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給我繞糊塗了,你都和我們一個隊了,還怎麽去擊敗衛雨石?他可是你的隊友啊,難道你真的要在比賽的時候坑他?”王亞飛問道。
“飛神為什麽會這麽理解?”
“不這麽理解怎麽理解啊,難道比賽的時候,你們可以自己殺自己?但是你這招也太損了吧。我最多也就是在平時訓練的時候,才會去想方設法的出工不出力。”
“即使是在一個隊裏,也會存在著相互競爭的關係,飛神你現在跟衛雨石不就是保持著這種關係嗎?所以我可沒想過要出工不出力,我想的是要在隊伍內競爭中壓過他……”蕭鼎說道。
“隊內競爭……你們是要SOLO嗎?還是說你要和他搶位置?”王亞飛還是沒聽明白。
“我說的競爭是一種宏觀的競爭……”
“怎麽又變成紅觀、白觀了,你就不能換點通俗易懂的詞匯嗎..”
“刀塔不是一個單人遊戲,所以我們會說這是五個人的遊戲。也會說每一個人都很重要,但你隻要玩過就明白,雖然缺誰都不行,可總會有一個人是天空中最閃亮的星。”
“靠,我明白了,你要是早點這麽說我早就聽懂了,你是想比衛雨石更出名。”
“嗯,所以我非但不會亂打,還會去盡百分之兩百的努力認真打。”
“再等等,你剛才說保我出風頭,可現在又說要自己風頭蓋過衛雨石,那說到底,你還是在利用我嘛。”王亞飛憋嘴道。
“飛神,你讀過《三國演義》嗎?”蕭鼎毫無征兆的問起了這個。
“《三國演義》我當然讀過了,你要考我什麽?跟你說,我對裏麵的內容根本就是如數家珍。”
“我可沒膽去考你什麽,然而我要說的卻是一個最淺顯的道理。”
“啥道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嗎?”
“不是這個,我說的是聯吳抗魏。”
“聯吳抗魏?”
“是的,所謂三角關係才是最穩固的,那是因為三者可以相互權衡、相互製約。《三國演義》能流傳於後世,也是因為他記載了這麽一個關於三角關係的故事。”
“你是說以現在的形勢來看,衛雨石就是曹操,而我們則是劉備、孫權?”
“沒錯,憑我們兩個人的現有實力,任誰都不可能超越於衛雨石之上。如果這會我們去找他打SOLO,那就是自取其辱。同樣如果這會兒我們說我們是隊伍裏的靈魂,那也隻會被旁人笑話。但隻要我們聯合,這樣的情況就會被改寫。就好像一塊蛋糕,如果隻是你們兩個人分,那分下來永遠是他拿大塊,你拿小塊。可如果變成了我們三個人分,那麽即便他拿的單塊還是比我們大,但隻要我們將我們的兩塊合並在一起,就會大過於他。”
“聽起來好像很有哲理的樣子。”王亞飛麵露喜悅之色。
“所以啊飛神,我保你出風頭,跟我自己出風頭也不會有任何的矛盾。不管我們兩個誰拿到大塊的蛋糕,隻要我們加起來能超過衛雨石即可。”
“嘿嘿……有道理,但是我還是要拿大塊的。”王亞飛說道。
“剛開始的時候,或許我們還隻能跟他三分天下,最多也就是跟他平起平坐。可一旦我們又能贏比賽,又能打出漂亮數據。我們兩人的地位就會上升,到最後,我們就可以分得比他還多,那時候就算是單獨來計算,我們的蛋糕還是比他大。”
“到那時候,豈不是有他沒他都行?”王亞飛想了想說道。
“賓果,這就是我們的終極目標。現在在其他人看來,衛校隻要有衛雨石在,那有沒有別人都一樣,可我們卻要讓其他人改變這種看法,我們要讓衛雨石離不開我們,而我們卻可以無視衛雨石。”
“你真是我比想的還要壞……但是我喜歡……”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我們隻不過是想要在刀塔的世界中跨越一個目標而已,又怎麽能以壞來形容?我們打好了,我們贏比賽了,我們拿冠軍了。衛雨石不一樣可以分享這份榮耀?”
“這麽說,我還非得跟你成為隊友不可了?”王亞飛說道。
“嗬嗬,也不能完全這麽說,如果我不提出轉學,飛神你不還得繼續孤軍奮戰嗎?”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飛神別這麽講,孤軍奮戰也有孤軍奮戰的好處。要是隻有你一個人打,那跟著他們劃水就行了。”蕭鼎說道。
“劃水?”王亞飛心想他又不是鴨子。
“嗯,反正跟著衛雨石一起吃肉就行。他當主角,你做配角..隻要你能甘心當一個配角,那對你也沒什麽其他壞處……”
“NO,就算沒有你,我也是主角。我一個人也可以跟他競爭,總有一天我會強過他。”
“總有一天?飛神以你的天賦,我也相信會有這麽一天。但在此之前,你卻會失去一切。對外來說,你不管打二號位還是打三號位,都隻會是錦上添花的一個。而對內來說,你將喪失任何的話語權。”
“話語權?誰還能讓我王亞飛不說話。”王亞飛感覺這樣的人還不存在。
“在這之前還可以,但你現在已經妥協過一次,妥協這種事情就是這樣,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好商量起來。隻要名正言順的說是為了勝利,那麽衛雨石便可以指揮你幹任何事。你的所有隊友也會站在他那頭。就算你不想這麽做,她們也會開導你,勸解你,而一旦你適應了這種節奏,那你就自動成為了配角。可就算你想要抗爭,你一個人也沒有任何抗爭的資本……在曹軍麵前,縱使臥龍鳳雛,也是無可奈何的。”蕭鼎解釋道。
蕭鼎的話也不完全是危言聳聽,雖說王亞飛已經越來越厲害,可整個衛校戰隊的話語權,已經全然落到了衛雨石手中,就連名為隊長的佟彤也隻是剩下這麽一個名頭。所以現在衛雨石說一,那整個隊伍也不會有其他人說二。
這種情況下,如果衛雨石真的有心要難為王亞飛,他可是會有著很多的方法。因此他完全有條件可以這麽做……
隻不過衛雨石並不會做這種事而已,可要是站在蕭鼎的角度去無責任推測,那也確實無法排除這種可能。
事實上不光是衛校刀塔校隊,就算換成其他的隊伍也是一個道理,擁有最強實力的人就擁有著話語權。
一旦王亞飛跟衛雨石在觀點上產生矛盾,最好的解決辦法也就是“不服SOLO”,可王亞飛又SOLO不過,那他除了閉嘴之外,也不會再有其他的法子。
也就是說,王亞飛隻要還不能超越衛雨石,他就隻可能當一個“配角”。
“衛雨石也沒這麽壞吧,他會故意整我嗎?”王亞飛客觀評論道。
一直到今天,衛雨石還真沒有做過一件刻意為難王亞飛的事情,雖說嘴巴上不服氣,可王亞飛也還是明白。
“我相信他不會怎麽做,可不管他怎麽做,你的地位都不會發生變化。為什麽我們的曆史上會出現這麽多拉幫結派的情況,無外乎也就是弱者組合起來抱團取暖。要和強人鬥,就得組合起來形成自己的力量。飛神你想想,有我的一票在,將來就算要民主投票,那你也會至少獲得一票的支持!”
王亞飛聽完後冷靜的想了一想,確實隻要蕭鼎進來,整個團隊的話語權就會發生變化。而一旦他跟蕭鼎能主導比賽形式,話語權就會朝他們傾斜。
SOLO不過,兩個打一個總沒問題,甚至兩個打三個都不在話下。
“佟彤學姐跟唐真可幫不了衛雨石什麽。”王亞飛思考道。
“這麽看來……我們就又是好朋友了?”王亞飛笑著問道。
“不光是好朋友,還是中國好隊友!”蕭鼎回答說。
該來的始終要來,轉學這種事情,就像空氣中除了有氧氣還漂浮著二氧化碳一樣,都屬於是大自然的基本規律。
但王亞飛還是覺得很難開口,所以一直到蕭鼎進門以前,他都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謝平和衛雨石。
“砰砰砰。”
“飛哥,有人敲門你去開一下,我現在沒空。”謝平這會正在收拾桌子,一個假期沒住人,桌子上也積起了厚厚的灰塵。
按謝平的生活習慣,他可不喜歡在這種環境下學習生活。
跟忙碌又勤勞的謝平比起來,衛雨石就要顯得悠閑許多,帶著耳機的他正在享受他最喜歡的重金屬音樂。
然而新學期還是有新氣象,與上學期不同,新學期一來,衛雨石便又換了一個嶄新的藍顏色耳機。
這個全新的耳機除了體型要更大一些之外,還具備發光的功能,所以盡管這時候還隻是午後兩點,但王亞飛已經能感受到那份可以刺瞎人狗眼的閃耀。
“砰砰砰。”
“飛哥你去開門呢,有人在敲門。”謝平喊道。
整個寢室,也就王亞飛跟沒事人一樣正站在床邊思考人生,所以謝平才不住的催促他去敲門。
“平哥,我要跟你說個事。”
“你說什麽事,也等開了門再說啊。”
謝平感覺很是奇怪,一個假期沒見,難道王亞飛的聽力出問題了?
“開門就晚了,你們知道是誰在敲門嗎?”王亞飛忽然間很大聲的說道。
“哈哈哈,還能是誰啊……雪姨、傅文佩嗎。”謝平笑的甚是爽朗。
可王亞飛卻沒心思去想雪姨、傅文佩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