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葉茉早早的起床,今天是查案的第二天。
如今凝落的事件引得柳州百姓們密切關注,不僅是關於凶手的捉拿,就連葉茉這個查查案者也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因為葉茉的關係,這幾日雅樂居的生意更加火爆,很多人都想目睹這個敢與官老爺約定三天破案的年輕公子,其中最多的,竟是些小姐姑娘們。
對於這些來湊熱鬧的大家夥兒,葉茉並未有任何反應,依舊該吃的吃,該喝得喝,好像大家關注的不是她一般。
用過了早膳,葉茉大搖大擺的出了客棧,到了夭仙居。
“喲,葉公子,您來了。”鳳二娘遠遠的就瞧見葉茉跨門而入,熱情的迎了上來。
“嗯,他們到了沒?”葉茉淺淺一笑,點了點頭。對於這個鳳二娘,打心眼裏不討厭。
“早到了,就等著葉公子您呢。”鳳二娘笑盈盈的給葉茉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葉茉來到了二樓的一間雅室,“請吧。”
“多謝。”葉茉拱了拱手,“二娘先去忙吧,有事我們自會喚你。”
“嗬嗬,葉公子客氣,我鳳二娘能幫上忙的一定毫無保留的。”
葉茉微笑著點了點頭,便自己進了包間。
“葉兄,你來了。”上官雲在葉茉一入門邊=便瞧見了她,熱情的走過來迎接。今日的氣色明顯比昨日好了許多,人也顯得精神不少。
“上官兄,蘇兄,早。”
“嗬嗬,還早什麽,我們都坐這著喝了好幾壺龍井了。”上官雲打趣道。
“哈哈哈,看來是我葉某太不守時了,今兒中午的午膳,我做東。”
“葉兄太客氣了。”蘇耀淡淡笑了笑,”好了,我們說正事吧。”
“怎麽,你們有新情況?”葉茉疑惑的問道,說話間,已走到桌旁,隨意坐了下來。
“那個令牌,我們有了新的發現。”
“哦?”葉茉假裝不知,驚訝的望著兩人。
蘇耀意味深長的盯了盯葉茉,又看了看上官雲,直到上官雲點頭後,接著回道:“這個令牌出自皇家,好像是皇上的玄火令。”
“玄火令是什麽?”
“玄火令是皇上塵彧玄的私人令牌,見令如見皇上,且這令牌都是掌握在一些皇帝重用的人手中,不知怎麽凝落也會有一塊。”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葉茉追問。
蘇耀向葉茉解釋了原由。原來是昨晚蘇耀回到家中後,閑來無事便憑著記憶將玄火令的樣子描了出來,結果被他父親看見,他的父親是柳州刺史,雖然也未見過玄火令,但卻聽人提過,描述的樣子,和這塊很接近。”
葉茉假裝很詫異,漂亮的杏眼瞪的圓圓的:“沒想到和皇家扯上關係,這樣的話,案子就棘手了。”
“的確,為今之計,隻能暗中調查,令牌之事,除了我們三人,決不能泄漏出去。”上官雲略顯蒼白的俊臉上難得露出一片正色。
“不過,既然牽扯到皇家,我們能繼續查下去?”這也是葉茉最擔心的一點。畢竟在這個時代,不如二十一世紀,葉茉不想再牽扯到任何權貴,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先弄清凝落的身份,一切在從長計議。”蘇耀意味深長的盯著葉茉。這個葉墨,總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若不是上官對他的信任,自己也不可能將這麽機密的事告訴他。也對,是金子是土,一試便知。
三人商量了一番,令牌的事先不忙支會趙大人,至於凶手是何人,大家需要的,隻是一個交代,沒有人會真正在意殺人的是何人,如此,一切就變的好辦了。
而如今的任務,則是暗中調查凝落與皇室的秘密。
很多時候,耳朵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眼睛看到的,也可能是虛幻的,就連可以觸摸的東西,都有可能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一切如夢幻泡影,如夢亦如露,應做如是觀。
所以在第三天,原本毫無頭緒的案子在三人和柳州刺史的暗中操作下,報出了一個驚人的結果,凝落死於自殺。
這一消息無疑不是轟動了整個柳州。
怎麽回事?之前還有頭有尾的說著是被歹人殺害,現在搖身一變成了自殺,似乎讓人摸不到頭腦。
不過呢,人家趙大人也給出了非常合理的解釋,凝落一個嬌弱女子,在上官雲二人前往捉妖時孤身一人在岸邊,因遇歹人不從為保貞節而自殺。趙大人還親自解釋驗屍時意外發現凝落身上抓扯的痕跡,由此判斷而來。
這一下,原本就出名的凝落更是成了柳州城中百姓的偶像,多麽可敬的女子,身在紅塵中,卻出淤泥而不染,潔身自好,是個奇女子。多年後,大街小巷還流傳著凝落的故事。
陰沉的紫眸冷冷盯著手中的書信,信箋的一角被揉出了一些褶皺,可以看出看信之人把人握得很緊。
“主子…..這可如何是好?”半跪在地上的劍離心中主子心情的糟糕,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
“這隻小貓兒,沒想到這麽聰明。”塵琦將信箋捏成一團,收回冰冷的眸子,若有若無的笑道:“既然小貓兒不願意回家,那我隻有親自去抓回來了。”
“您的意思是將葉茉姑娘強行帶回來?”劍離不解,主人做了這麽多,不就是為了引葉姑娘慢慢上鉤麽,可現在怎麽又……
“嗬嗬,你以為這隻小貓兒有這麽好抓?物極必反,我要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我。”塵琦淡淡一笑,陰沉的紫眸緩緩看向遠處,他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奴才愚鈍。”主人的心思,自己無法揣摩,劍離也有些懊惱。跟了主子這麽多年,還是不能隨時明白主人的意思。
“要想一個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你,最好的辦法,便是你身上有她想得到的東西,而且….隻有你能辦到。”塵琦笑了笑,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千帆算盡,卻不知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