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總裁獨占罪妻

第219章 婦人之仁

一個男人的後背出現在她的眼前。

對方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笑笑暗暗的吐了一口氣,在聽到門外並沒有其他動靜後,她的心安定了許多。

雖然一個人也是難以對付,但總好過於兩個人吧。

屏神靜氣,手自然的放在戒指上,腦中回想起平日裏練習的步伐。

一步、二步、三步,她要趁對方沒發現一擊製勝。

幾個呼吸間,她已經站到對方的身後,但看對方似乎依然沒有發現自己的樣子,她開始了猶豫。

我該殺他嗎?我怎麽可以這樣?就像個隻會殺人的機器。

也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一直都有這種防備,還是為專門針對自己,從進來這裏後這麽多天,那些人進進出出都是全副武裝的,在這樣的防護下,指甲中的銀針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她有暗中出過手,但銀針打不進他們的衣服。

在這種情況下,隻能是用戒指中的不知什麽材料做的絲繩。

剛要出手,笑笑心中出現了猶豫,剛剛劉實死的時候那副模樣,還在她的心間,怎麽也揮散不去。

其實她可以不殺了劉實而弄暈他的,但從劉實脫衣服開始,她竟然就沒有產生過讓對方活下去的念頭,因而直接撇棄了銀針,而選擇了戒指。

這或者是她對一個淫魔的零容忍性。

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而她也並不是什麽殺人狂魔。

高雪婷無數次告訴過她,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聽了許多,但碰到的太少太少。

在這一刻,她不可避免的心軟了。

畢竟她不是高雪婷,無法感受對方所經曆的那些。

她的世界一直都是雖然不見得多麽美好,但也不至於到需要殺人的地步。

可她卻不知道,就是她的一念之差,導致了自己性命攸關。

這進房間的男人,就是原先在監控室內看著小電影的那個,電影中男女的激情徹底的引發了他的渴望。

他實在是忍不住,才會冒著被沈嬌娘責罰的危險,走離了崗位。

卻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床上有個男人,這已是下半夜,他看不清楚是什麽情況,隻以為有人來的比他還要早。

他的臉上有著怒意,沒想到有人竟然想吃獨食,可轉念一想到自己也是奔著吃獨食而來的,就不好發作了。

“兄弟,來享樂也不叫上我。”

輕笑著說了這麽一句話,卻發現沒有任何的回應,就連最起碼的喘氣也沒有。

感覺到不對勁的他急忙上前幾步,這才發現床上隻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個死人,他倏然轉身,發現了站在門後的笑笑。

“是你殺了他?”雖然看到同伴的死,但他依然沒有多放在心上,隻覺得對方可能是過於高興而被這個美人兒下了手。

回想起剛才他一直在監控室,卻沒有發現這房間裏有什麽動靜,一瞬間便猜到了床上的那個男人應該是劉實,因為劉實就曾經這麽幹過,憑借著自己有點技術,將監控設備連接到他自己的電腦上。

他沒有想錯,床上的男人的確是劉實,但他想錯了一點,他以為劉實是在開心的時候被笑笑給搞死了的。

雖然有所忽略,但他還是警戒的拿出了手槍,指著笑笑說,道:

“美人兒,給你二條路,一是脫光了陪我睡,我保證以後在這裏我都會照顧你不讓別人再碰你,二是我叫上人一起來,那樣就隻能委屈你當我們所有兄弟的女人了。”

看著眼前色欲醺心的男人,笑笑心中五味雜陳,原來這就是戰場,瞬息萬變,在剛才自己一個手指就能殺掉這個男人,但就因為自己遲疑了。

如今卻輪到了這個男人拿槍指著自己。

雖然對方並沒有表示要殺自己,可對方的話卻比殺了自己還要嚴重。

軟弱,在這種時候果真是絕不可取的。

“給你一分鍾思考,但你要想清楚,你把劉實殺了,大姐肯定很生氣,如果沒有我保你,你到時候肯定會淪為我們兄弟的床伴的,跟了我,你就不需要伺候那麽多的人了。”

男人一邊扣動著扳機一邊用話半威脅半哄騙著。

他是個謹慎的人,雖然心中認定劉實是死在眼前這女人的身上的,但他還是要小心一些,畢竟生命隻有一次,再小心也欠小心。

笑笑站在原地,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思考著自己的過錯。

她的臉上沒有害怕和震驚,有的隻是淡然。

但她的這份淡然看在對方的眼中卻成了因為害怕而無法做出反應。

“美人兒,不要怕,隻要你肯乖乖的跟了我,我保證你會安全。”

他的話其實不過是空口無憑,他所想的隻是拿話嚇唬住笑笑,然後使得她能委身於自己,至於事成之後,他還真就管不了她的死活。

這事他心知肚明,況且就算他真的想保住笑笑,也沒那個能力,但他現在有著十分迫切的需要,為了最原始的需要,講一些時常要說的謊言,對他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麽。

笑笑依舊沒有開口,她在想著自己為什麽到最後又會手軟,她在想著為什麽又讓自己處於這種危險的境地,原來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可如今卻還要一番鬥爭。

對方手裏有搶,子彈已經上膛,自己如果想取得勝利,就要付出的更多,遊走在死亡的邊緣。

她並不相信對方的話,自己殺了那個男人,想來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不會放任自己離去的。

她不是嗜血的人,更不是愛冒險的人,但沒想到僅僅因為自己的猶豫,竟然將自己推到了死亡的邊緣。

自己還真是婦人之仁。

她在心中冷笑的,但她沒發現這冷笑是對著原先的自己的恥笑,想來如果今天她能逃離這個地方,她真會有所改變。

環境果真是可以改變一個人,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逃離。

眼前的男人,如果他不脫衣服,那麽代表著銀針對他無用,如果他脫衣服,卻也代表著他對自己起了壞心思。

或者說,他本來就和剛才那個一樣有著壞心思。

想來想去,這幾乎是必死的局。

為了自己能活下去,她拚了。

她有學過如何向一個男人獻媚,如何假裝臣服,此刻她笑了,隻是這笑連她自己感覺都那麽假。

畢竟還是經驗不夠,理論上學的再好,實踐不鍛煉一下始終是不行的。

男人有些緊張的揮動著手槍說,道:“你先脫了衣服。”

他是想上她,但看著她這樣子笑著走了過來,他反倒緊張了起來。

像他這種人,不是沒有見過世麵。

眼前的這個女人如果真的這麽容易降伏的話,那剛才她臣服在劉實的胯下豈不更好,何必一定要殺了劉實。

她的臨近,使得他有了一種最原始的危機感。

笑笑心中鄂然,但看對方的樣子並不像是說笑。

讓她脫衣服?她做不到。

可不取得對方的信任,根本就靠近不了對方,那樣自己也沒辦法下手。

怎麽辦?怎麽辦是好?

見笑笑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男人的手扣在了扳機上,狠狠的說,道:“不要再走近了,不然我開槍了。”

對於他來說,見多了這世界上厲害的女人,因此對於自己對這麽一個女人的畏懼,他並不感覺到有任何的丟臉或不妥,反倒心中為自己的謹慎而慶興。

笑笑的雙眼掠過男人手中的槍,看到他謹慎而激動,她是真不敢再往前跨一步了,為了打消他的疑慮,她緩緩的將手放到了衣領上。

這外麵的一件衣服是那個死人的,她也不介意將這個脫掉,但這一切隻是為了緩和對手,麻痹對手。

有人!耳邊又傳來了腳步聲,這腳步聲由走廊上來,而且是衝著自己現在的位置,越來越近了。

怎麽辦?

笑笑有了一秒鍾的慌張,但立馬她便鎮定了下來。

慌張隻會讓自己死的更快,兩個自己對付不了,那隻能是一個個來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大,很明顯房間裏的這個男人也聽到了。

隻是他有的隻有懊惱,又來了人,很顯然他暫時又沒辦法碰這個女人了,這個女人殺了劉實,搞不好還輪不到自己碰,她就要被殺了。

還有劉實死在這裏,搞不好自己也要被懷疑。

男人眼神中的複雜和瞬間的恍惚給了她最好的機會。

她知道機會隻有一次,一定要在外麵的那個人進來之前,幹掉眼前這個男人,然後再給外麵那個人以雷霆之勢的打擊。

心中有了決斷,她不再拖延,幾個步伐間,她走到了男人的眼前。

伸手就要往戒指上抽絲繩,可男人不知是運氣好還是早有所準備,竟然抓住了她的手,使得她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其實他隻是本能,一個男人想對女人做什麽,不是都先抓手的嘛。

要怪也隻能怪笑笑對敵的經驗太淺,就那樣輕易的將自己暴露在對方的眼前。

手不能用,她還有腳,這是對付色狼的辦法,她的腳狠狠的抬起,膝蓋直接往他的襠處頂。

“啊!”

男子吃痛順勢躺到了地上,同時他的槍指著笑笑,慢慢的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