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我不信!”
“當時的那種積分製度,實際上並不是特別的嚴謹,飛神你仔細想想就能明白,刀塔是一個團隊遊戲,可卻要用一個團隊遊戲去衡量一個人的個人積分,這很明顯有不靠譜的地方。”
“對哦,你們這麽算分啊?”王亞飛問道。
“跟現在開放的天梯很像,隻不過計分時需要手動計算,當時每場比賽都會有一個裁判負責結算每位選手的積分,贏了就加分,輸了便扣分。”
“那這麽做也沒什麽不靠譜的地方啊,現在的天梯不就是這樣嗎。”王亞飛說道。
“但係統分配跟人為組隊卻有很大的區別啊,在CDEC裏,大家都是隨機組隊,比如十個人都準備好了,這十個人就可以開啟一盤比賽。但是這麽一來,有得人就可以看著隊友或者對手打。”
“看著隊友或者對手打?”
“嗯,像是出現九等一的情況,剩下那個人就可以考慮是否要參賽。再打個比方吧,像飛神你如果看見九個人都比你菜,你會這麽做?”蕭鼎反問道。
“那肯定是放開掄啊!”
“可要看見九個人都比你厲害呢。”
“那也要迎難而上啊,未必還能怕了不成?”
“哈哈,所以飛神你是不會玩的,通常來說,看見弱的就去捕魚,看見強的就躲著,這樣便可以一直加分……”
“嘿,你這麽說還真有點道理。”王亞飛說道。
聽蕭鼎這麽一說,王亞飛認為係統分配還是比人工分配要公正合理許多。
“不過這些都隻是細枝末節,任何的規則都會有其不合理的一麵。CDEC為中國刀塔貢獻了很多人才,幾乎隻要是能打上大師組的,就沒有水平差的。隻不過也不是每一個實力強的,都可以很容易的打上大師組。就像現在的天梯積分,雖說比CDEC的積分還要合理不少,可也不能說這個積分就可以代表一切。”
“啊,對了,你天梯多少分了。”王亞飛問道。
王亞飛認為他的三千八百分,雖說不能算高,但也不至於是很低,想來蕭鼎也不可能比這個分數高到哪裏去。
“我還沒有打。”蕭鼎說道。
“你還沒打,不可能吧。”
“嗯,一場都沒打,因為我已經沒有了打天梯的動力。”蕭鼎解釋道。
“哈哈,不就是輸了比賽嘛,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你錯了,不能跟我的好朋友一起並肩戰鬥,我就不想打天梯。”
“你選單排啊,單排又不能開黑,你還並肩戰鬥個毛。”王亞飛駁斥道。
“我是一個有團隊精神的人,我不看重所謂的單排積分。”
“你就是想抱大腿吧。”
“是啊,我就是想抱大腿,所以我才轉學嘛。”蕭鼎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你是要來抱大腿?”王亞飛覺得更加驚訝。
比起什麽找回友誼,顯然這個理由才可以略微能夠讓人覺得有些成立。
“沒有錯,既然打不過也報不了仇,那何不敞開心扉收納一切……把打不過的敵人就轉化為朋友,所有的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靠,你也太沒有追求了,根本毫無節操可言嘛。”
“節操什麽的,說吃就吃掉啊,我們透徹一點說,如果我繼續呆在技校,就隻能跟他們開黑玩天梯,但是現在我加盟了衛校,就可以跟你們一起去打省大賽了,萬一省大賽贏了,我們就能打全國大賽,哈哈哈哈……到時候我們兩兄弟一起登上領獎台,那畫麵,嘖嘖嘖,想想都美!”
“你……你這真是想得有夠遠。”
“所以來抱大腿就是我轉學的主要理由!”蕭鼎說道。
“不對,不對,一定還有哪裏有問題,你……你不可能這麽輕鬆的放下,我感覺你不是這種人。”
王亞飛認為蕭鼎既然會兜那麽大一個圈子去找衛雨石麻煩,就不可能這麽輕易的跪舔。
“人是可以變化的嘛,正是去年一個樣,今年一個樣,放下仇恨與不爽,去認真的享受我們的生命……”蕭鼎不自覺的感慨了起來。
“不行,你這種行為,跟叛國投敵有什麽區別。”
“飛神這就言之過重了,我這是順應天命,在我追求刀塔榮譽的道路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蕭鼎一副全無所謂的表情。
“那你之前那些隊友會怎麽看你啊,他們不會把你當叛徒嗎。”王亞飛說道。
“不要在乎別人這麽看你,重要的是你如何看別人,等我成了全國冠軍,他們看就是全國冠軍。”
“這也太直接了當了吧。”王亞飛感覺這叫不要臉。
“夢想綻放,我隻不過是為了我的刀塔夢想,這有什麽錯呢?找到一個好朋友,再找到一群好隊友,然後再去一起贏得許許多多的比賽,這不比去報什麽眼前的仇恨要更加崇高嗎?”
聽了這話,王亞飛倒也隻能無言以對。
雖說是有點別扭,可蕭鼎的做法也確實沒什麽本質上的問題,最多也隻能是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對他進行批判……
“還是哪裏不對,就算我能接受,佟彤學姐她們也接受不了你。”
“飛神,你追過女孩子嗎?”蕭鼎突然間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王亞飛自身不願意正麵回答。
“這就好比一個追女孩子的過程,即便一開始的時候,女孩子說不願意,但我也可以通過不斷的努力。讓她改口為願意。”
王亞飛用手在他自己的鼻尖上舞了兩下。
“吹牛皮,我們學姐是很講原則的人,像你這樣人格上有所缺失的人,我認為她根本不會接受你……再說你太高估你的個人魅力了。”王亞飛說道。
“飛神你理解錯了,我又不是要去追你們學姐,我隻是想加入你們校隊打刀塔而已,所以這也不需要什麽個人魅力。我相信我的加入,能夠讓衛校校隊的實力提升一個檔次。”校隊說道,
雖說此言不虛,可王亞飛卻不想承認。
“那可未必。”王亞飛回答說。
“一定的,一定的,你們不是在最後的決賽裏輸了嗎。試想一下。要是有我在,我來打CARRY,飛神你打中單,然後派遣衛雨石去打三號位,再讓學姐學妹們充當輔助。你自己思考下,以我們這個陣容,我都不知道輸什麽……”
“你打CARRY就一定行嗎?”王亞飛隻是很平常的回了一句。
然而王亞飛的真實想法卻不是這樣,他自己跟蕭鼎一起開黑打過,也跟蕭鼎在正式比賽中對抗過,他知道蕭鼎的刀塔技術究竟如何。雖說佟彤學姐的C位玩得也還不錯,可跟蕭鼎比,那還是存在著非常明顯的差距,不說佟彤,就連最後冠軍雲嘉一中的主C,都不見得能比蕭鼎更好。
而且就算蕭鼎不打CARRY,他隻是去打個輔助,肯定也會比孫瑤好上不少。僅從陣容實力上分析,蕭鼎的加入對衛校校隊來說,絕對是一個極為利好的消息。
“要真是蕭鼎主C,衛雨石中單,然後我去打三號位,這還真不會輸給什麽雲嘉一中。”王亞飛琢磨道。
“行的,行的,飛神你要相信我。”蕭鼎說道。
“我也不是不信,但這些都隻是理論上的說法,如果你真的來了,那就意味著得有一個人要走,本來我們五個人是好好的,現在卻突然發生了變動。要是萬一磨合不好的話,說不準還不如之前呢。”
不算刀塔,在足球賽場上,這種事可以說是非常容易看到的。在引進了一名球星後,本以為陣容實力會得到加強,可因為種種原因,最好的成績很可能還不如從前。
“飛神多慮了,隻要實力過硬,哪有磨合不好的,除非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你們排斥我。”
“你要真心誠意的加入我們,我們肯定也不會排斥你,可有了前車之鑒,我們所有人都會對你有所芥蒂,就算我一個人不排斥,也不能代表其他人就會一下子接受你。”王亞飛說道。“
“有所芥蒂並沒有關係,我也沒指望一下子就能消除所有的芥蒂,我相信隻需要一個不太長的過程,我們就可以做到相親又相愛。”
“那再則說了,我們現在誰又知道你的真正想法,萬一你是想趁機搗亂,我們就糟了。”王亞飛分析道。
“我都轉學了,還如何趁機搗亂。”蕭鼎表示不解。
“這還不容易嗎,先假裝加入我們校隊,然後等著省大賽的時候就開始亂打,最後再把我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名額給葬送掉,這也相當於是一種變相的報複,哈哈哈,可叫我猜出你的真實想法了。”
王亞飛感覺這下終於豁然開朗,他也像是一個名偵探一樣,長抒了一口氣。
自認解開謎題的王亞飛很睿智的看著蕭鼎,要不是這一步一步的套話,王亞飛還真不知道蕭鼎到底要玩什麽花招。
“哎……你們都一樣。”蕭鼎又不禁的感歎了一句。
“什麽我們都一樣,我跟誰一樣了?”這下輪到王亞飛表示不解。
“跟餘雷他們一樣啊,都不肯相信我,難道我就注定無法在刀塔的道路上找到能夠相親相愛的隊友了嗎?”
蕭鼎說完擺出了一副想要問天問大地的模樣。
“這都是你自己作孽好不,要不是你處心積慮搞了那麽多的事情,我們也不會不相信你,所以你應該自我反省一下。”王亞飛說道。
“但我已經反省了很久了,為什麽你們還是不肯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前沒得選的,我現在想做一個好人。”蕭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