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才一會功夫不見我就激動成這樣子了?”風玨染唇角勾出一抹瀲灩的笑容,抱住墨雪瞳,墨眸裏的笑意帶著他一慣的妖嬈,伸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輕聲問道。
“小姐,您怎麽了?”還沒上車的墨蘭聽到車裏的聲音,著急的問道。
“墨蘭,我沒事。”墨雪瞳驀的清醒過來,推開風玨染的懷抱,狠瞪了他一眼,坐定在一邊,卻發現他竟然擠了過來,一時又羞又惱推了推他道:“你……離我遠點!”
“瞳兒都將是我的王妃了,我還這麽見外幹什麽。”風玨染挑眉,半眯著鳳目笑,顯得心情極佳的樣子。
“誰是你的王妃,我跟你又有什麽關係,你們皇族慣會使喚人,騙人,把別人的命不當命,一切以自我為中心,稍有不如意便毀人麵容,殺人性命,我可實在不敢跟王爺有半點關係。”墨雪瞳一把推開他伸過來的手,也不知哪裏竄出來的邪火,怒道。
風玨染被罵的極其無辜,眨著鳳眸看著她,忽爾唇邊勾出一絲妖孽的笑容,伸出手在她挺俏的鼻子上輕輕捏了一把,邪笑道:“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絕不會讓你被人白白的欺負了去。”
這話說的墨雪瞳一愣,隨既皺起眉頭道:“我不要,現在很好。”
風玨染雖然得宗文帝寵愛,但五公主同樣擔著最受寵的公主的名號,更何況五公主背後還有個皇後,皇後身後還是勢力強大的定國公府,她不想因為自己壞了風玨染的事,更不願意讓人發現他隱藏的勢力。
他沒有強大的母族,又有那麽一個名聲,本就是為了隱藏在人後,若是未待事成,提前露於人前,不但會暴露出來,而且還會讓他陷入危險,這是墨雪瞳絕對不希望看到的。
“瞳兒擔心我?”俊美的臉笑的如花般燦爛,竟是心情好到極處的模樣。
那雙灼亮的瑩動的眸子,讓墨雪瞳不由的移開了眼,低垂下眼眸,眼睫在燈光下練成一道弧形的絲帶,撲閃了兩下,掩下眼底的慌亂。
見她不說話,風玨染越發的笑的妖孽起來,向後斜靠在裏麵的榻上,散發著魅意的臉慢慢的冷了下來,狹眸裏閃過血一般的光芒,狠戾的絕不似他平時輕狂絕魅的樣子:“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定國公府一定會樂意五公主嫁的好,若是能為一國之後,既便把她賣了,定國公府也不會說什麽。”
墨雪瞳愣了一下,想不到他竟然會在她麵前跟她說起這種事,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的道:“你的意思是把五公主嫁到燕國去?”
風玨染讚賞的看了看她,點點頭悠然的道:“燕國的那位大皇子打著找一位王妃的名頭,來我秦國,據說我那位為皇後的姑姑不為自己兒子考慮,卻為這位大皇子籌謀,欲讓父皇把五公主嫁給他,這說情的信可傳到了太後那裏。”
“太後也插這件事,必然是同意了,可皇後呢?”墨雪瞳愕然的道,敏銳的抓住風玨染話裏的意思,鬼使神差的道。
自從那一晚得知寧王風玨真入了城後,墨雪瞳就清楚的知道太後和皇後不是一條心的,看來這件事上也是如此,皇後唯有一女,必不願意遠嫁,隻想守在身邊,但太後卻不同,燕國皇後才是她的女兒。
為了女兒必然願意把五公主嫁到燕國去,成為燕國的皇後,燕國兩代皇後俱是秦國公主,與秦國也大有利,後族勢力大增,定國公府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這樣的事,定國公府怎麽會不願意幹。
想清楚這點,墨雪瞳也不由的感歎,風玨染竟如此細心,連這些細微之處都能想到。
“燕國的那位皇後難道不是白逸昊的生母?為什麽一點不幫自己的兒子,反而要跟大皇子一起謀反?”墨雪瞳不由的感慨道。
“你怎麽知道我的那位姑姑會謀反?”墨雪瞳的話突如其來,說得風玨染眨眨俊眸,一陣啞然。
這話問的墨雪瞳一支唔,她還不是想起上輩子的事,上輩子這位燕國的皇後可是沒什麽好下場,還真給白逸昊給囚禁起來的,但是現在卻沒發生,她一時很難跟風玨染解釋,隻得含糊的解釋道。
“既然這位皇後的心不向著白逸昊,那必然就會謀反,擔著太子殿下名頭的白逸昊哪裏會拱手讓出自己的皇位,既便那人是他的母親也不行。”
這是根據上輩子白逸昊鐵血帝皇的劇情想象的!
卻不知這話哪裏惹的風玨染高了興,俊美的唇角彎起,毫不保留的展示他的好心情,剛才還帶些淩厲的鳳眸又笑的慵懶而妖孽:“瞳兒說的極是,白逸昊又哪裏是簡單的人物,恐怕我的那位姑母算計了一切,卻獨算不到她的兒子並沒被她養殘。”
養殘?墨雪瞳眨眨眼眸,終是沒忍住這憋了兩輩子的八卦,咬咬唇,問道:“難道你姑母真的不是白逸昊的生母?還是或者,她竟然不喜歡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到這個地步,竟然幫著外人奪他皇位?”
風玨染嘴角微翹:“瞳兒可真聰明!”
“白逸昊真的不是雲若長公主生的?”墨雪瞳大駭,不由壓低聲音又追問了一句,前世今生都沒有這樣的傳言,既便是最後雲若長公主被囚禁在深宮不知死活,這話也沒有傳出來過,可見白逸昊藏的多麽深。
他之所以能在秦國出入無礙,之所以可以大搖大晃的出入宮闈,具是因為他是秦國公主所生,就算是為質,也隻是擔個名頭而己,他什麽時候想回去看看,甚至不用通過宗文帝,就如同當日自己才進城的光景,那時候他也是才從燕國回來。
“據說是姑母宮中的隨嫁宮女所生,長的絕美無雙,但查過所有跟著姑母去的宮女,沒有一位相似的,而今燕皇的後宮裏也沒有一個跟白逸昊關係親近的妃子。”風玨染解釋道。
也就是說此事隻是傳說,查無證據!
若真有此事,卻查無證據,那隻能說明有人抹殺了一切,站在白逸昊這邊,故意掩起白逸昊的身世。
若是無此事,外麵卻隱隱有人傳說,那是說明有人對白逸昊不利,故布疑雲。
這兩種可能,墨雪瞳莫名的相信第一種,以白逸昊的能力,被人故布疑雲的可能性小,故意掩蓋一切的可能性大,那位雲若長公主和燕國大皇子最後都敗在他手上,又有坑殺十萬降虜的魄力。
更何況她也相信風玨染,這事他能查出來,必然是己經掌握了些什麽,她不會忘記報恩寺中,見到風玨染的震憾!那時候的他表現出來的就不是一種外麵傳言的紈絝皇子的模樣。
“把五公主嫁給燕國大皇子,也省得他一天到晚圖謀來圖謀去,還落到別人的圖謀裏。”風玨染很是悠然的道,仿佛說的不是一位公主,而是隔壁家的阿花。
這人,還真是……
墨雪瞳怔了怔,忽爾失笑起來,笑完才發現,那張妖孽俊美的臉竟然瞬間移到自己麵前,伸出手推開他的臉,笑意止不住手溢出來。
“你不相信我?”風玨染垮著臉道,似乎不問出個一二三四,不肯歇一般,臉上還帶著些孩子氣的固執,伸過手來作勢就要拉住墨雪瞳的手。
馬車緩緩開動,墨雪瞳正防備他,手往手抽,力道用老,身子晃了晃,就往他身上倒去,來不及搭手其他,隻得用手撐在他胸前,才免了兩個人滾做一堆的事故發生。
“你道是說相不相信我幫你出氣?”風玨染不依不饒的伸過手來,想環住她纖細的腰,涎著臉道。
“相信,我相信你。”墨雪瞳低歎,使勁的推開他的手,羞惱的道,“你若是再如此,我便不要理你。”
這人真是固執霸到到了極點,連一點點虧都吃不得。
“瞳兒,想不想參加那個琴會?”風玨染滿意的放手,忽爾眼珠一轉,笑問道,“既然他們那麽多人想你去參加,何不一起看戲?”
這人,竟然又知道了!對於他的神通廣大,墨雪瞳己不做驚訝,歎了口氣問道:“信是誰送給我的?”
“信自然是那位燕國大皇子派人送的。”風玨染唇角的笑意有些冷,眼底閃過一絲戾氣,想起白逸晨案頭那張畫的栩栩如生的圖上,正是墨雪瞳,就覺得滿肚子的鬱氣,他本不準備插手燕國的家務事,但這火卻燒到了瞳兒身上。
可就別怪他發!
“他為什麽約我?”墨雪瞳不解的問道。
“他約你想故布疑陣,想用你來吸引白逸昊的目光,他們兩兄弟的主意都打到了你身上,真當我是放著看的。”風玨染半眯起鳳目,身上忽然散發著陰寒的氣息,看起來是氣惱至極,瀲灩的眸底閃起妖異嗜血的光芒。
這樣的他不再是那個邪肆風流的八皇子軒王殿下,全身上下流露出淩厲的威勢和霸氣,整個人的氣勢,如同出鞘的劍,有著雄霸天下的鋒利和傲視一切的皇者之氣。
這才是真正的風玨染!
隻是莫名的墨雪瞳卻不怕他,而且不知怎麽的,竟然嬌嗔道:“他們打我主意,所以你也一定別忘了打他們主意,可別讓我吃虧了。”
這話說完才發現自己說什麽,竟似向他撒嬌一般,立時羞的張張嘴,粉色衝上臉頰,水眸頗有幾分尷尬的轉開,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風玨染也愣了愣,忽然低低的笑出聲,不顧她的推拒,用力把她納入自己懷裏,聞著她身子的清香,慵懶的聲音有著藏不住的笑意,弧度絕美的下巴在她發頂上輕輕蹭了蹭:“放心,你是我的,絕不會叫你把你欺負了去,任何人覬覦你,都過不了我這關。”