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還算平靜,因為風玨染傷重,三天回門的時間還是墨雪瞳一個人回去的,為此,風玨染早就替她準備了豐厚的禮物,生怕自己沒去委屈了墨雪瞳,雖然宗文帝讓風玨染聽政,但必竟他現在還傷“重”,所以在家躺著也是正常。
連外客也一律不見,許多人吃了閉門羹,也就識趣的不再來了,隻有風玨染的那個舅家,那兩位舅舅差不多每天都帶著兩個漂亮的表妹求見,既便王府裏的人一直回應說,王爺病著,王妃正照顧王爺,沒時間接見,依然不死心。
風雨不斷,每天不息!大有見不著一直不回去的意思。
墨雪瞳本想見見他們,有些事,她還想從他們那邊探聽,但現在一個新的消息讓她頗為不安,洛明珠和李幼墨定親了?兵部尚書的那個葷素不禁的兒子,這個消息讓墨雪瞳再安定不下來了。
帶著墨葉到風玨染住的錦薇閣。
那座據說因為晚上看火起,最有利的地形現在是風玨染住的地方,他跟墨雪瞳並沒有洞房,要到墨雪瞳出了孝才能合房,故而名義上各有各有地方,墨雪瞳住的是風玨染早先的地方,那是王府的正院。
進了錦薇閣的院子,早有侍衛通報給風玨染,所以一路無阻的進了屋子。
風玨染麵前放著幾份案卷,正臨窗靠在榻前批閱,時不時的拿起手邊的毛筆,在一些上麵劃上些批注,他隨意的躺著,寬大的紫袍就這麽隨意的掛在身上,看到她進來,墨玉一般的鳳眸帶上些笑意,俊美的容顏一下子展開。/
“瞳兒,過來坐。”見墨雪瞳進來,放下手中的書,拍了拍自己的榻,眼眸一閃,瀲灩出萬種風情,衫得那張絕美的俊臉如同染上一層亮色,越發的風華絕代,這男人怎麽可以長的這麽好看,墨雪瞳的眼眸不由的落在他俊美的臉上,沒來由的一陣心跳。
怪道有人不惜犯天下大忌,也要嫁給他!
還真是,生來就是誘惑女子的!
“我在這裏坐著吧!”收回水眸,墨雪一本正經的說道。
今天有正事說,可不能讓他擾了心智,墨雪瞳很自覺得斜睨了那人一眼道,還是離他遠遠的安全些,想著昨天,他抱著自己吻的自己快喘不過氣來,墨雪瞳就覺得耳朵也燒了起來,這人……
該正經的時候,他就沒有過正經過。
“想不到瞳兒還有這嗜好。”風玨染懶洋洋的一勾唇,眸子閃動了兩下,意有所指的道,
“什麽嗜好?”墨雪瞳不解的眨了眨水眸笑問道。
風玨染呶了呶嘴,指了指她這邊:“瞳兒喜歡坐地上跟我說?我以前可還真不知道!”
這話說完,墨雪瞳才想起來,他這地方,除了他躺著的那張榻,還真沒有給人坐的地方,完全是獨大的意思,看看光麵的地麵,不由的臉一紅,索性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不管不顧的走過去,往他的腳後一坐。
“坐過來點,怕什麽,我們現在又不是以前,需要偷偷摸摸的。”風玨染看著她,調笑道。
這話說的墨雪瞳又是一個大紅臉,這人還真是的,說的好象兩個人一直有私情似的,幸好這裏沒人,否則人家會怎麽想,他倒是沒臉沒皮的,竟然還這麽調侃人,又羞又惱之餘索性大大方方的起身,往他身前,嗍著粉嫩的唇大聲道。
“王爺!”
還沒說話,風玨染的手就伸過來,一把挽住她的纖腰,把她拉到床榻上,半側著過身子,看著她不悅的道:“叫什麽?”
“玨染,夫君!”墨雪瞳臉色羞的通紅,馬上明白他的意思,當下乖巧的叫了兩聲。
惹的風玨染一陣大喜,削薄的唇落在她的臉上,隨後落在她上挑的嫣紅的櫻唇上,細細品磨!仿佛她是最值得品味的珍品一般。
墨雪瞳不妨他動作如此之快,貼著溫熱厚實的胸膛,還沒怎麽樣,就被吻的耳熱心跳,隻覺得他靈活的唇舌就這麽探入自己的唇齒間,毫不客氣的吸允著她的甜美,享受著美人紅唇。
好不容易,墨雪瞳才被允許喘口氣,羞惱的推開他又湊過來的紅唇道:“我有正事說。”
“我們現在就在做正事,人倫大事!”他一本正經的道,要不是俊臉如春同浸染,狹眸中閃過迷醉瀲灩,看起來倒象是真的一樣。
“我說的真的是正事!”墨雪瞳伸手捂住自己的紅唇,水眸轉了轉,一付生怕他又來的可愛樣子。
“比我們這事還正經嗎?”風玨染這次倒是沒靠過來,俊眸閃了閃,頗有幾分妖嬈的笑道,伸手把墨雪瞳一根落在臉上的頭發掩到耳後。
“我不跟你說了。”墨雪瞳櫻唇一嘟,鬱悶的道。
“好,好,好,你說還不行嗎,我這不是聽著嗎!”風玨染笑道,看著她靈動的水眸,暈紅的小臉,如玉白般白嫩的肌膚上閃過的紅暈,他就忍不住想吻她,隻把她擁在懷裏,讓她整個融化在自己的懷裏,伸過緊摟著她,哎,算算日子還有一年多點,怎麽就還沒到呢!
“李幼墨是不是真的是個紈絝?他前麵的妻子是怎麽回事?”見他沒再鬧自己,墨雪瞳才整整思緒問道。
外祖母竟然會跟李尚書府結親,這是她從來沒想到過的,李幼墨的名聲和其他,哪裏能讓她放心得了,知道風玨染消息靈通,所以立刻找他來了。
“李幼墨前麵那個妻子,可不是他整死的,嫁過來的時候就己經身體不好,兩個人是自小定的親,沒嫁過來的時候,就聽說生了病,李尚書也想退親的,李幼墨卻覺得退了親,那姑娘受了打擊必死,索性就娶了過來,誰料想,娶過來,沒多久就死了,倒是連累李幼墨的名聲,為些李尚書還後悔不己。”風玨染抱著她輕輕的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的。
墨雪瞳眼睛閃了閃,不解的問道:“那照這樣看,李幼墨不但不是個紈絝,而且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了?”
一個女子被男方退婚,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差不多,就是沒什麽活路了,想不到李幼墨這麽一個人寧可頂著喪妻的名頭,還是要把那個女人娶進門,不可謂不重情重重義,但是這樣的人怎麽就被人傳的那麽壞。
墨雪瞳著實弄不明白。
風玨染但笑不語,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遞給墨雪瞳。
墨雪瞳這次反應快,立刻接過茶杯,側過頭放在一邊,巴結的偎進他懷裏,嬌甜的道:“說嘛,為什麽傳成那樣?”為了表姐的幸福,她隻能犧牲色相了。
看著她乖巧的依偎在自己的懷裏,風玨染心情大好,決定不再買關子,攬著她纖細的腰笑問著懶洋洋的道:“你那位大姐名聲好吧,尤月城名聲也好吧,但實際呢!”
側睨的一眼,帶著些風情,最後自誇道:“你夫君我的名聲不好吧,可是現在覺得呢?”
那一眼頗有幾分邀功的意思,瀲灩的眸子漾成萬種魅惑,墨雪瞳立時就懂了,當下抬起小臉瞟了他一眼,看他眼巴巴的等著自己,立刻誇大的點點頭同,得實的誇獎道:“我的夫君,自然是最好的,別人怎麽傳沒關係,反正我知道我的夫君最好的就行了。”
這話說的風玨染極是愛聽,眸光微微一閃,伸手捏了捏墨雪瞳粉嫩的小臉,大笑起來:“果然還是瞳兒最了解我!”說完又情不自禁的在她暈紅的小嘴上親了一下。
好吧,傳言不可信,李幼墨就是一顆沒被人發現的珍珠,可是墨雪瞳還有問題,推開他的頭,喘了口氣繼續問道:“大舅舅是帶兵的將領,表姐跟兵部尚書家結親,你父皇難道不忌憚?”
自古以來,有為的臣子之間就不能多來往,特別是黨兵權的人,否則會惹來塌天大禍,就如定國公府因為掌的是秦國四分之一的兵權,所以才能把沒有子嗣的太後推到後宮第一人的寶座。
然後又把皇後送入宮,居中宮首位,雖然沒有子嗣,依然牢牢的把持住這太後之下第一人的位置,這裏麵若說沒有定國公掌握的兵權原因,誰也不會相信。
大舅舅掌的同樣是四分之一的兵權,如果與兵部尚書結親,這裏麵的意思,皇上就不品過,不忌憚?那位憑著一塊莫名奇妙的玉,還能把整個輔國公府看成眼中釘,這會跟有權調動兵馬的兵部尚書結親,還不得勾連上謀反的事,現在又正在奪嫡動蕩的當口,誰也不知道一件普通的親事,會不會成為皇上對付輔國公府的動機。
想起上一世,輔國公府的敗落,墨雪瞳真的很緊張,生怕一個不小心又犯了皇上的忌,水靈靈的眸子睜得溜圓,扯著風玨染的袖子。
看她緊張的樣子,還有幾分撒嬌的意思,風玨染大笑起來,笑過後,俊美的眼眸一挑,摟過她在她耳邊輕輕的道:“瞳兒大可放心,兩家結親這還是父皇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
皇上屬意讓表姐嫁給李幼墨,不說他在不在乎李幼墨是不是誤了表姐的終身,就是他特意讓大舅舅和兵部尚書聯係起來,就有些異常,怎麽覺得他在整合兵力的意思。
大秦的兵馬,有四分之一掌在定國公手中,四分之一掌在輔國公府,還有四分之一是顯郡王,其餘的較分散,這三個人是大頭,而且還是平分秋色,其中定國公,輔國公是百年世家,隻有顯郡王有皇室血絕,但現在因為顯郡王妃跟太後走的較近,怕是被劃入太後一黨中了。
現在這個時候,讓兵馬大將軍跟兵部尚書結親,這裏麵的意思就不簡單了!墨雪瞳水眸眨了眨,沉默了下來,皇上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奪嫡進行到這個時候,燕王落馬的話,隻剩下楚王和風玨染,當然太後暗中支持的寧王風玨真是不作數,但他想當皇帝同樣得籌備兵馬!
皇帝知知道寧王要謀反,故而特意把兵力整合起來?
她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卻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