平,衛雨石的跑路方式就輕鬆多了,他也賣了裝備出了個隱刀,利用隱身的效果巧妙的先從泉水逃出,接著吃掉一個詭計之霧,這樣衛雨石就從夜魘的小兵身旁悄然溜走。
等他們兩人都順利逃走,夜魘的幾個才剛把掛機三人組從泉水裏殺掉。就這樣,衛雨石跟謝平成功瞞天過海,上演了失敗大逃亡。
“石哥,我們再打一盤吧,這盤沒贏還是很不爽啊。”雖然最後的時候把對麵五個人戲耍了一番,但總歸比賽是輸了,謝平還是有些不爽。
“好。”
衛雨石立刻帶著謝平又開啟了下一盤遊戲。
這次衛雨石和謝平終於被分到夜魘方,雙方拿人也都很利索,謝平再次祭出食人魔法師,衛雨石則拿了流浪劍客,他們的隊友拿了光之守衛、半人馬酋長和煉金術士,對手則選了影魔、上古巨神、主宰、魚人守衛和火女莉娜。
僅從ID判斷這一盤應該算是一個路人局,大概隻有謝平跟衛雨石是一起的。
衛雨石看了一下陣容,這盤的流浪是他隨機選出來的,在目前這個局麵下,流浪走中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衛雨石趕緊賣了信使,低端路人局,走中的一定要買信使,關於這個點,衛雨石是有所了解的。
但人剛一選出來,光之守衛就退出了遊戲,在刀塔裏,如果有誰掉線了,那是可以選擇暫停然後等這位玩家斷線重連的,但這個光之守衛並不是掉線,係統提示光之守衛已經放棄了本場比賽。
那顯然他是自己強行關閉了遊戲,然後又選擇了放棄重新連接,衛雨石不知道這個光之守衛是出於什麽目的,但他這種行為肯定是不值得提倡的,而且會被係統關進小黑屋。
如果比賽一開始就有人放棄比賽,那這盤遊戲是不會計算勝負的,半人馬酋長和煉金術師罵完娘之後也相繼退出了遊戲。
“這怎麽回事,石哥我們退了重新開吧。”謝平有些惱火的說。
“別忙,對麵還沒退呢。”衛雨石說。
“對麵肯定不退呀,他要等我們退了才退的。”雖然不計算勝負場次,但這卻事關麵子問題,夜魘有人退出遊戲放棄比賽,那肯定得夜魘這邊的人先全部退完,這樣從理論上來講,天輝就獲勝了,那麽天輝眾位玩家就可以高高興興的退出遊戲了。
果不其然,對麵開始打字勸退。
“你們趕緊退,好開下一盤。”對麵的上古巨神打字說。
謝平已經將鼠標點到了退出遊戲的按鈕之上,但衛雨石卻把他叫停。
“別忙退,我們打一打看。”
“這不能打呀,我們兩個怎麽打五個,現在退出,不算分的。”謝平說,他心想衛雨石在開玩笑。
“沒關係,玩就好了。”衛雨石心平氣和的說。
謝平見衛雨石真的很想繼續,他也放棄了退出的想法。
“石哥,我們兩個人怎麽打啊?”
“你跟著我來就行。”
對麵的上古巨神看衛雨石他們不退出,立刻打字表示要給衛雨石和謝平上一課,上古巨神說他要讓衛雨石跟謝平見識一下什麽叫做血虐。
謝平已經開始盤算待會要怎麽躲才不會被人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