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總裁獨占罪妻

第二百零五章 不能被提及的父親

“有反應了!”緊盯著儀器的護士激動的叫喊了出聲。

伴隨著她的呼喊,緊接著各項指標也有了反應,並且慢慢的恢複過來。

“謝謝、謝謝、謝謝大家。”最先開口的是夏毅龍,感謝過後,他又一門心思的撲在了尉遲然的身上。

夏磊目光深邃,掃過了眾醫生,輕皺了下眉頭,在看到笑笑幾近虛脫的身子後,他快步走到了笑笑的身邊,將她一把扶住。

既已暫時救回了尉遲然的性命,眾人也不再有所停留,將病床緩緩的從機艙內移出。

笑笑靠在夏磊的懷裏,看著母親慘白的麵容,緊閉著雙眼,被大家移了出去,她再也沒有力氣了。

原來麵對是這麽難的一件事,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她以為自己就算會受影響也能堅強,可如今,才打了一個照麵她的心就承受不住了。

“磊,我是不是很沒用,是不是很不堅強。”她的眼角有淚水,神情更萎靡不振的,她討厭這樣子的自己。

夏磊在心中輕歎了一口氣,他不想騙她,但他更看到了她的成長。

“你是有點不夠堅強,但這並不代表你沒用,我相信剛才然姨是聽到了你的呼喚才會醒過來的,這些日子以來,你已經比以前堅強多了,我相信你會變得更加堅強和勇敢的。”

他所說的,也正是他所希望的,他希望笑笑能變得堅強希望她能變得勇敢,因為等著她的還有更多更嚴重的打擊。

“我真的沒有想到過,第一次見麵會是這種情況,這些年母親受了多少的罪,在剛剛之前我都還不夠理解她,現在的我隻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她為了見我,竟然連生命都不要了,我終於明白,她是愛我的,而且她對我的愛並不比任何的母親少。”

麵對夏磊,她自然不會有任何想要隱瞞的事情,就算是內心的剖白也是極其自然的。

“恩,她很愛你,你也很愛她,這段日子你就好好的陪陪她吧。”

夏磊說著,也扶著笑笑下了飛機,而夏毅龍他們早已消失在兩人的眼前。

“磊,你老實告訴我,她還能活多久?”

雖然他不是醫生,但是她就是無條件的相信他,相信他會知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我並沒有和醫生談過,但以今天的情況來看,不會太久了,當然這個還是要問一下醫生的,我隻是憑感覺。”

他不想說的太死,他知道他的話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就算是這樣,他也沒辦法說出多少寬心的話來,畢竟尉遲然的狀況擺在那裏,是誰也沒辦法去視若無睹的。

如果他說尉遲然會沒事,絕對會康複,那完全就是瞎說,笑笑也不是傻的,不會聽不懂他說的是真還是假。

咬了咬嘴唇,目中閃過一抹悲痛,原來這就是親情,不管自己和母親分離多少年,不管這些年自己是如何過來的,在得知母親將不久於人世之時,她的心始終會痛,而且是很痛很痛。

“有一件事我想求你。”

看著她的神情,還有這麽多年來對她的了解,他大概能猜到是什麽事。

“什麽事?”

“夏叔,你不要怪夏叔了,是我們母女欠你們父子的,是我欠你的,說到底如果不是為了我,母親也不會苟延殘喘的,夏叔也不會離開你,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笑笑知道這對夏磊很不公平,在沒見到母親前她或許還有些怨,可當她見到母親的一刹那,她所有的怨都消散了,餘留下來的隻有深深的愧疚。

她知道,這一切皆是由她而起,她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如果你不能原諒夏叔,那我也無顏見夏叔,是我對不起你們夏家。”

她不想逼他,可是為了他們父子能重歸於好,她願意拿自己來作賭注,賭夏磊是否願意因為她而放下這些恩怨。

夏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輕歎了一口氣。

她這是在逼自己啊。

“我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一步,但我答應你,我會盡量將往事放下的,有些事情其實並不存在於原諒或不原諒,隻是說時間久了感情淡了,或許在外人的心中以為是我沒有原諒,但其實在我心中隻不過是因為感情淡了,無所謂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對夏毅龍的感情的確沒有父子之間該有的那種,但是夏毅龍對他難道就有嗎?

他們之間是有著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可卻很淡很淡。

這與笑笑和尉遲然是不同的,尉遲然的離去是為了笑笑著想,所以尉遲然是很愛笑笑的,這一點夏毅龍根本比也不能比。

“恩,我明白,我們走吧,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凡事急不來,夏磊的話相當於給了她一個保證了,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的確是很淡,這是時間所造成的,一時之間根本能以改變,但她相信隻要他們能生活在一塊,慢慢的感情總會濃厚起來的。

轉眼又是三天,這幾天尉遲然的情況雖然日益好轉,但依舊沒有脫離危險。

笑笑也一直守在夏宅,和夏毅龍一起守在尉遲然的身邊。

而夏毅龍途中有接電話出去過一個小時左右,在幾個月前笑笑並不知道那次打電話給他的是童愛麗,但這一次笑笑卻是知道了。

心中除了同情孟秦之外,她也沒辦法做什麽,畢竟她隻是個晚輩。

這些糾葛,她也隻知道皮毛罷了。

對於夏毅龍,站在她自身的角度,她是感恩的,不管他對她母親所做的還是他對她所做的,他對她的關愛和照顧,都讓她感動。

當然,偶爾她也會替夏磊抱不平,可她也明白那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她畢竟是個外人。

夏磊一直在公司忙碌,除了晚上回到夏宅外,每天早晨用過早飯後,都不會在夏宅停留,原本她還想讓他們父子倆好好的談談,可雙方似乎都沒有這個意思。

兩人都好忙,一個忙事業,一個忙陪著心上人。

等待母親醒來的時間中,夏毅龍也有向她提了提他和尉遲然的往事。

笑笑這才知道,原來母親和夏叔是初戀,而後因為諸多的事情導致兩人沒有在一起。

夏毅龍說的簡單,在許多地方也含糊而過,這讓她想問問題也不知道從哪裏問起,想了想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母親。

例如父親,例如其餘的長輩,她都是一無所知的。

現在的她已經長大了,就算父母關係不好,她也是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父親的,就算是死了,她也想去給他上柱香。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她個人的想法,她沒有跟夏磊提過,也沒有跟夏毅龍提,隻是耐心的等著,等著母親醒來。

“笑笑!”夏毅龍從房內走了出來,輕輕的拉起門,看到正走過來的笑笑。

笑笑眼睛一亮“恩,夏叔,怎麽了?”夏毅龍除了那次被童愛麗約出去一個多小時外,幾乎是分分秒秒都呆在母親身邊的,怎麽會突然出來呢?而且他的臉上竟然還有淺淺的笑意。

“你母親醒了。”夏毅龍再也不吝嗇他的笑容。

聽了他的話,她就想進去,母親醒了,終於醒了,她盼了好久了。

隻是她的手還沒碰到門框就被夏毅龍給攔了下來。

“夏叔?”她看著他眼中滿滿的疑惑,但並沒有強烈的反應,她知道他有話要對自己說。

“然然的病拖了這麽多年了,她受不了刺激,所以你進去後不要問她與你父親有關的事情好嗎?除非什麽時候她自己提了,不然永遠都不要問。”

這幾天和她聊天中,他就知道她很迫切的想知道父親的下落,可是那個男人卻是尉遲然不願意回憶的夢魘,他不能讓尉遲然受到一絲的傷害。

當然他也知道這對笑笑是非常殘忍的一件事,難得見到了母親卻不能去問父親的事情,可這對她何嚐不是一種保護呢?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什麽樣的人,或許她會選擇沒有那樣子的父親。

笑笑抬頭看著夏毅龍,她不明白夏叔為什麽跟自己說這樣子的話,隱約之中她似乎又明白了什麽,可到底又是什麽樣的事情會令他如此呢?

她是相信他的人品的,更加相信這麽一個男人不會因為嫉妒或其他的跟自己說這番話,要知道如果自己不理解,那麽兩人之間的關係可能會降到冰點。

“我知道了。”

雖然心中很想問,也有那麽多的問題,但還有什麽比得過母親的身體呢。

推開門笑笑走了進去,或許是為了給她們母女單獨相處的時光,夏毅龍選擇了站在門口。

她的腳步很輕,可每一步走的卻又是那麽的沉重,仿佛要將這麽多年所有的力氣全部花在這走路之上。

或許是有些累了,尉遲然的雙眼依舊緊閉著在她的眼角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淚,原本慘白的臉色終於可以用蒼白來形容,笑笑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周邊的儀器,在確定正常後,她的心才放鬆了下來。

輕輕撫平這被角,在病床邊坐了下來,這幾天她已經做過無數次這種動作了。

“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